第六百六十六章:開倉
由於沈驚雲的亂入,打亂了林芸的計劃,現在的林芸,也不敢說百分之百可以將那兩位皇子玩弄在股掌之中了。畢竟沈驚雲還是不可以小視的。
而自從二皇子接待過自己的大哥之後,也開始有一點懷疑自己的三弟多嘎·紮西貢布的為人,他真的像是自己看上去的那麽單純麽?真的隻是一心向往著疆場,完全對皇位沒有絲毫意思的麽?
大哥跟自己的說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雖然也有挑撥的嫌疑,而且確實,既然是挑撥,自然要說的真實一點,這些都是情理之中。而且三弟多嘎·紮西貢布也跟自己打了招呼,說是大哥已經前去他那邊先說了自己的壞話,而且居然將自己的心理猜的這麽準,真不愧是自己的大哥。
大哥也確實如同三弟說的一樣,跑來自己這邊挑撥自己和三弟的關係。按理說自己應該像三弟說的那樣,不予理會。但是,三弟也隻是口頭上說了自己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二皇子自己並沒有親眼所見,也沒有親耳所聽,說到底也不過是三弟的一番說辭,要是三弟撒謊怎麽辦?
而且大哥說的那麽真,真的讓二皇子有些擔心自己的這個結盟的夥伴,真的還像小時候那般單純,可以被自己利用麽?自己真的不是引火上身麽?說到底,人心這種東西不可信不應該是自己最清楚的事情麽?自己展現給世人什麽樣子自己和自己真實的想法什麽樣子自己難道沒有數麽?
當時是因為情況緊急,沒有時間顧慮那些了,必須要立刻找到一個靠山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才無奈找到了自己的三弟來結盟。但是現在情況也沒有那麽緊急了,可以好好來想一想這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了。
期初,二皇子就非常疑惑,為什麽三弟早不來找自己玩,晚不來找自己玩,偏偏那個時間段找自己玩,而且,每到一個月,自己就被大哥喊進宮吃了一頓鴻門宴,這兩件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說到底,之前三弟和自己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不聯係了,為什麽突然又顯得如此的親密?
如果按照大哥說的三弟的為人,那麽這一切就完全不是什麽巧合,這一切都是三弟一手策劃出來的,為的就是讓自己跟他結盟,然後達成他的某樣目的。目的是什麽,暫時二皇子還想不出來。
而如果他們的同盟成功的打敗了大哥,將大哥趕下了角逐場,那麽,按照現在的自己,如果三弟真的是衝著皇位去的,那麽自己將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聽從三弟的安排,畢竟自己手上,一點兵力都沒有,到時候拿什麽跟三弟談判?
二皇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確實,自己有點太相信自己的三弟了,雖然大哥也肯定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冷靜下來想一想,自己的三弟確實不一定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單純。自己,也需要留點後手,不能到時候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這樣,因為沈驚雲的出現,三位皇子之間的格局再一次的發生了改變,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形象,在其他兩位皇子的心中發生了改變,二皇子因為多疑和不相信別人的性格,而對多嘎·紮西貢布多了幾分防備,並且準備給自己留後手了。而多嘎·紮西貢布在大皇子的心中的形象,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皇子心中的那個傻了吧唧除了打仗什麽都不會的三弟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原來一個人可以偽裝的如此成功。原本對多嘎·紮西貢布根本看不起的大皇子,此刻除了對多嘎·紮西貢布要多加小心以外,還多了幾份尊重。
“二哥跟我說了,昨天大哥果然去找了他,而且說得內容和我們猜測的基本一致,但是二哥說他沒有相信,自然還是相信我們的聯盟,還是相信我的。”下午,前去和二皇子商談事情的多嘎·紮西貢布回來了,“在他的心中,我還是那樣的沒有心機,真的是傻。”
“等等,你說什麽時候大皇子去找的二皇子?”林芸問。
“昨天呀。怎麽了?”
“那他今天什麽時候找得你?”林芸繼續問。
“中午吃了飯之後。怎麽了?”多嘎·紮西貢布滿臉疑惑,不明白林芸問這些的目的是什麽,難道自己剛才沒有說清楚麽。
“···”林芸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唉···”
“怎麽了?”多嘎·紮西貢布有些急了,因為林芸一直不肯說。
“沒事,你先把所有人都喊過來,我再說。”林芸說。
過了一會兒,在多嘎·紮西貢布的招呼下,安祿天他們幾個人還有那三個被新招進來的人,都集中到了大堂。
“現在我們和二皇子那邊的人相處,一定要多加小心,比以前還要小心上千千萬萬倍。切記,什麽東西能說,什麽東西不能說,什麽東西該說,什麽東西不該說,這些一定要搞清楚。不能告訴他們我們所有的機密和情報,也不能什麽機密和情報都不告訴他們。一些無關緊要又覺得有些用的東西就告訴他們,是當地,也需要透露一點特別重要的情報,但是在透露之前或者透露之後立刻告訴我。知道了麽?”
林芸站在所有人中間,說。
“出了什麽事了麽?”安祿天有點不能理解為何林芸突然要這麽說。
“···二皇子,已經對我們的這位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起疑心了。”林芸說。
“啊?為什麽這麽說?二哥怎麽了?我覺得我演的還可以呀。都按照你的意思的。”聽到這句話的多嘎·紮西貢布,有點不能理解。
“這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來個沈驚雲,還是我以前的師兄,這個男人是個十分麻煩的家夥,日後有機會一定要除掉。不然會成為非常大的障礙。”林芸說,“昨天的會麵雖然我們提前通知了二皇子,而且二皇子也說了自己沒有相信。但是,說到底那隻不過是他的片麵之詞···”
“那你是如何知道,二哥他懷疑我了的?”多嘎·紮西貢布問。
“從他找你出來的時間,”林芸好像是站累了,於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接著說,“昨天一大早大皇子就去找的他,但是他卻今天中午才找的你,說明,他昨天考慮大皇子說的話考慮了很久,而且按照二皇子這個人的性格,天性多疑。結合上大皇子說的那些事情,肯定會懷疑之前你突然去找他玩的事情,就算是沒有根據,也肯定會懷疑是不是你真的在騙他。”
“雖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推辭,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千萬不能在陰溝裏翻了船,凡事小心為妙。”林芸說,“其他事情一切照舊,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有什麽端倪,不然依照二皇子的個性,肯定會疑心重越來越重。還有,趁著現在,趕緊將軍隊調度回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一個軍隊的調度,肯定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日後可能關乎到我們的生死。”
“知道了。”多嘎·紮西貢布點頭答應。
“奧對了,這兩天,應該又到了二皇子開倉放糧接濟窮苦百姓的日子了。這次開倉放糧,你也跟著你二哥後麵一起去,靠著你二哥的麵子,盡快將你在百姓口中的知名度提上去,得到更多百姓的支持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好的。我會去的。”多嘎·紮西貢布說。
深夜,安祿天偷偷溜進了林芸的房間裏麵,當然不是為了行什麽苟且之事,畢竟身後還跟了一個邱雯。今晚去林芸的屋子中,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
“怎麽樣了?”林芸透著昏暗的燭光,問。
“果然和我們的猜測一樣,吐蕃的老國王的死,有蹊蹺。”安祿天說。
這幾天,因為沈驚雲的出現所以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府上包括林芸林蘇幾個人都忙的要死,想著該如何對付這個對手,自然沒有什麽閑情逸致來管別的事情,包括多嘎·紮西貢布這邊的人。
但是說好了安祿天和邱雯不插手這些事情,所以他們二人依舊是每天出門在邏些城中溜達,畢竟打好群眾基礎這件事情,是不能停的。
但是,說是出去瞎溜達,實際上是趁著這個多嘎·紮西貢布以及多嘎·紮西貢布的人沒空管安祿天和邱雯的大好機會,去調查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國王的死因。
“查的如何?”林芸問。
“那天我和邱雯二人趁著守靈人不注意,從陵墓的側道溜了進去,打開了老國王的棺材。不過說實話,那個棺材是真的豪華,上麵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寶石還有黃金,光是個頂就沉的要死,真不知道那整個棺材是怎麽被抬進來的···”安祿天說著說著就跑題了,確實,那一天他見到的這個棺材,大概是他這輩子迄今為止見到的最奢侈的東西了,所以有一點小激動,說的時候表情洋溢著羨慕的樣子,連個眼睛都在放光。
“別扯這些了,等以後你死了,也讓他們給你做一個那麽豪華的棺材,不對,比那個還豪華,我現在隻想知道結果。”但是,很顯然,其他人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林芸立馬打斷了安祿天的話,讓他回答正題上來。
“奧奧···說激動了,說跑了。”安祿天立馬收了收自己誇張的表情,接著說,“打開棺材之後,一股惡臭立馬從棺材裏麵冒了出來,整個老國王的屍體都已經爛光了,而且整個棺材裏麵是一片黑,老國王的骨頭都是黑的,用東西輕輕一戳,骨頭就跟紙包住的水一樣,立刻就破了,然後裏麵就冒出一大股的黑水,散發著惡臭味,看著都讓人惡心,而那根木棍,也腐爛了···”
安祿天描述著自己在棺材中看到的老國王的屍首,確實,是真的惡心,當時差點把安祿天給看吐了,雖然安祿天也是見過大世麵得人,見的死人也是不少,但是那麽惡心的屍體,還是頭一次見。
“你確定那個不是因為屍體腐爛引起的?”林芸問。
“當然不是,你見過那個屍體腐爛的那麽快,這才多久,就連骨頭都爛成黑水了?而且還那麽臭,就連棍子碰到都立刻爛了,這是什麽玩意,怎麽可能是人的屍體腐爛之後的。要是真的這樣,那麽那些木頭棺材還不都漏了?”說到這,安祿天突然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奧···怪不得棺材要用金子做,就是怕爛了···”
“是的,”邱雯接了過來,“老國王不是正常死亡,是被人下藥毒死的,那個藥效我之前在書上看過,是西域的猛毒藥,藥效十分的猛烈,可以讓人死的連屍體都不剩,但是,配置毒藥的材料十分的複雜,一般人基本上湊不齊材料,所以幾乎沒有人會用這種毒藥。不過,真的有人會使用這種藥···而且還是對國王使用的···”
毒死後連屍體都不剩,隻剩下一堆黑水,這是恨到什麽地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也調查了一下,當年定製棺材的人,是大皇子。”林芸說。
“···這麽說,大皇子可能是害死皇上的人?可是和我知道的一些消息不一樣呀···”安祿天說。
“對了,你的那個人,現在找到了麽?”林芸問。
“沒有,他也是個亡命之徒,既然要躲,肯定會躲得好好地,哪那麽容易被找到。”安祿天說。
“嗯···不急,我們還有時間,隻要在一切結束之前找到就可以了。”林芸說。“畢竟王牌要在最後出來。”
就這樣,幾個人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一場圍繞著皇位和借兵的沒有硝煙的戰役,打響了。
按照林芸的指示,這一次多嘎·紮西貢布主動要求自己的二哥在進行每年一次的開倉放糧,接濟窮人的時候帶上自己,說是自己之前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事情,這一次也想參加一次,漲漲世麵。
自然,真正的目的當然不是什麽所謂的見世麵。從小帶兵到處征戰的多嘎·紮西貢布見過的世麵怕是根本不會輸給其他的兩位皇子。真正的目的其實很明顯,就是為了借助自己二哥的名聲,讓自己在群眾中的名聲更好一點,可以得到更多的民眾支持。
自從開始和安祿天他們幾個人一起在邏些城的大街小巷玩耍之後,現在多嘎·紮西貢布也在邏些城中有了屬於自己據點的酒館,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去那個酒館找他商量,如果是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很樂意為百姓服務。
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人去那裏找他,畢竟大家對於多嘎·紮西貢布這個人根本不熟悉,隻知道他打仗很厲害,而且是從小就長在軍營裏麵的。但是,大部分的百姓對當兵的印象都不是很好,總覺得他們很粗魯,不好說話,動不動就會生氣,然後亂發脾氣,再加上多嘎·紮西貢布貴為皇族,自然一般人是不敢輕易靠近的。
但是,自從一個小男孩過來找多嘎·紮西貢布去樹上幫自己撿一下掛住的紙鳶,而多嘎·紮西貢布非常熱情的幫助男孩取下了紙鳶之後還和男孩玩到一起去之後,邏些城中的百姓口中的有關多嘎·紮西貢布的傳言也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他或許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可怕、他隻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有什麽可怕的、他非常親切,還會帶著孩子們玩等等等等···一係列的有關多嘎·紮西貢布正麵的傳言,漸漸的蓋住了之前有關多嘎·紮西貢布的負麵傳聞,而多嘎·紮西貢布的形象,也在邏些城的百姓眼中變得親切起來。
而這一次的開倉放糧,則是林芸製定的計劃,借用多嘎·紮西貢布的二哥在邏些城的百姓口中的美名,再讓多嘎·紮西貢布在邏些城中的形象更好一點。
麵對自己三弟的請求,二皇子自然也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也就帶著多嘎·紮西貢布一起去參加開倉放糧的活動了。
這個活動,是五年前由二皇子一手建立起來的活動,每年的這個時候,二皇子都會打開自己的倉庫,給那些在外流浪或者是家裏揭不開鍋的窮苦人發放糧食或者是碎銀子,幫助他們解決難題。
也正是這個活動,讓二皇子在百姓們的口中變得更加親切,所有的百姓都在傳頌他是千古明君,若是日後能成為皇帝,肯定可以帶著他們吐蕃的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當然,這也就是二皇子想要達成的目的。
到了開倉放糧的日子了,多嘎·紮西貢布在前一天晚上就來到了二皇子的府上住下了,因為今天一大早就要開始放糧,怕如果今天在從皇宮趕過來,可能會來不及。不過也是厲害,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有人等在了二皇子府上的門口。
而今天一大早則更是誇張,二皇子附上的門口可以說是門庭若市,熱鬧的不行,一大群的百姓都圍在了二皇子的門口,等待著開倉放糧。
這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多嘎·紮西貢布就隨著自己的二哥還有他的幾個下人起床開始幹活,事情很簡單,就是將糧食從倉庫搬到二皇子府上的門口,等待第二天的放糧就可以了。但是說實話,事情雖然簡單,但是工作量特別大,有非常多的糧食等待著多嘎·紮西貢布和他的二哥等幾個人去搬,而且還幾乎都是五穀,所以非常的重。
一夥人忙活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所有的糧食從倉庫搬到了門口。
“時辰已到,開倉放糧!”隨著二皇子手下在門口的一聲喊,騷動的人群很快就排成了三隊,非常有秩序的開始用自己帶來的容器裝著從二皇子這裏得到的糧食。
當然,多嘎·紮西貢布是奮鬥在最前線,負責裝糧食的那個人。期初他二哥還讓他不要幹這麽,在旁邊看著下人讓下人努力工作不要偷懶就行了。但是,多嘎·紮西貢布不願意,他說自己本來力氣活從小就沒少幹,這點小事累不著自己,而且自己不喜歡站著看別人幹事自己不動,他也想要參與進去。
所以,二皇子也勸不動自己的三弟,沒辦法,也隻能同意他去給窮人裝糧食。但是實際上多嘎·紮西貢布是瞄準了這樣可以讓百姓們更好的記住自己才去幹的。
果然,裝糧食裝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有一個人認出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
“這···這不是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嗎?怎麽在這裏給我們裝糧食?”那個認出三皇子得人看到三皇子親自給自己裝糧食,顯得十分的恐慌,畢竟這種事情,一般人還真是受不起,“三皇子這算是什麽事?草民隻是一介乞丐,受不起,受不起呀···”
說著,男人就想給多嘎·紮西貢布下跪,但是被多嘎·紮西貢布攔了下來。
“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是我邏些的百姓,我們這些皇族既然有那麽大的權力,那麽給你們百姓服務,就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麽受得起受不起的,快起來快起來。”多嘎·紮西貢布說著,就將那個男人扶了起來。
“哎呀···哎呀···老頭子我上輩子是修了怎樣的福,這輩子才能攤得上這麽兩位好的皇子呀···哎呀···哎呀···”老人拿著自己裝糧食的袋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離開了二皇子的府上。
“什麽?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親自過來給我們裝糧食了?!”
“真的假的?最近是聽說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特別親民,現在居然親自過來給我們裝糧食?!這麽好的麽?”
···
人群沸騰了起來,紛紛開始誇讚多嘎·紮西貢布,而多嘎·紮西貢布也忍住了自己的微笑,享受著這種被人誇讚的感覺,看來,這一次開倉放糧的計劃,實施的非常成功。多嘎·紮西貢布心想。
“大家不要吵,這些事情,都是我們皇族應該做的。不能光拿著那些權利,什麽事都不幹呀,你們說是不是?”多嘎·紮西貢布開心的向著群眾喊去。
“是!!!”
“多嘎·紮西貢布殿下聖明呀!!!”
···
人群中誇讚多嘎·紮西貢布的聲音,再一次被推向了高潮。
多嘎·紮西貢布再厲害,說到底,還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難免會有孩子身上固有的一些毛病,比如居功自傲,比如容易驕傲。
此刻的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沉浸在了百姓的誇獎聲中,有一些飄飄然,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收不住了。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孩子嘛,有這些表現很正常。但是此時的二皇子,是一直在懷疑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的。此刻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表現,給二皇子一種他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他就是為了通過自己來讓更多的百姓擁護他。
如果大皇子沒有去找過二皇子,二皇子此刻可能想的是自己的三弟還是這般的不成熟,一點點小小的誇獎就已經收不住開心的心情了,果然不可能存在什麽和自己搶皇位的危險。但是,二皇子多疑的性格,注定讓現在多嘎·紮西貢布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覺得是為了皇位而去的。
這一點,林芸自然也是猜到了的,所以,她才想著趁著二皇子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動靜,趕緊把能利用的東西,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利用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喧鬧的人群中,飛出來一把利劍,朝著二皇子筆直的飛了過去,可以看得出來,是瞄準著二皇子的心髒的。
雖然在劍被扔出去的一瞬間,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就發現了有人想要暗算自己的二哥,但是,劍飛的還是太快了,多嘎·紮西貢布拚盡全力,也隻是稍微碰到了劍柄,稍稍改變了劍的飛行方向,並沒有奪下劍,沒有保護到自己的二哥。
劍,還是成功的插入了自己二哥的身體裏麵,隻是沒有徑直的插入心髒中,而是稍稍的偏了一點位置。
“啊!!!”
“發生了什麽?!!!”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群,瞬間就炸開了鍋,開始四散逃開。而那個凶手,好像也想混在人群中逃開。
“幹完這種事情就想給老子跑?想的別他媽的太美了!!!”多嘎·紮西貢布通過殺氣還有緊張的氣息,發現了凶手。憤怒的他,怒吼著,朝著凶手衝了過去。
凶手本來還想和多嘎·紮西貢布過兩招,看看能不能打得過他然後逃掉,但是很顯然,這不現實,凶手根本不是多嘎·紮西貢布的對手,沒兩個回合,就被多嘎·紮西貢布打趴下來了。
“說!誰他媽的派你來的?!”多嘎·紮西貢布騎在那個男人的背上,揪著凶手的頭發問。
“哈哈哈···你永遠別想知道,哈哈哈···”但是凶手本沒有屈服,而是放肆的大笑著。
“媽的!你他媽的是找死!!!”多嘎·紮西貢布火了,憤怒的他將凶手的腦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然後按著凶手的臉,在地上摩擦。一瞬間,就讓那個凶手的腦袋和臉變得血肉模糊,“你他媽的想活命,就給我說,是誰派你來暗算我二哥的?!”
“哈哈哈···你這個廢物,除了暴力什麽都不會,剛剛居然還沉浸在了人群的誇獎中,沒有發現我,我還在想有這麽一個會武功的人會不會很麻煩,但是很顯然,我多慮了,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容易自大的廢物!!!哈哈哈···”男人繼續嘲笑著多嘎·紮西貢布,“你們吐蕃皇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總有一天,你們會死絕的!!!哈哈哈···”
男人放肆的大笑著,突然開始猛烈地咳嗽,然後從男人的嘴中湧出了大量的鮮血,最後,男人氣絕身亡,倒在了地上,眼睛滿意的閉了上來,嘴上洋溢著微笑。
“!!!”多嘎·紮西貢布看著男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卻無能為力。隻得從男人的身上起來,衝回去準備查看自己二哥的傷勢。
“二哥,你怎麽樣了二哥?”多嘎·紮西貢布問,此刻的二皇子已經麵色發白,嘴唇也已經變得慘白。
“三弟···三弟···”二皇子虛弱的呼喚著多嘎·紮西貢布,“看來···現在有人在暗算我們皇族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我也不知道平日裏得罪了誰···但是···既然他今天衝著我來了,就說明很有可能會有人下次朝著三弟你下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多嘎·紮西貢布握著自己二哥的手,頻頻的點頭,“二哥你不要再說話了,別再說話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好···好···好···”慢慢的,二皇子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握住多嘎·紮西貢布的手,也慢慢沒了力氣,耷拉了下去,眼睛,也慢慢的睜不開了,合了上去。
就在這一天,有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了在開倉放糧的二皇子的消息,就非常迅速的傳遍了整個邏些城,有人憤怒的想要找出幕後黑手,想要給他們最愛的二皇子討個說法。也有人說是大皇子派人來襲擊二皇子的,因為大皇子實在是太看重這個皇位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真相是什麽。而在邏些城甚至是整個吐蕃境內,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慢慢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