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沒錯!有什麼了不起的!
曹旦聽不懂唐琳在自言自語什麼,問蕭雄:「她什麼意思?」
蕭雄說:「她的意思是,石洞,敲五下,然後就有人什麼。我也只是聽到這裡,要不,我們敲石洞的門五下試試看?」
一個選手走到石洞門口,「我來敲。」說著,伸起手,往石洞的門上敲了五下。
頓時,石洞的門打開了。
突然一陣風撲鼻而來,眾人望出去,還是披星戴月的天。
曹旦激動道:「出來了,我們終於可以出來!」
蕭雄提醒道:「趕緊出去,等下門就關了。」說完,和曹旦一起扶著唐琳,先走出了石洞,緊接著其他的選手陸續出來。
俄頃功夫,石洞的門又自動關上了。
這會,在地下室的雲雷,不再聽到腳步聲。
但過了不知道有多久,雲雷坐在地上,雲姍就伏在他腿上睡覺,這會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撫了撫她的頭髮。
這時,有細微的腳步聲又從上面傳來,還伴著韓雪煙的聲音,「姐夫,我忘記了,哪個不能踩的?」
聽到是韓雪煙的聲音,雲雷臉上一喜,他把雲姍搖醒,「珊兒,醒醒,我們有救了。」
雲姍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怎麼了師兄?」著在問自。
他把她扶起來,然後朝上面大聲喊,「主公,我在下面!」。
剛走過字塊陷阱,原本向門口去的,但聽到雲雷的聲音,確定是雲雷的聲音后,邵麒突然回過頭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該死,我怎麼忘記了雲雷還在下面。」
韓雪煙見他往回走,驚恐道:「姐夫,你怎麼折回去了?」
邵麒說:「沒事。」他踩著沒有陷阱的字,來到那個『放』字和『下』字旁邊,敲了敲,頓時,一條縫隙打開了。
看清楚下面的情況后,邵麒伸手下去,「雲雷,抓著我。」
雲雷先讓雲姍抓著邵麒,邵麒把雲姍抱上來后,放在了安全的字塊上,然後對她說:「踩著『即』字過去。」
雲姍聽命行事,她踩了『即』字,果然沒事,然後往前跳一跳,終於到了無字的地方了。
這會,雲雷已抓緊邵麒的手,邵麒一用力,把他給拉了上來。
成功走過字塊陷阱后,四人走到門口邊。
邵麒看看雲姍又看看雲雷,「你們可好?」
雲雷喘了口氣,說:「我們被困在下面很久了,只是……」他的視線,慢慢的落在雲姍的手上,有些慚愧的說:「就只看到一面旗子。」
「師兄……」雲姍緊拽著旗子望著雲雷,如果他不是喜歡當大內侍衛,又怎麼會進宮參賽。可是只有一面旗子,那……
「哎,你們都在這裡呢。」這時,傅玉書扶著杜元元走到了字塊陷阱旁邊。
雲姍看到杜元元,驚喜道「元元,你出來啦!」
傅玉書扶著杜元元踩著沒有陷阱的字走過來,來到邵麒他們跟前後,問道:「你們可是都找到旗子了?有沒有多餘的?」
邵麒慚愧道:「我和薛延走了幾乎一天才看到兩面旗子,怕黎明快降至,所以不再繼續找就出來了,你們呢?」
傅玉書看了杜元元一眼,臉色黯淡,「我們就只找到一面,也是為了怕遲到才出來的。」
「我們也是。」這時,雲姍嘟嘟嘴遺憾的說。
邵麒有些煩躁,「還差兩面,這可如何是好?」
傅玉書看看周圍,問道:「怎麼就我們這幾個人?唐琳他們呢?他們不是跟你們一條路的嗎?這會怎麼不在這?」
韓雪煙皺起眉,「沒有啊,小唐姐他們沒有跟著我們。這就奇怪了,他們現在在哪?小曹也不見了!」
這時,大家不約而同望向了那三條岔道中的其中一條,那條烏七八黑的中間的道。
傅玉書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不是走了那條吧?」
杜元元心慌不少,「如果唐琳都失敗了,那還有什麼戲。」
傅玉書說:「這石洞內一共放著二十九面旗子,如今,我們的手上有四面,那還有二十五面。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找。」
「師兄。」雲姍突然把手中的旗子塞到雲雷的手上,「你拿著。」
雲雷推回去,「你拿著,這樣你就可以繼續參賽了。」
「我不要。」雲姍把旗子推回去,她說:「不能再接著陪師兄參賽了,珊兒很抱歉。但師兄,你答應過珊兒的,辦完你的事後一定回來跟爹說娶我,我在家裡……等著你。」
「師妹……」雲雷紅起了眼眶。
「你別哭,我沒事。」看到師兄的眼眶通紅,雲姍忍不住要傷心落淚。
杜元元一把搭住雲姍的肩膀,比較豪爽道:「雲姍,正好我也要淘汰了,咱們都不傷心,不能當大內侍衛有什麼了不起的。」
雲姍點點頭,破涕為笑,「嗯,有什麼了不起的。」
其他人的臉色都沉重起來。
傅玉書面向石洞的門,又是一條難題,不由得深吸了口氣,「現在,我們還能不能出去,還是個謎,都想想辦法吧。」
「對了。」雲雷想起了什麼,他說:「我們不久前聽到很多腳步聲從這裡過,如果不是其他的選手,那一定是安置在石洞內設置陷阱的人。」
韓雪煙愣愣,「這與開石洞的門有關?」
雲雷繼續道:「剛才,我聽到有人敲了五下這石門,結果我聽到石門被打開的聲音。」
韓雪煙又愣愣,「有這麼懸?」
「試試看吧。」說著,傅玉書走到門口,往石門連續敲了五下,果然,笨重的石門頓時緩緩地打開。外面魚肚白的天空,映入了他們的眼中。
石洞外面的平坦地面上,有幾堆篝火,篝火邊,躺著一群人。
傅玉書他們走出來一看,原來竟是參賽選手。
邵麒他們都傻了眼,「這是怎麼一回事?」
唐琳正睡在一片草坪上,曹旦和蕭雄正坐在她的旁邊,由於昨晚沒什麼怎麼睡,他們一出來就開始起火準備一覺睡到天亮。
傅玉書走過來,搖了搖曹旦。
曹旦困得睜不開眼,「誰啊?」
邵麒問他,「你們什麼時候出來的?找到旗子了嗎?」
「找到了找到了,困著呢,別煩我。」說完,曹旦又垂下眼皮趴在蕭雄的肩膀上睡去。
傅玉書看了唐琳一眼,見她熟睡就不打擾她了。他想,如果她和其他的選手沒有找到旗子,也不可能出來的。
轉眼,日出。
唐琳打了個呵欠坐起來,並伸著懶腰,「呵——」
等她完全睜開眼后,才發現眼前的幾堆篝火已經沒有火,已經被霧水給淋濕,但煙氣卻直冒。那些煙氣,在皇家森林的山間,形成了一團濃霧。
所有的選手都趴在地上睡,有的互相靠著彼此的背。
她看曹旦和蕭雄一眼,當視線落在傅玉書和邵麒他們身上時,鬆了口氣。還好他們還能出來,還以為他們會輕易淘汰。
過了好一會,大伙兒陸續醒來了。
當一峰帶著一批人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而這會,陽光已撒在了石洞外的平地上,照亮了不少人。
陸儀堂一到來就放煙霧彈,火紅色的弧線在半空中散開。
御林軍開始一個一個地站在選手們的身邊,讓選手們的距離保持著兩米,不讓他們互相靠近,而御林軍,就站在每個選手的面前。
唐琳站在了最後面,過去的是曹旦,再過去的是蕭雄。她不懂御林軍為何要原本站成群的選手隔開。
一峰環視了大家一眼,說:「第八輪比賽已結束,恭喜你們,二十九人無一餘漏都準時出了石洞。現在,我要清點旗子的數量。誰拿到的旗子最多,誰就是第一名;誰拿到旗子,誰就通關;誰拿不到旗子,誰就請離開皇宮。」
聽到這裡,雲姍和杜元元黯然的垂下了眼眸。
唐琳摸了摸口袋,神色有些懊惱,自己明明多了三面旗子,早知道問問其他人誰沒有她好給出去,現在倒好,御林軍都不讓她亂動了。
下面,御林軍開始問他們面前選手,「你的旗子呢?」
選手們陸續把他們的旗子拿出來,交到御林軍的手中。
很快,御林軍問傅玉書他們要旗子了,傅玉書和雲雷他們猶豫再三,在杜元元和雲姍的的眼神強烈的傳遞內容之下,他們只好把他們手上的旗子交出來。
可是,御林軍問到雲姍和杜元元她們時,她們都垂下了頭。
一位御林軍面向一峰,說:「報,有兩位選手沒有旗子,請明示。」
一峰說:「把他們帶出隊伍!」
「是!」那位御林軍聽命行事,與另一位御林軍把雲姍和杜元元給帶出了隊伍,到了一旁。唐琳看著她們倆,嘆了口氣。
御林軍問到曹旦和蕭雄,「你們的旗子呢?」
曹旦他們把旗子交出來。
最後一位御林軍問唐琳,「你的旗子呢?」
這時,傅玉書等人等同時望向了唐琳。
唐琳看了大家一眼,這才磨磨蹭蹭的把手伸入口袋裡。只是,她沒有馬上拿出來。傅玉書他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難道唐琳沒找到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