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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選夫君

  “論及酒量,本宮自是不及大公主。畢竟,大公主多次馳騁沙場,性子已是粗獷幹練,酒量也是極好,是以,本宮這等嬌柔之人,自也是比不過大公主酒量的。再者,這酒啊,本宮曆來是用來品的,大公主既是要牛飲,本宮,自也是奉陪到底。”


  這話一落,分毫不顧司徒淩燕鄙夷冷冽的目光,思涵淡漠無波的朝在場之人一掃,“今日宴席,諸位無需拘謹,入座開宴吧。”


  在場之人眉頭微微一皺,落在思涵身上的目光也神色各異。


  待群臣坐下後,絲竹聲再度而起,宮奴也開始迅速上菜。


  司徒淩燕拿開了思涵的酒杯,端了一隻碗為思涵倒了一碗酒,英氣剛毅的道:“酒杯飲酒倒是費事,不若你與本公主,用碗來喝。”


  “大公主要行粗獷之事,本宮,奉陪便是。”


  這話一落,抬手舉碗。


  司徒淩燕冷笑一聲,與思涵碰碗之後,便仰頭而飲。


  思涵麵色不變,滿目清冷,酒水入腹,仍是火辣一片。


  在場氣氛略顯厚重沉寂。


  卻也正這時,殿外之處,竟突然有明光滑過,隨即,便是轟隆的雷聲響徹頭頂。而後不久,傾盆大雨驟然而來。


  風雨飄搖。


  大抵是時辰漸逝,思涵與司徒淩燕互相飲酒,無暇顧及在場群臣,再加之絲竹與雷雨聲互相交織,一時,厚重壓抑的氣氛也稍稍減卻,在場之人,也開始互相敬酒,逐漸熱鬧開來。


  主位上的思涵,依舊滿目清冷,幾碗烈酒下肚,腹中越發不適。


  隻奈何,這司徒淩燕似是有意將她灌醉,不住的為她碗中倒酒,毫不停歇,眼見她再度舉起滿是酒水的碗後,思涵瞳孔終歸是再度縮了縮,清冷的麵色也幾不可察的沉了半許。


  “怎麽,喝不下了?倘若喝不下,便認輸就是。在本公主麵前低頭,倒也無傷大雅。”司徒淩燕輕笑。


  思涵並未言話,寬袖中的手,緩緩觸地,而後內力一湧,所有酒水,驀地順著指尖逼出。


  待得片刻,她才收斂內力,緩緩舉碗,一飲而盡。


  整個飲酒的過程,無人上前相勸,隻因司徒淩燕身份極為特殊,再加之思涵也未出聲喚人救場,是以,大多之人,也僅是暗自焦急,生怕思涵率先喝醉。


  待得兩壇子酒都全數見底之後,宮奴再捧了一壇上去,展文翼略微幹脆的放了手中酒盞,稍稍繞過身前的矮桌,朝司徒淩燕緩道:“如此飲酒,倒也無趣。不若,大公主與長公主一道猜猜字謎,或是吟詩作對一番,誰輸誰便飲酒,此番倒也有趣些。”


  司徒淩燕麵露酒紅,冷笑一聲,“文縐縐的比拚,何來有趣。既是拚酒,自該牛飲。你這個文臣退開些。”


  大抵是酒性微上,司徒淩燕的話也極是無禮。


  在場之人再度皺眉,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再度跌宕而起。


  整個大殿之人,唯獨藍燁煜最清閑,修長的指尖輕抬酒盞,兀自慢酌,整個人倒是雲淡風輕,悠閑自在。


  而那在場的閨閣女子們,則大多嬌然的朝他打量與觀望,滿目傾慕。


  思涵一言不發,麵色清冷依舊,僅是眼見展文翼滿麵擔憂,便也朝他隨意投去一記寬慰眼色,待回神過來,司徒淩燕再度將滿上酒的碗推在了她麵前。


  她稍稍收住體內的內力,再去舉碗而起。


  白酒辣喉,滿腹之中,也是火辣一片。


  如此循環往複的牛飲,待得許久後,四壇子白酒全數放空,思涵的裙袍,也濕潤一片,積攢了大量的酒水。奈何,即便一直都努力的動用內力將酒水逼出,但終歸無法逼出全部,此際,隻覺腹中仍是火燒發痛,渾身上下,都抑製不住的有些輕顫。


  而這時,司徒淩燕終於是抑製不住的喝高了,整個人滿麵通紅,眼睛迷離,待得醉醺醺的再想與思涵飲酒時,不料身子當即不穩,整個人頓時跌在了地上。


  瞬時,在場之人一怔,驚愕當場。


  司徒宇文忙從一位閨閣之女的身邊站起身來,隨即眉頭一皺,當即道:“來人,將我大皇姐送回長信宮去。”


  “不必了,外麵雨大,本王,親自送大公主回去。”正這時,那一直坐著慢條斯理飲酒的藍燁煜,終於是懶散緩慢的出了聲。


  這話一落,不曾耽擱,當即溫潤緩緩的起了身,而後舉步朝主位而來。


  這回,他竟是連拐杖都不要了,行走之間,雖略微趔趄踉蹌,但步伐卻略微堅定。


  司徒宇文頓時傻眼。


  思涵則瞳孔驟縮,強行忍住渾身的輕顫,冷眼觀他,“攝政王傷勢未愈,此際要送這大公主回去,是想不要你的腿了?”


  藍燁煜溫潤而笑,“不過是皮肉之傷,雖略微疼痛,但卻尚不至於壞了腿腳。長公主放心。”


  尾音一落,他便垂眸下來,分毫不顧思涵反應,待靠近司徒淩燕後,便微微彎身,極是緩慢的將司徒淩燕抱了起來。


  那醉醺醺的司徒淩燕,竟如略有意識一般,兩手極是努力的纏上了藍燁煜的脖子,而後,如癡如醉又似在夢囈一般,滿麵通紅,英氣的眉宇也微微一緩,極是溫柔的呢喃了句,“顏大哥。”


  這藍燁煜,竟是,竟是要親自抱著司徒淩燕送她回去?


  乍然間,隻覺轟的一聲,似有什麽東西在心底裂開一般。


  思涵森冷四溢的朝藍燁煜盯著,腹中的火辣與疼痛竟是莫名的越發劇烈。


  從不曾見過這攝政王公然對一名女子這般溫柔,是以,這攝政王與東陵大公主,情投意合?

  這般的場麵來得太猛,眾人紛紛震得呆滯。


  京都城內最是溫潤雅致而又一手遮天的攝政王,他那滿府的姬妾還都是群臣強行送的,攝政王全然無心真正的戀著與寵溺,但而今到了這東陵公主這裏,竟是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這攝政王竟是主動要抱這東陵公主離開。


  思緒翻騰,眾人麵色皆是驚愕,目光皆朝藍燁煜落這,呆滯不已攖。


  則是片刻,有些閨閣之女則回神過來,瞳中的震驚全數化為了失落與悲涼,霎時,竟是眼眶微紅,滿麵柔弱,著實讓人看得憐惜不已。


  整個過程,藍燁煜一言不發,步伐雖略微踉蹌,但卻是將司徒淩燕抱得極穩償。


  思涵瞳孔冷縮,深沉的目光極是冷冽的凝著藍燁煜的背影,直至他徹底消失在殿外深處,她才逐漸將目光從殿外收回,目光婉轉之間,心底,則也莫名的波瀾起伏,異樣不平。


  腹中酒水的火辣與疼痛,仍在繼續。心底之中,也莫名的翻騰厲害,刺痛隱隱,不知,何故。


  卻也正這時,那司徒宇文回神過來了,大抵是見周遭之人皆麵色震驚,他神色微動,而後驀地咧嘴一笑,舉了酒杯便朝周遭之人笑道:“東陵攝政王果然是熱心得很,甚至不顧腿腳有傷抱我皇姐,想來也是對我皇姐心生傾慕。隻不過,我大皇姐可是東陵最是聞名流遠的女子,且從不曾被任何男人如此親密抱過,想來啊,今兒這曠世一抱,說不是哪日攝政王便成我東陵的成龍快婿了。”


  似是極為高興,他語氣也卷了幾許激動,那雙修長的瞳孔盈滿了笑意,而後指尖微動,順勢將手中的杯盞微微舉高了幾許,繼續道:“來,我司徒宇文與大夥兒喝上一杯,倘若我東陵與東陵因此而聯姻,東陵與東陵之情,便越發的鐵硬。”


  這話一落,有些人倒是極給麵子,當即舉了酒盞,剩餘之人,則麵露猶豫,目光不住的朝主位上的思涵瞟來,不敢妄動。


  正這時,清杉冷笑一聲,淡漠無波的出了聲,“八字還未一撇,何來聯姻之情。五皇子看似年紀也不大,想必涉世未深,對天下周遭的大事也未曾聽聞。是以,五皇子許是不知,東陵攝政王的府中,可是姬妾如雲,就不知東陵公主是否能屈就在攝政王府,與攝政王府的一眾姬妾共同侍奉攝政王了。”


  淡漠的嗓音,縱是語氣淡定,但若是細聽,卻也不難聽出字句中不曾掩飾的戲謔與嫉惡如仇。


  瞬時,司徒宇文麵上激動的笑容驀地僵了片刻,卻也僅僅是僵了片刻罷了,隨即,他便幹咳一聲,“本還以為東陵攝政王麵容俊雅,一舉一動皆如正派君子,不料竟也是姬妾成群。不過沒關係,正因為姬妾成群,才證明攝政王極為優秀,是以才得諸多女子愛慕與投嫁,再者,我大皇姐身份特殊,武藝卓絕,想必自也有本事鏟平東陵攝政王的後院。”


  鏟平藍燁煜的後院?


  思涵眼角一挑,修長的指尖略微撐住略微昏沉的頭,並未言話。


  司徒宇文的話,看似隨意,隻是不知為何,這話落在心底,終歸是莫名的起了疙瘩。


  藍燁煜與司徒淩燕二人的關係如何,她並非太過在意,但若是,她東陵的攝政王娶了東陵的公主,無論如何,她顏思涵,都是排斥不喜的。


  隻奈何,她對東陵存有血海深仇,對東陵的皇族也抵觸仇視,而那藍燁煜啊,終究是與她不一樣的。他能在意那司徒淩燕,甚至還能公然抱走司徒淩燕,如此之舉,他究竟是當真傾慕司徒淩燕,還是,僅是抱著她擠兌的仇人,來對她顏思涵示威?


  思緒翻轉,並不好受,酒意似也上浮,胃中火辣不適,似要發吐一般。


  在場之人卻紛紛因這話變了臉色,瞬時之中,各種小聲的議論再度參差而起。


  清杉冷笑一聲,“五皇子心態平和大度,倒是讓人佩服。隻不過,聯姻之事,茲事體大,也本該是嚴謹正派之事,是以,也望五皇子莫要隨意言道。畢竟,這裏是東陵,東陵的朝臣如何,是否聯姻,自也不是五皇子可隨意決策與評判。”


  司徒宇文眼角一挑,“不過隨意一說,你何來如此反應?東陵與東陵聯姻有何不妥?別說今兒是東陵的攝政王聯姻,便是你東陵的長公主與我東陵聯姻,不都還是我東陵做主麽?”


  似是並未料到事態的重要,司徒宇文這脫口之話也極為的自然自然,並無半許的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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