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狂我更狂
弗萊德也料不到這一出。
長歌滿臉微笑,一看就像生意人。誰知這下麵掩埋著十足的殺心。
目的很明確,直指白袍的性命。
他怎敢?
怎敢在教廷的大門前殺一個教廷的中層人物。
他怎敢當著兩位史詩的麵,殺了他們的人。
但長歌偏偏做到了,扯出心髒,白袍的命,哪怕多強的神恩術都救不會來。
能成功還是兩大主教先入主的關係。放下戒心。
其次長歌真的絕。殺心十足。
這場鬧劇,紅的白的黑的都跳出來唱了一出戲。可長歌撈不到任何好處,還惹怒了教廷這座大山。
主教還講得過去。
白袍這種小醜也想跳梁。
長歌怎許。
於是驅散眾人,殺機立起。
他說了,無論如何,兩個白袍得血濺當場。
殺完之後還不解氣,弗萊德醜惡的嘴臉也讓長歌恨得咬牙,之前掏出的變異三階胡蘿卜被他順手丟向對方腳下。
還沉醉在幻想鄉沒有醒來的弗萊德看到異物接近總算清醒過來,一麵鏡子應激的出現在身前。
落地爆炸的胡蘿卜掀起滔天火焰和氣浪,結果都被鏡子給擋了下來。
擋是擋住了,可惜沒有攻擊性的氣浪還是從鏡子兩邊分留而過,將弗萊德的束發帶吹飛。滿頭的發須蓬散開來,淩亂無比,使弗萊德看起來異常狼狽。
長歌的氣是徹底的釋放了。但此時反應過來的弗萊德盛怒到極點。
說輕一點,死的可是他的老丈人啊。
說重一點,長歌這是在赤果果的調戲他的尊嚴。
好吧,在他眼裏,麵子可比老丈人重要得多。
盛怒之下的弗萊德,魔力膨脹到極限。
整個空間仿佛都籠罩在蒸汽的扭曲裏麵。倒是他旁邊的另一個同伴較為冷靜,一直冷眼的看著長歌。不語不發。
調動魔力的弗萊德伸手一指,對向長歌。一道高溫熔焊的光線極速的射向他的胸口。
接著另一隻手輕輕一揮,一隻巨大無比的光拳當空錘下。
雙手施法。
人們都說越強大越低調,但弗萊德的傲慢跟他的實力一點都不匹配。
這可是同時持咒的雙手施法。雖然魔法的等級不高。
熔焊光線,中級魔法。
神之鐵拳,高級魔法。
勝在持咒時間很短。弗萊德仗著熟練度,甚至做到一手持一個。
再說,魔法技能等級是低了一點。但在其史詩的魔力海有意的增幅下,威力跟史詩是同步的。
熔焊光線,壓縮到極致,耀眼得宛如一道夜空流星。
神之鐵拳,盛放到極致。當空如一部空難的飛機,撕扯開雲層,壓迫下來。
就在兩個技能要同時落在長歌身上時,一圈綠色波浪沿著廣場推向四周,鏈接在廣場上一排接著一排的綠化樹。
同時也包括了那株,與六翼天使雕塑遙遙相對的巨樹,它被被教廷定為神樹。
信徒們可以通過祈願用它來鏈接光明神的懷抱,足夠虔誠的那些信徒能夠得到光明神的祝福。
人們喜歡將這棵神樹稱呼為祈願樹。
綠色的波紋自然是長歌第一個技能大自然庇護了。
這是他能夠在兩大史詩之下擊殺白袍的底氣所在。
而高大的祈願樹盡管受著教廷的日夜摩拜。但在大自然庇護的需求下,瞬間就響應了長歌號召。
巨大的光拳直搗長歌的天靈蓋,自上而下,瞬間淹沒了長歌,浩瀚的能量吞噬對方之後,無處泄放轟擊在廣場之上。
整個大地被打出一個直徑五十多米寬的巨坑。地層的震動也導致了廣場之上,裂紋縱橫,百來米高的天使雕像傾斜起來。
熔焊光線,直穿長歌的胸口。巨大能量仍不止息,將遠遠的圍觀群眾清出一條血肉走廊。甚至搗毀了廣場周邊的一道直線的建築。
可見弗萊德的技能威力有多大。
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也證明著他的憤怒有多旺盛。
但這隻換來廣場一旁巨大的祈願樹枯黃,崩坍。
弗萊德沒有注意到神樹的死亡,他以為在史詩的盛怒之下,解除了暴發戶理想的長歌,魔力僅僅是精英。根本就受不了一個史詩的一擊。
何況弗萊德還是誌在必得的兩齊擊。
他滿臉自信的等待光拳轟擊大地彌漫的煙塵散去。急迫的想看一下長歌那肉泥般的模樣。
隻有一旁的同伴皺了皺眉頭。
煙塵散去,諾大的深坑隻留下一個小巧的星門。長歌的屁股一扭,屁事都沒有的鑽了進去。
最後消失的是他的左手,緊握的拳頭粘滿了老丈人的鮮血,而且中指高高豎起,似乎向著弗萊德述說著無名的嘲笑。
這手勢,國際通用。
“他怎敢?”
天空的太陽越發耀眼,光線形成了一道道碩長的光矛,不斷的像洪流般的洗刷著深坑。
那裏鬼影都沒有一個了。
長歌傳送走,連同星門都消失了。
弗萊德隻能轟炸著寂寞釋放自己的怒氣。
整得廣場四分五裂。
還是另一個主教,泛著微光的手輕輕搭在弗萊德的肩膀上。仿佛不經意的關上一個開關。漫天的魔力這才沉浸下來。
“別鬧了…”一個女聲從兜帽裏傳了出來。
聲音冰冷無比,聽不出任何感情。任何波動。
“想一下怎麽處理吧。”
冷靜下來的弗萊德舉目遠望,整個廣場潰爛起來,到處是光矛轟擊出來的深坑。
泥土和青石板的碎片堆得四處都是。滿目瘡痍。
六翼天使的百米雕塑傾斜起來。
這是教廷的門麵,結果搖搖欲墜。
廣場中的綠化樹全部枯萎。而且信徒們心係所在的神樹朽化。信仰崩坍。
其實都不用神樹的死亡,光弗萊德熔焊光線清出的血肉走廊,已經足夠人們的失望了。
更何況盛怒之下的弗萊德最後還送上一個更為高級的光耀九州!大型針灸。
被藐視的他迷失心智,根本就控製不住魔法威力,任由光矛傾斜。
史詩的魔力加持下,受災的可不單單隻是廣場,還有無數教廷的根基:信徒。
四周哭爹叫娘,怨聲四起。
平靜下來的弗萊德頭大了。
幫教廷守了一輩子的民節,被長歌刺激一下毀了。
魯莽了,他應該先把整個空間禁錮了,那樣對方就沒辦法開出星門逃跑了。
實在不行領域第一時間放出來也好。起碼能限製行動。
可一切都是馬後炮,所有的事情已經拍板。
場上民眾那驚懼的臉龐,以及夢想被顛覆的悲涼目光,正等著弗萊德的正義言辭!
找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