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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火燒酒館 沒那麽簡單

  再次來到衙門,婁畫脂也想不到自己會是因為陷入這麽大一個坑的緣故,才來的。


  時間很快便過去,沈明軒聽說這樁案子跟自己有關係,還聽說婁畫脂之所以無緣無故被扯進這個案子,就是因為他之後,他沈明軒就飛快的趕過來了。


  一進衙門,便看到大家都在了,隻差他一個人了,就加快了步伐,走上大堂。


  隨後,先是由白天澤論訴案情的過程。


  沈明軒才知道,現在火燒酒館的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一開始說柳家的人說是因為婁畫脂的指使,才使得柳立傑放火燒了酒館。而事後,婁畫脂卻說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婁畫脂都沒有參加過,就是無緣無故的,被告知自己是作案的主使者。


  現在,本來是有三個證據指向婁畫脂是罪魁禍首。


  一是酒館的夥計,說是親眼見到婁畫脂與柳立傑私會了。


  二是柳立傑開口閉口都在說火燒酒館的指使人是婁畫脂。


  三是婁畫脂和柳立傑在這半個月來的私信都在婁府找到了。


  但是,這所謂的三個證據卻不都是坐穩的事情。


  且不說酒館夥計的證詞,柳立傑的證詞都有點難以置信,畢竟以沈明軒對婁畫脂的了解,婁畫脂是絕對不會私會柳立傑的,要知道,曾經柳立傑可是對婁畫脂做過出格的事情啊!

  而這第三個證據,疑問還重重……


  “沈明軒,這個叫春英的婢女說,你威脅過她,要她做你的信使,隨時給你匯報有關婁畫脂的事情,”白天澤板著臉,看著沈明軒,就問道,“可有此事?”


  “有。”


  沈明軒也不含糊,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那是不是你,暗中辦事,代替婁畫脂來和柳立傑進行通信?”


  白天澤說到這裏,他算是輕鬆了些,隻要沈明軒說是,認可這件事情,那麽婁畫脂就可以和這個案子劃清界線了。


  可是,沈明軒的回答卻不能如白天澤所願。


  “白天澤,你不要血口噴人,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沈明軒有點不爽。


  你讓他做其他的,那還有點可能,可要是跟柳立傑有關的,還是代替婁畫脂跟柳立傑私信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沈明軒!說清楚了,不要被查出來了,才招供,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白天澤放狠話了,而沈明軒也不是吃醋的,他也焦急了。


  本來,他沈明軒就一直在追著婁畫脂,要是這無中生有的事情坐實在他身上,那他沈明軒還怎麽追婁畫脂啊!

  “白天澤,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沈明軒,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絕對不會代替婁畫脂跟柳立傑私信的!”


  沈明軒說著,就看向婁畫脂,繼續說道:“婁畫脂,我承認,我確實是威脅過春英,讓她在婁府幫我注意你,可是,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的安全,你說你無緣無故的,就突然受傷,或者是到處跑去玩,被人販子抓走了。”


  “總之,我就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所以才威脅春英做我的臥底的。”


  “可是,關於柳立傑書信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


  沈明軒說完他想說的話後,眼睛還是那麽堅定的看著婁畫脂,似乎在用眼神宣誓般,說著他沈明軒絕對沒有代替婁畫脂私信柳立傑。


  而婁畫脂自然是明白他沈明軒如此堅定的話,是不會錯的。


  她婁畫脂知道,沈明軒他還是一心想追求自己,所以絕對不會讓柳立傑靠近自己的,而且,柳立傑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他沈明軒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可能繼續讓柳立傑和婁畫脂私信或者私會呢?


  而站在不遠處的柳立柔,聽著沈明軒這麽一段話,就不由得狠狠咬著牙齒,氣不打一處來,微低著頭,眼珠子向上翻,似惡魔附身,狠不得就此把婁畫脂給滅了。


  “春英,你別害怕,還有本姑娘在呢,沈明軒不敢對你怎樣的。”


  這時的婁畫脂把注意力轉向了春英,她安慰著春英,好不一會兒,春英才沒那麽害怕,婁畫脂才借此繼續問道:“春英,現在本姑娘可以保證你不會被沈明軒恐嚇了,但是白長官可不吃本姑娘這一套,所以,作為從犯,你可要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說出來啊。”


  婁畫脂蹲在春英身旁,用手帕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水。


  然後抬頭看看沈明軒,示意他說點什麽。


  沈明軒見狀,才立馬反應過來,連忙道:“沒錯,以後我不會這麽對你了,當然,這都給畫脂原諒我才行。”


  婁畫脂聽罷,一個白眼就過去,一臉的:沈明軒,你是不是想死?

  “春英,現在你說的每一句話,本官都會讓人一字不漏的記下來,說錯,或者有隱瞞,經查實,你就要罪上加罪,若全部屬實,並且準確,本官可以從輕發落。”


  白天澤知道婁畫脂對春英說的話的意思,於是就等沈明軒說完話後,他白天澤就繼續說道。


  春英聽了沈明軒和白天澤的話,又見婁畫脂如此愛撫自己,不介意自己之前的過錯後,才喃喃道:“小姐,那個寶來第一次送信來的時候,小姐不在府裏,我本來想交給夫人的,不料突然出現一個人,全身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也給包住了,他說他是沈公子派來的,這封信,他要取走。”


  “我……我當時沒有多想,因為沈公子說過,要聯係的話,他會派人來的……所以……所以,我就給他了。”


  “之後,每一次寶來送信來,那男人也都會掐著表過來,並把上一封信的回信給我,讓我轉交。”


  “那個時候,我很害怕會出事,有好幾次都想告訴婁三小姐,可是有一次,被那男人發現了,他就……他就打了我一頓……”


  說到這裏,春英就又顫抖起來,害怕的一下子就淚流滿麵。


  婁畫脂看到她這副模樣,就不由得同情起來,拿起手帕,又是給春英擦臉,又是給她順背,最後還讓人拿把椅子來,給春英坐著。


  “我……我那個時候起,就不敢再有這個心思了……”


  “後來,一直到最近,他突然把全部的書信都交給了我,要我把書信都放到婁三小姐的房間裏。”


  “可是,婁三小姐一直都在房間,我不好下手,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當我知道自己要有危險了以後,就更顧不上書信了,就……就打算逃跑算了,可是,沒想到官府的人就來了。”


  “我……我害怕,我就……就躲在了井裏……”


  跟書信有關的事情,終於告了一段落。


  而春英說完後,沈明軒就奇怪了,他看著春英,就冷冷的問道:“你說的那個穿得一身黑的人,他可有什麽特點?”


  “他?他好像是瞎了一隻眼睛,另一隻露出來的眼睛,有點奇怪,蒙蒙的……”


  “這不是我的下屬!”


  沈明軒一口咬定道,然後就一副疑惑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這個知道他曾威脅過春英的黑衣人是誰。


  婁畫脂就也無奈了,看了眼沈明軒,以及沈明軒,就說道:“你們都被利用了,那個黑衣人,應該是個刺客,他們的目的,不過是想陷害我罷了。”


  婁畫脂說完,就看向柳府的管家,雖然他之前一直把矛頭指向婁畫脂,但她婁畫脂還是很大氣的,不計較這些,而問道:“柳管家,本姑娘逃出柳府,之後還遭遇了刺客,你說說,這是你安排的嗎?”


  “刺客?沒有啊!我就一個管家,哪裏有什麽權利搞這名堂啊,沒有,絕對沒有!”


  那管家聽婁畫脂這麽一問,也就疑惑了,一開口,也是直接否認道。


  “那,柳管家,那個為柳立傑做憑證的夥計,你是怎麽來的?”


  婁畫脂對於酒館的那夥計也是起了疑心,就也順便問道。


  “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是送少爺回來的人,自稱是酒館的夥計,並說他看到你和少爺私會了。”


  柳府的管家回答道,而也就在這時,關於婁畫脂是放火燒酒館的幕後指使者的誤會,也就消除了一大半。


  “什麽意思,難道說那天晚上,本少爺是見鬼了?見到的不是婁畫脂嗎!”


  這時,到變成柳立傑抓狂了,要知道,他那時候,確實是見到了婁畫脂了呀。


  “柳立傑,你確定那真的是本姑娘嗎?”


  婁畫脂問道,然後就把自己和楚晗宇假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柳立傑,本姑娘問你,你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見到本姑娘的?是不是喝醉了,眼睛都看不清東西了?”


  柳立傑聽婁畫脂這麽一說,就不由得鄒鄒眉頭,鬱悶道:“要不是你來得那麽遲,我至於以為你不來了,喝那麽多酒嗎?可是,就算我當時眼睛有點蒙,但也是看得清誰是誰啊!”


  “柳立傑,本姑娘都說了,本姑娘對於你寫信和私會本姑娘的事情,都一概不知,你就別再往私會了本姑娘的那一方麵想了!”


  婁畫脂有點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就算你喝醉了,還能看得清楚,那,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種法術,叫做易容術。”


  婁畫脂說到這裏,在場的人都不由得麵麵相顧了。


  接著,婁畫脂又不由得喃喃道:“這個案子,柳府的人,不是凶手,婁家的人,也不是凶手,大家,都是棋子,用來加害本姑娘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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