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發暈眩
著,手裏動作很是快,將那食盒打開,動作心地將裏頭的點心取出。
“曉清姐姐,這是我自己學著做的薄荷糕,特地帶來給你嚐嚐的。”
言罷,林木麥麵上揚起一個甜甜的笑,托著的盤子舉到了姚清的跟前。
饒墨染身子一軟,癱坐著靠在了側位上,嘴裏嘟囔著:“這薄荷糕,林木麥可是學著做了整整一個上午,壞了兩鍋,碎了三個盤子,才做出來這麽點,她自己一口都沒嚐,就想著給你送來了。”
言罷,饒墨染起身,自顧自的從食盒裏頭拿出下層的桂花糕,拈了一塊往嘴裏送去。
林木麥麵上滿是歡喜的笑意,笑眼晏晏看著姚清,眸子裏,滿是希冀的光。
姚清愣了一瞬的神,完全沒有料到林木麥會有這樣的舉措,心頭兀的一暖,眉眼間騰起淺淺的暖意,神色越顯輕柔,伸出手,將那個的點心盤端在了手裏。
“謝謝你呀。”
“木麥朋友。”
一如第一次知曉林木麥姓名時那樣,姚清輕聲喚了她朋友。
聞聲,林木麥麵頰兀的微微一熱,點零頭,嘴角咧開一個燦爛的笑意。
饒墨染嘴裏吃著桂花糕,模樣看似懶散,餘光卻是一瞬不移地落在了姚清手裏的薄荷糕上,直至看到她吃了下去,視線才是緩緩沉澱下來,嘴角的笑意,隱隱舒展開。
“林木麥,也給我嚐嚐唄?”動了動靠著的身子,饒墨染湊上前,伸手就想拿那盤子上的薄荷糕。
卻沒想,林木麥手裏動作更快,猛地一個轉腕,躲開了饒墨染的動作:“不是還有桂花糕,你吃那個嘛,我這是專門做給曉清姐姐的。”
“哼~”鼻腔裏一聲不快的哼聲,饒墨染重新靠回身子,又開始吃起了自己手裏的桂花糕。
薄荷糕很是鬆軟,入口清香可口,綿綿沙沙的口感格外舒服。
姚清麵上揚起嘚瑟,衝著饒墨染做了一個鬼臉,又往嘴裏送去一大塊薄荷糕:“就不給你吃~”
“我不稀罕!”饒墨染模樣恨恨地往嘴裏塞了一塊桂花糕。
看著兩人又是拌嘴的模樣,林木麥微微低頭,聲笑了出來:“下次再給墨染姐姐做就是了。”
嘻嘻哈哈,扯皮拌嘴,三個人也是閑聊了一個下午的功夫,打發了半的時間,散了。
莞爾和紅苕早就是回到悠哉殿,見有人來訪,並未第一時間給姚清通報。
直至夜色降臨,饒墨染和林木麥離開。
紅苕將晚膳送去了主殿內,也將自己下午時問到的情況,匯報給了姚清。
“娘娘,奴婢問過了,信使還未回來呢。”
一邊著,紅苕一邊將碗筷擺好。
姚清靠在軟榻上,聞言,皺著眉頭看向紅苕:“一個月時間還未回?!”
“他騎的不是馬,是烏龜吧?”
將最後一個湯匙放好,紅苕眨了眨,安慰道:“諾德公公許是還有兩三日便到了,讓娘娘不要心急呢。”
嘴角僵硬著勾了勾,姚清身子一癱,窩進了軟墊中:“照這速度,怕是信人要同時回來了。”
“娘娘你什麽?”姚清聲音不高,紅苕未聽分清,下意識開口詢問。
擺了擺手,姚清示意無事。
下一刻,莞爾也是入令內,看了一眼已經準備好的晚膳,走到姚清跟前:“娘娘,東西給萍姑姑看過了,萍姑姑,她並不認識此物。”
“還囑咐奴婢,萬事皆要心。”
身心疲憊,姚清點點頭以示知曉,深吸了一口氣,已是打算起身吃飯:“將東西收好,換個相似之物帶著,到時候,我自是有用。”
單手撐著坐起了身子,姚清動作幅度格外之大地站起,卻是隻一瞬間。
旋地轉。
那有些陌生又帶點熟悉的額暈眩感,再次衝擊上了姚清的腦袋。
腳下一個晃蕩,姚清支撐不住,身子重重向著地麵砸去。
莞爾和紅苕的視線本就是看著姚清,見她身子晃蕩倒地,兩人心頭皆是慌張。
莞爾更是加快動作,不顧禮儀,腳步邁開人,繞過側位,一把拉住了姚清的手臂,猛力將姚清拉回到了榻上。
“娘娘!!!”紅苕衝上前,心急如焚。
腦中雖是瘋湧而來的暈眩,可姚清意識卻還是清晰,被莞爾拉著重重墜在了軟墊上,隻覺得自己的耳朵裏嗡嗡作響。
身子無力地躺在榻上,睜開眼,眼前所有的物件都在旋轉,閉上眼,隻覺得漫的星星在眼前閃爍。
姚清終是覺得越發難受不適,兩手抬起,死死地按壓在自己的眼睛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怒吼出聲,第一次,姚清覺得恐懼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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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咣當————”
抬手想要將部署圖重新卷起,本是該離成陌較遠的燭火台,被他的衣袖無意間拉到帶翻,重重地滾落在霖上,本就是不多的燈油悉數灑落。
心頭重重一緊,成陌看著登時沿著燈油在地上燒起的火焰,少有地走了神。
火風一直在一旁協助成陌,第一個有了動作,一把將身上的披風褪下,動作幅度極大,撲棱著將那燃起的火焰撲滅。
“爺,您可無事?”
動作飛快,火風瞬時上前,關切詢問。
被火風的聲音陡然喚回神緒,成陌斂下視線,漆黑的眸裏,是濃烈的情緒翻湧。
他向來不是容易心煩意亂之人,但是方才,就隻是那一瞬間,成陌心裏,方寸大亂。
像是有什麽東西,狠狠扼住了他的呼吸,他的心緒,隻逼得成陌心頭泛起了深深的不安。
重重閉了眼,成陌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低沉的聲音努力平靜而落:“今日久到這兒吧。”
火風心頭詫異,轉眼同裴然對視了一眼。
裴然大大咧咧,未有任何的猶豫和停頓,徑直起身離開了主帳。
火風撇了撇嘴,有些惱裴然這般心大,回身重又關切上前:“爺,您……”
“出去。”
成陌閉眼垂著頭,單手撐著太陽穴,不等火風話完,徑直打打斷了他。
話音一頓,瞬時從唇口邊消散,火風規矩行禮:“是。”
繼而同樣退出了主帳。
主帳內,隻剩下了三盞燭火,卻是怎麽都沒能將成陌冷下的心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