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各顯其能 （小三章合一）
第372章各顯其能（小三章合一）
他淚眼朦朧地看著周圍幾十號麒麟投資的員工眼神悲切地看著自己，那些眼神讓他想起一個個委屈的孩子！他驀地想起夏小洛那一句恨鐵不成鋼一樣的批評或者是囑託——「你什麼時候才能獨立操作一件事情呢？」一個念頭湧進腦海——「不能讓小洛失望，不能讓麒麟投資倒下！更不能讓華夏民營證券的第一金字招牌砸在自己手裡！」
一瞬間，他好像獲得了無窮的力量，他咬了咬牙，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睜開眼大喝一聲道：「大家不要氣餒，不到最後關頭，我們就沒有失敗，大家趕緊分散到那303個發放點——」
接著，他接過來一張秘書列印好的銷售點的分佈地圖，開始分配任務——303個銷售點，有二百多個分佈在深圳各大商業銀行的櫃檯上，還有幾十個則是華夏經濟開發公司、金安證券、億邦證券在深圳的營業部。
驀地，魏金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原以為這些銷售點應該是在政府機關或者人民銀行那裡，但是，沒想到卻被華夏的三大國營證券公司獲得了，這三大國營證券公司本來就是企業，而企業的天職就是盈利，一個只想著盈利的企業，竟然作為了這場證券大戰的裁判者，這又怎麼能保證公平競爭呢？
胡鬧！魏金的手指緊緊地捏著那張發放點分佈地圖，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他咬著牙堅持著，不能認輸，不會就這麼輸了！
麒麟投資的中層管理人員立馬按照魏金的吩咐，或步行，或乘車立馬趕到指定的發放點，但是，情況不容樂觀。
303個發放點幾乎都已經被華夏經濟開發公司、金安證券、億邦證券的人佔據了。麒麟投資的人馬只好無奈地混在一百多萬民工中，由於組織分散，管理難度更是增加了不少，麒麟投資的中層管理人員，他們直接負責與民工們銜接，幾乎跑斷了腿——
華夏經濟開發辦公室，林長歌吹著涼爽的冷氣，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細細地品味著一杯高菲菲沖好的咖啡，心情大爽，前方的情況已經匯總到他這裡，華夏經濟開發公司在各個銷售點布局的一萬多人，都排在前列，這已經能拿到十萬張抽籤表了。
這其實是小頭，關鍵是，華夏經濟開發公司已經成為了抽籤表的承銷商一員，五百萬分抽籤表，華夏經濟開發公司拿到一百萬張，一分錢不花，承銷！賣完以後再把錢給深交所。
但是，傻瓜才賣呢！當然，這個「賣」是指按照規定價格賣給那些中小散戶，50元一張！屁啊！現在黑市上已經炒到了400元一張了！
老子轉手就能賺八倍！賣給你們這些小散戶，林長歌才沒那麼傻！如果用這些抽籤表，等著中籤的以後，購買新股的話，那收入更為客觀，十倍十幾倍的漲幅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林長歌現在在考慮如何才能操縱自己手裡的抽籤表都能中籤，這可是技術活！
這時候，高菲菲走了進來，穿著一件藍色的窄裙，把屁股兜得很惹火，但是，林長歌可沒有動心，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高菲菲，他不是那種把＃＃＃帶進辦公室的畜生，那不是一個受過良好商學教育的海龜會幹的事情，太不專業了。
「林總，東方證券的賀帝台賀總求見，想購買我們手中的抽籤表，您看要不要見？」
「他？不熟悉啊！」
「在劉躍進當總裁的時候，東方證券一直跟我們有著良好的合作關係，給我們提供不少珍貴的內幕和消息……他請求您務必給他一次機會。」高菲菲為賀帝台說著好話，心道，媽的，老娘又讓你吃豆腐，又幫你賺錢，太便宜你個老小子了！不過，這老小子倒真是瘋狂，一晚上能三四次，每次都半個小時，也不知吃了什麼藥物，也不把損了陽壽。
「哦，讓他進來吧。」林長歌很享受這種人上人的感覺，彷彿萬物蒼生都踩在自己腳下。
「林總，您好，您好。」賀帝台點頭哈腰地走了進來，雖然也是資產過億的證券公司老總，在外面也是嘯聚江湖的一方大佬，但是，見了林長歌由不得他氣短，華夏經濟開發公司可是被稱為證券業的「貴族」，有著財政部的深厚背景，絕非自己這個土財主所能比擬的。
林長歌牢牢地坐在大班椅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起身都沒有起身一下，對於有些人，禮貌是完全沒必要的，比如眼前的賀帝台，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林總，我想買一點抽籤表。」
「你想要多少？」
「越多越好。」賀帝台看林長歌拿起香煙，謙卑地欠了一下屁股，為林長歌點著了。
「你不問問價格？」
「額，按規定不是50元一張么？」賀帝台努力斟酌著語言。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林長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按規定的話，你們證券公司應該到華夏經濟開發公司的營業部外面去排隊，你還來我這裡幹什麼？」
在溫度低到讓人有點微寒的房間內，賀帝台汗水涔涔地流了下來，他知道遇見了行家，很明顯，林長歌是知道黑市價格的。他攢足了笑容，語氣更加謙卑地道：「林總認為什麼價格合適？」
「400一張！」
「……」賀帝台徹底的愣住了，獅子大開口啊，這可是黑市上的價格，你一個國營的證券公司竟然這麼黑。
林長歌傲然地站了起來，平靜地道：「你還別覺得貴，如果你認為這個價格不可以接受，大可以去發放點排隊。」
賀帝台漲紅了臉，他知道，如果真的排隊的話，自己證券公司那幾個人，與一百萬中小散戶想必，如同滄海之一栗，喝湯的機會都沒有。誰讓他是民營公司，誰讓他沒有內幕消息？別人有肉吃，自己喝湯的機會都沒有。這是一場機會完全不對等的博弈，更是一場完全沒有底牌的談判。只好徒勞的哀求道：「林總，東方證券公司可是一直是華夏經濟開發公司的盟友啊，您還是讓一點利吧，幫幫我吧……」
「不。賀總。」林長歌吸了一口手中的中華，細長的手指彈了一下煙灰，煙灰落盡巨大的水晶煙灰缸，悠然道。「我已經在幫你了，如果不是看在當年你為華夏經濟開發公司提供情報透露了華夏麒麟投資公司的幕後操控者的份上，我是不會給你一張抽籤表的。你想一下，假如你要去黑市上收購的話，你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至少增加一百萬的成本，現在，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省去了麻煩，坐享新股上市的收益。這是一場很划算的買賣，新股上市能漲多少倍，你做證券也有幾個年頭了，你是知道的……」
「……」
「如果，你想再考慮一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我還很忙。」林長歌下了逐客令。
「好！我答應！我要五萬張！」賀帝台咬了咬牙道。
林長歌滿意地笑了，這一筆賺了差不多兩千萬，在華夏，只要你打開權貴之門，賺錢就是這麼容易！
…………
深圳電報大樓的大鐘敲了八下，八點鐘的深圳已經艷陽高照，在最為炎熱的八月，即使是早晨，人們也感覺不到一絲涼爽。
深圳現在是一片人的海洋，各個主要的路口都發生了嚴重的擁堵，因為百萬股民的湧入，這個城市的承載能力已經被利用到了極限。各個銷售點更是擁擠不堪，人們排得密不透風，不時有人因為虛脫中暑而倒在地上，一旦有人暈倒，根本不是用醫護人員抬出去，而是通過排隊等候的人們在頭頂上「遞」出去。深圳的大街上不時飄過救護車的哀鳴——
一天不一天多的搶購認購表的人流，一天比一天多的警察、武警、保安，現在深圳投入的警力已經過萬人，但是分散到303個銷售點上，還是杯水車薪，難解燃眉之急。打鬥事件日益增多，衝突也越來越激烈，現場秩序也越來越混亂，一百萬股民和各個證券公司雇傭的民工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隨時都能爆炸！魏金打電話向夏小洛報告，他預感到，隨時可能要爆發一場巨大的騷亂！
夏小洛冷冷地道：「我們光腳的，才不怕那些穿鞋的！他們還擔心官帽子呢！你怕什麼？越亂越好！大亂才能大治！」
時間過了八點，但是發售點的工作人員還沒有到位，怎麼回事？怎麼公告的發售時間到了還不發售呢？人們耐著性子等待著，真正明白了度日如年，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銷售點前還是不見銷售的動靜，終於，到了九點，銷售點的工作人員才懶洋洋地打開窗口，惺忪著睡眼，曼斯條理地開始發售了……
一百多萬的股民卻誰也敢怒不敢言，敢多說一句丫關窗戶走人，你就等著哭吧！誰讓人家是國家工作人員呢！
魏金趕緊打開手機，向麒麟投資的中層下令，今天是發售的倒數第二天，要做好所有的準備，全力以赴，爭取打個翻身仗。
……
此刻的夏小洛坐在大班椅上，研究著下一步的商業計劃，下一場戰鬥則是狙擊英鎊，獵殺一個政府，狙擊一個幣種，這感覺真是不錯。這是一篇晦澀難懂的關於英鎊的分析，由胡舒文寫就，夏小洛看得津津有味，不得不承認，胡舒文的功底是不錯的，不愧是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高材生。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胡舒文對夏小洛則更為敬佩，當夏小洛把他的想法告訴胡舒文的時候，胡舒文覺得完全是天方夜譚，等她做過嚴謹的理論分析以後，她才認為夏小洛的想法是可能的，至少在理論上是可行的。
至於深圳此時的大亂，林長歌的運用黑幫的武力衝擊，甚至更改發放單位，幾乎都在夏小洛的預計中，他只是等最後的洗牌的到來——最壞的打算，新股發售，夏小洛可能一張都拿不到，可是，那又如何？！夏小洛是想促成810事件，據李景書記說，他那篇關於加強股市監管保證公平正義的文章已經引起了高層注意，副總理已經約他談話，表達了對他金融才能的認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李景書記將是這場大亂的受益者，而李書記則是自己的人；更讓夏小洛毫無擔心的是，深圳810事件以後，深圳又發放了五百萬張抽籤表，到那時，才是真正的大蛋糕，夏小洛相信憑藉麒麟投資的實力，一定能分得一杯羹！
……
鬧鬧騰騰的一天終於結束了，夜幕終於降臨。
深圳國貿大廈33樓，麒麟投資大辦公室，夏小洛魏金坐在一起開會，檢討這幾天的工作，盤點這幾天的戰績。
外地民工的組織者夏近周，京城虎狼幫的軍師王憐香，天下集團的財務總監韓窈窕，以及主要的業務骨幹都在座。
魏金環視了一眼在座的業務骨幹，看大家都一臉的疲憊，十分憔悴，清了清沙啞的嗓子，道：「同志們，大家辛苦了！我知道，最近大家都沒有吃好飯，沒睡好覺，無論是在本部守著的，還是在一線的，無論是業務部，還是財務部，都很煎熬！但是，大家要明白，這是一場一勞永逸的戰鬥，如果贏了這一場戰鬥，麒麟投資將屹立於華夏金融金字塔的頂端，一舉打敗華夏三家最大的國營證券公司！」
夏小洛淡淡地一笑，很是欣慰，心道，沒想到這小子口才還見長了哈，有點領袖風度了！
「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要在這次深圳認購證抽籤表發售中打一個漂亮仗！大家都很努力，也很盡職盡責！」
「今天是發售認購表的第一天，我們取得了一些戰果，大家知道這麼一句名言，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與天斗，就是與深圳的酷暑作鬥爭，與深圳的濕熱氣候作鬥爭，大家都來自內地，來自北方，能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堅守崗位，奮勇向前，真是難能可貴！」
「與地斗，大家對深圳很多都人生地不熟，尤其是夏近周大哥帶領的民工，不可掌控，不好指揮，可是，現在大家基本上都熟悉了深圳的環境了！水土不服，蚊蟲叮咬，大家都忍受了。」
想起這幾天大家艱苦卓絕的工作與奮鬥，大家無不唏噓不已，有的女員工甚至情緒比較脆弱，甚至流下了自艾自憐的熱淚。
「與人斗，就是與華夏經濟開發公司，與金安證券,與億邦證券斗！這三家證券公司，華夏經濟開發公司是來自於京城，財政部下屬企業，被稱為證券業的貴族，是京城圈金融人才的聚集地；億邦證券來自於上海，由上海市政府背景，是海龜金融人才的聚集地，老總關金生在華爾街曾經是華爾街最優秀的分析師；而金安證券則是深圳的本土公司，是深交所的會員之一。我們麒麟投資，一個正兒八經的民營公司，他們口中的泥腿子！卻能讓這三大證券公司焦頭爛額，我們有理由自豪！」
魏金的話讓在座的業務骨幹們都感受到一種悲壯感，也感受到一種自豪感，是啊，試問麒麟投資的收益率，有那個國內的證券公司能比，就是放眼全球，也無人能及啊！
「可是，公司存在的意義在於盈利，我們不是為了損害對方，而是為了獲得合理的收益，這是自然的追求。但是對方顯然極度不友好，動用武力，徇私舞弊，他們請了深圳的很多黑道勢力來插手新股認購證，專門找我們的茬！但是，現在呢！全都躺在醫院裡！警察都不同情他們！在這個過程，大家沒有懼怕，沒有退縮，大家頂住了壓力，狠狠地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聽到這裡，與會的所有人想起在發售現場，深圳黑幫的囂張作風，霸道行徑，都攥緊了拳頭，再想起虎狼幫的奮勇反擊，心中大感快意，幾乎不約而同地看一眼王憐香，就多了幾分欽佩和感激，有的甚至顯出友好的笑容。
王憐香以及虎狼幫，作為天下集團的編外人員，本來一直不怎麼受待見，當然，這裡面的原因他還明白，麒麟投資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是畢業於各大名牌高校的天之驕子，甚至還有幾個海歸，你很難讓他們對黑幫產生認可。現在他突然被大家感激地看著，不禁有點臉紅。
「從今天我們爭購認購證抽籤表的實際情況來看，證明我們的布置是正確的，反應還是比較迅速的，如果沒有我們洛少爺的運籌帷幄、先行一步，我們肯定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戰果，我們的戰果雖然不夠輝煌，但是麒麟投資在深圳的名頭已經創下了，這次認購的第一把交椅非我們麒麟投資莫屬！大家對此要充滿信心！」
「會前，財務部韓總給大家做了匯總，現在由她通報情況。」魏金看了一眼韓窈窕。
韓窈窕拿出一份文件，道：「統計結果已經出來了，今天我們一共爭取了二十萬分抽籤表，這是大家努力的結果，是大家辛苦的結晶，更是我們洛少爺正確指揮、果斷決策的結果！」
大家紛紛鼓掌，以崇敬的目光看著夏小洛，大家雖然知道夏小洛明面上只是麒麟投資的財務顧問，但是很多決策都是他制定的，直接左右著麒麟投資的大政方針。
夏小洛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止住了大家的掌聲，心道，韓窈窕你幹嘛著急為我拍馬屁呢！不知道要低調么？讓太多的人知道我是幕後操控者畢竟不好，不過——這被人拍馬屁的感覺還真他媽的好！
魏金笑了一下，接著道：「當然，這份成績單我想大家都並不滿意，恐怕洛少爺不會滿意！這不是我們預期的結果。我們預期拿到此次認購表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百萬份！這次興師動眾，力爭此次發售認購抽籤表的第一名！從今天的情況來看，不少網點的認購表只發售了半個小時就停止了，有的是九點才開始發售，有的是中午過後才開始發售，但是都發售了很短的時間。我們估計，是由於市場秩序或者其他原因，大部分抽籤表都留到了明天再發售，因此，我希望大家打起百倍的精神，鼓起百倍的勇氣，力爭明天有更輝煌的戰績！」
魏金扭頭詢問似的看了一眼夏小洛，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才宣布散會！
大家呼呼啦啦地起身，離開會議室。魏金、韓窈窕、夏近周、王憐香卻沒有動，他們知道，夏小洛還有事情要吩咐。
「抽籤表，恐怕沒有剩下多少了。」夏小洛看其他非核心人員散了出去，淡淡地道。
「什麼？」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似的看著夏小洛。抽籤表足足有五百萬份，才發售一天，而且實際發售時間很短，怎麼可能會「沒剩下多少呢？」
魏金雖然很緊張，但還是強自一笑，道：「洛少爺你不是看大家太緊張了，想跟大家開個玩笑吧？」其他人也相視一笑，心道，洛少爺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話音未落，一名市場部的員工連會議室的門都沒敲，就推門而入闖了進來，直接衝到會議桌旁，雙手按住大圓桌，上氣不接下氣地語速飛快地道：「洛少爺，魏總，不好了！剛剛電視台播出了一條通告，說認購證抽籤表經過一天的發售，絕大部分已經售出！剩餘的還不到百分之十！也就是，不到一百萬份！」
所有人的笑臉都突然僵在臉上。其實，當他們得知華夏經濟開發億邦金安三家證券公司也參與到抽籤表的發售這條消息以後，就感覺不妙，不過，他們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去面對殘酷的現實而已。
現在，當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害怕的事情已經變成了現實，華夏三大證券公司監守自盜，截留了大量的抽籤表。
如果這樣的話，麒麟投資花了上億元，請了十萬民工，幾乎都虧了啊！這還不說，這麼多天的辛苦啊！誰沒有脫了一層皮啊！這一切一切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啊！
這個時候，誰的心情都不輕鬆，好像全被一個無形而有力的大手＃＃＃著一般，大氣都喘不出來了，忽然，他們想到剛剛這件事已經被夏小洛預見到了，心中都是微微安定了一點，一起望向夏小洛，希望從他表情上捕捉到一點情緒變化，但是，夏小洛的面孔依舊是那麼波瀾不驚，彷彿剛剛那條消息是一個和他們毫不相關的花邊新聞一樣。
甚至，夏小洛的臉上竟然綻放出一絲弔詭的微笑，韓窈窕心道，在這種情況下，洛少爺你還能笑得出來啊！不是被刺激過度了就是大智而類妖！
真正這時候，夏小洛的手機急促的響起，夏小洛按了接聽鍵，電話那端是曹偉業急促的聲音，他顫著嗓子道：「小洛，我看了消息，怎麼深圳的發售已經即將完成了？是不是華夏經濟開發公司他們搞鬼？」
在會議召開之前，韓窈窕已經向曹偉業的辦公室打了電話，大致彙報了這幾天的運作情況，所以，當曹偉業得知這個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麒麟投資已經限於一場危機的境地。
夏小洛語氣卻波瀾不驚，道：「肯定出了徇私舞弊現象。」他就是這樣，越在危機的時候越鎮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形容的就是他這號妖孽人物。
「他媽的！」曹偉業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這個林長歌真不是個東西，比著林鳳城差遠了！完全不講規矩啊！我要寫一份內參，直接送給主管金融的朱老闆！」
「不。」夏小洛冷靜地制止了他。「如果你這個時候去參他們一本，於情於理都說不通。你又不是主管金融的領導，去關注這個事情，未免有狗拿耗子之嫌。華夏產業被十大家族把持不假，但是中央也一直努力遏制十大家族勢力的過度發展。這樣說不定會引起朱總反感。」
「那可怎麼辦啊？」曹偉業何等人物？華夏工業與信息化委員會的副委員長，副部級幹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這個時候也束手無策。
「你忘記我們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了么？」夏小洛淡然地道。「經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政治方面，是為了拿到證監會的控制權！大亂才能大治！現在的大亂才會讓中央反思現在制度的不合理，才會收回監管權，才會打掉華夏經濟開發公司那樣既當裁判員又當運動員的與民爭利的惡劣國有證券公司！」
夏小洛微微撇了一下嘴巴，一臉的老成和執拗，還有一份淡淡的傲然，有著和他年齡絕對不相符的堅定與強悍的意志力，即使韓窈窕魏金王憐香他們經常呆在他身邊，已經習慣了他的驚艷與妖孽表現，現在也不由得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亂才是我們的希望看到的，我們正希望如此！這樣才能充分暴露華夏經濟開發，上交所還有那幾個證券公司的害群之馬的醜陋真相！」
「可是……」曹偉業著急地道。
「我知道，你擔心經濟利益！你放心，這次華夏經濟開發公司是犯了眾怒，林長歌為了打擊我們，已經完全喪心病狂了！在打擊我們的時候，同時傷害了一百多萬股民！請你注意這個數字！是一百萬多萬人！我們答應的話，這一百萬多萬中小股民會答應么？」夏小洛冷冷地道。
「好！」曹偉業咬了咬牙道。「下面的事情交給你了！我不過問！但願，一切順利！」曹偉業掛斷了電話，他祈求老天保佑夏小洛保佑麒麟投資，幾乎兩個億的前期投入啊！
夏小洛直接把手機關掉，希望自己不受外界尤其是股東們的干擾，拿起另外一個手機，把新號碼告訴幾個魏金、夏近周、韓窈窕、王憐香等，冷冷地道：「你們幾個記住，現在，你們只對我負責！」
【明日爆發，大家紅花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