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補償
“當然了。玉雯。過去我對你虧欠太多。我隻想補償你些。”BOSS的聲音柔的像團絲絨。我還真沒發現他還有這麽柔情的一麵。我心說，老板。什麽補償。還不是想把你自己補給她。
那個玉雯搖搖頭。似乎並不認可BOSS的話。她很開心的笑了。真是笑靨如花。
“立哥。那些陳年往事就不要提了。今天我們開心點。我想把那一頓你沒吃上的晚餐補上。”
“好的。就是天塌下來，我今天也一定吃上你做的飯。”BOSS的聲音略帶顫抖。他輕輕攬住玉雯的腰。
玉雯埋在他懷裏。她噓了聲。輕聲說：“別說那麽大聲。你不是說布妮和那個安經理在清洗洗手間嗎。被他們發覺就不好了。”
BOSS四望一眼。說：“我想他們應該早走了。都這麽晚了。”
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BOSS斷沒想到他的奸情已經敗露。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噢。立哥。我們先去超市買菜吧。”兩個人總算卿卿我我完了。勾肩搭背的走了。
我發覺戀愛中的人。女人總喜歡讓男人吃自己做的飯菜。不管她會不會做。做的能不能吃。她都有勇氣做。仿佛這飯菜就是定情丸。男人吃了愛情目標就隻鎖定她一個了。
“啊。”樓道裏突然響起一聲尖叫。不。應該說是充滿了痛苦感情的慘叫。
他們走後幾分鍾。王布妮這八婆突然張嘴咬在我捂她嘴的手。不知BOSS是否聽見了。失算了。真是失算了。我怎麽忘了王布妮的嘴屬狗的。我這麽直接手接觸她的嘴。那還不是送羊入虎口。
“你是屬狗的。怎麽三番兩次咬我。”
王布妮氣呼呼說：“誰讓你捂著我的嘴裏。剛才若不是你。我非花了那個狐狸精的臉。”
我不屑的說：“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想想你這麽弄不僅你爸爸不會原諒你。而且會引來那女人的仇恨。進而做出些傷害你爸爸的過激的事情。你考慮後果了嗎。”
“這，這我倒沒想到。”王布妮眨了眨眼。然後將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似乎重新認識我。“看不出來啊。你這個衰MAN。IQ並不衰啊。那依你說怎麽辦。”
我得意的笑了。對一個男人而言。讓怎樣一個女人對自己信服才算了不起。對。就是總鄙夷你，事事和你對著幹的女人。就如王布妮。
“我們可以放長線釣大魚。跟蹤她找到她的家。然後可暗中警告威脅她離開你爸爸。再不行就得用點卑鄙的手段。當然一般不用。另外我覺得你爸爸和那個玉雯話中有話。我感覺他們之間不純粹是簡單的二奶傍大款的關係。這裏一定還隱藏一件事。我們得先弄清楚那件事再說。”
王布妮輕捶我一下。笑笑說：“看不出來。你還具備做私家偵探的潛質。你分析的很對。”
“所以。事不宜遲。我們先跟上你爸爸他們的行蹤。”言畢。我提步而走。
“等等我。幹嘛走那麽快。”布妮一路小跑跟著我的腳步。
“拜托大姐。我們再晚一步，恐怕找不到你爸爸他們了。”
空寂的樓道裏響起急促而淩亂的皮鞋撞擊地板磚的聲音。它們回蕩並充斥在整個樓區。那麽清脆。
等我們出來時，BOSS已經駕駛他的奔馳600揚塵而去。
我們慢一步。現在打的也來不及了。我無奈歎口氣說：“現在恐怕沒辦法了。”
王布妮秀眉一揚，說聲“稍等。”快步奔向車庫。
我一拍腦袋。哎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象王布妮這種大小姐怎麽會沒車子呢。
很快，一輛紅色跑車怪叫著停泊在我旁邊。靠。還是奔馳牌的。我感歎她和BOSS真是父女倆。開的車都是一個娘生的。
我打開車門。迅速鑽了進去。哇哇哇。這車真漂亮。我環顧精致的車廂時，王布妮突然驅動車。
媽的。我整個身子向前栽去。險些砸到車櫃上。我驚出身汗。氣憤的說：“喂。你開車說一下啊。差點讓你毀了容。”
王布妮沒有接我的話。漠然的說：“少廢話。係上安全帶。”同時從車櫃裏取出一副鮮紅色太陽鏡帶上。呦。這個美女現在看起來更有個性了。哈。符合我的口味。如果她像上官雪妍那麽溫柔可親就好了。唉。我怎麽又胡思亂想了。老子再不濟也不會喜歡這三八。否則我還不知要給她折騰的要少活多少年。
王布妮開車簡直跟瘋了一樣。我隻見周圍的景物模糊不清，被我們飛速拋於腦後。一看碼表。操。120。娘的。不要命了。這可是大白天車輛並不少的路啊。
我幾乎是貼著座背。我能感覺心髒的劇烈跳動。
啊。我看到BOSS的車了。愈來愈近。也更加清晰。他拐彎了。太突然了。我們的車現在的速度拐彎我看不可能了。除非減速。不過等減下速來也錯過彎道。再折回來追BOSS又將花費些時間。
我看王布妮並沒有減速的意思。靠。她不會要以這麽高的速度直接拐彎吧。腦子灌水了吧。
我可不想陪她冒險。忙說：“王總。你，你怎麽不減速。這樣拐過不去。”
王布妮目不轉睛的注視前麵。迸出一句“別人不行，我可以。”
我慌了。他媽的。這女人太可怕了。冒這種險若不成功非死即傷。下半輩子也就OVER了。我還沒結婚呢。家庭的天倫之樂還沒享受呢。怎麽能讓這女人就此在我生命上畫上並不圓滿的句號。
現在主動權掌握她手裏。我用乞丐的口吻輕聲說：“王，王總。咱等會也能追上——”
“少廢話。你最好閉嘴。別擾亂我的注意力。否則我們都得提前玩完。”王布妮狠瞪我一眼說。
我沒底氣了。身體像條毯子完全貼附在座位上。已經快到拐口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眼。王布妮騰出一隻手，輕輕甩了甩。她一臉的興奮。眼睛裏閃爍奇異的光芒。嘴角掛著難抑的激動的笑。
“吱”我聽到車輪胎與路麵磨擦出的怪叫聲。王布妮麻利的轉動方向盤。眼前的景物進行了大轉換。就如一場夢。車子竟然拐進了那個彎。我簡直不敢相信。王布妮竟然用漂移過彎。而且技術幾乎可趕上專業賽車手。
“我的漂移技術可以吧。”王布妮向我拋來個得意的眼色。
我心裏現在還沒緩過勁。表麵上卻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
“切。不就是漂移嗎。這都是我玩掉下的東西。”我說的可是實話。玩俠盜獵車手我開車拐彎最喜用漂移。
王布妮很意外的看看我。不相信的說：“我怎麽沒看出來。”
我擺出副專業態度說：“所謂漂移，就是刹車和操縱方向盤的協調運用。在漂移時。車子全速前進。在拐彎的瞬間踩刹車並同時向拐的方向轉方向盤。並迅速回轉。這些動作必須一氣嗬成。而且何時踩刹車，刹車踩到什麽程度，以及方向盤轉動的幅度完全取決於彎道的度數。這就要看車手的能力了。”
王布妮驚訝的說：“看不出來啊。你這個衰MAN竟然還懂漂移。”
我享受著她驚訝的目光，得意的說：“以後讓你驚訝的事情還多呢。本人其實是深藏不露。”
“那，那不如你來開吧。我想體驗一下你的技術。”王布妮看我一眼，指著方向盤說。
我驚出身冷汗。老子開自行車還可以。你讓我開這四個輪子的車不要我的命嗎。我搪塞說：“你開吧。我們現在是在辦正事。不是玩的。”
“那好。有機會我一定領教你的車技。”
我幹笑兩聲“好，好。”心裏直叫苦。
一路尾隨。我們和BOSS相繼來到冷清的郊區。BOSS直接驅車拐進一條嚴重破損的水泥路。水泥路的盡頭，散居一大群民房。我們一路見到不少穿著各種工作服的人。大概是某個工廠的工人。想來這裏應該是他們的住所。
布妮剛停穩車，我就迫不及待下來。我們兩個躲躲閃閃，像做賊一樣溜到門口。這種民房其實就是幾塊石膏板拚湊起來狀如箱子的房子。裏麵的不大的空間兼具了臥室，客廳，廚房的功能。門是虛掩的。斑駁不堪，起著白漆皮兒。
布妮皺著眉四望一眼說：“她怎麽住這種地方。”
我說：“也因此可以肯定她和你爸爸的關係不一定如我們想象的那樣。你看她並不圖你爸爸的錢。”
王布妮不服氣說：“那可難說了。說不定她把我爸爸的錢存起來也說不定啊。”
真是強辭奪理。算了。我懶得和這種不可喻的女人吵架。擺擺手說：“好好好。都是你對。”說著探過頭順著微微張開的門縫向裏窺望。
王布妮在我後麵焦急的拽著我的手說：“看到什麽了。快讓我看看。”
媽的。真是奇怪了。剛才明明看到BOSS和玉雯進去了。怎麽房間裏黑漆漆一片。我厭煩的說：“你著什麽急。裏麵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你們當然什麽也看不到。”我身後突然傳來BOSS不緊不慢的聲音。
糟糕。被發現了。我背上鑽出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