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步步為營
第六百六十一章
李海聞言，心中大喜！女人說這種話，等於是把一半的未來都送到你手上了，男女之間，到了關鍵時刻，只要女人沒有對男人徹底失望，總是更多地會傾向於，讓男人來掌控真正的命運。當然，這也只是一多半，還有一小半，是女人心裡舉棋不定，希望得到男人的支持。這中間的分別，那就是見仁見智，不可一概而論了。
以朱莎一向以來的掙扎和受苦，李海敢肯定，她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要她和自己真正開始發展，她恐怕是想都不敢想，可是除此之外，朱莎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路子，也幸虧李海的表現贏得了她的信任，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李海也並沒有急於占她身體上的便宜，而是一直在試圖寬慰她，眼神里也透著真誠和關心，所以朱莎才會依賴他。
說起來簡單，其實真的不容易！光是能夠對著朱莎這樣一位大美人，做到坐懷不亂，這就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何況李海和朱莎早就有了真正的關係？他真的忍得很辛苦，說到底，李海還是真心希望朱莎能過得快樂，他本來真的對朱莎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頂多是學生對美女老師的一些，不著邊際的幻想而已。時勢走到這一步，也真是種種巧合。
好容易掌握了話語權，李海當然不能輕易浪費了。他想了想，便道：「莎莎姐，你這個，是夾腿綜合症是吧？我上去查過，也翻過不少書，才知道這個名詞的。」
朱莎滿臉通紅，把頭埋在李海的肩膀上，扭過去不讓他看到，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還好對於李海，這個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了，朱莎也沒覺得有多麼難以接受。李海欣喜，又道：「我看莎莎姐最近還好啊，沒有出什麼問題，為什麼今天又失控了呢？是不是心裡有了我了？」
朱莎猛地捶了李海一拳，嗔道：「你胡說什麼，別，別自我感覺良好了！」她對著李海的眼睛看了一會，見李海胸有成竹，眼光也不閃爍，自己就心虛起來，居然沒唬住這個小男生呢。只好轉而哄李海：「你別想太多啊，我可沒對你有什麼感情，那個，還不是因為你上次看了我那樣子，結果我就，就一直恢復不過來了。」
她說得含糊，指望李海不明其意，不求甚解呢，哪知道這小子早已和她的心理醫生勾結好了，什麼都知道！李海也不揭破，這鍋肉得慢慢燉，燉爛了才有味，急不得！正色道：「莎莎姐，這個不是我自我感覺好不好的問題，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也關係到咱們能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畢竟是你的心病不是？要不然，你也不會摸到我的身上就不鬆手了。」
朱莎又急了，有心分辨吧，回想一下卻又沒什麼好分辨的，李海剛才的尺度，頂多算是玩笑而已，他都沒碰到自己的身體，可自己為什麼很自然地就摸到他的肌肉，還捨不得放手呢？她的心又開始混亂起來，夢境里那一幕幕綺麗的記憶，又不斷在心中閃現，對於面前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朱莎就好像是面對著一團彩色的線團，怎麼也找不到線頭。
這時候，李海就不刺激她了，只是放開她的頭髮，捉住她的一隻手，輕聲道：「莎莎姐，我看得出來，你對我是不同的。什麼綜合症不綜合症的我不懂了，不過這一點你要承認吧？人是騙不了自己的，騙了自己，心就會不安，你現在，就什麼也不要想，別想我們的身份，別想我們關係的變化會造成什麼後果，你就本能地去反應，想想看，我們說幾個選項，你覺得哪個聽著最舒服。不要管合適不合適，哪怕都不喜歡，也總有個相對不那麼難接受的。」
朱莎的心還是一團亂，聽見李海這說法倒也新鮮，尤其有一點她無法否認，李海對於她來說真的是最特殊的一個男人！她可從來沒做過和男人一起那樣的夢，更別說還那麼清晰，在心裡深處，她其實早就把一切都交給李海了，就連她自己也很清楚，假如不是雙方的種種差異阻隔，假如把兩個人放到一個與世隔絕的荒島上，撇開世俗的一切的話，恐怕她早就歡快地投入李海的懷抱之中了吧？
李海見她不說話，等於是默認了，忙道：「咱們之間這樣，你我都不能當沒事發生，湊合著偽裝著，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那樣繼續下去，顯然不是什麼好辦法，你說是吧？」朱莎輕輕點了點頭，對此她是無比認同，能裝的話，這大半年她也不用這麼辛苦了，真是受死罪了！
「那，我們真正發展一段關係，談戀愛，以結婚為目標，恐怕我也做不到，這樣會傷害到別人的。」李海說得含糊，朱莎心中黯然，卻知道他說得是實情。忍不住抬頭，又看了看李海，這一次的眼神，充滿了幽怨和惋惜，李海心中砰然大跳，什麼叫眼睛會說話？他算是見識到了，朱莎這一雙眼睛何止是會說話，簡直就是能吟詩啊，分明是在說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別說什麼愛情面前，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的屁話，一切的問題，確實都源自雙方的內心，可是一個人之所以成為這個人，而不是別的什麼角色，不就是因為他的內心與眾不同嗎？倘若真的放棄了內心的很多東西，這個人都變了，愛情還是原來的愛情嗎？生活閱歷比較豐富的朱莎，對這方面看得是很通透的，她要是和李海談戀愛，結婚，第一過不去的就是她自己這一關，還有很多方面也很難調整，肯定會放棄很多東西。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對於李海是懷著特殊的感覺，可是那真的是愛情嗎？或者，確切地說，真的是能通向婚姻的普通愛情嗎？朱莎不這麼認為。
儘管心中隱痛，她卻還是只能承認，這條路不現實！李海也是一陣隱痛，這種感覺，不久前他也曾體驗過，就是在和朱貴櫻有了關係之後，朱貴櫻笑著告訴他，倆人之間只能是做情人，那時候他就知道，朱貴櫻在說這話的時候，有多麼酸楚，他一樣為此而心痛。
不同的女人，同樣的心痛，李海不由得握緊了手掌中朱莎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輕聲道：「那麼，我建議，我們就暫時試試看，在沒人的時候放開自己的感覺，自由地相處，隨心釋放；對外面，我們還是以前的關係，你是我老師，是我的同事，我是你過去的學生，現在的老闆，好不好？別再執著一些東西，我們只是想找個空間，讓自己心裡藏著的東西釋放出來，放鬆一下，僅此而已。」
天曉得，這話如果是換個場合換個環境，換一對男女之間，男人對女人這麼說的話，李海自己聽到了，都要罵這渣男一個，說得好聽，擺明了就是想跟人家玩地下情，玩過了還不打算埋單！但是世間的事就是這麼荒謬，他和朱莎之間，莫名其妙就走到了這一步，這居然是最好的選擇！
朱莎一時猶豫，她此刻的心境已經迥異平常，可要作出如李海所說的決定，還是意有不逮。最主要的是，朱莎從小的家教，一直是強調理xing，強調秩序和規範的，這就是真正學法律的人所應有的秉xing，可以說法律是最違反人類生物本能的一種東西，文藝作品中口誅筆伐的所謂「人的異化」，其實正是法律追求的目標，康德所說的「我唯一敬畏的，除了頭頂的星空，就是內心崇高的法則」，這裡根本就沒有人的生物本xing存在的餘地。
因此，要她能夠放開一切，隨心而為，即便只是如李海所說的，地下行為，一時的選擇，對於她也很難接受，這違反她的三觀啊！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凱瑟琳對於朱莎的診斷，是有其道理的，朱莎心中的堅持是如此的堅韌，道德感是如此之強，如果李海不介入，任憑她這樣發展下去心結難解的話，精神崩潰的下場是指日可待。
看到現在朱莎還是猶豫不決，李海只好加上一把火，他撫在朱莎背上的手，慢慢游到她的纖腰上，握住，輕聲道：「莎莎姐，你覺得我這樣抱著你，摸著你，你舒服嗎？」
朱莎咬著嘴唇，臉紅紅的，扭頭不敢看李海。能不舒服嗎？李海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只是類似跳交誼舞尺度的接觸，卻讓她身子又熱了起來，說不舒服是假的！要是沒有剛才的對話，朱莎或許還能硬著頭皮否認，可是她現在，雖然一時還做不到放開自己接受李海，總也不會再口是心非了。
似這般含羞帶怯的神情，又是出自朱莎這樣極品的矜持冷美人身上，真令李海險些無法自持，記著自己對朱莎肩負的責任，他只好苦苦忍著，抓著朱莎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地吮了吮她的指尖，道：「這樣，你喜歡不喜歡？」
朱莎連胸口都熱了起來，她自己都感到無比驚訝，自己竟然有這麼敏感嗎？李海只是摸著自己的腰，親著自己的手指而已啊！好吧，下面還有一根火熱的棍棍，正頂著她的大腿呢，撩得她身體里的潮水，一浪接一浪地朝上漲起來。
李海看著懷中這樣的美人朱莎，心也是一團火熱，這是已經好幾次在他身下全面投降的美人啊，現在卻又這麼羞怯，簡直叫人控制不住，要人老命啊！第六百六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