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戰告捷
徐曼一個人坐上公交車，隨著晃動的公車，腦子也沒停下的，一直沉思中。
時間荏苒，昨天已成過去，記入曆史，今天正在譜寫，明天一切未知。活著就是最大的勇氣，以前活著的意義是找到證據，找到突破口，現在還有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就是竭盡所能，幫莫斌守住天恒，創造奇跡，永遠發展下去。既然活著，就不能浪費空氣，死了更不能浪費土地。
上班總覺得為老板創造效益，替老板賣命，敷衍、磨趁，浪費青春、浪費生命，此時安逸換回終生算計著生活，遺憾一生。
徐曼大病康複後，似乎明白很多人生哲學，特別一次次走近死亡邊緣，看透生死，反而對生活理解更透徹，每天會根據不同的人、事、物感悟出很多人生哲學。
報仇是活下去的意義，報仇三部曲：仇人是誰？如何報仇？仇後餘生如何？
徐曼思維跳躍太快，大腦中不停閃爍著新的念想和想法，擁擠的公車上似乎把腦門中隱藏的智慧一並擠出，整個大腦活躍得像跳入大海的鯉魚，異常興奮。
徐曼想到莫斌此時兩難的處境，看到公司死一般沉寂的氛圍，內心壓抑得喘不過氣，她隻是小小一個女人，如何幫他守住天恒？如何幫助他？徐曼惱怒又生氣的不停歎息，眼底帶著絕望而無助的空洞看向窗外，或許幫他守住一個店，徐曼還是有能力的。
徐曼緊趕慢趕的來到店裏，看到店長黑著臉等著她的解釋。
“徐曼，不錯嘛，還真小看你了，原來本領很大嘛？”丁佳妮嘲諷的看著徐曼，眼底的敵意能夠殺死人。
“店長，公司安排下午進行促銷活動，地點超市門口。”徐曼根本不管你是嫉妒還是羨慕，或者氣憤，徐曼隻想打開天恒業績上的霧霾，為開下的海口買單。而你的敵意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事，她早已看慣白眼，早已習慣。
丁佳妮發現徐曼根本不怕她，也不在乎她的諷刺，心理氣憤得恨不得錘死這個臭女人，成天陰鬱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冷漠的眼底帶著諷刺的傲視所有同僚，笑容吝嗇到隻為客戶展現。
丁佳妮更不猜不透這個神秘的女人什麽來路，雖然公司有傳言說徐曼有大領導撐腰，後台很硬，背景很強大，但是被發配到他們小店後也沒發覺什麽異樣，沒成想這個女人真的神通廣大到可以出入總部，神不知鬼不覺中做完匯報，現在淡然的來安排工作。
丁佳妮更生氣的瞅著徐曼，恨不得吃了這個冷漠的女人，甚至是愛找事的女人，畢竟促銷活動影響她的生活規律，嚴重影響他原本生活節奏。
當女人的嫉妒心理占主導地位，那辦事的效率必降到最低，並且情緒嚴重影響工作的積極性、主動性、熱情度。
徐曼自己一個人來回搬著化妝品、台板、展台等各種用具，王倩怡紋絲不動，而店長隻是象征性的過來幫幫忙，態度相當消極，並且抵觸情緒很高，時不時說出幾句氣話能把人噎死。
王倩怡斜眼看看徐曼，鄙視的笑道：“真是不作不會死，好好待著不愛，非要折騰，神經病！”然後繼續修指甲，玩手機、看電視，根本不在乎。
丁佳妮嫌棄的看著徐曼，一臉平靜、淡然，熱情絲毫不受影響，兢兢業業、努力認真的樣子看著心裏有些膽顫。白眼一個接一個翻著，嘴上嘮叨著：“拿這麽多東西丟了怎麽辦？你負責啊？”
徐曼清澈的眼底透著一絲冷漠，抬眼看看店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謝謝關心！”然後繼續提著大袋小袋的試用裝出門。
言仲昊豪車停在超市門口，一直坐在車上看著徐曼像隻小蜜蜂不停搬運，深惡痛絕的惡罵道：“這群該死的蛀蟲，看我不收拾你們。”
言仲昊氣匆匆的下車，悄無聲息的站在徐曼背後，看著大冷的天，一個弱女子穿著薄款t恤，滿頭大汗的低頭蠻幹，心生不忍，牙齒快咬碎的痛恨。
“怎麽就你一個人？他們人呢？”言仲昊假裝吃驚的問徐曼。
徐曼偏頭斜眼看看，嚇了一跳，緊張的怵在言少麵前，水靈而清澈的眼底帶著驚喜，慌忙回答道：“言總好，他們馬上過來，現在可能在關店門。”徐曼不是善良，而是不願成為那個影響和諧的人。
言仲昊沙啞的嗓音混著溫和的語氣說道：“我看差不多了，一起吆呼吧！”
言仲昊甜美的笑容下是溫柔的親切，肯定而鼓勵的眼神，瞬間讓徐曼溫暖萬分。
徐曼微微一笑，杏眸似淺淺的梅花色，清冽誘人，幹淨透明，語氣清甜甘冽的說道：“那開始吧！”
徐曼手裏拿著試用裝，站在展台前麵，甜美的笑容，親切的問好，溫和的解說，路人都停下腳步，了解這個陌生產品的功效和特性，中年婦女小心偷看展台內的帥氣小哥哥。
徐曼靈機一動，轉變銷售思路，大膽的吆呼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們優惠多多，實惠多多。今天本公司最年輕帥氣的老總親臨現場，不僅幫大家解說解惑，而且親自為大夥上妝體驗。僅此一天，僅此一天！啊！以前拒絕你的小哥哥，今天就讓他們後悔去吧！有暗戀對象的，上完妝後，就大膽示愛去吧！回頭率是你的勇氣，撞杆次數是你的信心。了解三分鍾，幸福到始終。”
言仲昊聽到徐曼的吆呼變了口風，開始還不好意思往後退，沒成想膽大的大媽早就拉著言仲昊出來幫忙推薦和化妝。
言少無辜的小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徐曼，徐曼一臉賊笑的漠視言少的求救，反而吆喝得更大聲，語言更刺激，路過的大媽大嬸渴望的眼神快要融化那顆少女心，紛紛排隊等候化妝逆襲。
徐曼看著一件件成品展示在自己眼前，驚歎化妝師的高超技藝，更吹捧妝後各位如何天仙靚麗，如何魅力四射。虛榮的誇耀下，讓每位顧客不僅體驗到上帝般的服務，還享受到帥哥親手撫摸時那股暖流擊向心尖。
時間長了，店長心虛，跑出來，看到展台麵前排成長龍的隊，而且言總不厭其煩的幫化妝，嚇得臉色發青，拉著王倩怡跑出來，趕緊投入戰鬥中。
“美女，你看你的皮膚在這一季是不是感覺很敏感，這裏紅血絲有點明顯，能不能問問你現在用什麽產品啊？”
“我在用補水的。”
“你用下來效果怎麽樣？”
“感覺還是很幹燥，每天噴加濕器還是沒多少效果？”
“我覺得是你皮膚鎖水效果不太好，或許你試著用用我們這款補水保濕精華。”
徐曼說著舉起他們漂亮的包裝瓶，趕緊讓美女試用看看，然後輕輕拍打、按撫，讓溶液慢慢吸收，湊近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由於身臨其境，癡迷沉醉。
顧客被這精致的包裝，撲鼻的香氣，重要的是徐曼親切溫和、耐心的招待感動，一口氣買了補水保濕套裝整套係列。
隻要是走過的男女老少，徐曼都是大方的發放試用裝，想了解的都一遍遍講述產品的神奇功效，最後不忘關懷幾句。
看著徐曼的推銷，根本不是在賣產品，而是在交朋友，與各路英雄豪傑交朋友，那種爽快、豪氣的推銷方式，得到各位美女、阿姨的喜愛。此時的徐曼與平時淡漠無情的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站在客戶麵前的女人更加有血有肉，更加靈動生氣，更有女人韻味，甜美的笑容，溫柔的話語，親昵的語氣，瞬間融化整顆冰冷的心。
言仲昊陶醉在徐曼甜美的笑容下，看著她認真講解產品，與客人拉家常，談笑風生，被眼前這個可愛又勤奮的美女吸引，似乎懂了莫斌多年的放不下是什麽原因。言仲昊覺得顧客稍微恢複正常，不再因為美色而圍觀和哄搶，躲得遠遠的。
言仲昊自言自語道：“徐曼還真厲害，懂心理學啊。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能成大器！”言仲昊懂徐曼此時運用的是什麽戰術，她利用了女人愛貪小便宜心理，再加上天衣無縫的讚美，不僅讓顧客贏得尊嚴，而且買的稱心如意，這樣的銷售誰不喜歡？言仲昊也被眼前滿身光環的女鬥士吸引，深深迷戀的看著不願走開。
“看飽沒？該你上場繼續化妝了！”莫斌神出鬼沒的聲音差點把言仲昊嚇死。
“你幹嘛？嚇死我了！”言仲昊故意提高音量大聲吼道，他覺得剛剛有些失神，似乎意念中做了對不起兄弟的事情，羞愧的低著臉。
“剛剛表現不錯，麵對如此猙獰的麵孔也能保持微笑，素質確實不錯。”莫斌讚許的眼神充滿譏笑，眼睛一秒也沒從徐曼身上移開過，他也被徐曼此時迷人的模樣深深吸引，心花怒放。
“你們兩口子還真是絕配啊。”說著委屈的走了。
莫斌聽到“兩口子”這麽親切的稱呼，心髒高興得快跳出來。看著快要消失在眼前的言少，莫斌快步追上，急切的說道：“言少，我的好兄弟，跑一趟外地吧，把西南片區業績提上去的豐功偉業就靠你了！”
言少一時有些慌神，很快淡定的說道：“知道，我也正有此意，我馬上動身。”說完堅定的開車消失在眼前。
莫斌駐足停留片刻後，也不敢接近徐曼，怕驚擾她的熱情，而且他相信徐曼的能力不會讓自己失望，然後悄悄地回公司處理事務。
這樣的擺攤生涯過了一個星期，慢慢周邊的居民都知道了他們的品牌，用了試用裝覺得好用的客戶也絡繹不絕上店鋪進行谘詢、購買。
“小曼，你上次給我的試用裝用完了，我覺得挺好用的。”一位中年婦女，氣色不錯，保養很好，氣質優雅，進店來詢問道。
徐曼趕緊起身迎接，笑容可掬的親切招呼著：“張姐，謝謝您的信任，我記得上次給您的是亮膚煥彩係列的對嗎？”
“你記性真好，小曼你太有心了。”張姐捏捏徐曼的肩膀，力道輕柔，動作親昵，猶如熟人般親切。
“張姐，您看我這次給你配一套這個係列，但是我不建議你用這個係列的潤膚水，想讓你用保濕係列的這瓶水。”說著徐曼趕緊拿一瓶保濕水過來。
“為什麽？”張阿姨有點疑惑，不是整套用起來效果好嗎？
“您看你的皮膚太幹燥，假如隻是為了提亮膚色用這套就行了，但是為了你能長期有效的鎖住水分，讓你皮膚永遠年輕靚麗，我想配這瓶水比套裝裏的水合適。”徐曼很認真的講解，站在客戶的立場為客戶推薦產品。
張阿姨看著徐曼誠懇服務態度，再看看保濕水，將信將疑的接過產品，心底的懷疑通過接瓶時動作有些遲疑，完全被徐曼讀懂。
“要不張姐我們今天不帶走這瓶水，我給您一個試用裝拿去試一試，假如用著好了您再來，或者我給您送過去，您覺得行嗎？”徐曼不希望自己為了經濟效益而坑害顧客利益。
“也行，我覺得好你送來怎麽樣？”
“好的，一切聽您的！”
徐曼就這樣一波一波的送走進店的新客戶，每天對上周顧客使用情況進行電話隨訪，認真清晰記錄備案，推測分析普遍客戶的需求點，找到主推方向。
一個月的實習期快到，在忙碌中早已忘了此事，兩周的銷量已經超過一個季度的銷售總額，徐曼並沒有過於興奮，隻是心底不安起來，害怕被淘汰。
忙碌的促銷生活讓徐曼忘了莫斌的存在，似乎莫斌從大腦裏消失不見了，每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倒頭就睡著，第二天又投入戰鬥中，如此忙碌的生活讓徐曼過得充實而心安，現在有些不安的躺在床上想著莫斌最近還好嗎？內心某個位置不停的微微陣痛，滿腦子擔心莫斌為難的處境！
莫斌這兩周又飛往江浙一帶開拓銷路，拿下幾個大型商場的專櫃權，上櫃後市場很快打開，銷量不錯。
言少所到之處，大刀闊斧，手段比莫斌還狠，不管主管還是員工，隻要在暗訪中發現消極怠工、態度懶散、傲慢，立即開除，親自招兵買馬、精挑細選，層層嚴管。經過言仲昊的努力，西南片區重新恢複生機，更換一波新人，一批新鮮的血液重新注入體製中，源源不斷的發光發熱。
天恒化妝品的市場逐漸打開，莫斌不僅商場廝殺，政府部門也時常看到他俊朗的身形，不停為郊外土地開發經營使用證書奔走，並且也得到政府支持和信任，整體向好的方麵發展。隻是研究中心一直處於瓶頸狀態。
“老莫，研究中心又打電話過來了，這群高材生真是不當家不知材米油鹽貴啊！”言仲昊頹廢的坐在莫斌對麵，一身疲憊而無力的祈求著莫斌。
“言少，立刻把錢轉過去，還有問問，金茂公司的定金打過來沒，要是打過來一並轉過去！”莫斌深吸一口氣，深邃的眼底帶著幽暗而深不見底的冷漠。
“老莫，你是不是瘋了，其他地方用錢怎麽辦？流動資金怎麽可能不留一部分？”言仲昊吃驚而生氣的拍著桌子跳起來，實在搞不懂這個倔強的男人想什麽。
莫斌不願搭理這個意氣用事的兄弟，隻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敬一笑，不願多說一句話。
“笑是什麽意思？你倒是說說你的想法啊？我們一起想辦法！”言仲昊被莫斌的冷笑激怒，脾氣暴躁的大聲吼道。
“別人不知道天美創世項目對我的重要性嗎？難道你也不知道？”莫斌微冷的斜眼一瞟，繼續低頭處理文件。
“可是你怎麽可以毫無原則的全部壓在上麵？你就不心疼心疼這些錢？”言少說得毫無底氣，委屈的小眼神打在西傾的陽光下，顯得更加落寂。
“難道讓我把你賣了嗎？我做不到！”莫斌眼底帶著絕望而平靜的說道，語氣怒而不爭的溫和冷靜。
言仲昊半天沒有緩過神，心疼而無奈的嘴巴張合後也沒有一句話再說出來，他懂莫斌此話的意思是什麽，他們都是有感情潔癖的男人，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一旦愛上並會奮不顧身的全身投入。
莫斌幽暗而深沉的眼底帶著不可違背的意念，彼此沉默半天後慢慢開口道：“公司剛剛起步時，那是第一次出現經濟危機，我被迫背上行囊去打工，到雲南那個蠻荒之地推銷產品，那是第一次遇見徐曼。那時的徐曼活潑大方，笑容甜美，整個人都是陽光而積極的，不像現在整個人憂鬱而自閉。這次公司又出現經濟危機，徐曼已經在我的身邊，並且參戰其中，我已經很欣慰。你知道嗎？這個傻女人把她僅有的十二萬全部打到公司賬麵上，想幫我們一把，你說她是不是很傻，傻得可愛？”莫斌輕鬆而開心的說出多年前的一些陳年舊事。
言仲昊眼睛瞪得老大的，吃驚的看著莫斌，心底泛起一絲漪漣，原來他們喜歡女人的風格還是沒變，他不敢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這個笨女人。言少假裝淡定的說道：“老莫，你福氣真好！遇見這麽好的女人，好好珍惜吧！”眼底的失落在低頭那一刻被死死掩藏起來。
“我知道，可是她一直抗拒不願接受，或許隻有盡快找到關路銘的死因，才能讓她徹底釋放，才能讓她徹底走出陰影，真正接受我吧！”莫斌有些失望，更多的是遺憾的看著言少，最近太忙，沒有顧上關路銘的案子，而找來的學生也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發現，整個查案進入瓶頸狀態。
“你的真情她能感覺到，我相信她隻是無法麵對內心的背叛，他們這麽相愛，假如這麽快接受你，她會良心不安的！別急，再等等！”言少安慰道，其實也是安慰自己。
“走吧，下班了，我好久沒看到徐曼了，想她了，我看看她去，你回吧！”莫斌幸福的踏著愉快的步伐走出辦公室，完全沒有注意到言少失落的表情，眼底的嫉妒。
言少有空就經常跑徐曼推銷的網點幫忙、照看，被徐曼溫柔可人的模樣早已吸引，他不敢承認的喜歡上這個陽光中帶點倔強還透著憂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