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抓準(二)
終於到了決戰的時候,究竟是剛剛蘇醒的魔王波旬更加厲害,還是以前將其封印的釋迦摩尼的袈裟厲害。
隻見黑霧越聚越多,慢慢吞噬掉了整個藏寶殿,袈裟為了防止黑霧蔓延出去,隻得分出去自己的一部分,將整個藏寶殿包圍住,因為以前波旬的力量,是可以將黑霧蔓延到整個中原甚至更遠的地方的,如果真的變成那樣,就糟了。同時為了保護梁逸斐、姚夢瑤和林拾,還需要分出去三塊來保護他們。
“哈哈哈···和如此強大的我對陣,你釋迦摩尼不僅不親自現身,用了一個袈裟作為替身,現在還要分出去力量來保護其他人麽?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波旬了!”波旬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身上散發著令人絕望的氣息。
現在的藏寶殿已經完全被死亡的黑霧所籠罩,在這片黑霧中,除了袈裟發出的光亮,一切光都沒有用處,完全被黑暗所吞噬。這就是真正的黑暗,可以吞噬光明的黑暗。
波旬深處黑暗的中央,如同當年君臨天下一般。隻見他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指,一團由黑霧所組成的骷髏臉就向著袈裟衝了過去,當年波旬還在統治著這片土地的時候,這一擊,可以將一個山頭瞬間變成一片沙海。
當年波旬君臨這個天下的時候,輕輕揮動一個手指,也可以說是地動山搖。然而,即便是如此強大的攻擊,在黑霧碰到袈裟的一瞬間,就被袈裟所散發出來的佛光衝散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波旬不死心,加大了攻勢,他堅信,以自己現在的力量,對付一個已經分出去不少力量的釋迦摩尼的一件袈裟肯定不是問題。於是波旬開始瘋狂的操縱著黑霧向著那件袈裟攻擊,並且想用黑霧將袈裟包住,妄圖吞噬袈裟的光芒,讓這件袈裟也墮入自己無盡的黑暗之中。
然而,波旬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不論波旬用了多少力量,不論黑霧的數量有多少,在接觸到袈裟的那一瞬間,都會被袈裟所散發出來的佛光衝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波旬的進攻不但完全沒有用,而且袈裟還在慢慢的靠近波旬,波旬甚至連阻止袈裟靠近自己都做不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釋迦摩尼!你不可能在我被封印的這些年裏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我不信!我不信!”波旬幹脆放棄了遠程操控黑霧的進攻,直接親自上陣,親自去對付那件袈裟。
隻見波旬讓黑霧纏繞在自己的身上,變成了一件純黑色的鎧甲,同時一大團黑霧盤踞在波旬的雙手上,變成了一把長戟。這一身裝備,便是當年波旬征戰四方,平定各方勢力時所用的裝備。當時的波旬可以說是勢如破竹,這一身鎧甲替他吸收了無數的致命傷,這一把長戟替他斬殺了無數的敵人和不服從自己的人。
波旬衝了上去,一戟戳進了袈裟之中。然而袈裟靈巧的躲開了。之後波旬的一切進攻,都被袈裟巧妙的躲開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終於,波旬的長戟捅進了袈裟,然而,與其說是捅進了袈裟,倒不如說是袈裟抓住了長戟。然後,袈裟所散發出來的佛光開始慢慢的融化長戟,隻見那柄長戟從被袈裟觸碰到的那一頭開始,迅速變成了黑霧,然後消散了。
波旬隻得放棄長戟,一步跳到了安全距離外。
但是,就如前麵所說的,袈裟永遠快波旬一步。前一個瞬間波旬看著袈裟握住了自己的長戟,將長戟摧毀,後一個瞬間,袈裟就出現在了波旬的身後,波旬可以說是直接跳到了家啥的懷中。
袈裟趁機將波旬包裹起來,袈裟散發出來的佛光和那種溫暖,讓這位被稱為魔王的波旬十分的痛苦,自己身上那件可以吸收任何傷害的鎧甲也受不了這件袈裟,開始慢慢散去。藏寶殿中的黑暗,也慢慢散去。
最終,那團象征著絕對死亡的黑霧消失的無影無蹤,藏寶殿中的長香燭,再次被點亮。而波旬,則被袈裟困住,以打坐的方式坐在了地上。
“啊···”梁逸斐慢慢睜開了雙眼,慢慢的爬了起來,靠著牆坐了下來,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有點搞不懂發生了什麽。畢竟之前受了那麽重的傷,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也很正常。
梁逸斐靠著牆坐了好一會兒,發著呆,雙目無神的看著滿地狼藉,一言不發。然後,梁逸斐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姚夢瑤,突然,腦袋像是觸電一樣,所有的事情,全部在梁逸斐的腦中浮現了出來。
“姚夢瑤!!!姚夢瑤!!!”梁逸斐連忙站起身,衝到了姚夢瑤的身邊,瘋狂的搖動著姚夢瑤的身體,還抽了姚夢瑤幾個巴掌。
“怎···怎麽了?”姚夢瑤被幾個巴掌打醒了,但是,可能是突然收到這麽樣打,腦袋也有點懵,“幹···幹什麽···天亮了麽?”
看著姚夢瑤也沒什麽大礙,梁逸斐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同樣是女孩···子,為什麽對待···兩個人的差距···這麽大?唉···”林拾也坐了起來,一邊抱怨著一邊撿起了因為強烈的撞擊而掉在地上的一隻胳膊,把它重新按了回去,“對人家那麽···緊張,對我···理都···不理···男人呀···”
聽到這段話,梁逸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一群人各個都受了那麽重的傷,甚至有些人受的傷可以算得上是致命傷了,如果不及時處理,那麽就會危及到生命的傷口在身上有好幾處,但是,現在別說是那種致命傷了,就是擦破皮的小傷口,也一個都沒有了。
而且和波旬的這一戰,姚夢瑤耗盡了內力,體內真氣的缺損已經達到了無法維持正常生活的程度,按理說倒地之後,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活活把自己憋死。然而,現在的姚夢瑤除了腦子有點懵,其他方麵不論是身體狀況還是內力,都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也就是說,在梁逸斐他們三人昏迷的時候,有什麽人前來救了他們,而且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簡單人物,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肯定在江湖上很有名聲,但是梁逸斐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應該是個世外高人吧。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親自道謝!
梁逸斐一行人確定了各自的身體狀況都已經恢複到了正常水平後,慢慢的向著倒在地上的小和尚靠攏。現在的小和尚已經是梁逸斐他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普玄小和尚的樣子了,不再是暴走時波旬那樣的體格。
雖然說身體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但是梁逸斐他們還不能確定,現在的小和尚的身體,究竟是誰在做主。所以隻能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和尚,並且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如果小和尚依舊是波旬,那麽梁逸斐他們就一鼓作氣衝上去,殺了這個魔王。
小和尚慢慢睜開了雙眼,最緊張的時刻到了,是殺,還是留,就看這一瞬間了。
“嗯···”小和尚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梁施主,你們這是幹什麽?為什麽都要圍著小和尚我?奧···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想趁著小和尚睡著的時候捉弄小和尚?哈哈哈···沒有想到吧,小和尚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醒了···”
“太好了!!!回來了!!!”聽到小和尚說的這段話,梁逸斐開心的將小和尚抱了起來。
“聽說了麽?長安被那個新上任的大將軍收複了。”酒樓中,梁逸斐等人坐在一起說著話。
自從小和尚普玄心魔被壓製之後,梁逸斐他們一行人就前往河南道的密州城內尋找唐門的最後一任少主唐瑜。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什麽太大的麻煩,最多最多算是麻煩的也就是一些山賊土匪之類的,或者是半路打劫或是劫財或是看上了姚夢瑤和林拾的劫色的強盜。但大部分都是些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的百姓被迫成為了,個別會武功的也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算不上什麽對手。
而真正可能會妨礙到他們前進的歸夜教最近也沒了什麽動向,可能是在忙著什麽別的事情吧。所以梁逸斐一行人在這一路上也還算是太平,比較前幾次的經曆來說,這一路實在是太過平淡無奇了。不過,梁逸斐他們要的就是平淡無奇,天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在刀尖上滾,什麽人他的精神都受不了,能緩這麽長的時間,也真是難得。
自從一行人進入河南道之後,梁逸斐他們隻要進入一個城池,就會四散開來到城中各個賭場、酒店、青樓等等一切唐瑜可能或是不可能出現的地方收集有關唐瑜的消息,當然,更好的是可以直接找到他。然而,這麽多天過去了,依舊沒有唐瑜得半點消息。
“話說,你們收集到了唐瑜的情報了麽?我們主要尋找的和搜集的情報的人是唐瑜,不是這個安祿天。這幾天唐瑜的消息一點也沒帶回來,帶回來的全是這個安祿天的消息。說說吧,今天有沒有打聽到有關唐瑜的消息?”梁逸斐喝了一口茶,問。
“嗯···我找了全城所有的賭場,但是···沒有···”姚夢瑤搖了搖頭。
於是梁逸斐把目光投向了小和尚普玄。
“小和尚今天跑遍了全城的酒樓,哇,那群人在小和尚的麵前吃肉喝酒,吃著各種小和尚沒有見過的菜,真是饞死小和尚了···”小和尚滔滔不絕的說著今天看見的菜的名字,說著說著,口水都流了下來。現在因為小和尚身上有釋迦摩尼的佛光袈裟庇護,波旬已經被壓製住了,所以,即便在小和尚麵前吃肉也不會有什麽問題,至於殺人···還沒有試過,梁逸斐他們也不像是,畢竟波旬出來是真的麻煩,天下可沒有第二件佛光袈裟了。
“行了行了,別說菜名了,馬上你就能吃到了,別著急。咱們還是繼續聊聊有關唐瑜的事情吧。”梁逸斐打斷了小和尚的說話。
“梁施主,你這樣打斷別人說話是不對的···”小和尚說。
“所以,消息呢?”
“···沒有···”小和尚搖了搖頭,低了下來。因為這幾天他帶回來的消息,幾乎全部都和吃有關。一個出家人,居然這麽熱衷於吃···也真是沒話說。
“唉···”梁逸斐歎了一口氣,最後,基本上不抱希望的看了看林拾。
“你別看···我,我現在···很生···氣···”林拾的臉氣鼓鼓的,原因不用問,肯定跟前些日子一樣,“現在的人···為什麽···這麽···沒有···禮貌?我不就···說話···慢了一點···麽?至於我···話沒說完···就···掉頭···走人的麽?!真是····氣死我了···”
梁逸斐他們耐心的聽完了林拾說完這段話。是的,前幾次在別的城池收集情報的時候,林拾也是這樣的情況,因為說話還不是很利索,每次說話都特別費勁。梁逸斐他們跟林拾相處了這麽久聽她說話還有點著急,更別說是路人了,所以,林拾每次都是受一肚子氣然後無功而返。關鍵是林拾這個人還杠上了,每次都要出去嚐試,每次都受一肚子氣。
但是,不得不說,林拾說話是真的慢。
“現在···的人怎麽···這樣···”林拾繼續在旁邊以慢吞吞半天說出來一句的形式發著牢騷。這孩子說話慢就算了,還特別愛發牢騷,發牢騷的時候話特別多,聽她發牢騷能把人給急死。所以,姚夢瑤和小和尚普玄也就沒有選擇繼續聽林拾發牢騷,轉眼看向了梁逸斐。
“你嫌棄我們沒有帶回來什麽有用的情報,那梁少俠肯定是打聽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吧?”姚夢瑤諷刺的說。
“梁兄在找人?”從山上下來之後,林芸林蘇二人說是要謝謝梁逸斐一行人,於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一幫人準備好好吃個飯。
“別提了林兄,我要找的這個人實在是麻煩,不知道這個人用了什麽辦法,明明一個大活人,居然可以做到一點風聲都露不出來。我們這都找這個人找了好久了,但是卻連這個人的消息都查不倒。”梁逸斐喝了一口酒,說,“哇,好酒呀。”
“這個人能做到隱於市,看來不是個簡單人呀···”林芸喝了一口茶,“梁兄可以跟我說說,你找的是何人麽?”
“嗯···”梁逸斐看了一眼姚夢瑤,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他們的事情全部告訴麵前的這兩個鬼穀派的弟子,畢竟現在的梁逸斐他們的處境也挺尷尬的,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姚夢瑤卻沒發現梁逸斐在看自己,一個勁的埋頭吃菜,完全不理梁逸斐,這就尷尬了。
“奧,梁兄若是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們這也是才剛剛認識,”林芸見梁逸斐有一會兒不說話,而且眼神一直在盯著別處,知道了梁逸斐估計有什麽難言之隱才不說的,“畢竟出門在外,要處處消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能諒解。”
“···”被林芸這麽一說,梁逸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的了,畢竟人家已經將自己的身份都告訴自己了,鬼穀派的弟子啊!這個身份可以說是相當值錢的,相信歸夜教也有很多人在找鬼穀派,然而自己卻什麽都不願意告訴人家,那還怎麽指望人家加入自己的隊伍,所以,梁逸斐決定全部告訴林芸,“林兄見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接著,梁逸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林芸。不論是自己的師父是陳澤宇也好,或是自己的師父被自己的師兄師姐們背叛然後被殺也好,又或是武林邪教歸夜教的盛起以及自己的目的,全部告訴了林芸。當然,接下來要找的人是唐門的少主:唐瑜這件事,也全部告訴了林芸。
“原來如此···”林芸聽後點了點頭,“陳澤宇老前輩我也聽過我師傅提過,確實是一位豪傑,可是,結局卻···唉···不過,梁少俠果然不愧是陳澤宇老前輩的徒弟,年紀輕輕就有此等抱負,匡扶武林,很遠大的目標。在下相信,梁少俠肯定能做到。”
“不敢當不敢當。”梁逸斐連忙說,“現在還是慢慢來,先把那個唐瑜找到再說吧。”
“嗯···”林芸想了一會兒,說,“既然梁少俠之前對我們有恩,也讓我們來幫你這個忙吧。”
“這麽說,林兄是想幫我們了?但是,這個唐瑜我們隻知道他是唐門的少主,以及曾經出現在河南道的密州城內的一家賭場。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這怎麽招人···”梁逸斐聽到林芸打算幫自己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但是,現在他們掌握的有關唐瑜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梁逸斐覺得,即便是鬼穀派的林芸,大概也是沒有辦法了吧。
但是,林芸卻笑了。
“梁少俠,這麽多信息就已經吼了。請先等到天黑,天黑之後,我自有辦法。
林芸的笑容是那麽的自信,讓梁逸斐覺得,她真的可能有辦法找到這個唐瑜。但是,說實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少了,靠著這些就找到一個將自己隱藏在鬧市之中卻不露一丁點兒風聲的人,實在是太困難了。
吃完飯後,林芸便將梁逸斐他們帶出了城,到了一片樹林中,在此期間沒有發生時任何特別的事情,除了一隻蝙蝠落到了林芸的肩上以外。一直到了傍晚。
“差不多可以了。”林芸望了望天色,“這個天色可以了。”
“林蘇姑娘,我想請問一下,林芸兄弟打算用什麽辦法找到唐瑜?”望著獨自一人走開到離眾人較遠的地方,並且囑托一行人不要靠近的林芸,梁逸斐還是有點半信半疑,所以,便跑到了林蘇的身邊想問問林芸會用什麽辦法,畢竟他們二人都是鬼穀派的弟子。
“看著不就知道了。”然而,林蘇並沒有給他答複,隻是笑著讓梁逸斐等著看就行了。梁逸斐也隻能識趣的走到了一邊,看著林芸,看看林芸能有什麽辦法。
林芸走到了離眾人較遠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吹了一陣口哨,不過聲音十分的奇特。過了一會兒,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大塊烏雲迅速的想林芸靠攏,烏雲甚至遮住了月亮,而且越來越近。然後,梁逸斐他們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麽烏雲,而是一大群蝙蝠。
“看,這就是林芸的方法,”林蘇驕傲的說,“鬼穀派秘術之一,操蝠術。林芸的看家本領之一。要知道,鬼穀派遍地都是朋友,所以鬼穀派才能在第一時間掌握天下動向,了解天下局勢。而鬼穀派就是靠著這些蝙蝠跟其他人聯係的。所以,要想成為鬼穀派的掌門,必須學會這一招。要想學會這一招,必須聰慧過人,所以,我家林芸的腦子聰明吧!”
梁逸斐他們望著蝙蝠將林芸團團圍住,過了一會兒才散去,這時,在林芸的身邊多了很多書信般的東西。
“梁少俠請看,這就是所有有關唐瑜的信息。在這個世上知道有關唐瑜的一切,都已經展現在你的麵前了。”林芸說,同時遞給了梁逸斐一份書信。
梁逸斐將信將疑的打開了一份書信,上麵寫著:
唐瑜,唐門少主,公認的下一任唐門門主。從小天資聰慧,對於唐門所有的毒藥暗器都研究的十分透徹,同時可以熟練的使用唐門的任意一種暗器,對於唐門的毒藥藥方也是倒背如流。年幼時便展現出了有關毒藥方麵的天賦,九歲改良了唐門著名的毒藥絕命散,將藥性整整擴大了好幾倍。
但是,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好賭。十四歲開始,就嗜賭如命。這也就是為什麽唐門門主遲遲不將唐門門主之位傳位給他的原因。
唐門被歸夜教攻破後,唐門因為拒絕向歸夜教提供毒藥配方,被歸夜教屠門,隻有外出賭博的唐瑜躲過一劫。從此之後便在江湖上消聲滅跡,但現在可以肯定的事是,唐瑜現在人在河南道的密州城內的天下第一賭場中,整日沉迷賭博。
那麽,現在的目標就很明確了,不用向之前那樣沒頭腦的亂找了。接下來的目的地:密州城內的天下第一賭場!
一行人進入密州城之後,直奔賭場,畢竟找人,不能遲了。現在人家還在這裏,可能過一會兒就不在了。所以應該把握好機會。
那家被稱為天下第一的賭場位於密州城中心,很容易就能找到。一行人幾乎沒怎麽費事就找到了那家賭場。賭場果然大,果然豪華。在賭場的大門上有一塊匾,上麵寫著:天下第一。據說這塊匾是當今皇上親自提筆寫的。
一行人剛到賭場門口,還沒來得及感歎賭場的豪華,就聽到賭場中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媽的,你他媽都輸光了,還想賭,賭個屁!”一個人用十分不好的語氣罵道。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相信這次我肯定能翻盤,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個人用著央求的語氣說。
“媽的,你還想賭什麽?又向上次那樣?把褲子都賭沒了?我可不想再要你一條褲子。”這個人說的話引起了全場大笑。
“我···我把我家的房產押在這裏!如何?!”然而那個男人依舊執迷不悟,依舊想要翻盤。
“此話當真?”聽到這句話的男人(應該是賭場管事的)動心了。
“當真!”那個賭徒點了點頭。
“好!”賭場管事的男人雙手拍了拍,沒過一會兒上來幾個人帶來了一張紙,“這張紙是你若是輸了房產就歸我的憑證,你若是簽了,我就讓你繼續玩兒···”
“我簽!我這就簽!”男人還沒等到那個管事兒的話說完就馬上衝了上去,準備簽字畫押。
“爹!爹不能簽呀!不能簽呀!”這時,從賭場外衝進來一個女孩兒,抓住了男人那個按了紅泥即將將指紋按在紙上的手,“爹你不能再賭了,家裏已經被你賭的都揭不開鍋了,娘也因為你賭博跟別人跑了,你再把房子賣了,我們以後住哪兒呀···爹別再賭了,別再賭了···爹···”
女孩一邊哭一邊阻止著男人簽字畫押。
“你懂什麽,你爹知道,爹的手氣來了,馬上就能開一盤大的,快撒手,快!”然而,男人並沒有聽從女孩的勸告,依舊執意要賭。然而,女孩依舊沒有撒手,因為她心裏明白,若是此時撒手,他們就真的沒有回去的地方了。
“爹···爹,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別賭了···求求你了···”女孩哭著央求到。
“你給老子撒開!”然而,淚水並沒有將男人喚醒,“你撒不撒開?不撒開始吧?你給我滾邊上去吧!”那人一用勁兒,直接將女孩推到了一邊,女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媽的,敗家玩意兒。老子是你爹!要幹什麽還用你管?!”男人罵罵咧咧的準備繼續簽字畫押。
“要不,你把你女兒也押上?”賭場管事的男人有點見色起意的樣子。確實,這個男人的女兒可以說是有幾分姿色的,“你要是押上你女兒,這要是贏了,那不但可以把你欠的錢全部還清,還可以賺一大筆銀子。何樂而不為呢?我看老兄你的運氣也來了,何不在現在賺一筆大的?”
賭場管事的應該是看上男人的女兒了,想要誘騙男人把女兒也押上,好名正言順的侵占人家的房,以及人家的女兒。
然而,這麽明擺著的陷阱,男人還是經不住誘惑,想要往下跳。
隻見男人想了一會兒,居然點了點頭。
“你說的又到了,就按你說的辦。”
“好!我就欣賞你的豪爽,來,換張紙,把他的女兒也加在賭注上!”
“爹,不要呀!!!爹!!!”聽到兩人的對話,女孩拚了命的反抗,然而,並沒有用。他的那個糊塗鬼老爹現在已經是財迷心竅了,根本聽不進去勸。
“你別阻止我,你要知道,你爹運氣來了,這一次贏了,你的嫁妝就有了。”男人對女孩說。
但是,女孩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不可能有贏的,要是能贏,他們家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於是女孩想要衝上去阻止自己的爹爹。但是,賭場管事的男人示意自己的手下將女孩扣住不讓女孩動彈。
“你就乖乖看著你爹是怎麽贏得吧,別再添亂了。”賭場管事的男人走到女孩的身邊,在女孩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馬上就是我的人了···”男人小聲的說,臉上露出了淫穢的笑容。
女孩一臉嫌棄的將身子盡可能的遠離男人,但是奈何自己被幾個大漢抓住了,根本是動彈不得。
“我們就玩局簡單的,賭大小。一局定勝負,可以吧?”管事的男人問。
“沒問題!”
“好!”
賭場裏發生的一切都被梁逸斐他們看在眼裏。發生這件事情,是個人自然都看不過去,但是這裏可是賭場,而且是天下第一賭場,勢力自然是不敢想象的,沒有人敢上前阻止,沒有人想要引火上身,所以,在場的人也就隻敢在那裏看著,不敢上前說道些什麽。
但是梁逸斐他們不怕呀,他們這群人基本上都是武林高手,還有一位鬼穀派的親傳弟子在這裏助陣,大不了說不好打一架就跑唄,又不是跑不掉。所以,梁逸斐等人決定上前阻止。
然而,就在梁逸斐踏出了一腳,準備喊到住手的時候,一個男人攔住了梁逸斐。
“這位小哥不如就這麽看著吧。賭場的事情就用賭場的方式解決,小哥不用插手。”阻止梁逸斐的那個男人說。
然而梁逸斐並不想理會那個男人,畢竟沉迷賭博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梁逸斐還想繼續插手,但是,梁逸斐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這個男人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自己點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