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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老師請講

  ,三世為人我終將無敵

  此時,清晨十分。

  教室宿舍的一個閣樓之中。向詩詩坐在涼亭之中,張啟迪走到跟前說:

  「老師,輕呂他和趙甲之約戰,就在今天了。但是現在,我們還是沒有找到輕呂。他不會真慫了吧?」

  張啟迪有些惱怒了,這小師弟一天天的幹啥玩意兒?在尚學里,你哪怕打不過也不能慫啊,一旦慫了,那真的就是社會性死亡了。這以後還怎麼混?

  更何況,以後周輕呂是肯定要拜入向詩詩門下的,丟的是咱的臉。

  向詩詩淡笑一聲,眺望小溪之中不斷泛起的漣漪:

  「趙甲之又不是他的對手,他慫什麼?」

  「什麼?」

  張啟迪驚訝的吼了一聲:「趙甲之不是他的對手?這怎麼可能,趙甲之那是橫掃同境界,李端詳過去都是一招了事兒。」

  向詩詩說:「那你想錯了。他其實也不是李端詳的對手。」

  「我是親眼所見的,李端詳隱入天地之間,被一鎚子震了出來。吐血飛出去。一招就敗了。」

  向詩詩嘆口氣:「你怎麼就沒有長過腦子呢?李端詳是皇室的人,雖然皇室給武者的感覺像是軟弱無能,可有可無。但是你依然不能不承認,皇室,依然是整個青州最強大的家族。皇室長公主李端詳,十九歲大虛,沒有一點看家的本事,你覺得她憑什麼能進尚學?以後,那是接管皇位,執掌大青州的人啊。」

  九州沒有什麼重男輕女之說。歷史上也有不少女帝的先河。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可是,我親眼看見……」

  「在這個世界上,眼見永遠不能為實,你都要去結合其他的因素參考才能得到答案。你就看見李端詳隱入了虛空,但是你們又可曾見到李端詳出手呢?」

  「那不是因為趙甲之沒給她出手的機會嘛?」

  「非也。李端詳是想按照常規手段去應戰趙甲之,但是卻不想殺了趙甲之。趙甲之再強,不也是青州人嘛?李端詳再弱,以後那也是青州帝,皇帝殺自己治下的天才?這是不智的。」

  張啟迪驚問:「您是說,李端詳其實是有手段可以殺了趙甲之的?」

  「手段很多。但是一招都沒用。她只是想憑藉真實實力去應戰而已。不想假借外力。但其實,外力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她沒表現出來。」

  「她有什麼外力啊?」

  「皇室有三種秘笈:擒龍術、屠龍術、帝王術。擒龍術為一種秘法,使用之後,可以進入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調動雙倍不屬於自己的天地之力為己用。屠龍術,一旦使用,便會進入『忘情境界』,此時的她將會變得沒有情感、沒有思維、沒有想法,將調動十倍的天地之力為己用。直到殺光周圍所有的活物,直到屍山血海出現才會停止下來,結束這樣的狀態。但是弊端是,使用屠龍術后,會折損壽元,甚至掉修為,總之後遺症很強大。」

  「而帝王術,使用之後,她的瞳孔將會消失。將會徹底喪失人性,而李家歷代帝王的能力都會上身於她。她可以在短時間內,借用李家歷代先祖之力。這其中,甚至也許會出現不可言境界之人的能力。」

  向詩詩笑吟吟的看著張啟迪:「你覺得,李端詳用了哪一種秘笈?」

  張啟迪愕然張大了嘴巴:「那那……」

  向詩詩又說:「除此之外,李家坐擁整個青州,多少財富湧入皇室?曾經李家先祖還是聖人的弟子,你覺得沒有底蘊嘛?沒有珍奇異寶嘛?沒有其他的一些秘笈嘛?但是你見到李端詳用了?」

  「沒有……」

  張啟迪深吸一口氣,心中有些驚恐。其實青州所有武者都被假象蒙蔽了,都以為皇室軟弱,也就比一般的貴族強一點點罷了。但是今天才知道,這何止強一點點啊。這是強的太多了。

  向詩詩又繼續說:「趙甲之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無敵之路罷了。那李端詳不過是丟一點面子,但是卻能成就一個天才的無敵之路誕生,再怎麼,也好過殺了他呀。那不借用外力之下和趙甲之一戰,輸了就輸了,那又有何妨?趙甲之也不是你以為的那麼魯莽,他心裡不知道李端詳的殺手鐧嘛?」

  「趙甲之也知道?」

  「肯定知道啊,所以趙甲之不想和李端詳拚死,才問了一聲認不認輸。那李端詳自然就認輸了。又不是血海深仇,丟點面子又如何?至於輕呂……」

  張啟迪連忙催問到:「老師,輕呂怎麼?你剛才說,趙甲之也不是輕呂的對手?這更不可能啊,周輕呂他才宗師中期。」

  向詩詩回想起那一天將行走說的那翻話,回想起了那駭人的數字——四萬六。

  向詩詩一陣苦笑,這些傻徒弟啊,都在以貌取人,只看表面吶。那暗中藏著的是四萬六的精神力,我是真的想告訴你們,但是我不能說……

  「趙甲之不會是輕呂的對手的。就算周輕呂只有宗師巔峰的境界,趙甲之也打不過他。真要是以命相博,輕呂會重傷,但趙甲之一定會死。而現在,我懷疑輕呂已經入虛了。」

  周輕呂在修鍊閣之中,這事兒別人不知道,向詩詩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入學,向詩詩的神識就時時刻刻的掃蕩著周圍,關注周輕呂,也關注著是否有危險,她將隨時出手。

  她不僅僅知道周輕呂的秘密,甚至知道周輕呂騙了李端詳好幾萬。還知道周輕呂有多少積分的事情。哪有她不知道的事兒啊……

  「入虛!」

  張啟迪驚呼一聲:「這不可能吧?這也太快了吧?七月份的時候他才後天境界。現在入學才一個禮拜,他能入虛?一天升一級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啟迪,永遠不要用自己僅有的世界觀,去想象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你看不懂的人。」

  向詩詩說完,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輕呂很強。強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雖然現在他不可能是你們的對手,但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答應我一件事。」

  張啟迪正色說:「老師請講。」

  向詩詩走出涼亭,置身於雨中抬頭看著這灰濛濛的天,她的眼神有些憂傷:

  「九州,你們快待不下去了……」

  「老師,你想讓我們以後去大荒?會去的。大荒寶物多,機遇多。」

  「不,我是說……」

  向詩詩眼眶有些發紅:「我們將失去九州。」

  「什麼!」

  張啟迪駭然瞪大了眼睛:「老師,您在說什麼啊!」

  「啟迪啊,變天了。這雨,已經下了很久……」

  「深秋雨連綿,這是每年都有的事情。」

  「它不會再停下來了。」

  向詩詩呢喃一聲,回過頭嚴肅的看著張啟迪:「未來有一天,你們都將成為九州的火種,從不同的方向進入大荒。九州自此蟄伏,寂滅,等待著有一天野火燎原之時的重生。輕呂是我和校長一致認為的青州火種,有一天,你們進入大荒之時。你,王成玉,馬戶彧,你們三人,必將要盡全力去保護周輕呂繼續成長。哪怕用生命,也在所不辭。」

  「老師,我……」

  張啟迪愕然,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老師會用這樣的措辭和自己說話。無法理解,無法想象,他一度懷疑老師今天神經不正常了。

  向詩詩繼續說道:「現在說了你不懂。只是來日,你三人必當竭盡全力。你們沒有能力守住九州這個家的,將畢生奉獻給有能力的人去吧。」

  「老師,他周輕呂憑什麼……」

  向詩詩沉默了一會兒,她猶豫著是否要告訴自己的徒弟,但猶豫再三,向詩詩只是說:

  「一些原因不能說給你聽。不僅僅是你,未來有一天,如果需要,我也會為他赴死。如果未來有一天需要,這九州,將有無數人為他赴死!」

  這是一定的!

  只有九州人,才會知道九州對九州人的重要。那不是義務,那是責任,也是情感的最終歸宿和寄託。

  每個人都想去守護這個家。

  但是如果自己沒有能力去守護,如果看見有人有能力去守護,必定會如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護他周全!

  九州的秘密很大,九州的情感也很深。不到破碎境,難以理解九州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和重要性。

  當武者入了破碎境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做好了時刻為九州而死的準備。

  天下太平之時,你將是強大的破碎境尊者,你將為萬人敬仰。

  天下大變之時,你將是一枚隨時準備赴死的棋子。你也不曾動搖!

  張啟迪一時間沉默,無語。他覺得無法理解這些話語,他也覺得自己的老師突然變的不正常了,自從周輕呂入學以後,老師成天就沉默寡言了起來,每日都是傷感著。

  他在想,老師是不是抑鬱了。

  而向詩詩回頭說了一句:「等你破碎境的時候,你就全明白了。那時,你的腦海中會多出一段不屬於你的記憶。這是屬於九州血脈所有人的一段傳承。」

  「什麼?」

  向詩詩不再說話,轉而看向門外:「你師弟出關了,果然入虛。走吧,今日我們也去看看你師弟的實戰能力,究竟有多強。我敢和你打賭,趙甲之在他手中,十招都堅持不了。」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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