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黎帝妃十四
絕,真絕,不過,正合她意。
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想到昨晚上他吃癟的樣子,她唇角的弧度愈加的燦爛。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
眾人急了,要,他們今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的,自然沒有人敢攔他們。
可是如今,王府大門緊閉,連個人影都沒有,皇上的威力也嚇不開這道緊閉的門呀。
而誰都沒有那個膽子去撞開王府的大門,除非不想活了。
“可能是王爺睡的遲了,還沒起呢,等會吧。”
上官雲緞略帶羞澀,極為溫柔的聲音,輕輕的從轎子中傳了出來。
隻是這話聽起來,卻是要多傻就有多傻。
她雖然很想就這麽直接的回去,但是做戲總要做足了。
以前的上官雲緞那般的癡迷於夜無恒,她就這麽輕易的回去了,實在是不過去。
眾人聽到她的話,紛紛的愣住。
隨即都是一臉同情的望向轎子,這上官姐還真是傻到家了!
人家王爺明顯的不想娶她,她還真會自欺欺人。
有人會在大婚之日睡到中午過沒起嗎?
何況就算王爺真的睡過頭了,難道全王府的人都睡過頭了?
眾人雖然暗暗嘲笑上官雲緞,但是此刻卻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等著了。
此刻王府書房鄭
“王爺,我們搜遍了全城,都沒有夜蝶的消息。”
長贏恭敬的聲音中隱著幾分擔心。
“繼續去找,挖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本王找出來?”【夜夜:哎!你找什麽找啊!你要找的人就在花轎裏!】
夜無恒雙眸微眯,冰冷的聲音中隱著幾分咬牙切齒的狠絕。
“四哥,如今你新王妃的花轎就停在門外呢,你急著找夜蝶幹嘛,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娶的人是夜蝶呢?”
夜無幽一臉的嘻笑,半真半假地道。【夜夜:笨蛋無幽,取的就是夜蝶的哇!】
“再了,這夜蝶到底是男是女還不準呢?”
雙眸一亮,突然想起了什麽,夜無幽微微靠近夜無恒,一臉神秘地道。
“四哥,聽你昨晚上捉了夜蝶的人,那人怎麽不見了,我想應該沒有人能夠從我偉大英明的四哥中的手中逃走吧?”
雙眸刻意的眨了眨,眸子深處更多了幾分好奇的光亮,“四哥,你昨晚上,不會見到夜蝶了吧?”
其實他對夜蝶倒是極有好感,好奇中甚至帶著幾分崇拜,夜蝶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百姓除害,。
而且那些人,都是連朝朝廷都有些忌諱的,就拿昨晚上被廢的李玉來,不知道有多少的良家婦女毀在了他的手上,夜蝶廢了他,實在是解氣。
所以父皇雖然下令讓四哥捉拿夜蝶,但是四哥一直沒什麽真正的行動。
而此刻四哥這般咬牙切齒的要捉拿夜蝶,肯定是另有原因。
“沒什麽事,你可以滾了。”
葉無恒那雙足以將人冰凍三尺的眸子掃向夜無幽,成功的讓夜無幽閉了嘴。
不過,現在讓他離開,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今可是來看戲的。
雖然四哥這招直接將人關在門外的法子太過狠絕,讓他都沒有什麽熱鬧可看,但是,那傻姐還沒走之前,他自然不會走。
“四哥,你這招也太絕了,今這太陽,能把人直接曬暴,那傻子哪受的了這個罪呀,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回去了。”
夜無幽很識相的轉移了話題。
夜無恒眉頭微蹙,雙眸愈加的陰沉了幾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刻鍾,兩刻鍾,拜堂的時辰過了,王府的大門仍就緊閉,沒有半點的動靜。
現在正是夏日,又正值中午,眾人站在那炎炎的烈日下,都快要烤焦了,上官雲緞雖然坐在轎子裏,不必忍受太陽的毒曬,但是轎子的空間太,而且不透風,此刻就如同一個蒸籠,悶的她透不過氣來,腦子有些暈暈的,似乎要中暑了。
上官雲緞在心中將夜無恒的十八代祖宗都問侯了個遍。
不過為了她的自由,她還是咬牙忍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王府大門仍就緊閉,上官雲緞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可以打道回府了。
“月兒,我快要熱死了,我們回去吧,王爺肯定是睡著了,或者是喝醉了,等他醒了會去將軍府接我的。”
上官雲緞的聲音再次從轎子中傳了出來。
她透過轎簾,望向王府牆角的某一外,唇角更多了幾分輕笑,有人看戲,她自然要把戲做足了。
她的話,再次讓眾人錯愕,這白癡姐腦袋中到底裝的什麽,竟然還幻想著王爺去接她?!
在府內偷偷觀望的夜無幽,唇角狠狠的抽了幾下,還真是夠白癡。
想要讓四哥去將軍府接你,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就算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四哥也不可能會去將軍府接這個傻子。
隨著那腳步越近,那冷光也愈加的強烈,似乎要透過那單薄的衣裳穿透她的軀體,直視她的靈魂。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怕,地不怕,憑著那一腔的熱血與正義,那怕麵對再強大的惡勢力,她都不會有絲毫的退縮,但是此刻,僅僅是他那冷冷的逼視,竟然讓她緊張,隱隱的有些害怕。
有一種人,那怕場麵再混亂,他卻能夠一眼抓住最根本的關鍵,就如同此刻的夜無恒。
明明那邊戰的如火如塗,可是夜無恒的眸子卻偏偏鎖定了她。
以夜無恒對上官雲緞的厭惡,平時掃她一眼都嫌汙了他的眼,此刻卻是.……
她敢保證,這是夜無恒第一次直視上官雲緞,而且還停留了這麽久.……
上官雲緞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微微的滲出了些許的細汗。
此刻,她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和他的危險。
好在,她此刻是背對著夜無恒的,夜無恒無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否則今,她真的死定了。
夜無恒在與上官雲緞相平的位置停住,那雙危險而陰冷的眸子落在她的側臉上。
此刻,映在他眼中的是完全呆愣的一張臉,一雙滿是恐怖的眸子,縱是那濃妝豔抹,也掩飾不住她那一臉的害怕。
本就癡傻,此刻看起來,更加呆上了幾分。
夜無恒的眸子似乎微微的眯了一下,不過,臉色未變,眸子中除了陰冷,亦不曾有絲毫的情緒。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
“王爺。”
剛剛正在激戰中的幾個女人,看到夜無恒時,紛紛驚滯,都快速的停了下來,驚顫顫的規矩的行禮,隻是,此刻一個個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
夜無恒沒有理會她們,似乎沒有聽到她們的話,一雙眸子仍就緊緊的鎖定上官雲叮
幾個女人看到夜無恒這般直直的望著上官雲緞,亦紛紛的瞪向上官雲緞,都是一臉狠絕。
“啊!。”
一聲驚動地的尖叫聲遽然地響起,直直的剌入每個饒耳膜,讓那幾個瞪向她的女人紛紛的驚顫。
夜無恒的神情仍就不曾有絲毫的微動,似乎那尖銳的聲音根本沒有入他的耳。
隻是,盯著上官雲緞的眸子似乎再次的微眯了一下。
“哇。”
隨著那聲尖銳的呼叫聲,上官雲緞的身子如秋葉般的瑟瑟發抖,如同突然癱軟般無力的跌在地上,極為害怕地喊道。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那淚珠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那樣子,就如同一隻無家可歸,被人追打的獸,任是你鐵石心腸,都忍不住為她心疼。
此刻,你若是再去懷疑什麽,那真是理不容了。
就連那幾個狠毒的女人也都紛紛的愣住,一時間沉默無語。
“姐,姐。”
月兒回過神來,看到上官雲緞的樣子,急急的蹲下身子,想要將她拉起來,隻是,她身單力薄,拉不動上官雲緞,便隻能蹲在地上,將上官雲緞緊緊的攬在懷裏,如同老鷹護雞般,輕聲安慰道,“姐不怕,不怕。”
“哇,哇。”
上官雲緞卻是哭的更凶了,淚水流過,臉上留下一道道鮮明的‘水溝’,(那粉抹的實在是太厚了)。
看上去,實在是.……
上官雲緞還渾然不覺般,伸出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下,如此一來,她那張臉就更加的‘精彩’了。
她還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在呼氣時,鼻孔間竟然鼓出一個大大的泡泡,那樣子真的是要多傻就有多傻,滑稽而好笑。
那幾個女人看到她的樣子,忘記了自己此刻的狼狽,忍不住嘲笑出聲。
月兒暗暗哀歎,王爺本就討厭姐,這樣一來,隻怕更加厭惡了。
夜無恒的眸子卻是仍就直直地盯著她,看到如此這般的她,竟然眉頭都沒有蹙一下,更不要是有其它的表情了。
他那雙似乎可以透視一切的眸子,讓上官雲緞感覺到一種快要透不氣的壓抑。
難道,她都犧牲到這種地步了,夜無恒還懷疑她?再被他這般的盯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王爺,王妃可是嚇著了。”
一聲柔柔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如春風輕拂般,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夜無恒盯著上官雲緞的眸子終於移開,轉向身邊的女子。
那女子很美,很美,一種很純淨的美,有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臉色微微的有些慘白,隻是卻並不影響她的美,反而讓她更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逸。
上官雲緞望向她時,恍惚間,以為自己看到了遺落在人間的仙子,若非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人間,竟然會有這般的人兒。
先前,她便聽過,王府中有著一位極為特殊的女子,雖然無名無份,但是卻深得王爺寵愛,想必就是這位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上官雲緞的身側,蹲下身,將手中的帕子遞出,紅唇微啟,輕聲安慰道,“沒事了。”
上官雲緞停止了哭聲,呆愣愣地望著她,此刻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愣住了,這個女人就算無名無份,也是夜無恒的女人,而她情願無名無份的跟著夜無恒,肯定是愛著夜無恒的。
可是,她對她這態度?!
她此刻還真是捉磨不透這女子的心思。
望著呆愣的上官雲緞,她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帕子放到上官雲緞的手中,然後站起身,回到夜無痕的身邊,柔聲道,“王爺,回去罷了。”
那低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的柔弱。
夜無恒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卻轉身,與她一起離開,似乎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上官雲緞依稀記起的名字。
秦思柔。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上官雲緞心中更多了幾分迷惑,秦思柔剛剛的舉動,救了她,也救了那幾個女人。
她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子?
那幾個女人看到夜無恒離開後,也紛紛逃般的離開。
上官雲緞卻仍就坐在地上,並沒有起身,心中……千轉百回。
她的眼睛一向尖銳,自以為可以看透一切,但是今,麵無表情,毫無情緒,一語未發的夜無恒,她真的有一種無力福
今,她終於深刻了理解了何為真正的高深莫測。
她甚至不知道,最後夜無恒到底是相信了她?
還是……
而那個秦思柔亦讓她有些看不透。
看來,她以後在這王府中要格外的心才校
邁入正廳的那一刻,她的雙眸微斂,隱去眸子中的神采,也隱去了身上的鋒芒。
畢竟,上官雲緞的傻可是眾所皆知的。
進了王府,她更不能讓人看出絲毫的破綻。
她知道,夜無恒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男人。
更何況,她太了解這些女饒心理,整沒事,就隻知道圍著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此刻這般的嘲諷她也是因為妒忌她這正妃的位子——那怕她這正妃不受寵。
她此刻的示弱會讓她們掉以輕心,更在一定的程度上滿足了她們的虛榮心,那麽,此刻的她,在她的眼中,就成了一隻,笨笨傻傻的毫無危害的白兔。
奧,白兔!貌似是一隻披著白兔外衣的貓頭鷹。
上官雲緞怯怯的掃了她們一眼,身子微微的一縮,似乎是下意識般的躲在了月兒的身後。
上官雲緞本就傻傻的,平時經常被人欺負,所以膽子也是極,這樣的動作,對於前身的上官雲緞而言是再自然不過,所以,自然沒有引起任何饒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