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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父親是一名運輸司機,全國各地到處跑,也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事情,不過,最驚心動魄的,還要屬他在三十歲時經曆的一樁詭異事件。


  不過,據他說,這件事最初的起因,竟然要追溯到他小時候還在山村中生活的一段往事。


  話說在父親十歲時,有那麽一天晚上,他夜裏起來想要放水,喊了兩聲爸媽,不過兩口子睡得實在太死,叫也叫不醒。沒辦法,他隻能摸著黑向屋外走去。因為家裏的擺設他的十分熟悉,在靈活地躲避了各種家具之後,總算是來到了門口,就在這時,卻隱約聽到從廚房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砸東西聲,好像是碗和盤子被摔碎的那種聲音。


  父親原本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的腦袋猛然間清醒了起來,他激靈一下子,馬上打起了手電,透過廚房的窗戶向裏看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身穿黃布小褂,一副彎腰駝背,尖嘴猴腮的樣子,樣子好像是非常生氣,正在從碗櫥櫃中取出一摞又一摞的碗筷,劈裏啪啦地摔在地上,嘴裏還狠叨叨地咒罵道:“我讓你夾我孫子,我讓你夾我家大孫子,看我不摔死你。。。”


  父親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呆了,本能地尖叫出聲:“啊!!”


  這老太太似乎是被尖叫的聲音給吸引了,她停止了摔盆子砸碗的動作,把頭慢慢地轉向了父親。。。。


  此時,父親才更加看清了她的樣貌:隻見她滿臉的褶子,麵色慘白,在手電光的照射下,能看到她的嘴唇紅得滲人,就像那種紙紮人一般,要多詭異有多詭異,他體如篩糠,頓時忘了要放水的事,因為此時褲子已經濕了。


  她桀桀地獰笑了兩聲,然後緩步向父親走來,他轉身要跑,可她比父親反應快得多,一瞬間就衝到父親的身後,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父親驚叫了一聲,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床上,莫非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爺爺奶奶聽到了父親的叫喊,驚醒了過來,馬上趕到他的床前,問怎麽了?父親把剛剛做的噩夢對他們講了一遍。


  農村人多少會有一些迷信,聽到父親無緣無故地做了這麽個怪夢,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於是兩口子把燈點亮,走到廚房一看,發現碗櫥櫃連門都沒開,爺爺過去打開門查看了一下,盤子和碗一隻都沒少,不禁懷疑,或許真的隻是一個沒來由的噩夢吧。


  爺爺對奶奶說道:“沒事兒了,回去睡吧,估計就是個噩夢。”


  爺爺轉身回屋了,奶奶比較心細,想回去再看看。卻是發現父親褲子已經濕了,真的是尿了褲子。於是奶奶伸手想給父親換褲子,可就在她的手碰到父親的腿一瞬間,父親發出一身慘絕人寰的吼叫:“疼啊!”


  奶奶聽到這一聲吼,嚇得馬上縮回了手,忙問父親怎麽了!爺爺聽到父親叫聲,也馬上奔了過來。


  隻見父親不住地嘶吼著,一直嚷著說後背痛,父親想把他翻個身,好看看後背到底怎麽了,可稍微一動他,他就哭天喊地地嘶吼。一時間,爺奶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最後還是奶奶多了個心眼,她感覺父親這病鬧得十分蹊蹺,又結合剛才做的那個怪夢,別是衝撞了什麽靈物吧?


  奶奶把想法告訴了爺爺,爺爺沉思片刻,也感覺有道理,就提議還是把村裏會看事兒的王二姑請來吧。


  說起這個王二姑,是村裏一個出馬弟子,俗稱跳大神的,據說身上跟著五路仙家,靈驗無比。


  爺爺讓奶奶在家裏好好照看著父親,說著話,出門要找王二姑。沒想到走到半路上居然碰上了,隻見王二姑一路小跑,口中還不停地叨念著什麽。


  爺爺心說正好,馬上就衝到王二姑身前,想把父親遇到的事情說一遍,可王二姑卻沒直接答他的話,而是說:“我知道你們家出事了,正要趕去呢!”


  爺爺心想還真是神了,這啥都還沒說呢,她就全知道了!


  爺爺把王二姑讓進了家裏,此時父親依舊躺在床上叫苦不迭,把奶奶心疼得淚水在眼圈裏直打轉,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仙兒啊,您快給看看吧,孩子這是咋了?”爺爺也是急得快哭了,可王二姑卻瞅都不愁一眼躺在床上的父親,而是徑直走到了廚房,隻見她在碗櫥櫃前站著,呆呆地看了好一陣子,然後招呼爺爺奶奶道:“幫著我把這櫃子挪開!”


  爺爺奶奶此時心中都疑惑,現在小孩子躺在床上直哼哼,可她不看孩子卻說碗櫃,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可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照著二姑的吩咐,小心翼翼地開始搬動碗櫃。


  二姑在一邊說道:“不用全都搬開,隻要挪一條縫就行,哎。。對,對,好!”


  隨著二姑一聲命令,爺奶兩人把碗櫃放下,爺爺拿著手電往裏一照,可是嚇了一跳!原來在碗櫃和牆壁之間有一條幾公分寬的縫隙,裏麵放著一個老鼠夾子,那夾子夾住的可不是老鼠,而是一個半尺長的小玩意兒,是一隻黃皮子!


  隻見老鼠夾子正好夾住了它的整個後腰,此時它還在那裏不斷地掙紮著。


  爺爺奶奶見了這種景象,也是被驚呆了,自古以來“胡黃不沾”的說法他們最熟悉,五路仙家之中,黃皮子是最不能得罪的,因為這東西心路很窄,一旦恨上了你,不把你霍霍得家破人亡可不算罷休。


  於是爺奶立刻小心翼翼地把老鼠夾子給打開,把小黃皮子給放了出來。


  在王二姑的指導之下,爺爺找來一個棉布墊子,把小黃皮子給放了上去,按王二姑的話說,也虧得是你們家有祖上福萌,這黃皮子僅僅是被夾傷了,如果真的是死了,這梁子可就結下了!


  放出黃皮子後,王二姑才提到要去看看正躺在床上哼哼的父親。


  父親此時已經停止了哀嚎,麵色看上去也好了很多,爺爺歎了口氣對王二姑說:“他一直嚷嚷後背痛,我們說想翻過來看看,他也不讓碰,一碰就疼得厲害,您看這可咋整啊!”


  王二姑沒說話,隻是伸手一把把父親翻了個身,奇怪的是,這回他可沒再喊疼,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隨後王二姑又把父親的衣服撩開,隻見他的腰部有一道長長的黑印子,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夾過,王二姑吩咐爺爺把老鼠夾子拿過來,簡單比對了一番後,竟然發現父親腰部的那道黑印子的形狀和老鼠夾子夾持部分的形狀一模一樣,隻是大小是成比例地放大了!


  爺爺這才恍然大悟,把父親剛剛做過的那個夢對王二姑說了,王二姑解釋道,這黃皮子有靈性了,你家老鼠夾子夾住了它,人家家大人不就找你家來,向你討要說法了麽?你禍害了人家的孩子,人家當然要找你家孩子下手了,不過好在事情沒鬧大!

  現在這小東西兩隻後腿無法動彈,不過肯定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在王二姑的指點下,爺爺又找來一個紙盒子,剪掉了一麵,把小黃皮子放在裏麵,就相當於一個暫時的家了,之後,奶奶又燉了一塊肉,剁碎了來供養受傷的小黃皮子。


  爺爺用碗端著肉,輕輕地放在小黃皮子麵前,口中還不住地念叨著:“小祖宗啊,我不是故意要傷您的,請您有怪莫怪,還有你家大人,也有怪莫怪。。。吃了這些肉好好補補身子,早點養好身體,這全都是我們的錯,可我們不是故意的。。。”


  爺爺做完了這一切,問王二姑道:“您看,這樣行了嗎?”


  王二姑說道:“我再給他們家大人求求情,應該是沒問題了!”說罷,王二姑搖頭晃腦地對著空氣說了一通聽不懂的語言,據說這是出馬仙專用的仙家語,能夠和仙家溝通的。


  嘀咕了好一陣子後,王二姑說,人家大人念在你們不是有心,又如此誠意地道歉了,就不追究你們了!


  爺奶聽到這個,非常高興,可還沒笑多久,王二姑提高了聲調,說:“但是!”


  爺奶二人被這個但是又給噎住了,要說說話的時候,最怕這種轉折性關鍵詞,往往好些壞事就接在這句但是後麵。


  王二姑說:“如今你家孩子也算和仙家的孩子結了個緣,不妨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家孩子(也就是我父親),三十歲時有一場大難,而且是會要命的那種大難!”


  聽了這話,爺奶十分吃驚!這王二姑的本事遠近聞名,再加上剛剛又解決了這麽一樁事件,她的話可不能不信!


  爺奶一聽就急了,忙問有什麽辦法能破解不?

  王二姑說,除非父親將來不當司機,此難自然可破解,否則的話,三十歲時性命難保!


  爺奶最初以為要破解這大難,需要花多少錢,破多大的財,可一聽隻要不去做司機這個行當就可以,心也就放了下來,不就是不當司機嗎?這還不簡單?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當真是人的命天注定,人要是該著吃什麽飯,逃也逃不掉的。


  父親最終還是吃了這碗飯,按照傳授父親開車技術的那位師傅的話說,他簡直就是天生當車夫的材料(這話雖然是好話,可聽起來還是有點別扭)


  據說老爸在學開車的時候,任何操作隻要看一遍自己就能做出來,甚至都不用師傅去講,除此以外,但凡是走過的路,一遍就能記住,而且在談論方向地點的時候,從來不屑於用“左”和“右”這種詞匯,向來都是使用東南西北這種讓路癡很頭疼的詞。


  按師傅的話說,行行出天才,而我爸就是車夫天才!

  最終,父親當了某工廠的運輸司機,至於那個三十歲的大難的預言,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拋諸腦後了。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說的是有一次,父親開車卡車行走在一條盤山公路上。當時,他剛好三十歲。要說這條路他駕車行走了無數次,從來沒有出過什麽問題,可那天卻十分奇怪,走著走著,突然下起了一陣大霧,溫度驟降,父親感覺一陣陰冷,縱然是搖緊了車窗,那股冷風還是能鑽進駕駛室裏,父親被凍得直打哆嗦,而眼看著路上的能見度越來越差,出於行車安全的考慮,父親隻能把車停在路邊,想等著霧散了再繼續開,順便也休息一下。


  不知不覺中,父親開始打盹,也不知過了多久,再度醒來,他向外望去,霧氣已經散去,可此時他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眼前出現了一條通向別處的岔路!

  這條路父親走過很多次,從來不記得有這麽一條岔路呀,他腦子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意識到問題嚴重,莫非自己剛剛在霧氣中走錯了路了?這要是在山裏迷了路可不得了!

  父親坐在駕駛室中點燃了一顆煙,吸了兩口想要鎮定一下。突然隱約聽到外麵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他定睛向外看去,發現此時車外麵已經聚集了大約有二十來個人,他們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互相談論著什麽。


  父親跑車的那個年代,社會上還比較亂,有許多車匪路霸專門搶劫過路的司機,有的甚至整個村子都是做這個的,父親腦袋開始發懵,莫不是讓自己給遇上了吧?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關於那個當司機的預言,王二姑曾經說過,自己如果當了司機,就免不了三十歲的一場大難!

  糟了!


  父親坐在駕駛室裏,越想越害怕,也不敢下車,想等著看看情況再說,可那些人似乎並沒有要搶劫的意思,而且父親向其中一個人仔細看去,發現他麵部還帶著一種和善的笑容,不像是壞人。


  父親心說反正已經這樣了,要真是搶劫的,自己一準兒也跑不了,不如下車跟他們問問路呢!

  於是父親走下了車,客氣地問其中一人,說想下山該走哪條路呢?


  那人也不說話,隻是微笑著指向了其中一條岔路,此時父親總算是把心放下來了,看這人如此和善,肯定不是搶劫的,於是父親千恩萬謝,隨後就發動了汽車,他從駕駛室伸出腦袋,想讓那些人暫時給自己讓開一條路,可不知何時,那群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父親感覺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想,他發動汽車開向了剛剛那人所指的方向。


  可是這車越開越不對,麵前的景色越來越陌生,父親的心情逐漸開始緊張起來,他再度停下了車,想冷靜一下。


  就在這時,他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他下車順著聲音看去,竟然發現一個身穿黃衣服的小孩子正在拿著工具卸輪胎!

  父親頓時就明白了,原來剛剛那群人和這個小孩肯定是一夥的,他們故意把我引到這麽一條岔路上來,然後再偷東西!


  父親此時是又生氣又害怕,他知道剛剛那群人肯定離這裏不遠,可如果就這樣讓小孩子把輪胎給偷走了,這荒山野嶺的,自己可怎麽回去呀!


  他大聲斥責那個小孩,說道:“你,快住手!”


  可此時已經是來不及了,那小孩以一種極其麻利的手法拆下了車後輪的輪胎,抱起來就跑,父親在後麵一邊追一邊罵:“你這個小兔崽子,給我回來!”這時,父親才回過味兒來,這麽一個十歲的小男孩,怎麽能抱得動卡車輪胎呢!可現在也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他隻是在後麵不住地追趕,在已經離開卡車有五十米左右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父親回頭一看,隻見一塊巨石已經砸中了自己的卡車,車身都被砸癟了!

  此時,再找那個黃衣服小男孩,卻早已不見了蹤影!而車後輪的輪胎也根本沒有被拆下來,現在還好好地裝在車上!

  後來,父親回到了家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看到了那個偷輪胎的小孩,他一臉稚嫩,對父親說道:二十年了,咱們的緣分總算是盡了,二十年前你贈我一頓肉,二十年後我還你一條命,兩清了!


  說完,調皮地笑了一笑,轉身跑掉了,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時,父親才知道,原來當晚那個小男孩就是當年被自己的老鼠夾子夾住的小黃皮子,如今已經修成了靈體,又救了父親一命!而父親當晚遇見的那二十來個穿得花花綠綠的“人”,其實是這山裏的山鬼,他們都是被落石砸中而去世的人,如今一直在山中飄蕩,遇到極陰的大煞之時,時不時地會出來作怪,把過路的司機往岔路上引,最後讓他們命喪黃泉來陪伴自己。


  據聞五路仙家中,黃皮子心路最窄,這其實是誤傳,黃皮子是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那可也不含糊呦!

  這乃是我記憶中的一件事,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我小時候家住在一個純樸的鄉下,村子中間有一條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橋,連桶著兩邊。


  石橋是哪一年修建的,已經無從考證了,村子裏幾代人就那樣在橋上走著,在橋頭有一棵很大的柳樹,枝繁葉茂,村裏的老人沒事就會在柳樹下聊天,下棋。打我記事起,那課大柳樹就有兩人合抱那麽粗了,少說也得有幾百歲了吧。


  事情發生的那一年我七歲,有一天早上我在自家院子裏玩,看見外麵吵吵嚷嚷的有很多人在往一個方向跑著,在村裏有這種情況,那一定就是出事兒了。


  我也出了門跟了上去,聽到大人們在議論著,好像是有人在橋邊的大柳樹上上吊死了。死的是個女人,是老孫家的兒媳婦,就因為昨天晚上婆媳之間吵了兩句,一時想不開就尋了短見。等我跟著人群跑到橋邊的時候,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在唉聲歎氣。


  老孫家的兒媳婦吊在一個樹杈上,身體還隨風輕微地晃動著。人也早就死透了。那是我長這麽大以來,頭一次看到死人。原來吊死的人不會像是故事中說的那樣,眼睛鼓著,舌頭又伸出老長,除了顏色難看一些,和睡著了也差不多少。


  老孫家兒媳婦死了以後,那座橋從此就不太平了,第一個出事的叫做周老杜,是村裏一個無賴,那一晚他去別人家喝酒,喝到很晚酩酊大醉地才搖晃著往家裏走去。話說這老杜喝得美了,一路哼著小曲,差不多走到石橋的時候,突然有了些許尿意,大半夜的他也不避諱,走到大柳樹地下就開始放水了。迷迷糊糊地他就感覺到有啥東西在腦袋上邊晃悠,他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等看清了眼前的東西,頓時被嚇得他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隻見那棵大柳樹上竟然吊著一個人,老杜被嚇得腿一軟,加上沒提上褲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樹上吊著的是個女人,如同幹屍一般的女人。


  老杜大叫著有鬼,連滾帶爬地逃回了家中,回到家裏便一病不起了,差點把命也給搭進裏麵,石橋大柳樹鬧鬼的事情,也就傳開了。


  而我也不知是屬於幸運還是倒黴,就遇上了那麽一回,那樣一次是和奶奶到鄰村去看望她一個生病的老姐妹。等她們老姐妹聊夠了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那位奶奶本來要留我們住在她家裏,因為I家裏還有事情,奶奶便拒絕了。


  帶著我摸黑往家裏走去,那時候可不像現在有路燈,而且農村也都睡得早,好在熟悉環境,路也並不遠,走起來並不害怕。


  從那個奶奶家到我家,石橋乃是必經之路,我和奶奶走到了石橋的跟前,奶奶卻是突然站住不走了,直勾勾地瞅著橋上,我覺得十分奇怪,也順著奶奶看的方向向那便看去。隻見石橋上站著一個長頭發的女人,背對著我們,還低著頭,奶奶顯得十分緊張,小聲跟我說讓我趕快往回走。


  我不明白為什麽要那樣做,就問奶奶,奶奶怯生生地說橋上站著的那個女人不是人,而是鬼!

  《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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