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三世祠
這珠子的上的屍氣濃鬱無比,燕南山隻是用手拿著,便感覺到屍氣拚命往身體裏鑽,這兩色珠子竟然是這嬰兒的屍珠,嬰兒自出生便有陰珠簡直駭人聽聞。
“破!”燕南山此時顧不得那麽多,嬰兒的眼已經有睜開的跡象,再遲疑下去死的便是我了,他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在其上,然後開了天門,三朵陽火立刻從我的額頭和雙肩飛了出來,將南山的血引燃,和著屍珠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哇哇!”嬰兒哭的更凶,但是聲音之中卻是由凶戾變成了悲慘,它又哭了一陣,最後收聲。
燕南山將陽火收回,手中早已空無一物,再看嬰兒的頭,靜靜躺在地上,我擦了額頭上的一把汗,心中暗暗後怕。
新生的嬰兒若是睜眼之後慘死,其魂便會化成厲鬼,稱為“嬰煞”,會直接衝進人的腦中,撕咬靈魂,端的是凶殘無比。
燕南山看著地上的嬰兒頭,隻見一個乳白色的魂正從它的身體中飄出,然後緩緩消散,他心中默念往生咒,雖然知道無用,但是心中卻是安定了不少。
“沒想到這女屍身體中竟然暗藏屍胎,險些讓它睜眼,不過,這屍胎在女屍體內孕養了千年,也著實詭異,而且在男屍吃掉女屍之後還能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出世,端的是駭人。”我卻是不願再看嬰兒,從男屍的身上下來。
這時突然從上麵傳來了振翅的聲音,然後一大群洛神從上麵衝了下來,向著周圍的人皮燈衝了過去。
“我明白了!”燕南山頓時明悟,卻是猛然跳進白屍蟒的腹部,拿出符刀將白屍蟒皮肉快速挖了出來,,然後果然在它的腹部下發現了一個凹陷的窟窿,燕南山想也沒想,直接跳了下去。
“砰!”南山的身體由於慣性重重摔到了地上,他頓時感覺自己全身似乎散架了,緩了老半天才爬起來。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燕南山喃喃,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這一層的空間很小,準確的說更像是一間密室,布置也十分簡單,周圍的牆壁是用一種鱗石打造,雖然少見但是卻並不難得,這些鱗石散發著暗淡地青光。
地麵鋪的是軟玉,在軟玉的盡頭立著一個雕像,隻不過卻是背對著我,在他的麵前有一麵牆壁,上麵刻著一副壁畫,不過由於光線實在太暗,看得並不是清楚。
我拖著有些麻木的雙腳,緩緩向著壁畫走了過去,然後從符包裏摸出火石,脫下身上的衣服,用桃木劍卷了起來,然後點火,終於看清了壁畫。
這幅壁畫上麵刻著一具巨大的棺木,和我在古宅外看到的十分相似,但是古宅外的棺木刻畫的十分粗糙,遠沒有眼前清晰。
棺木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我不認識的文字,在棺木的周圍立著十八根龍柱,在棺木的正前方有一個鎖孔,似乎需要鑰匙打開。
我轉過身,就看到雕像雙手端著一根金色的權杖,我看到雕像的那一刻,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個雕像刻的不是別人,卻正是我。
“沒想到除了壁畫,竟然還有雕像。”南山冷笑道,心中卻是早已充滿了憤怒,一腳就將雕像踹倒,雕像頓時碎裂,金色的權杖頓時掉落在地,然後在雕像的內部露出了一個竹簡。
燕南山急忙將竹簡撿了起來,然後打開閱讀,看了半晌,然後沉默著將竹簡點燃。
竹簡上記錄了一個叫“昆侖玉墟”的地方,那裏藏有讓人不死升仙的寶藏,而打開這個寶藏需要三樣東西,一是“陰屍珠”,二是“冥蛇杖”,最後一個是叫“鳳眼”的東西。
若是蔣營川所言不假,“陰屍珠”在大師兄身上,腳下的想必就是“冥蛇杖”了,至於“鳳眼”卻是不知在何處。
“這個棺材裏就是寶藏?”南山盯著壁畫上的棺材,怎麽看都感覺上麵露出濃濃地邪氣。
竹簡上還記錄了一個地方和出路,地點是一個叫“三世祠”的地方,位處南疆,上麵說那裏有燕南山藏的東西,還有燕南山的身世之謎。
最關鍵的是落款,“燕南山”,更為可笑的是,筆跡竟然和他的一般無二。
“不論你是誰,如此作弄與我,已經越了我的底線,你既然想讓我去,我便去,看看你口中所說的東西和身世!”燕南山猛然將桃木劍甩到地上,然後摸出符包裏所有的火石,將此處點了起來,鱗石引火,很快這裏就燒了起來。
燕南山撿起權杖,想放到符包裏,但是沒想到權杖太長,放不進去,隻好握在手裏。
然後順著竹簡上指引的方式,按動了壁畫裏棺材的一處花紋,頓時一個出口出現,南山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出去後,發現又回了古宅,出口竟然是在那麵壁畫之上,更為詭異的是出口是在刻畫了我模樣的壁畫後。
“饒命!饒命!我真的沒看到你的師弟啊!”這時從裏麵傳來了老黃皮子的聲音,聲音淒慘無比。
燕南山找到洞口進去,就看到蔣營川一把手將它倒提著,正在用刀剝著它的皮。
“二師兄。”燕南山淡淡地喊了聲,示意他停下。
“寒冬!你沒事啊!”蔣營川頓時臉上一喜,放下手中奄奄一息的老黃皮,向他走了過來。
“沒事。”燕南山輕輕點頭回道,然後把目光移向了老黃皮身上,冷聲道,“把解藥交出來!”
“交可以,但是你們不能殺我!”老黃皮眼珠一轉,開始討價還價道。
“還敢討價還價!看爺爺不弄死你!”王誌高說著提刀就要上前。
“好!交出解藥,我不為難你,我與你本來就無死仇,”燕南山將蔣營川攔下來,對著老黃皮道。
“解藥需狐尾,馬眼,熊膽,地龍根,然後加上百年紅芝熬水,五晚熬一碗即可。”老黃皮虛弱道。
“師兄,走吧。”燕南山對著蔣營川喊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你手裏的是?”這時老黃皮的眼中露出精光盯著他手中的權杖高聲道。
“你認識?”南山眉頭一擰,這老黃皮說不定真知道什麽,他返身再次將它提了起來。
“啊!我錯了!我隻是看它是金的才動了貪婪之心,我不敢了,真不敢了!”老黃皮在南山手中哀嚎,燕南山看它的神情不像是作假,心中升起濃濃地失望,一把將它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