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的肚兜還在我這
黎明時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悄悄從後進入明承侯府,進入的馬氏的庭院。和馬氏身邊的王嬤嬤竊竊私語。
王嬤嬤立刻前往馬氏房間,將小廝所說的一切告知。
馬氏驚詫的問:“死了?真的嗎??”
小廝回答:“是的,夜裏剛發現,立刻就來稟報了。”
“我得去找侯爺。”匆匆忙忙就去了明承侯的書房,侯爺正在熟睡,聽到聲響的侯爺睜開了眼。
看到是馬氏,雙眸顯得溫柔了:“你怎麽來了。”
馬氏焦急:“侯爺,你我之事,怕是已經瞞不住了。”
明承侯問:“出什麽事了?”
“剛剛接到消息,馬嬤嬤昨天死在家裏了,像是中毒身亡的。”馬氏如實說。
“馬嬤嬤,是你當年的乳母的嗎?”
“沒錯,當年她走時說過,要是甘惜玉和傅氏來問真相,她必然如實告知,然後服毒自殺,向世人謝罪。”馬氏又說:“當初你不忍心,就放過她了,但是我一直派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昨夜突然自殺,這裏肯定和甘惜玉和傅氏脫不了幹係。”
明承侯不曾想,當初自己的不忍,變成現今自己最大的威脅。
馬氏還接著說:“不僅如此,今早我們還發現老太太身邊的林嬤嬤也消失了。她素來穩重,向來都不會無端失聯的。所以,我怕,是有人會對老太太不利。”
王知謙的到來,讓老太太中毒的問題已經不好瞞下去了,此刻她需要做的就是逃脫嫌疑,日後老太太若是出意外,與馬氏的關係也就不大了。
明承侯思索了起來,說:“這事我會好好處理的,老太太的事,我也會查明真相的。你放心。”自己做的孽,自己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你先回去,我已經有辦法了。”
第二日,明承侯一早就命令府吏連夜把甘惜玉送進寺廟。
傅氏得知後,立刻去找明承侯,一來就指責明承侯:“玉兒都這樣了,侯爺你怎麽還如此狠心要把她送去。
明承侯說:“我自有我的安排,你無需多言。”
“你做安排前也該告知我,我是玉兒的母親。”
聽聞此話,明承侯想到之前傅氏的所作所為,譴責說:“你是玉兒的母親,可你也是侯府夫人,也要盡到做夫人的指責。你任憑傅恒之欺負馬氏母女,你作為姐姐,不管好你弟弟,還放任他胡鬧,作為侯夫人,你又不能保證家人安全……”
“無論你如何說,我是不會讓你把玉兒送到寺廟的。”傅氏是堅決反對。
“這事,容不得你。”明承侯心意已決,“來人,把夫人給我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一步都不許踏出房門。”
名為反思,但實際上是囚禁和奪權。
傅氏無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送走,自己卻無能為力。
甘惜玉就這樣被連夜送進了自己前世拚命想要逃離的地方,這個黑心的寺廟。
在前往寺廟的馬車上,車夫解決內急,將馬車放置在一邊。
車上隻剩甘惜玉一個人,她打量身側,隻有幾件換洗衣物和幾包藥。明承侯甚至都沒有給她安排丫鬟照料,將她全權交給尼姑庵自行處理了。
心裏暗想:父親對待自己也真是狠毒。上一世,父親就執意將自己送到寺廟,名為修身養性,卻被百般淩辱。這一世,自己中毒昏迷,父親還強行送入,很是古怪。這一切,父親到底是怎麽想的,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聯係,這個寺廟裏又藏了些什麽秘密。她就隻能前往寺廟,才能解開這些秘密。
容欽掀開簾子,甘惜玉聽到聲響,立刻裝睡。
耳邊卻傳開容欽的聲音:“是我,表哥。”
甘惜玉無語,這個容欽無論什麽時候,都不忘逗樂自己。
“表哥殿下。”甘惜玉喊了一聲。
容欽笑了,他非常滿意這個稱呼。
“我來救你。”說著拉著甘惜玉的手就準備下車。
甘惜玉出乎意料的果斷拒絕,“我不走。”
容欽疑惑:“嗯?我調查過,這個寺廟很古怪,雖然是寺廟,但是集合了和尚和尼姑兩類人,自古以來,僧人和尼姑都是分開修行的,這一點十分異常。這寺廟裏的人,也並非完全修行之人。”
這些,甘惜玉自然是知道的。前世她已經去過了一次。但是甘惜玉還是很感激容欽,沒想到容欽會對自己如此上心,還派人調查了寺廟。
可正因為這些異常,她才需要好好調查,“我知道。但是父親執意送我去寺廟,這其中肯定有內情,我得去查明情況。”
見甘惜玉很執拗,已經下定了決心,說:“既然如此,你在寺廟萬事小心。”
經曆過死亡的人總是會分外珍惜自己的命,甘惜玉也一樣,她不會讓悲劇重演。
容欽從懷著掏出一個卷軸,遞給甘惜玉,說:“這是寺廟的地圖,你藏好。”又掀開窗簾一角,指向一個外麵的一個黑衣人。說:“這是我身邊的影衛,她會在暗中保護你,你萬事小心。”
甘惜玉不知道,容欽為她做了這麽多,有些感動,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你不能死,你身上還有很多我想知道的秘密。”容欽說著,又笑著加上一句:“哦,最重要的是,你的肚兜還在我這。”
感動變成了憤怒,甘惜玉大喊:“你無恥。”
“那又如何。”容欽說完,走下馬車,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甘惜玉掀開簾,容欽不在了,早前站在路邊的暗衛也找不到蹤影了。
她打開地圖,趁著車夫還沒來,把寺廟大致的地方個記憶下來了。
甘惜玉被送進了寺廟時,已經是中午了。說是寺廟,其實這裏還是一座尼姑庵,和前世記憶裏的一模一樣。
尼姑們把她安置在一處廂房,見她昏迷,對著她的小腿踢了一腳,見甘惜玉沒有反應,就暫時全都離開了。
甘惜玉摸了摸被踢的地方。“這些人肯定不是修行之人,下手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