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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拒絕他的愛,得知真相

  告辭魏國強,莫斌心急如焚的想要立馬見到徐曼,這麽長時間不見,或許她的氣已消,或許她被我丟在這麽偏遠的角落心裏失望透了,不管如何,莫斌急迫的想要見到徐曼!

  驅車前往新華店,寒夜籠罩著整個世界,一片淒涼枯寂的荒蕪,寒風刺骨的狂虐著每一寸肌膚,白雪皚皚的地麵照著人心跟著一起冰寒。


  莫斌把車停在小店門前,眼前微弱的星光給他一絲溫暖,裏麵低垂著忙碌的身影帶給他一絲愉悅,他幸福的推開門,站在徐曼身後,溫柔說道:“這麽晚為什麽還不回家?”莫斌突然來訪,出其不意的渾厚嗓音在寂靜的上空回旋,環顧四周,幹淨整齊,有條不紊,各係列擺放規整,適度調整,整體感覺就像自己家的梳妝台,自然、舒適。


  徐曼由於太過認真,被莫斌突然的造訪嚇了一跳,眼底的驚恐凶惡的看像莫斌,對上淡定、很認真的莫斌,很快平複心情,冷冷的說出一句客氣的話來:“歡迎領導視察工作。”


  “你不會還在生氣吧?還沒有原諒我?”莫斌看著徐曼一股惱怒的樣子,語氣沒有絲毫興奮,心裏閃過一絲失落。


  今晚放下手裏所有工作,就想來看看被自己丟棄在偏遠角落的愛人,是否不屈不撓的生存著。看到徐曼認真工作的樣子,莫斌欣慰的笑了,雖然徐曼語氣傲慢,至少她願意與自己說話了!

  莫斌實在不願感情再受傷了,公司的事情已經夠煩了,此時好想抱著愛人,奢求一絲精神慰藉。


  沒聯係的這段時間裏,莫斌像台加滿柴油的機械,不知休息的不停奔走,並且抽空查找線索,雖然目前毫無進展,但是莫斌進一步了解到關路銘的處事風格和做事原則。


  莫斌有時很佩服這個執著的男人這麽深愛徐曼,即使多年不孕也寵徐曼如初,恩愛有加,相濡以沫。


  莫斌遲疑片刻,深邃的眼底帶著寵溺的笑意癡癡看著徐曼,想把她映在腦子裏,一輩子不褪色的保存著。


  徐曼被莫斌看的臉紅發燙,故意氣惱答道:“不敢,莫總,沒什麽事我下班了。”徐曼冷漠的眼底透著冰涼,徐曼既然想一個人承擔就不會再煩擾莫斌,這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何必扯上不相幹的人?


  “徐曼不要這樣好嗎?看著你如此倔強的排斥我,我心很痛你知道嗎?你總說這些違心的話難道不會痛嗎?你怪我怨我,我都不怪你,隻求你別推開我,讓我留在你身邊證明我的清白好嗎?不要這麽早就給我判死刑,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別離開我好嗎?再給我點時間?”莫斌很懇切的看著徐曼,他想拉過徐曼抱抱這個倔強而偏執的女人。


  徐曼遠遠的躲著莫斌的魔爪,她討厭他的碰觸,既然事情沒有明朗,那就保持距離吧,免得自己傷了別人。


  莫斌看著徐曼眼底複雜的情愫蔓延擴散,害怕得一直向後避讓,身體微微震顫,心像被捅了無數刀的透風涼,哀求道:“徐曼,算我求你了,說句話,哪怕是罵我一頓也好,不要這著,我看著真的心很痛,求你了,別悶著,說話啊!”莫斌才不管這麽多,一把狠狠拽過來,緊緊抱在懷裏,立馬用他溫潤的薄唇壓上徐曼的性感紅唇,激勵而興奮的強要著她口腔內的氧氣。


  徐曼掙脫莫斌的懷抱,再沒眼淚,眼睛已經幹澀到枯竭的看著莫斌,算是哀求的說道:“莫總!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讓我安靜幾天好嗎?讓我用正常的理智來處理這件事情,好嗎?”心肝脾肺腎都被違心的話深深刺痛,連呼吸都帶著痛。


  “徐曼,不要這樣好嗎?我對你有責任,既然你不信任我,我就有義務讓你相信我。讓我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好嗎?”莫斌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麽才能挽留住自己的愛,上前一步抱緊這個憤怒的女人,隻有自己溫暖的懷抱才能感化她冰冷的心,低聲耳語道:“你剛剛的回應騙不了我,你是愛我的,是嗎?”


  徐曼被莫斌識破,羞澀難忍的用力推開莫斌,語氣更加惡劣的說道:“莫總不用耿耿於懷此事,反正我們各取所需,我不需要你負責,走吧,求你了,快走吧!”


  莫斌站在門口看著徐曼背對著自己,瘦弱的身體在寬大的製服裏,就像衣架子,不停晃動!


  “徐曼,我愛你,愛你愛到骨子裏,關路銘祭日那天,我向他發過誓,我要讓你幸福,我不能食言。放棄你我做不到,一枚小小的胸針就想阻擋我愛你的心,那我對你的愛也太脆弱,假如這樣經不起考驗,那何談愛呢?徐曼,別再做無謂抗爭,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既然你懷疑路銘的死,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答案,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幫你查出來,而在這段時間裏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好嗎?”莫斌箭步上前,雙手扶住癱軟的徐曼,眼底的執著透著癡心的迷戀看著徐曼,他多麽高傲的人,穿梭在商場各大冰冷黑暗的環境中,也不曾看到他低頭,為了徐曼,他一次次低頭哀求,隻為守住這份愛。


  莫斌一直不知道為什麽如此執迷於徐曼?或許愛情就是在特殊的時候給過特別的記憶,深情回眸,永世難忘,無法自拔深陷其中。


  徐曼最終還是被莫斌的話淪陷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她痛苦的想揉碎所有愛,咽下肚子,讓它腐爛,她實在擔不起莫斌給她的愛。眼裏噙著淚,無比委屈的說道:“莫斌,對不起,我承受不了你給的愛!現在的我接受你的愛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利用,我做不到,真的,放了我吧,讓我冷靜冷靜,求你了!”


  “徐曼,請你相信我,我……”莫斌話沒說完,已經被徐曼推出門外,關上門,一個人靠在門上,無論莫斌如何推都無動於衷。


  莫斌無奈又失望的回到車上,痛苦的重重踢打車門,一夜間全變了,並且比原來失去的更徹底。


  莫斌無助的拿起電話,溫厲吩咐道:“明天幫我去警校找幾個刑偵科的優秀學生過來,盡快讓他們來報道!”眼底的怒氣已經蔓延到手上,扶著方向盤的雙手不停顫爍,絕望的靠在方向盤上,無力又無助的不停流淚,這是為了這個女人第二次流淚!


  心底的波瀾再次平複,洶湧澎湃的江河已經平靜,莫斌冷漠的拿起電話,冷冷問道:“路銘的死是否與那次盜竊案有關?證人找到沒?”


  於浩此時剛好追蹤郝仁失敗,喪氣的靠著巷子裏冰冷的牆壁喘息,接到莫斌不耐煩的詢問,惱怒的罵道:“不至於如此逼迫吧!我一直很盡力,很快就有結果了。”


  莫斌放大的憂鬱蔓延開外,無力的靠著座椅歎口氣,輕輕說道:“知道了,注意安全!”


  天空繁星閃爍,星星點點的旖旎夜色甚是撩人,隻是窗外呼嘯著的寒冷北風不解風情的肆意狂奔,打碎今晚靜謐的美好!


  莫斌一直守在車上,等著徐曼開門,送她回家!


  徐曼早已哭成淚人爬不起來癱軟在地,自己何德何能擁有莫斌這麽深刻的愛?放手對他也是一種解脫,自己想當然的主宰莫斌的未來幸福!

  莫斌隔著玻璃看到徐曼癱軟在地,奮力破門而入,抱起徐曼就往車上走,威逼利誘徐曼聽話,可惜徐曼打開車門跳車而逃,留下失魂落魄的莫斌在黑夜中哀歎。


  第二天來上班,徐曼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工作學習,隱約中聽到店長接了個神秘電話,關於天恒公司的。一貫冷漠孤傲的徐曼破天荒八卦起來,小心旁敲側擊的詢問道:“店長,公司出事了?”


  丁佳妮丹鳳狹長的眼睛使勁瞪大的看著徐曼,疑惑而好奇的看著麵前的冷美人,像看動物園的動物一般好奇的問道:“你關心?”


  徐曼此時才發現自己平時有多冷淡,人際關係處理得多差,努力強擠出一個笑臉,討好的點點頭,懇切的眼底帶著認真的盯著店長!

  “我聽說莫總前久與其他股東吵了一架,然後他們就嚷著退股,天天到公司逼迫莫斌清算錢給他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虧莫總為他們守住這片江山這麽長時間?”丁佳妮眼底的恨意透出遺憾的搖搖頭,無奈的看看徐曼。


  坐在凳子上看手機的王倩怡驚跳起來,大聲問道:“為什麽會吵架?為什麽要退股?工資還能發嗎?”


  徐曼和丁佳妮鄙夷的惡瞪一眼,厭煩的不願接話的兩人互看一眼!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說啊?能不能發工資了,我好另謀高就!”王倩怡又一次提高音量的問道,她才不願當白工。


  “公司不發我給你發,莫總還沒窮到虧欠你一個小職員的工資。”徐曼惡狠狠慫過去,這是第一次這麽公開袒護莫斌的威嚴。


  “你一個實習生哪來這麽多錢給我發工資?笑話!店長,到底為什麽吵架啊?莫總不像會吵架的人,是不是公司遇到什麽難處了?”王倩怡轉為關心的問道。


  “這句還像人話,合夥人解約了,公司資金周轉困難,沒人敢出來挑大梁,隻想推卸責任,莫總生氣說了幾句,然後他們就合夥退股。”丁佳妮講的頭頭是道,就像親自開會一樣。


  徐曼小心問道:“缺口是多少錢啊?”


  “這個就不知道了,有錢人都是以億元開頭,哪像我們隻能用元做單位。”丁佳妮無奈的搖搖頭,擺擺手,讓他們趕緊散了,趕緊幹活了。


  徐曼想到昨晚莫斌眉毛緊蹙,擰成一條線,陰鬱的眼神帶著疲憊,而自己卻一次次傷害,不曾留下一絲溫存,心裏痛恨自己的殘忍,後悔昨晚的任性和驕縱。


  徐曼已有主意,把父親給的十萬元存款拿出來,再加上最近結餘的工資,一並悄悄轉賬到公司賬戶,雖然十二萬隻是杯水車薪,但也是自己所有心血。看著賬戶餘額裏顯示500元,徐曼欣慰的笑了,自嘲笑道:“還可以湊合過下去,不至於天天吃泡麵。”


  蝕骨的愛一個人,生氣隻為心中的天平傾斜,每次看到他緊蹙的眉宇,心碎的聲音都能聽到,心中再無怒氣。既然愛了,為他傾其所有也是心甘情願。


  愛情這碗迷魂藥,灌醉無數癡男怨女,前仆後繼,甘願付出,隻博他人一笑。


  從銀行出來,徐曼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汙穢的地下室,滿心傷痕的倒在床上,一次次反問自己為什麽就不能接受莫斌?為什麽就不能站出來幫助莫斌?為什麽就這麽固執?為什麽要傷害莫斌?


  起身朗朗蹌蹌喝水被凳子絆倒,水晶杯清脆的落地聲驚嚇到魂不守舍的軀殼,驚慌中彎腰撿碎玻璃,不小心劃破手心,鮮血不停流出,似乎心髒挽留的力氣也沒有,任由血液流淌。


  徐曼直接蹲坐在冰冷的地麵,看著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諷刺的問自己:“徐曼,原來你的血也是紅色的啊?這麽狠心,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我還以為你的血是黑色的?”然後重重敲擊自己的胸口,淚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流,違心的話語,一次次拒絕,早讓千瘡百孔的心髒停止跳動。


  她顫抖著翻開手機裏唯一的一張合照,薄唇渴望的親吻深愛的男人。她看著這張輪廓明朗、剛勁,像一尊被歲月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擺在哪都不放心,定被很多女人惦記著。而這件工藝品現在上趕著求著自己,而自己竟然一次次往外推,徐曼想著想著,心開始絞得痛,撕心裂肺的痛,像傷疤重新撕裂,那種被蟲蝕的痛,眼淚無聲息的又一次流下。


  徐曼振作起來,狠狠擦幹眼淚,自言自語道:“路銘的案子都沉睡這麽久了,不怕再緩緩,現在我必須站在莫斌身邊,幫他守住公司,給他一絲關懷。”


  以前無數次的想念莫斌,但無數次的推翻自己,她討厭如此懦弱而可憐的愛情,更恨狠心的自己。以前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個深愛而不敢碰觸的男人,她痛苦的絕擇著。今天看著滿地鮮血,徐曼大膽的麵對現實,原來拒絕真愛心會如此痛,就像心被放到榨汁機裏不停攪動般疼痛。


  徐曼很快站起來,衝到地麵上,一股寒風襲來,不經打了個寒顫,緩緩神,看看如此狼狽的自己,頭腦清醒的想到:如果這樣站在莫斌麵前,他會心痛死的,不行,我必須先冷靜冷靜。然後又靈魂出竅的僵硬移動著步伐回地下室。


  徐曼恍惚間又看到那道黑影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心裏瘮得慌的打了個寒顫,冷靜的低下頭,閉上眼,很快抬起頭,對視上遠處的那道寒光,立馬飛奔過去,而那個黑衣人卻亡命的四處逃竄,追出好遠後不見蹤影。


  徐曼納悶的回到地下室,百思不得其解的思前想後,就是猜不透誰會跟蹤自己?誰會調查自己?迷糊中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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