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逃
“你為什麽會救我?”於子健在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原本是自己的敵人的錢子傑救了,有點不能明白錢子傑這麽做的用意。
“原因很簡單,有兩個。”錢子傑說,“第一,你救了我的命,我救你的命是為了報恩。”
“我救了你的命?”於子健一臉驚訝的看著錢子傑,他自己本人並沒有這方麵的記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還救過他的命,就在之前自己剛剛得知周玥被餘安天殺了之前,他們倆還是敵人,自己怎麽可能會救一個敵人的性命呢?
“是的,就在我和餘安天那個卑鄙小人較量的那天晚上,我和他的較量正剛剛達到白熱化的階段,他居然使陰招,事先買通了我身邊的人,給我下毒,我當時被毒的動都動不了,差點就死在那群賊人的手裏了。還好你及時趕到,手刃了那個背叛我的叛徒,將那個叛徒的女兒也給踹走了,還引開了餘安天,為我爭取了逃走的時間。”
錢子傑望著於子健說。於子健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得出來,他確實不在說謊。
而且,於子健的記憶力依稀是記得,自己去找餘安天尋仇的時候,確實有一個人因為站在餘安天的身邊,自己以為他是阻礙自己的人,就一刀給他砍了,還順便把他身邊站著的一個女娃娃給踢走了,然後去找餘安天尋仇的來著。當時地上好像確實躺了個人,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就是保守黨的領導人錢子傑。
自己居然真的陰差陽錯的救了錢子傑。
“嗯···我有點印象了,”於子健稍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畢竟現在不能做任何的大動作,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都會給他的身體帶來難以想象的痛,所以才稍稍點點頭,示意一下,“那你的第二個原因是什麽?”
“···”錢子傑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開的口,他在想該怎麽說比較好,“在說第二個原因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我和他餘安天的做法,究竟誰是對的?”
“哈哈哈···現在才問我這個問題?”於子健發出了嘲諷的笑聲,“我告訴你,你們兩個誰都沒有錯,但是每個人都錯了。”
“此話怎講?”錢子傑有點不能明白於子健的話的意思。
“你們二人一個人是想把村子建設的更好,一個人是想出去闖蕩天下,在外麵更加遼闊的世界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一個是顧家,一個是不甘平庸。都沒有錯,你們錯就錯在兩個人居然搞起了惡性競爭,本來雙方的想法絲毫都不幹擾對方的理念,但是你們卻在村子裏麵搞起了惡性競爭,導致我們的族人自相殘殺,所以,你們沒有一個人是對的。”
這一段話,是周玥之前對於子健說的。
而錢子傑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當然,參與這場惡性競爭的,也沒有一個人是對的,我也同樣如此,也是大錯特錯。”於子健說,如果說這一場爭鬥一定有正確的人的話,那麽就是身為局外人一直想要阻止爭鬥發生的族長,可惜後來的他也無能為力,還好族長有先見之明,帶著那群無辜的族人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另一個人,就是周玥了。
“那你知道餘安天他真正的目的麽?”錢子傑問。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於子健咬牙切齒的說,“就是因為他的狗屁計劃,玥兒才會死的。”
“那你在知道他的計劃之後,還認為他是對的麽?”
“···這個不能做任何評價,從個人的角度來說,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而不擇手段,這沒有錯,但是從天下的角度來說,他餘安天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將他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個樣子···”錢子傑點了點頭,“那我就直說吧,我救你的第二個原因和餘安天之前的一樣,就是為了利用你的能力去對付他的敵人,而我的敵人,就是餘安天。”
錢子傑毫不掩飾的說。
“利用我?利用我幹什麽?”於子健問。
“當然是利用你去對付餘安天呀。”錢子傑說,“你是個可塑之才,潛力巨大,而且也對餘安天十分的熟悉,讓你去對付餘安天,是在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哈哈哈···你居然這麽直接,當初餘安天他可是用了各種花言巧語才把我們這群人拉攏到他的身邊,你居然這麽直言不諱的就跟我說要利用我?你認為你這麽說了,我會跟你後麵幹麽?”於子健笑著說。
“我相信你知道被騙是什麽滋味,所以肯定不會在輕易相信謊言了,那既然你那麽不好騙了,為什麽不實話實說?”錢子傑解釋道,“而且你我是互相利用的,你我的共同敵人,不就是那個餘安天麽?”
“哎呀···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是,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因為那個餘安天已經被我殺了。”於子健說,確實,當時雖然於子健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但是還是用著最後的一點力氣將一塊小石子變成了暗器,貫穿了餘安天的身體,而且是他的心髒,他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哈哈哈···那你怕是想多了。”錢子傑從袖子中甩出了一封信,甩在了於子健的麵前,“看看上麵寫的什麽吧。”
“寫的什麽?”於子健艱難的將信舉到了自己的麵前。
哈哈哈,錢子傑,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就說明我已經帶著我的部下從這裏逃離出去了,雖然刺殺你的計劃失敗了,但是也讓你收到了重創,起碼一時之間是不可能在成為我的阻礙了,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身為我的最好的朋友的你,居然會成為我最大的阻礙。而且,我辛辛苦苦的計劃,居然會被我最放心的部下毀於一旦,居然會在不經意間被他們發現了我的秘密,也怪我不小心,居然會把那麽重要的東西放在那麽明晃晃的地方,居然被那麽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給發現了。
而且那個丫頭的生命力比我想象的要強得多,都被我的穿雲掌貫穿身體了,居然還沒有當場斷氣,還有勁給我寫什麽血書,讓計劃當中關鍵的一環的於子健當場叛變,這真的是出乎我的預料。
但是,結局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照樣對你的陣營還是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這樣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不過,沒有親手手刃你,實在是一件非常遺憾,雖然給你下的毒是劇毒,但是相信你手下中肯定有人能夠解毒而且救了你的命的。
相信你也應該聽說了,我被那個背叛者給打成了重傷,相信那個愚蠢的背叛者肯定還堅信著已經殺了我,以為大仇已報,現在應該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吧,和他的那個什麽周玥一起共赴黃泉了。
這兩年這個兩個人給我做的事情還蠻多的,我也就在這裏祝他們下輩子可以出生在普通人家,好好地做一對情侶吧。
還有就是,謝謝你錢子傑的忠告,之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還記得,我們的祖先用了將近一千年的時間,才構成了現在我們一族的製度,才形成了我們一族現在的美好的生活的情景。所以現在的這個製度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們思想當中,我們就會覺得這個製度非常的好。
可是,外界的這一千年,一直延續的製度,就是世襲製。所以,外界的人民肯定也早已習慣了這個製度,而且,現在我們突然出現,告訴那些最高的統治者,說是我們的這個靠著民眾選出來的人來成為最高統治者的製度更好,說我們這個人人平等的製度更好,說我們這個可以以物換物的製度更好,他們肯定不能接受。
到那個時候,那些最高統治者肯定會為了鞏固他們的統治而派軍隊來討伐我們。
首先,就是最高統治者的圍追堵截,為了鞏固統治,肯定會對我們兵刃相見。各位肯定心想的,是我們也可以組建我們的軍隊。但是,這也是個非常困難的問題。首先,如果運氣好,出去的時機碰到的是一個昏君,那麽我們在民間宣傳我們的製度,我們的觀念,肯定會有很多的百姓相應,那麽建立軍隊就會比較容易。
其次,我們還需要考慮的,就是即便我們成功的組建了軍隊,那麽訓練軍隊也是一個十分麻煩的問題。我們手中沒有武器,沒有專門訓練士兵的人,那麽那個時候碰到了朝廷的軍隊,肯定是死路一條,因為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最關鍵的是,如果我們開始組建軍隊,那麽無疑就會成為朝廷的最大敵人,最大的阻礙,那麽那個時候,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傻皇帝會放任我們大肆組建軍隊的吧。
這些東西,確實是我需要考慮的,沒有任何的問題,我當時也確實是不夠成熟,這些問題都沒有想到,但是也要謝謝你的提出,讓我清醒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我此次出發,是從零開始,也是要開啟一個新的紀元,相信依照你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的放我走的,肯定還會繼續阻止我,所以,這次我也學聰明了,我出去後,會徹底退居在整個世界舞台的後麵,作為一名棋手,一點一點的排兵布陣,一點一點的得到我想要的棋子,一點一點的開始我的計劃。
這次出去,為了不讓你繼續妨礙我,我肯定會改頭換麵,最近我終於研究清楚了族裏失傳的換皮術,這次出去,你再也找不到我了,那就在這裏,慢慢的等待時代的洪流將你吞沒吧。
或許在你見識到了我所創造的盛世之後,就能夠明白,我最初的苦心了吧,我的曾經最好的兄弟,如果到那時你能夠同意和我合作,共同守護這盛世的繁華,那麽我希望我們還是可以冰釋前嫌,雙方都撿回以前的身份,重新稱呼對方一聲兄弟。
但也有可能,這一別,就永生不再相見了,畢竟外麵的世界那麽大,不會再有一條密道,連同你我的家了。就此別過!!!
“可···可惡!!!可惡!!!可惡!!!”於子健看完信後,怒吼到,憤怒的他瘋狂的揮動著幾乎已經動彈不得的手臂,身上的傷口再一次的撕裂開來,包裹好的白布再一次的被染成了鮮紅色。
“為什麽?為什麽他還沒有死?!我親手把石子貫穿他的胸膛,那可是他心髒的位置!!!為什麽他還沒有死!!!”於子健憤怒的問著。
“你扔向的,是他的左胸膛吧。”錢子傑冷靜的問。
“是的,那裏不是人心髒在的地方麽?!”於子健不解。
“看來你還是不是特別的了解餘安天,他這個人生下來與他人最不相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心髒,他的心髒,是長在右邊胸膛的。”錢子傑一臉猜透了的表情,看著絕望的於子健。
“為什麽···為什麽!!!難道這個人不該死麽?!不該為我的玥兒血債血償麽?!為什麽?!!!!難道他命不該絕麽?!!!!”
於子健發出了絕望的咆哮聲,然後口吐鮮血,昏厥了過去。
“唉···來人,給他重新包紮,然後在帶下去治療。”錢子傑看著於子健的表現,歎了一口氣。
當然,於子健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自然是在錢子傑的預料之中的,但是,為什麽錢子傑不惜讓於子健大動肝火也要告訴他真相?自然是和餘安天想要將周玥的死推倒錢子傑的身上是一個想法。
他們二人都知道,周玥對於於子健來說,是一個十分特殊也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如果周玥死了,肯定會讓於子健對那個殺了周玥的人恨之入骨,而於子健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可以讓他對自己的對手恨之入骨,日後肯定會更加的好培養的。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合作,被我利用,同時也利用我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餘安天?”錢子傑等到於子健再一次醒過來冷靜下來之後,問。
“沒有你,我也能對付他。”於子健不想自己再被別人利用了,他想憑借自己的力量手刃自己的仇人。
“別開玩笑了,憑你,是不可能找到餘安天的。”錢子傑說。
“為什麽?!”於子健不信。
“就憑我和餘安天從小長到大,我就能過斷定,憑你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那你憑什麽說你能找到他?”
“很簡單,原因和之前一樣,因為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他辦事的風格,我能夠猜得到他藏在什麽地方。而且,你赤手空拳的出去,就算找到他,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你們一對一,現在的你,肯定不是他餘安天的對手,即便是你到時候可以成長的和餘安天一樣強大,甚至超越他,但是他的身邊,肯定會有手下的。”
“你想想,雖然我們這一戰,雙方都是兩敗俱傷,大部分的人都死了,但是他身邊肯定還是有幾個可以用的人的,而且出去之後,憑借餘安天的能力,肯定會吸收更多的人才為他做事的。”錢子傑分析到,“所以,你確定不要和我聯手?”
“···好吧,我同意成為你的部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於子健思索了半天,覺得錢子傑說的在理,如果自己出去單獨尋找餘安天,怕是光找到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而且,最關鍵的是,找到了還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這樣下去,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報不了仇。現在的於子健想的是,隻要能為周玥報仇,讓自己幹什麽都可以。
“什麽條件?”
“如果到時候把餘安天逼上了死路,一定要讓我親自手刃他,我一定要親自殺了他。”於子健惡狠狠的說。
“沒有問題。還有別的要求麽?”
“沒有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生息,於子健的身體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
“我們什麽時候出去找餘安天的蹤跡?”這天,於子健問錢子傑。
“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我們明天就出發。”錢子傑說,他現在已經讓自己的部下開始收拾東西了。
“那我們這邊還有幾個可以用的人?”於子健問。
“你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我們還活著的人。”錢子傑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的回答。
“什···什麽···加上我,就隻有九個人了麽?”於子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當初的保守黨派的人數,可是和他們激進黨派的人數持平的,那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現在,僅僅還剩下九個人。
“沒錯,剩下的人,都在那一夜的大戰中死去了。”錢子傑平淡的說。
“這樣···”於子健沒有感到絲毫的惋惜,本來就是他們的問題,自己挑起的禍事,自己承擔後果,確實沒有任何的問題,“為什麽走的這麽匆忙?不再休整幾天麽?”
確實,今天自己的身子才好全,這就要出發了,確實有點趕。
“不能再休整了,第一,他餘安天已經出去很久了,我們已經慢他一步了,再不出去,別人在外麵幹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錢子傑抬起了頭,解釋道,“第二,我們馬上就要沒有食物吃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們一族的土地可是經過了千年都依舊肥沃的,怎麽可能會沒有食物吃?”於子健不相信。
“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於子健連忙跑了出去,映入他眼簾的是山麓的林叢中,散著無數像枯骨一般的灰色的樹枝,景象異常荒寞。大地仿佛沉入了死海,死一般的沉寂,原來都是綠油油的山巒田野,現在全部被死氣沉沉的黑色包裹著,不管是家裏養的牲畜,還是野生動物,都變成了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橫躺在路中間。
遍地的死屍,都是同胞們在那一夜的血拚後留下的,維持族群生活的那一眼生命之泉,現在也已經幹涸,河床完全裸露在了外麵,下麵,也全都是死屍。
死亡,死亡,死亡還是死亡。不管看到的是什麽地方,映入眼簾的,除了死亡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天空也是陰沉沉的,太陽也不知道藏到了什麽地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於子健他們一族的這個棲息之地,可以說是已經死去了。這片肥沃了千年的土地,已經死去了,這個流淌了千年、滋潤了族人千年的生命之泉,已經死去了,就連這天空,都一同死去了。
“這···這是發生了什麽?!”於子健一臉驚恐的跑了回來,“外麵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那副樣子?”
“你都看到了?這就是我們為什麽要盡快離開這裏的原因,我們已經在這裏找不到任何的食物了,這裏,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塊死亡之地,這裏的除了我們這九個人的一切,都已經死了,不管有沒有生命,都徹底的死了。”
“所以,我才覺得我們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這塊死亡之地,也會吞噬我們的生命力。”錢子傑說。
“為···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這千年的土地,居然會死?”於子健不能理解。
“你過來看。”錢子傑把於子健招到了自己的身邊來,從胸口掏出了一塊完全黑了的玉石,而且這個黑不同於其他的那種黑色的玉,這個黑沒有任何的光澤,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吸進去。
“這是什麽?為何這塊玉會是···會是···會是這個模樣?”於子健形容不出來,隻是感覺這塊玉的樣子實在是太奇特了。
“根據古籍的記載,這是維持我們一族的棲息地的靈泉寶玉,可以說是這一塊土地···不,是這一個世外桃源的心髒,他不能沾染任何的血腥,但是因為那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了,血腥汙染了他,他已經死了。因此,這個世外桃源,也就死了。”錢子傑冷靜的解釋道。
第二天,錢子傑帶著剩餘的八個人,順著祖先留下來的道路,走出了他們一族的棲息之地,被稱為世外桃源的地方。於子健在離開之前,最後看了一眼她,她原來是那樣的美麗。
天氣晴朗時,天空萬裏無雲,溫暖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就像是一位母親輕輕地撫摸著我們,微風徐徐,波光粼粼,站在美麗的湖邊盡情享受大自然的無窮魅力。
當冬天來臨時,辛勞的冬姑娘為麥苗蓋上厚厚的棉被,為大地鋪上銀色的厚地毯,小夥伴們在銀色的世界裏打雪仗、堆雪人,無憂無慮的跑著、笑著,盡情地遊戲著。那是於子健永遠無法別替代的童年回憶。
而這個地方的那一座高山,是那樣的偉岸。高山是那麽巍峨而高聳,有多少人想到那峰巔觀賞那美麗的風光啊!但要想到達那峰巔,必須得通過高山的考驗,它是一名精神的考驗師,它身上蘊藏著各國的沙石,它是那樣的陡峭.崎嶇,它隻讓不怕艱辛,有頑強毅力的人到山頂上觀光;而那些半途而廢的人們永遠看不到山頂的美麗風景。
春天,生機勃勃,各種各樣的植物被春天喚醒了,樹上長滿了嫩綠的小芽,小草伸了伸懶腰,從土裏鑽出來,小燕子從南方飛回來,一路上欣賞著春天迷人的景色。和煦的陽光下,在那塊大草地上,於子健每年的春天都會和周玥一起自由自在地放著紙鳶,真所謂是“草上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鳥語花香,花兒們爭奇鬥豔,鳥兒們“嘰嘰喳喳”唱著動聽的歌,像是在讚美春姑娘。春雨也“沙沙”的下了起來,在這迷人的仙境中,怎麽能少了他呢?
即便是下雨天,這個世外桃源,也有著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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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氣,雖然外麵的人都匆匆回家,但是並不寂寞。雨點的聲音感覺並沒有什麽規律,可仔細一聽,歡快的樂曲在耳旁奏響,讓人心情爽朗。有時還想在雨中激情地奔跑,讓煩惱和雨點融在一起揮發掉。大自然是萬物之母,她派雨水為植物提供營養,植物們又隨著雨點的伴奏,左搖右擺,十分的美麗動人。
從近處看樹林十分茂盛,濃密的樹葉擋住了燦爛的陽光,像片綠色的海洋。小花裝點嫩綠的草地,像是在微笑。小河清澈見底,像條藍色的絲帶。河對岸的小草更加富有活力與生氣,一個個精神抖擻昂首挺胸,又像是在對小河說:“謝謝你天天伴著我們,使我們不再孤獨寂寞。
當嫩綠的小草從地裏探出頭來張望世界時:當楊柳抽出新芽換上新裝時;當小燕子站在樹枝上“嘰嘰嘰”的演奏出春的第一樂章時……,春姑娘來了。她來看望久違的朋友,為它們帶來珍貴的禮物——春風、春雨。她讓這個春天更美麗,更富有生機。
當荷花盛開的時候,知了也爬上了種在溪邊的桃樹上,為了一夏的鳴叫。
當穀物成熟時,族人們下地勞作的辛勤的背影,在當時是非常的普通,但是在現在的於子健的回憶中,也變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而冬天,是於子健和周玥最喜歡的季節。
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似羽毛、如玉屑,輕輕灑落,它們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象煙霧一樣輕靈,如柳絮一樣輕軟,它們那麽純潔,純潔的晶瑩透亮;它們那麽輕盈,輕盈的悄無聲息。每一片雪花就象一段悠揚、清新的音樂,似一首輕快、和諧的詩歌。他曾和周玥,一起在樹下對對聯,題材就是關於雪的。
冬天的風,像一把嗩呐,發出“嗚,嗚”的聲音。小朋友們聽到了,馬上穿上厚厚的衣裳;小動物們聽到了,都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在加緊運糧食,準備冬天的時候不挨餓;有的大吃大喝,因為它們要長時間不吃不喝,所以現在要貯存能量;大樹聽到了,脫下翠綠的衣服,換上金黃的冬裝;隻有鬆柏有所不同,它仍然穿著翠綠的衣服。
冬天,大地散發出一種誘人的芬芳,那種比百鳥爭鳴!包讓人心醉比秋雨,更能讓人透徹心扉那是美的帶名詞,更是讓人沉醉的麻醉劑冬天!是萬物枯萎的帶名詞,但它亦是萬物蘇醒前的報信鳥!那就是——雪。紛飛的雪一片片從頭頂落下,你會感覺到一陣陣輕鬆,好似每一根神經,都在歡快的跳著跳著…
冬天就是這樣:既有粗獷的外表,又有內在的秀巧。它仿佛在告訴我們:人生在世,隻有經過嚴峻的考驗,才會獲的最美好的東西。
每當滴水成冰的時候,冬便化做一場紛紛揚揚的雪,去輕輕摟住莊稼,讓它們享受隆冬時節的愛撫和溫暖。它毫不留情地凍死危害莊稼的害蟲,使農作物安心的成長。一旦春意萌動,冬便悄悄地消融自己化為甘泉,無聲無息地流入泥土裏,讓小苗兒盡情允吸。可當春意正濃時,就再也找不到冬的蹤跡了。冬天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滿園春色,它是無私的。
這就是,周玥和於子健喜歡冬天的原因。
在旁人的眼裏,冬天代表著萬物的凋零,但是在於子健和周玥的眼裏,冬天,是一切的終結,也是一切的開始。
而這一切,以後都看不到了,不管是這個景色,還是那個陪在於子健身邊的人,都再也看不到了。
於子健清楚,他這一次出去,就相當於是冬天,意味著一段人生的結束,當然,也象征著一段新的人生的開始。
於子健回過頭去,走向了遠方,這個被稱為故鄉的地方,他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這一條複仇的道路,不知何時,於子健才能走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