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陰陽屍魃
話鋒一轉,故事說到燕南山。
果然,打了一會,兩屍便停了手,紛紛向著燕南山所在的牆邊望過來,他頓時冷汗直流,手中的速度更快。
兩屍似乎都有些忌憚對方,就這樣對峙著,卻是為燕南山爭取了時間。他布完陣法,然後猛然一拍胸口,頓時連噴三口鮮血,隨後整個空間都被血腥味布滿,兩屍頓時被鮮血味吸引,開始瘋狂的四處攻擊。
燕南山躲在一邊,和它們保持距離,以免被波及,這個陣法叫“嗜血陣”,本來是用來抓捕僵屍和喜食血氣的魈魅用的,可以迷惑它們的嗅覺,找不到我的具體位置。
燕南山心中稍定,應該能拖延一點時間,他的目光飛快的額在這一層掃蕩,但是卻並沒有發現雕像,頓時心中一涼。
這時血陣之中的血氣突然銳減,燕南山看到兩屍正張開大嘴連同周圍的屍氣一同吸入腹中,頓時麵色大變,急忙向著白屍蟒屍體的方向跑去。
跑到白屍蟒的身邊,隨後發現白屍蟒的身體下似乎壓著什麽東西,南山以為是雕像,急忙用手去拉,結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卻並未發現雕像,反而拉出來一塊漆黑的石碑。
定睛望去,隻見石碑上刻著幾行字,“餘在燕都北郊發現旱魃,體巨而力,不凡,拘而養之。於南疆九牧山發現寒屍,敏而力,腹陰,甚佳,拘之。養兩屍於朝南殿,望成陰陽屍魃。”
“陰陽屍魃!”燕南山臉色變了變又變,旱魃他知道,多出自北方,這個燕都似乎是南北朝時候的地名,至於九牧山南山卻是沒聽過,可能也是古地名。
“也就是說這兩個僵屍被禁錮在此地有千年時間了,還有這石碑上說的‘朝南殿’似乎和老黃皮說的‘泥丸殿’相悖。”燕南山心中沉吟。
燕南山躲在白屍蟒的身後,摒住呼吸,看著兩屍動作。兩屍將血氣吸盡,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仍舊不停地打著轉不停地嗅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知這白屍蟒是如何到達這一層的,找到原因,說不定能找到出路。”燕南山想著就開始打量四周。
南山隨後猜測,這白屍蟒怕是從下一層直接衝上來的,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
“這樣想來也合理,這宮殿共有五層,我此處是第四層,第五層應當是在上方,但是如何上去呢?”燕南山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漸漸有了思路。
隨後他的目光停在了巨大的男屍身上,或許可以利用它的身體,但是眼前是必須要解決掉這兩隻僵屍,活的僵屍與他而言隻是威脅。
“喜歡食血氣,那便讓你們吃個夠”燕南山心中一動立刻有了主意,然後再次拍了一下胸口,將鮮血吐到裝血糯米的罐子裏,然後用衣服迅速包上。
燕南山剛弄好,兩屍就立刻衝了過來,對血腥氣的敏感程度果然很強,他背靠在白屍蟒身上,隨後見到一道白影向南山撲來,他立刻將罐子摔倒了它的身上。它沒有躲閃,身上立刻鮮血淋漓。
“嗤!”男屍此時也衝了過來,見到一身血的女屍,立刻發狂似得撲了過去,女屍正在舔著身上的鮮血,完全沒注意男屍,頓時被男屍撲到在地。
男屍此時已經被血腥氣刺激地徹底發狂,張開大嘴就對著女屍咬了下去,女屍躲閃不及,頓時一隻手臂被男屍咬了下來,但是卻沒有血液流出。
燕南山向著女屍望了過去,發現女屍的斷臂處竟然結滿了冰霜,身體竟然陰寒至此!
男屍咬住女屍的嘴頓時布上了一層冰霜,這男屍也是彪悍,用力對著自己的嘴就是一拳,將上麵的冰給打碎,然後後退兩步望著女屍。
女屍似乎對斷臂沒什麽感覺,甚至將斷臂撿了起來,繼續舔食上麵沾著的鮮血,看得南山頭皮發麻。
男屍矗立了一會最終還是禁不住血腥氣的誘惑,再次撲了上去,女屍似乎對男屍打擾它進食有些不滿,也張開嘴對著男屍迎上來的手咬了上去。
男屍用力想將女屍甩開,但是女屍咬得十分緊,甩了幾次竟然沒有甩掉,反而被女屍撕下一塊皮肉,流出猩黑的鮮血。
燕南山盯著女屍的身體,它的身體此時正在慢慢發黑,他心中升起一摸激動,南山在之前的那口血裏摻了白屍蟒的血液和洛神的磷粉,白屍蟒的血液蘊含屍氣,對僵屍沒什麽吸引力,但是其中卻含有劇毒,再加上同樣含有劇毒的洛神磷粉,是他在白屍蟒腹中順手收取的一點。
女屍的身體漸漸開始浮腫起來,男屍察覺不到異樣,仍舊對著女屍一口咬了下去,這次卻是直接將女屍給咬到嘴中,然後嚼也嚼就吞入腹中。
燕南山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男屍在吃了女屍之後,跪在地上,全身開始結冰,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雕。
南山從白屍蟒的身後轉了出來,試探了幾次,確認男屍確實是被凍住了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燕南山爬到男屍的腿上,卻突然發現男屍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然後他的腹部突然被劃開,一個漆黑的嬰兒頭伸了出來。
燕南山頓時大駭,拿起桃木劍狠狠刺了上去,桃木劍頓時貫穿了嬰兒的頭顱,嬰兒似乎吃痛,竟然“哇哇!”的哭出聲來。
燕南山見將它的頭顱刺穿竟然還不死,心中升起了一股狠勁,將桃木劍抽出,帶出一片紅白之物,然後對著它的頸部削了過去。
但是桃木劍畢竟隻是木質,竟然卡在它的脖頸處,那個嬰兒哭的更凶了,而且原本緊閉的雙眼似乎有睜開的跡象。
燕南山心中頓時大驚,手中卻是更加狠厲幾分,緊緊握住劍柄然後狠狠一拉,頓時漆黑嬰兒的頭被我割了下來,然後順著男屍的腿滾落在地上。
“哇哇!”嬰兒的頭掉落在地,但是卻並沒有停止哭啼,反而哭的更加慘烈,周圍的陰氣開始詭異的流動,向著嬰兒的頭流去。
燕南山此時早已被駭的魂飛天外,這才明白腹陰的意思,這嬰兒才是那人要養的真正的陰陽屍魃,他知道對它奈何不了,急忙反手順著男屍腹部的傷口刺了進去,然後桃木劍似乎碰到了什麽硬物,南山急忙用手一掏,頓時掏出一顆紅黑兩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