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死人也行啊!
睜開眼,卻是昏暗一片,「搞什麼?」唐琳低吼一聲,緊接著,她撥開一堆衣服站起來,往周圍一看,頓時傻了眼。
此刻,所有的男選手坐在距離她兩米外的地方,就算身旁坐著曹旦,但他們也靠不近自己,那,剛剛是誰伸手溜入她的衣服內?
她方才的低吼一聲,警醒了所有選手。現在,大家都陸續看向她。只是,慢慢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中布滿驚恐。
看到他們一雙雙驚恐的眼睛,唐琳的心緊了緊,「怎麼都這樣看著我?」
曹旦咽了咽唾沫,緊張地提醒道:「唐姐,你別動。」外一琳片。
唐琳皺起眉,「怎麼啦?」快被大家驚恐的眼神給急壞了。
大伙兒陸續站起來,一步一步輕輕走過來,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就在他們快要靠近她向她伸出手的時候,唐琳的眼睛突然瞪圓,開始充-血,用餘角,她看到了自己的左肩上有一個頭,當然,確切地說,不是人頭,而是……蛇頭。
這條蛇表皮為青色,面部下顎則是純黃色。
如果她沒有看錯,這就是竹林裡面常見的毒蛇——青竹蛇。
「嗚嗚~~」看到蛇唐琳的身子就發軟發虛,心也跟著脆弱。她雖然不怕蛇,但就怕那些光滑的毒蛇滑過自己的身體,蛇的那種嫩滑感,一碰到她的肌膚,她全身的毛孔就會收緊。
她這個樣子,隨時都會倒下去,如果一旦倒下,那必定被毒蛇咬傷。曹旦提心弔膽地提醒,「唐姐,你千萬不要動,等我們把蛇抓掉。」
「嗚嗚~~」唐琳喵嗚喵嗚的撇起了嘴,不能動,她只能這樣死撐著。「你們快點想辦法,我討厭它呆在我的肩上。」
蕭雄欲伸手去抓那條蛇,但那蛇似乎知道他要攻擊它,它不反擊,反而伏在了唐琳的脖子上。
突然的冰涼感,讓唐琳的神經突然崩潰,她一甩身子,並大叫,「啊——」然後,一邊原地亂蹦亂跳,一邊用雙手不停的扒脖子和肩膀,試圖把蛇給撲掉。
那蛇已經在唐琳動時它就想攻擊她的脖子,但曹旦眼明手快,一伸手,就抓住了毒蛇的頭給扯過來,留唐琳繼續瘋狂亂蹦。
他把蛇頭一捏,蛇頭倏然爆了一下,立即就扁了,還滲出了點血。他把蛇給丟到地上。
蕭雄對還在驅蛇的唐琳說:「唐姑娘,沒事了,蛇已經被小曹弄死了。」
唐琳停止一切動作,「真的嗎?」
蕭雄指指地上,「吶,蛇就在這裡!」
唐琳低頭看了那條蛇一眼,終於可以輕鬆地吐一口氣,但下一秒,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身子終於發虛了過去。
——
前面白茫茫的地方,有一面藍紅色的旗子。看到那面旗子,杜元元疲憊的靠在牆角,喘氣道:「走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一面旗子了。」
傅玉書幾步走過去,把旗子拿到手,他往前面的道望了望,依然是通亮一片,沒有看到盡頭,也沒有旗子。
「相公。」杜元元疲憊的喊了聲。
傅玉書聞聲趕回來,臉上的神色並不是很好,「就一面旗子。」
她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握住,「相公,我有種感覺,我們好像走了一天不止了,我們就不要往前走了好嗎?」
「可是……」傅玉書看看手中的旗子,「就一面,不夠我們……」
杜元元虛弱一笑,「沒,沒關係,我覺得……夠了。」不知不覺間,她的聲音有了點哽咽,也許她想到了明日的結果。
傅玉書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聲音突然卡在了喉嚨里,只能沙啞得擠出,「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棄自己,成全我,繼續留在宮中比賽?」
杜元元流下眼淚,就這麼分別了,她也不好過,但如果自己退出能保全傅玉書,她永遠都會義無反顧這樣做。她投入他懷中,疲憊地閉上眼睛,讓自己安下心來,「這一路上,我們就見到一面旗子,走了幾乎一天才看到的,所以……我們不能再接著往前找了。時間不夠,我們要在日出前趕出去才行。如果堅持下去,不僅我不能通關,連你也不能通關。可你還有更重要的事留在宮中,不能因為我而耽誤了。」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怪就怪他們選了一條不歸路。傅玉書閉上眼睛,沉重地呼了口氣,「唐琳不跟我們是對的,要不然,也把她給害了。」
一會,二人往回走,他們只有一面旗子。
——
邵麒的腳步突然停下來,韓雪煙在他背上慢慢的打開視線,頓時,一米外的左邊的牆壁上,有兩面旗子在她眼中晃來晃去,「那是什麼……」
「煙兒,你醒啦?」邵麒聞聲,知道韓雪煙醒來,於是身子彎下,把韓雪煙放下來。
韓雪煙站好后,指著那兩面旗子,非常的激動,「姐夫,旗子,是旗子耶,我們終於找到旗子了。」
邵麒的雙手放在背後,悄悄地把左手的袖子給扯下來一節,包住自己受傷的手腕。見到韓雪煙此刻生龍活虎的,他欣慰的笑了笑,「嗯,是旗子,煙兒,去拿過來。」
「好。」韓雪煙高興地應了聲,然後小跑過去,把旗子給摘下,再蹦蹦跳跳回來,替給邵麒,「姐夫,吶!」
邵麒溫然一笑,眼裡滿是寵溺,可一絲疲憊卻稍瞬即逝,「煙兒,你拿著。」
韓雪煙高興的點點頭,然後把旗子拿好。
邵麒問她:「現在精神好多了嗎?」
韓雪煙納悶地問:「姐夫,我剛才怎麼了?怎麼在你背上呢?」
邵麒轉過身,再彎下身子,「你剛才暈倒了,所以姐夫背著你。來,你現在缺水,隨時會暈過去,姐夫背你回去。」
「姐夫我沒事了,」說著,韓雪煙還當著他的面轉了一圈,身子輕盈如燕,「怎樣?是沒事了吧?」
邵麒有那麼一刻痴痴地望著她,但很快神情如常,「嗯,的確看著沒事了。但,真不需要姐夫背你了?」
韓雪煙馬上說:「不用了姐夫,我真的沒事,咱們走吧。」說著,高興地挽過邵麒的左手,結果碰到了他的傷口。
邵麒只是眉頭微微緊了一下,並沒有讓韓雪煙發現他受著傷。
——
「咚咚,咚咚……」這種聲音不停的響起。
敲了半天的鐵壁,敲到手都累了,雲姍也不想停下了,一邊有氣無力的向上面喊,「有人嗎?死人也行啊!」
雲雷聽著迴音,他能判斷出他們兄妹此刻是身在一個鐵牢里,只要把鐵牢打開了,就能出去了。他把雲姍拉過來,心疼道:「好了師妹,別敲了,讓師兄再想想辦法。」
雲姍晃著手中的一面旗子,撇嘴道:「醒來的時候發現這面旗子,以為我們贏定了,可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們都離不開這個鬼地方。」
雲雷仰頭看看頂面,「別泄氣,我們不會有事的。比賽結束后,大內侍衛就來把陷阱的機關打開,到時我們就自由了。」
「可是,」雲姍皺起眉,「這樣我們不是輸定了?」
雲雷嘆了口氣,「除此,我們還能怎麼辦?只是,師兄可能辜負一個人了!」。
「嗯?」辜負一個人?雲姍想,難道師兄是喜歡自己的,所以他不忍心看到她輸?
她突然靠近了他,痴痴看著他的眼睛,問:「師兄,什麼時候的事?」
雲雷心一慌,她指的是他與邵麒的事嗎?「師妹,你,你說什麼?」
雲姍垂下頭,紅著臉說:「師兄,人家也好喜歡你呢。」
雲雷一愣,聽到這句話,一種微妙的感覺劃過心頭,溫暖了心房。他突然抓緊她的雙肩,激動道:「師妹,你剛說了什麼?」
雲姍鼓起臉犯傻,「我說什麼了?不知道啊!」
他瞟了她一眼,「裝傻?」
雲姍嘻嘻一笑,鼓起勇氣后,她突然投入他的懷,抱住了他的腰,嬌滴滴地說道:「師兄,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你呢,喜不喜歡我?」
「這個……」雲雷故意猶豫了。
雲姍離開他兩步瞪著他,嬌嗔:「哼,不喜歡拉倒。」
雲雷無奈的笑了笑,「我有說不喜歡你嗎?」他把她拉過來,擁在懷中,「師兄都想好了,等辦完一件事後就回去跟師父說,我要娶他的女兒為妻。」
「真的呀?」雲姍像吃了糖一樣,臉上的笑容特甜。
雲雷說:「師兄何時騙過你了?」
這時,他們的頭頂上陸續傳來腳步聲。
「噓,」雲雷示意雲姍先別出聲,然後仔細聽了聽,有不少人的腳步聲,難道,是其他的參賽選手?想了想,又不確定。
可他不知道,上面那些腳步聲,是曹旦他們。他們此刻依照唐琳進去之前的話,往迴路出來,哪裡設置了機關就打開哪裡,而這回,他們都已經扶著昏睡的唐琳走到石洞門口了。
但他們不知道石洞的開關在哪。
曹旦和蕭雄兩人扶著唐琳,就在這時,唐琳迷迷糊糊地說:「石門,敲,敲五下就,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