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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相遇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合作,被我利用,同時也利用我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餘安天?”錢子傑等到於子健再一次醒過來冷靜下來之後,問。


  “沒有你,我也能對付他。”於子健不想自己再被別人利用了,他想憑借自己的力量手刃自己的仇人。


  “別開玩笑了,憑你,是不可能找到餘安天的。”錢子傑說。


  “為什麽?!”於子健不信。


  “就憑我和餘安天從小長到大,我就能過斷定,憑你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那你憑什麽說你能找到他?”


  “很簡單,原因和之前一樣,因為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他辦事的風格,我能夠猜得到他藏在什麽地方。而且,你赤手空拳的出去,就算找到他,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你們一對一,現在的你,肯定不是他餘安天的對手,即便是你到時候可以成長的和餘安天一樣強大,甚至超越他,但是他的身邊,肯定會有手下的。”


  “你想想,雖然我們這一戰,雙方都是兩敗俱傷,大部分的人都死了,但是他身邊肯定還是有幾個可以用的人的,而且出去之後,憑借餘安天的能力,肯定會吸收更多的人才為他做事的。”錢子傑分析到,“所以,你確定不要和我聯手?”


  “···好吧,我同意成為你的部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於子健思索了半天,覺得錢子傑說的在理,如果自己出去單獨尋找餘安天,怕是光找到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而且,最關鍵的是,找到了還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這樣下去,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報不了仇。現在的於子健想的是,隻要能為周玥報仇,讓自己幹什麽都可以。


  “什麽條件?”


  “如果到時候把餘安天逼上了死路,一定要讓我親自手刃他,我一定要親自殺了他。”於子健惡狠狠的說。


  “沒有問題。還有別的要求麽?”


  “沒有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生息,於子健的身體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


  “我們什麽時候出去找餘安天的蹤跡?”這天,於子健問錢子傑。


  “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我們明天就出發。”錢子傑說,他現在已經讓自己的部下開始收拾東西了。


  “那我們這邊還有幾個可以用的人?”於子健問。


  “你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我們還活著的人。”錢子傑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的回答。


  “什···什麽···加上我,就隻有九個人了麽?”於子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當初的保守黨派的人數,可是和他們激進黨派的人數持平的,那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現在,僅僅還剩下九個人。


  “沒錯,剩下的人,都在那一夜的大戰中死去了。”錢子傑平淡的說。


  “這樣···”於子健沒有感到絲毫的惋惜,本來就是他們的問題,自己挑起的禍事,自己承擔後果,確實沒有任何的問題,“為什麽走的這麽匆忙?不再休整幾天麽?”


  確實,今天自己的身子才好全,這就要出發了,確實有點趕。


  “不能再休整了,第一,他餘安天已經出去很久了,我們已經慢他一步了,再不出去,別人在外麵幹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錢子傑抬起了頭,解釋道,“第二,我們馬上就要沒有食物吃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們一族的土地可是經過了千年都依舊肥沃的,怎麽可能會沒有食物吃?”於子健不相信。


  “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於子健連忙跑了出去,映入他眼簾的是山麓的林叢中,散著無數像枯骨一般的灰色的樹枝,景象異常荒寞。大地仿佛沉入了死海,死一般的沉寂,原來都是綠油油的山巒田野,現在全部被死氣沉沉的黑色包裹著,不管是家裏養的牲畜,還是野生動物,都變成了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橫躺在路中間。


  遍地的死屍,都是同胞們在那一夜的血拚後留下的,維持族群生活的那一眼生命之泉,現在也已經幹涸,河床完全裸露在了外麵,下麵,也全都是死屍。


  死亡,死亡,死亡還是死亡。不管看到的是什麽地方,映入眼簾的,除了死亡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天空也是陰沉沉的,太陽也不知道藏到了什麽地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於子健他們一族的這個棲息之地,可以說是已經死去了。這片肥沃了千年的土地,已經死去了,這個流淌了千年、滋潤了族人千年的生命之泉,已經死去了,就連這天空,都一同死去了。


  “這···這是發生了什麽?!”於子健一臉驚恐的跑了回來,“外麵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那副樣子?”


  “你都看到了?這就是我們為什麽要盡快離開這裏的原因,我們已經在這裏找不到任何的食物了,這裏,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塊死亡之地,這裏的除了我們這九個人的一切,都已經死了,不管有沒有生命,都徹底的死了。”


  “所以,我才覺得我們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這塊死亡之地,也會吞噬我們的生命力。”錢子傑說。


  “為···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這千年的土地,居然會死?”於子健不能理解。


  “你過來看。”錢子傑把於子健招到了自己的身邊來,從胸口掏出了一塊完全黑了的玉石,而且這個黑不同於其他的那種黑色的玉,這個黑沒有任何的光澤,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吸進去。


  “這是什麽?為何這塊玉會是···會是···會是這個模樣?”於子健形容不出來,隻是感覺這塊玉的樣子實在是太奇特了。


  “根據古籍的記載,這是維持我們一族的棲息地的靈泉寶玉,可以說是這一塊土地···不,是這一個世外桃源的心髒,他不能沾染任何的血腥,但是因為那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了,血腥汙染了他,他已經死了。因此,這個世外桃源,也就死了。”錢子傑冷靜的解釋道。


  第二天,錢子傑帶著剩餘的八個人,順著祖先留下來的道路,走出了他們一族的棲息之地,被稱為世外桃源的地方。於子健在離開之前,最後看了一眼她,她原來是那樣的美麗。


  天氣晴朗時,天空萬裏無雲,溫暖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就像是一位母親輕輕地撫摸著我們,微風徐徐,波光粼粼,站在美麗的湖邊盡情享受大自然的無窮魅力。


  當冬天來臨時,辛勞的冬姑娘為麥苗蓋上厚厚的棉被,為大地鋪上銀色的厚地毯,小夥伴們在銀色的世界裏打雪仗、堆雪人,無憂無慮的跑著、笑著,盡情地遊戲著。那是於子健永遠無法別替代的童年回憶。


  而這個地方的那一座高山,是那樣的偉岸。高山是那麽巍峨而高聳,有多少人想到那峰巔觀賞那美麗的風光啊!但要想到達那峰巔,必須得通過高山的考驗,它是一名精神的考驗師,它身上蘊藏著各國的沙石,它是那樣的陡峭.崎嶇,它隻讓不怕艱辛,有頑強毅力的人到山頂上觀光;而那些半途而廢的人們永遠看不到山頂的美麗風景。


  春天,生機勃勃,各種各樣的植物被春天喚醒了,樹上長滿了嫩綠的小芽,小草伸了伸懶腰,從土裏鑽出來,小燕子從南方飛回來,一路上欣賞著春天迷人的景色。和煦的陽光下,在那塊大草地上,於子健每年的春天都會和周玥一起自由自在地放著紙鳶,真所謂是“草上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鳥語花香,花兒們爭奇鬥豔,鳥兒們“嘰嘰喳喳”唱著動聽的歌,像是在讚美春姑娘。春雨也“沙沙”的下了起來,在這迷人的仙境中,怎麽能少了他呢?

  即便是下雨天,這個世外桃源,也有著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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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天氣,雖然外麵的人都匆匆回家,但是並不寂寞。雨點的聲音感覺並沒有什麽規律,可仔細一聽,歡快的樂曲在耳旁奏響,讓人心情爽朗。有時還想在雨中激情地奔跑,讓煩惱和雨點融在一起揮發掉。大自然是萬物之母,她派雨水為植物提供營養,植物們又隨著雨點的伴奏,左搖右擺,十分的美麗動人。


  從近處看樹林十分茂盛,濃密的樹葉擋住了燦爛的陽光,像片綠色的海洋。小花裝點嫩綠的草地,像是在微笑。小河清澈見底,像條藍色的絲帶。河對岸的小草更加富有活力與生氣,一個個精神抖擻昂首挺胸,又像是在對小河說:“謝謝你天天伴著我們,使我們不再孤獨寂寞。


  當嫩綠的小草從地裏探出頭來張望世界時:當楊柳抽出新芽換上新裝時;當小燕子站在樹枝上“嘰嘰嘰”的演奏出春的第一樂章時……,春姑娘來了。她來看望久違的朋友,為它們帶來珍貴的禮物——春風、春雨。她讓這個春天更美麗,更富有生機。


  當荷花盛開的時候,知了也爬上了種在溪邊的桃樹上,為了一夏的鳴叫。


  當穀物成熟時,族人們下地勞作的辛勤的背影,在當時是非常的普通,但是在現在的於子健的回憶中,也變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而冬天,是於子健和周玥最喜歡的季節。


  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似羽毛、如玉屑,輕輕灑落,它們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象煙霧一樣輕靈,如柳絮一樣輕軟,它們那麽純潔,純潔的晶瑩透亮;它們那麽輕盈,輕盈的悄無聲息。每一片雪花就象一段悠揚、清新的音樂,似一首輕快、和諧的詩歌。他曾和周玥,一起在樹下對對聯,題材就是關於雪的。


  冬天的風,像一把嗩呐,發出“嗚,嗚”的聲音。小朋友們聽到了,馬上穿上厚厚的衣裳;小動物們聽到了,都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在加緊運糧食,準備冬天的時候不挨餓;有的大吃大喝,因為它們要長時間不吃不喝,所以現在要貯存能量;大樹聽到了,脫下翠綠的衣服,換上金黃的冬裝;隻有鬆柏有所不同,它仍然穿著翠綠的衣服。


  冬天,大地散發出一種誘人的芬芳,那種比百鳥爭鳴!包讓人心醉比秋雨,更能讓人透徹心扉那是美的帶名詞,更是讓人沉醉的麻醉劑冬天!是萬物枯萎的帶名詞,但它亦是萬物蘇醒前的報信鳥!那就是——雪。紛飛的雪一片片從頭頂落下,你會感覺到一陣陣輕鬆,好似每一根神經,都在歡快的跳著跳著…


  冬天就是這樣:既有粗獷的外表,又有內在的秀巧。它仿佛在告訴我們:人生在世,隻有經過嚴峻的考驗,才會獲的最美好的東西。


  每當滴水成冰的時候,冬便化做一場紛紛揚揚的雪,去輕輕摟住莊稼,讓它們享受隆冬時節的愛撫和溫暖。它毫不留情地凍死危害莊稼的害蟲,使農作物安心的成長。一旦春意萌動,冬便悄悄地消融自己化為甘泉,無聲無息地流入泥土裏,讓小苗兒盡情允吸。可當春意正濃時,就再也找不到冬的蹤跡了。冬天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滿園春色,它是無私的。


  這就是,周玥和於子健喜歡冬天的原因。


  在旁人的眼裏,冬天代表著萬物的凋零,但是在於子健和周玥的眼裏,冬天,是一切的終結,也是一切的開始。


  而這一切,以後都看不到了,不管是這個景色,還是那個陪在於子健身邊的人,都再也看不到了。


  於子健清楚,他這一次出去,就相當於是冬天,意味著一段人生的結束,當然,也象征著一段新的人生的開始。


  於子健回過頭去,走向了遠方,這個被稱為故鄉的地方,他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這一條複仇的道路,不知何時,於子健才能走到頭。


  於子健和其他在那一場浩劫一夜中存活下來的族人,在錢子傑的帶領下,離開了那一個已經死亡的世外桃源,來到了外麵的世界,去尋找餘安天的蹤跡,一是為了向他複仇,二是為了不讓他禍害百姓。


  一個是於子健的目的,一個是錢子傑的目的。現在的錢子傑,已經決定要和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死磕上了。如果說他餘安天是不擇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那麽他錢子傑就是要不擇手段阻止餘安天達成他的目的。


  而他們的世外桃源,此刻已經變成了死亡之地。


  山麓的林叢中,散著無數像枯骨一般的灰色的樹枝,景象異常荒寞。大地仿佛沉入了死海,死一般的沉寂,原來都是綠油油的山巒田野,現在全部被死氣沉沉的黑色包裹著,不管是家裏養的牲畜,還是野生動物,都變成了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橫躺在路中間。


  遍地的死屍,都是同胞們在那一夜的血拚後留下的,維持族群生活的那一眼生命之泉,現在也已經幹涸,河床完全裸露在了外麵,下麵,也全都是死屍。


  死亡,死亡,死亡還是死亡。不管看到的是什麽地方,映入眼簾的,除了死亡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天空也是陰沉沉的,太陽也不知道藏到了什麽地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都可以用死亡來代替他們現在的模樣,原因很簡單,靈泉寶玉被汙染了。


  根據古籍的記載,這是維持他們一族的棲息地的靈泉寶玉,可以說是這一塊土地···不,是這一個世外桃源的心髒,他不能沾染任何的血腥,但是因為那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了,血腥汙染了他,他已經死了。因此,這個世外桃源,也就死了。


  剛來到外麵的世界,映入他們眼簾的,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這座山比桃源中唯一的那一座山峰——青鸞還要高,錢子傑為了確定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也為了搞到點食物,於是帶著一行人去攀登了那一座高山。終於,爬到了山頂。


  站在這裏,可以說是遠處的景色全部都一覽無餘,藍天下麵尤為美麗。遠遠望去,是一座座連綿超伏的山峰,就像一群保衛國家的士兵那樣手拉著手挺立在大草原上。近處一棵棵的大樹就像一個個綠色的巨人站在大地上欣賞著這裏的景。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競相開放,點綴著碧綠草坪,這是多麽的美麗。


  大自然真是美,天藍藍的,雲白白的,像慈祥的母親懷中抱著幾個可愛活潑的小娃娃,讓人流連忘返,放眼望去,一座座山連綿起伏,仿佛一條巨龍盤在藍天下,在青山的映襯下,湛藍的天空顯得格外明潔。站在高山上往下望,成片的森林如同一塊碧玉鑲嵌在大地上之。


  最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座高山的山頂處,居然還有一眼泉水,泉水清澈見底,在藍天白雲的侄映下,看起來就像一條美麗的藍綢子,靜靜地躺在大地的懷抱裏。一群群小魚頂著水遊過來,明鏡一樣的水麵頓時漾起了一道道波紋。再一次讓人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山和水的融合,是靜和動的搭配,單調與精彩的結合,也就組成了最美的風景。在青山間探索,在綠水間泛舟多麽美妙!


  上山之後才知道,原來這不是一座山,而是一連著的山,因為這一座山實在是太高了,所以將後麵的山都給擋了起來。


  遠處是重重疊疊連綿不斷的山峰,山峰青得象透明的水晶,可又不那麽沉靜。


  而山腳下的山穀,也是十分的秀麗,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懸浮於天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如同棋布。夜色中的山穀,本來是淒清幽冷的,好像荒蕪人煙的隔壁,但是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地麵上花團錦簇,樹木蔥蘢,整個空氣中,蕩漾著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兩股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如癡如醉。忽而,一聲鳥唳劃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穀,憑空多了一點生氣。這時候,天邊的盡頭飛來無數鳥群,寒鴉萬點,絡繹不絕。


  那是孤寂的美。


  自然世界此刻是如此的美麗:到處放射著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著五顏的色彩,到處飛揚著悅耳的鳥叫蟲鳴,到處飄蕩著令人陶醉的香氣。這是綠的世界、花的海洋。


  仰首望上去,湛藍的天空下,陽光燦爛地做著背景,勾勒出高山那懸崖峭壁奇石怪壘的身架,更是把人們所有的崇敬和讚歎都寫在了高處。


  重重疊疊的高山,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個靠著一個,沉睡著不知幾千萬年了,從來有驚醒它們的夢,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它們的心髒,就是那最愛冒險的獵人,也隻到它們的腳下,追逐那些從山上跑下來的山羊野豬和飛鳥,從不攀登它的峰頂。現在隻有錢子傑他們,站在這個山頂。


  重岩疊嶂,隱天蔽日!

  天空一碧如洗,宛如一塊用清水洗過的藍寶石一樣。白雲好像會“七十二變”似的,時而像一匹高大的駿馬在奔馳,時而像一隻鬆鼠在蹦跳。大雁排著整齊的隊伍往南方飛去,它們一會兒排成“一”字形,一會兒排成“人”字形。遠處傳來了美妙的歌聲,原來是幾隻百靈鳥在唱歌。


  這是於子健站在山頂看著遠處的風景的想法。


  原來,外麵的世界也是如此的美麗,這份美麗,絲毫不輸給他們的世外桃源。


  看著看著,於子健的眼淚流了下來。


  如果可以,我多麽想帶你也看看這眼前的美景···玥兒,如果可以,我多麽希望現在你能夠陪在我的身邊,你的夢想不就是要攀登高山,想要看看外麵世界的秀麗的景色麽?可是現在,你卻長眠在了那個已經變成死亡之地的世外桃源。


  想到這,於子健將周玥留給他的那份血書拿了出來,一字一句的讀了一遍:

  “子健···我是死在了餘安天的手上,你千萬不要遷怒於別人···還有···我們都看錯餘安天的為人了,他根本不是什麽值得我們付出全部去幫助的人,他不過是一個拿別人的性命當做籌碼滿足自己的人,子健,你一定要醒悟,千萬不要為他賣命了···”


  “子健,對不起,我不能完成我對你的承諾了,我不能和你一起浪跡天涯,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去爬高山了···子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忘了我···我知道這是一個任性的要求,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記住我的同時展開新的生活,我相信如果是子健的話,是可以做到的。”


  “子健,你一定要帶著我的這一份也好好地活下去···子健,我愛你···”


  字字紮心,這將成為他於子健永恒的痛。


  “接下來,我們往那個方向走。”錢子傑觀察了一下之後,決定了前進的方向。一行人立刻下了山,確實,現在沒有時間給他們欣賞風景了。


  一行人前進了三天之後,終於碰到了活人,而這個人,就是於子健生命中又一個十分重要的人、歸夜教教主——朱慶元。


  兩夥人相遇之後,差點就爆發了衝突,但是,錢子傑被對方的統領——朱慶元身上的氣質所吸引住了,所以及時讓部下收了手。


  而經過商談之後,錢子傑更是佩服朱慶元的宏圖大業和勃勃雄心,而且和自己阻止餘安天的行動,也沒有絲毫的衝突。而朱慶元,也意識到自己麵前的這群人,各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特別是這個領頭的名叫錢子傑的人,更是個厲害的角色,於是邀請他們加入他們歸夜教,加入到他朱慶元的麾下。


  而錢子傑和一行人也是十分的佩服朱慶元,也就接受了邀請,之後,錢子傑變成了國師,打入了朝廷,一邊尋找著餘安天的蹤跡,一邊幫助朱慶元實現他的宏圖大業。


  “玥兒···玥兒···”時間回到現在,於子健失敗之後,一個人將自己關在了大帳之中,“我又一次食言了···”


  第一個承諾,是要和周玥長相廝守,和周玥浪跡天涯,但是,現在周玥已經死了,於子健覺得,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而第二個承諾,是於子健知道餘安天還活著的時候,發的毒誓,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失敗了。但是,這次,也食言了。


  失敗帶來的挫敗感,讓於子健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他想起了當年和周玥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時光,又想起了周玥寫給自己的那一封信,想起了周玥的慘死,瞬間,於子健的情緒崩潰了,他痛哭流涕,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於子健顫巍巍的將周玥的那一封血書從自己的懷中掏了出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一切都變了,一切都換了,唯獨這個,於子健一直帶在身邊。


  “子健···我是死在了餘安天的手上,你千萬不要遷怒於別人···還有···我們都看錯餘安天的為人了,他根本不是什麽值得我們付出全部去幫助的人,他不過是一個拿別人的性命當做籌碼滿足自己的人,子健,你一定要醒悟,千萬不要為他賣命了···”


  “子健,對不起,我不能完成我對你的承諾了,我不能和你一起浪跡天涯,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去爬高山了···子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忘了我···我知道這是一個任性的要求,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記住我的同時展開新的生活,我相信如果是子健的話,是可以做到的。”


  “子健,你一定要帶著我的這一份也好好地活下去···子健,我愛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玥兒!!!!!!!”於子健喊到。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帳外的肖靜雅聽得清清楚楚。


  她本來想著,於子健今天打了敗仗,而且心情那麽差,所以特地做了菜,想要陪於子健一醉方休,好好安慰安慰於子健,沒想到,剛到帳門口,就聽見了於子健的哭喊聲,就當自己準備衝進去好好安慰他的時候,肖靜雅居然聽到了於子健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周玥、玥兒,這一聽,肯定是個姑娘的名字。於是,肖靜雅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進去合不合適。


  原來,在他的心中一直還藏著別人,原來,他說會一直愛著我,會隻愛我一個人都是騙我的,原來,在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比我還要重要的人···


  不對,我這才和他相處了多久?為什麽會如此在意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為什麽在聽到他喊別的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心會這麽痛?為什麽?為什麽···


  肖靜雅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回去了,做好的菜,也扔到了一邊,被附近的野狗給吃了。


  第三天,於子健重新振作了起來,畢竟已經灰心喪氣一晚上了,而且大仇未報,怎麽可以就這麽一直消沉下去。


  重新振作的於子健,決定重振旗鼓,再次向安祿天發起挑戰。但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突然,一道聖旨傳了過來,是國師的意思,讓於子健速速回京,說是有要事要商量,讓於子健將手中的一切事情全部放下來,或是轉交別人處理。


  於是,沒有辦法的於子健,也隻能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自己一個信任的部下,然後速速趕回了京城,但是,於子健離開之後,就知道,這一場較量,雙方的戰爭,大唐這邊,肯定是輸了。


  安祿天的足智多謀,是於子健所認同的,在這個軍隊中,如果於子健走了,那麽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不可能有人還是安祿天的對手了,所以說,這一場戰爭,必敗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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