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是誰?
聽唐琳這麼一說,御聖君驚了驚。在其他人還在糾結唐琳口中的『現代人』時,他已經把她拉到了邊上,「琳琳,你剛說什麼?」除了她,怎麼可能還有一個現代人藏在著後宮里。
唐琳覺得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她解釋那句話的意思,「皇上,『yes,sir』用我們的話,則翻譯為『是,長官』。這句話,應該只有未來世界出現吧?你剛說你聽別人說過,聽誰說過?」
如果真有另一個現代人在此,那可有伴兒了。一起聊聊現代的事過日子,總比好過跟一群迂腐的古人聊家常。
御聖君深入想了想,「幾天前,朕夜裡來過後宮一趟,朕的出發點只是了解一下後宮的地形。好似是在御花園那邊聽到有人說的,當時有幾個妃子在荷池那邊賞月,朕不想讓她們發現,就繞開了。但朕能確定,那句話出自朕那些妃子中的其中一個。」
「唉,」唐琳一嘆,「那查起來,就難了,又不知道是誰。」
「彆氣妥,」御聖君提個建議,「你何不用個與眾不同的方法,讓那個人知道你是現代人!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不就可以見面了?」
見面可以,前提是,那個人別把唐琳帶回現代了,否則,他會狠心拆散她們倆的。
唐琳冷靜下來,開始想辦法。
傅玉書他們在這邊很是納悶的看著。
曹旦看著唐琳和御聖君,納悶地問各位,「唐姐和主子,在說什麼啊?有什麼事,會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雲雷認真道:「看得出來方才長官所提的那句話對主子來說,很重要。」
一霜望向一堂,神色有些擔憂,「一堂,那句話不會威脅到主子的安全吧?」
一堂說:「對主子來說,本就是隨意聽過的一句話,可這會唐琳也說出了這句話,主子會如此正式,可能跟說這句話的另一個人有關。」
還不知情況如何的雲雷,怒道:「居然還有人罵主子色,豈有此理!」
「有了!」唐琳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一下,繼而臉上也展開了自信的笑容。她看向御聖君,自信一笑,「我出一道題,然後貼在後宮最顯眼的地方。如果這裡有現代人,定會知道謎題的答案。只要有人說出了答案,我敢保證,她和我是一個世界的。」
——
第二日清晨。
一霜來到唐琳的寢宮外,敲了敲門,「唐姑娘,你醒了嗎?」
這時,唐琳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進來吧。」
一霜推門進來,看到唐琳正站在香幾前拿著毛筆,如此認真,不知道在紙上寫什麼。她走近看了看,只見紙上有一橫字。
這一橫字,寫法端正,而且簡單,字體看似與中原的文字無異多少。
「唐姑娘,你寫什麼呢?」一霜好奇地問。
最後一個字寫完,唐琳滿意地提起筆,把筆吊在筆架上,然後端起白紙送到面前吹了吹,把墨汁給吹乾了。
她對一霜說:「有了這個,不信找不出我要找的人。」繼而,把紙送到一霜面前,「把這張紙貼在後宮最顯眼的地方!反正是各宮各院的人必經之路,你就貼!」
一霜過目了一眼紙上的字,讀得不是很順利,「……小平,是?還有這兩個,」
唐琳完整地念了出來,「整句話是『鄧小平,是誰?』後面的那個『()』,是刮號。你們用的是繁體字,所以念不出簡體的『鄧』字和『誰』字來。」
「那鄧小平是誰?」一霜沒留意自己就這麼問了。
唐琳神秘兮兮看著她,唇角彎起迷人弧度,「你猜?」13acv。
一霜尷尬一笑,「一霜笨,猜不到此人是誰。」不過,她還是好奇的想知道。「武林高手?北臨國的官員?還是關外人士?或者……唐姑娘的親人?」
「不不不,」唐琳連說三聲『不』,還保持神秘兮兮的樣子。「快去貼吧,等有人知道答案了,我會告訴你的!」
「好吧!」得不到答案,一霜有些失望,但她還是替唐琳把這張紙貼在了宮中最顯眼的地方——御花園東入口。唐這驚在全。
白紙貼上去后,不出半天,這裡已經被人給包-圍得水泄不通。
看到如此情景。一霜嘆為觀止。響午,她跑回永寧宮,把御花園那邊的現象告知唐琳,「唐姑娘,你不知道,那邊有好多人圍觀你的那張紙。」
唐琳正在院里的石桌邊坐,悠哉悠哉喝著下午茶。「哦?可是有人在上面寫了答案?」
一霜垂下頭,弱弱地回答:「沒!」
「怎麼會呢,」唐琳不禁愁了起來,「這都貼出去半天了,在後宮一傳十十傳百,不應該那個人看不到啊。」
「那屬下再去看看。」
在一霜掉頭要走時,唐琳擺手示意,「不用了!找兇手要緊,不可把時間過多浪費在這些事上面。那張紙就讓它繼續留在那邊,如果有人知道答案,想必會在紙上寫出來,找個人偶爾去看看就行了,不用一直蹲在那邊看。」
一霜點頭道:「屬下明白。那唐姑娘,你現在要去廣賢宮?」
唐琳抬頭看看天色,一絲怒火不由得爬上了雙目,「該死!皇貴妃說好今日會來的,我還浪費半天的時間呆在宮裡不出去,為的就是等她。我怎麼忘了,她是出了名的『遲到者』,純粹是故意的,就為了耍大牌證明她的重要。」
一霜問:「唐姑娘,這會皇貴妃估計用午膳呢,還等嗎?」
「不等了!」唐琳凌然起身,「兇手比她重要。」
一霜擔憂道:「要是她來了,看不到你在,估計會在咱們宮裡發飆。」
「讓她發去!我唐琳還不伺候呢!氣死她活該!」說完,唐琳往寢宮的門走去,還扔了幾句給身後的一霜,「我進去換身衣服,你把邵麒和傅玉書找來,今天就讓他們兩個陪同我去廣賢宮。」
——
高山之上,傲雪皚皚,漫天飛舞。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正在雪山頂上曼舞,舞姿翩翩,嘴裡還向周圍空曠的山野吶喊,「呵——我要進宮了!」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著雪,嘴角掛著傻兮兮的笑。
女孩回頭看向小男孩,咯咯一笑。然後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雙手愛憐地捧起小男孩的臉,天真地說:「姐姐通過選秀了,姐姐要進宮了!等姐姐做了皇上的妃,姐姐就讓皇上賞很多很多的錢救濟咱們村裡的人!」
小男孩卻在這時悶悶不樂地垂下頭,「恆兒不要離開姐姐。爹爹娘親不在了,恆兒不要和大伯住在一起……」
女孩把小男孩抱入懷中,眼淚滴滴掉下,「恆兒不能呆在後宮,否則恆兒以後就成不了親了,恆兒乖,和大伯好好生活……」
進宮的這天到了,女孩穿得非常漂亮的走出家門。看著被大伯死拽著哭個不停的弟弟,她難過不已。但她還是咬咬牙,狠心的離開了……
後宮很漂亮,可沒有皚皚的雪和可愛的弟弟……女孩在窗前望著落葉,越發傷感。
終於有一天,她聽到了一個凄厲慘叫聲,似乎是從太監的閹割房傳出來的……似乎她的恆兒為了見到她,正在裡面受苦!
不!
「恆兒……」
「恆兒……」
「姐姐,我在呢!姐姐!」
「恆兒!」猛地,賢妃從噩夢中驚醒,從雕花大床上坐起來。眼神惶恐,滿臉是汗,胸口正起伏不定。
「姐姐!你做噩夢了?」
緩緩的,賢妃側過頭,望向床邊。當恆兒俊美清秀的面目映入眼中時,忽地哭出了聲音來,傾身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恆兒,姐姐對不起你!」
恆兒輕輕拍打著姐姐的背,柔聲問:「姐姐,你怎麼了?恆兒就在姐姐身邊呢,姐姐沒有對不起恆兒!姐姐,你是不是一直都為恆兒提心弔膽?」
賢妃鬆開弟弟,愛憐地抹去弟弟眼角的淚水,「你不是真正的太監,後宮不容許有假太監存在的,要是此事傳出去,姐姐受到嚴懲姐姐是罪有應得,可恆兒,你是姐姐的親人,姐姐不要你出事。」
恆兒說:「姐姐你太過擔憂了,恆兒是假太監的事,除了麗妃和小奴,沒有人知道。姐姐,麗妃不是答應不說了嗎?」
賢妃正想說什麼,這時侍女冬兒走了進來,「娘娘,唐妃來了。」
恆兒一喜,「漂亮的唐妃娘娘又來了呢,她人可好了,和姐姐說話可優雅了,就是看起來很柔弱。可是……」一想到那些侍衛,全身就發寒,「希望那些侍衛別跟著來了,可嚇人了。」
賢妃吩咐冬兒,「去,把唐妃請到后閣樓。」
不出多久,冬兒陪同賢妃到了后閣樓。
唐琳正在欣賞后閣樓的風景,見賢妃到來,輕輕喚了聲,「姐姐。」
這時,恆兒異常興奮的拿著披風向後閣樓跑過來,嘴上喊著:「唐妃娘娘!唐妃娘娘!恆兒來了!」上了閣樓,由於沒及時收住腳,突然鞋子打滑,
唐琳一時沒注意,被恆兒給撲倒在地,差點就與他接吻了。這會,全身痛得令她蹙緊了眉頭。這個小泥頭,白長這麼俊了,走路不看的嗎?
可是,當她想推開趴在她身上的他時,她放在腰部手心向上的手似乎抓到了什麼。很軟,是什麼?她好奇的又抓了抓,
恆兒突然瞪大眼睛看著她,「唐妃娘娘你……」抓到我的命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