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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感動!沒錯!就是感動!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有的電影,不是去看別人演戲,而是去看自己的人生。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老去或許還是個將來時,但是誰沒年輕過啊!

  也因此,《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兒》一上映就席卷韓國,將大手筆的《漢江怪物》都壓製的死死的,創造了觀影人數的奇跡。


  無數人在看過電影之後,跑到網絡上分享著當年自己的年少輕狂,學校裏的一切記憶撲麵而來,電影就像催化劑,一針下去,眼前浮現的全是過往種種。


  很多已經離開了學校很多年,已經步入中年的人,也因為這部電影,想起了自己懵懂的初戀,曾經朝夕相處的同學,各種荒唐的、搞笑的、心酸的、無聊的青春往事,統統如塵埃般浮起。


  如果說《初戀這件小事》關注的隻是青春期少女的暗戀心情,那麽《那些年》則關乎全部的校園記憶。


  盡管影片也以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作為貫穿始終的情感脈絡,但除此之外,有關學校的一切細節,都被生動還原。


  更準確的說,是高中和大學的生動還原,所以就技巧而言,這部電影幾乎等於零,就是一個個回憶片段的串聯,以男主角的主觀視角展開,節奏難免散亂,但這些都無法阻擋影片的獨特魅力,以真實到位的細節,喚起大多數人的共同記憶,配上演員自然本色的表演,這片子能火成現在這樣,也是理所應當。


  毫無疑問,青春片不好拍,尤其是現在韓國電影市場上,充斥著來自好萊塢的特效大片,就連韓國本土電影也開始慢慢和國際接軌了。


  在這種市場環境之下,如何將創作者的個體感受,與觀影者的群體體驗結合起來,這方麵的尺度把握,需要智慧與勇氣。


  李俊熙在創作劇本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在對自己催眠,強迫自己接受他就是金夏石,他在高中的時候曾暗戀過一個叫柳妍熙的女孩兒。


  以至於,真實到了,等劇本創作完成的時候,李俊熙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金夏石,他也真的曾經暗戀過一個叫柳妍熙的女孩兒。


  正是因為真實,才讓越來越多的人,在這部電影裏麵,找到了曾經的自己,也讓這部電影持續火爆。


  現在,人們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就是去集體懷舊的,當人們早已模糊了真實與虛構的界限,選擇放大那些共同經曆的細節,而自動忽略其他部分。


  比如每個人都會有的外號,每個壞學生都會有的好人緣,每個班級都有胖子,每個男生都打手槍,畢業之後都各奔東西,每段初戀都無疾而終,為了國考,念書念到昏天暗地,進了大學,渾渾噩噩混日子,高中畢業的那個夏天,18歲出門遠行,成為記憶中最閃光的段落,諸如此類。


  這些關於學校的一切,猶如夾在一根串繩上的舊相片,每一張都如此鮮活,記錄著每一個人的成長與蛻變,無聊與癡情。


  如今,通過這部電影,這根串繩被瞬間激活,隨之而來的熱烈追捧,其實跟影片本身關係不大。


  人們走進電影院,就是奔著懷舊,感動去的!


  金夏石也好,柳妍熙也罷,映照的都是看電影的人自己,那課堂裏坐著的,與其說是戲裏的演員,不如說是記憶中的自己。


  當然,電影總歸是電影,再真實也難免有誇張之處,比如,上課打手槍,高中男生在家裏當著老媽麵全.裸走來走去,這些情節看起來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因為有了之前的種種鋪墊,令這些不那麽普遍的現象,也成了大家津津樂道的環節。


  其實韓國電影一向不缺校園風,但之前那麽多作品,都不如《那些年》這麽風靡,什麽原因?

  其實就是因為李俊熙所描述的這個故事更真實,更普遍,更主觀。


  他以男生視角切入,卻做到了男女通吃,金夏石在柳妍熙的感召下發奮讀書,他的白襯衣上布滿了柳妍熙戳的圓珠筆印,他在中學課本上畫滿塗鴉,他在大學跟柳妍熙分手,他躲在宿舍看A.片,直到多年後他們走出校園,斷了聯係,再到對方婚禮上相見,這真是多少校園傳奇的翻版。


  最後的最後,那婚禮上的一吻,太叫人刮目相看。


  讓看電影的人都不得不佩服李俊熙的奇思妙想,夠搞,夠狠,夠絕決!

  這裏的閃回恰到好處,生命不長,記憶滿滿,過去種種,此刻重來,還有什麽比這個結尾更殘酷、真實、浪漫、狗血?


  整部片也因為那個吻,被再次點燃,就像打遊戲通關一樣,除了大呼過癮,其他的,實在無以言表。


  這其實就是一種感覺,喜歡這部電影的人,或許看過即便之後,都說不出來《那些年》究竟好在哪裏?

  也無法用電影語言來闡述這片子的牛逼之處。


  毫無疑問,作為編劇的李俊熙還是個新手,這是他所創作的第二個電影劇本,對於演員來說,更是如此,幾乎都是大熒幕上的新麵孔,沒什麽表演經驗。


  可是,這也正是他們最大的魅力所在,真誠、新鮮、熱血。


  就像每一個人的青春,追憶起來,無論怎樣,都是滿滿的感動。


  人都會長大,然後才發現,現實變得殘酷了,於是很多人開始需要回憶,如果可以的話,活在美好的回憶裏更好。


  《那些年》就是這樣一段美好的回憶,以至於很多人都覺得自己看的也不是一部青春片,而是一段可以找到共鳴,可以代入故事供自己麻痹現實殘酷的機會,或者說彌補自己曾經過於平淡的青春。


  雖然很多人的青春不像電影中那麽鬧騰那麽歡樂,但每個人都能從中找到些許共鳴,人們看到已經不是曾經一起追的女孩,而是那個純純的自己。


  通過電影,人們發現,原來自己還有那麽純,那麽傻,那麽可愛的時候,隻是那個自己,早就不是如今的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變成如今的樣子,總之是變了,青春再也回不過了。


  電影的最後,當畫麵被交織在一起,不斷的切換時,相信有很多人都希望真的有平行時空或者穿越,那樣的話,自己可以不再是如今的自己,你也可以不再是如今的你,更重要的是我們也可以不再是如今的我們,我們還可以有另外一次的機會,去彌補如今的那些遺憾,可惜現實永遠是現實,現實裏有的,隻是青春裏那些最熟悉的陌生人。


  當然,任何得到了大多數人喜愛的作品,總是少不了一些唱反調的人,就比如那些早就被影視界淘汰的所謂嘴炮大前輩,他們指責《那些年》電影當中充滿了重口味,比如那些性.暗示,以及對老師不尊重,違背了韓國社會的傳統道德規範。


  對於這些人,相信很多《那些年》的支持者都會毫不猶豫的豎起中指,電影當中的所謂“重口味”的部分,正是青春姿態的重要部分,自然也能代表成長的一部分。


  很多人在看過這部電影之後,都感覺《那些年》帶給了他們一些說不清楚的力量,這種力量,其實是來自於“自我的覺醒”。


  “我的青春,就是柳妍熙”這件事,是從“我的全部人生就是柳妍熙”中慢慢剝離出來的。


  當明白這點時,一切不可逆,平行時空裏,黑化和白化的存在都與你無關,忽然就發現,自己長大了。


  看過故事的很多人,或許靜下心分析後會承認一點,就是金夏石和柳妍熙真的並不是適合在一起的兩個人。


  他們的差異不僅僅是對熱血格鬥的理解不同。


  因為各種緣故,柳妍熙成一度為了金夏石認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一生近乎被她完全改變,那也是當時的他容易被改變而已。


  隨著彼此了解的加深,也許身上那些不同甚至會逐漸消耗彼此,但這並不代表,當你在乎一件事時,即便也許最終失去,你就不必抓住。


  就像是,柳妍熙問金夏石,你從這裏到底能收獲什麽。


  這個追問,甚至觸及到了故事自身努力在反思和探討的最根本的地方,為什麽要喜歡一個人呢?

  你能學習到什麽呢?


  在尚不算成熟的一段時間裏,會認為少年人十幾歲區間裏的那種交往與糾葛,算不得真正的“愛”,畢竟那時,對自我的存在尚且認識不足,怎麽去承擔一種叫“愛”的複雜情緒,反倒更像是對一種通過媒介認識的即定文化的模仿,隻是當一件事投入了過多心力以後,它必然就變得重要了,隻是往往在後來,這個想法多少會被推翻。


  薩特宣布存在先於本質,沒有上帝,也就沒有一成不變的人性,人是完全自由的,完全可以自我設計,正是這種自我設計的責任感使人感到焦慮和恐懼。


  從嗷嗷待哺,到安然立足與這世界,人一直存在著各種**,那麽,在“看見喜歡的東西就伸出手發出聲音想要”,到“快速評估自身與目標之間的價值差,然後爭取用最小投入獲得最大回報”這兩個狀態之間,有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過渡期,而最關鍵的那個轉捩點,往往是以一場青春期的戀愛過渡完成的。


  到處瘋傳那份演講‘人生就是不停的戰鬥‘裏,李俊熙賭氣似地強調著關於幼稚這件事的可貴,用最終無奈的事實當作反證,當男人成熟以後,女人被物化的機率就越來越大。


  當然在幼稚時期,“女神”的本體依然可能離得很遠,但不同的是,男人會為了那個目標,努力開始往自己身上去附加一些以前不曾想過的東西,努力做一個更好的人,哪怕,覺得沒有做自己。


  現在回憶過去的種種,在遺憾的同時,或許會會心一笑,這就是自我覺醒了!


  當然,大多數人,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不會想的那麽多,他們隻是單純的被拉近回憶,然後感動。


  這種回憶中的感動和NRG之前的歌曲《老男孩》是不一樣的,相較於《老男孩》這樣更具濃烈勵誌氣息的感動,《那些年》像是而立之後,方寫成的一封含情脈脈的情書,寫給那年那位紮馬尾的女孩,文字涓涓,默默湧動,既流淌出一彎青春、愛戀的清新圖景,又總是映照出觀眾自己的影子。


  如果一部電影裏的故事、人物或是情境,總能令人聯想到自己一段記憶猶新的時光,那麽這電影多半是好電影。


  《那些年》這部電影充滿著對青春的膜拜和讚美,那些朦朧的感傷,單純而直接的情感點綴其中,沒有殘酷物語,有的是小清新裏積極健康的心態。


  正是這般對待青春的態度,使得電影掩去了隻為著升學而挑燈夜讀奮力拚搏的場景,掩去了任何帶有灰暗色彩的因情感而生的朋友間的嫉妒,取而代之的是,以漸生漸深的甜蜜小曖昧,以及對“壞”學生們灑脫、奔放的浪漫化呈現。


  這一溫暖的故事,這般想想,便能逗樂自己的個人絮語,幾乎全都成化成為人們自己的故事,種種情境總是如此熟悉。


  那些年,人們都喜歡紮馬尾的女孩,那些年,好學生與壞學生總會被捆綁成一對一互助小組,那些年,一切混賬瘋狂都成為若幹年後轟然而笑的談資,那些年,日本一眾人民藝術家不離不棄,撫慰成長,那些年,一切都非常美好。


  青春的美好並不是說它沒有過無聊,不存在感傷,而是所有的情感與經曆都仿佛在時間的包裹下化成了溫暖的琥珀,掛在胸前,陪伴餘生每一次心跳。


  《那些年》這部電影帶著人們一起回憶著正當年少的孩子正在經曆種種混賬胡鬧和曖昧歡笑,如看電影的人一樣一樣。


  韓國影視界也曾有過很多校園題材的電影,但奇怪的是,相對於同樣表現青春的那些電影,人們顯然更加讚歎《那些年》的美好,卻不願認同那些校園題材電影的苦惱。


  同樣的青春題材,同樣的成長主題,同樣交錯曖昧的情感故事,但為麽境遇如此不同呢?


  在以往校園題材的電影裏,主人公們都要帶著傷痛而來而成長,甚至被強行編織進種種龐大的社會事件,但它卻從不考慮這些苦痛,到底有沒有化入這一代人的生命骨血。


  《那些年》則總是在為“喜歡你”而瘋狂,化傷感為美好,它回到了青春本身,而這或許正是現在的人們想要看到的。


  回首向來,這是兩個從出發點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一個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一個卻在標榜人不傷痛枉少年。


  說到底,人們還是更相信美好,即便是金夏石和柳妍熙沒有像俗套情節劇般走到一起,但是婚禮上的每個人所洋溢著的快樂如此自然,那一句發自心底的祝福,足以整個故事在結尾處抵達情感高峰,也足以給那些年的青春畫上最完美的驚歎號!


  那盞悠悠飄去的許願燈,去向了另一個時空裏,在那裏,寫好了的一問一答成為誓言,永遠在一起。


  所有的懷舊總是要揮一揮衣袖,成為懷舊的對象,紮馬尾的女孩總是會被定格在猛回頭那窩淺淺的微笑裏,裹進情書,慢慢泛黃。


  對觀眾而言,所有光影裏溫情、美好的青春往事,都會一次次喚醒心口那顆琥珀的魂靈,那些年,那些人,何日再來。


  《那些年》能夠帶給人們這麽多的共鳴,感慨,感動,說真的,也出乎了李俊熙的預料,最初他寫這個劇本,隻不過是因為一時朋友的義氣,想要幫助金泰熙擺脫花瓶這個尷尬的定位,可是隨著創作的進行,他的想法越來越多,從初稿,到最終完成,這個劇本李俊熙整整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不斷的刪減,添加,著重筆墨刻畫,這才有了如今的《那些年》。


  電影獲得成功,倒是在李俊熙的預料之中,畢竟付出了多少心血,就會有多少回報,李俊熙真的付出了,所以,現在也就到了他收獲的時候了。


  隨著《那些年》的熱映,圍繞著這部電影,越來越多的話題興起,甚至有些人將這部電影當做了一個課題,在不斷的研究,至於他們研究出來的那些東西,或許連李俊熙這個作者,在最初的時候,都沒有想到那麽多。


  毫無疑問的,電影的所有演員都火了,李俊熙儼然已經躋身韓國一線男演員,他如今所欠缺的隻是一個夠分量的獎杯,金泰熙也終於擺脫了花瓶這個稱號,開始朝著實力派偶像進軍,就連戲份不多的金夏石四損友扮演者都跟著人氣暴漲。


  和當初的《初戀這件小事》一樣,《那些年》如今也成為了一個現象,一個引起全社會產生強烈共鳴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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