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殤
漫的憤怒和驚恐彌漫在南羌皇的腦海,急促怒吼的語氣響徹眾人的耳膜“夠了!”
突如其來的暴怒讓眾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倒是跪在地上的子書浮夢很清楚,南羌皇這是心虛了,他曾經做過的喪心病狂的事情,卻怕世人知道。
“皇上,您看這個賤人簡直是一派胡言,都是這個賤人勾引在下!”文博立刻辯駁,他以為南羌皇這這是不信任子書浮夢,更何況子書的那一半話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可惜,南羌皇對於文博的辯駁,此時更多的卻是懷疑。南羌皇此時已經完完全全的信任子書浮夢所言屬實,一個後宮嬪妃定是不會知道武林那件禍事。倒是文博,乃是文非之子,文非告訴兒子這件事情不奇怪。
但,文博千不該萬不該想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更用這件事情威脅自己的女人,甚至想要來染指自己的女人。琴妃和文博一樣的想法,以為南羌皇震怒乃是因為子書浮夢,搖曳著腰肢上去,腦海中都是挑撥離間的奸計。
賢妃一看琴妃那眉毛眼睛動的樣子就知道琴妃想要出幺蛾子,但賢妃卻不覺得子書浮夢有什麽危險,雖然不明白子書浮夢的什麽,但那樣聰明的女子,必定不會犯傻。
“姐姐可不要再蒙蔽皇上了,什麽子書不子書的,我可從未聽過!姐姐就算不想承認自己與這個男人有首尾,也不該如此愚笨啊!”琴妃以為子書浮夢此次哪怕不會被杖斃,但偷奸的嬪妃在後宮已經沒有未來。到時候,生死不過是她掌控的事情。
若是,南羌皇一開始就厭惡琴妃的喋喋不休,此時信任子書浮夢的南羌皇再聽琴妃的話語,越發覺得琴妃不安好心。“掌嘴!”南羌皇不耐煩的開口。
掌邢公公上前來到子書浮夢麵前,手掌還未揚起,就看到南羌皇一腳踢開掌邢公公,雙手拉起子書浮夢。
“讓你受委屈了!”帶著幾絲愧疚的憐惜,南羌皇看著子書浮夢額頭上已經幹涸的鮮血還有臉頰上被自己親手所打的淤痕,心裏越發覺得子書浮夢是個好女人。
被踹開的掌邢公公一臉懵的跪在地上,倒是南羌皇身邊的貼身太監深得聖意,直接來到同樣不解的琴妃麵前,直接給了琴妃一巴掌。
論起揣度聖意,這位從南羌皇還是皇子時期的太監總管可謂是當仁不讓。被絲毫沒有留情打了一巴掌的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太監總管,嘴裏的罵聲還沒有發出來,南羌皇就瞪了眼琴妃“若是你想今後都不再話,你可以開口!”
琴妃一直都仗著身後的母族還有帝王的寵愛侍寵生嬌,如今南羌皇稍微給一點顏色,就將琴妃給嚇的臉色發白,瑟瑟發抖,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欺騙您!”子書浮夢蜷縮在南羌皇的胸口,聲音虛弱的懇求。
南羌皇看著明明被委屈,卻沒有任何憤怒的子書浮夢,心裏憐惜之色更濃,輕聲開口“朕相信你,朕錯怪你了!”
能讓一國帝王認錯,可見從今之後子書浮夢的地位多麽的不同。而南羌皇的一句話也讓眾人明白,此次夢妃不僅僅沒有失寵,反而因禍得福。雖然眾人都不明白夢妃所言是什麽,但南羌皇信她,就不會有人質疑夢妃。
太後看著麵前場景,微微輸出一口濁氣,後宮好在沒有什麽惡心的事情,這個夢妃也沒有辜負自己的維護。麵前的一切超出文博的預測,文博看著明明對自己有著心思的子書浮夢,此時卻算計自己,一躍就從地上飛起,猙獰的麵部帶著殺意“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子書浮夢閃過輕蔑,這個文博簡直就是糊塗,當初的自己為何會看中這樣一個道貌岸然之人。自己在南羌皇懷中,若是這樣他都可以傷害自己,那麽自己又何必苦苦布局多年,還不是南羌皇太難殺,而且,她要的不僅僅是南羌皇的姓名!自己滿門被滅,這人用姓名所嚐,又怎麽夠!
果然,躍起的文博還未靠近子書浮夢,就被暗中所虎視眈眈的暗衛直接擒拿。雙手被貶於身後,雙腿被暗衛踩踏在腳底,一張俊朗的臉頰被人按在冰冷的地麵,文博整個人屈辱的匍匐在子書浮夢的腳下。不甘的目光看著做作的女人,文博看到子書浮夢投過來的目光是那麽的嘲諷,嘲諷自己的愚昧無知。“為何要陷害於我!你這個賤人,我父親不會饒了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的!”文博詛咒。
此時的子書浮夢根本無需和文博辯解,畢竟南羌皇已經完完全全信任自己。她隻要躲入南羌皇懷中,裝出害怕的樣子就好。
“愛妃莫怕!”南羌皇抱著子書浮夢,看著文博如同看著死人。但對於文博口中的父親又不得不忌憚,他可以殺了文博,但若是文非狗急跳牆,將那件事情公之於眾,就得不償失。
“來人啊,將此人押入牢中!”一句話撂下,南羌皇抱著子書浮夢離去。
子書浮夢閉上眼睛裝作昏迷,經過禦醫的一係列檢查敷藥,她清楚的知道南羌皇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裏未曾離去。子書浮夢悠悠緩緩睜開眼睛,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愛妃,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適!”南羌皇關切詢問。蒼白的臉色扯出笑容,子書浮夢全心全意看著南羌皇“臣妾無事,隻要皇上您好就好,那人不會威脅到皇上吧!”明明自己受了莫大委屈,但醒來最擔心的還是自己,已經是鐵石心腸的南羌皇難得感動幾分。可,感動之後,南羌皇考慮的卻還是自己的利益。
“朕當然不會有事,愛妃,那文博可對你了什麽?比如,他威脅朕的事情?”南羌皇試探著,也誘哄著。南羌皇眼眸閃過狠意,若是子書浮夢知道那件事情,看在他很寵愛這個女人的份上,他不會殺了子書浮夢,但今後怕是後宮裏再也沒有寵妃夢妃了。
子書浮夢麵色無辜,一副真不知危險的樣子,心裏卻都是嘲諷和謾罵。
“那人,倒是沒有什麽,隻了什麽子書,臣妾聽不明白。後來,他就想要對臣妾動粗。”著,明顯子書浮夢想到可怕的事情,整個人都有些驚恐。南羌皇一直都在審視的看著子書浮夢,在確定子書浮夢沒有撒謊後,重新將子書浮夢擁入懷中“朕沒有殺了文博,你可怪朕?”
“臣妾都明白的,隻要皇上您好好的,臣妾什麽都願意!”子書浮夢虔誠的開口。演戲太久,麵具戴的越深,子書浮夢偽裝的信手拈來。她會惡心這樣的自己,卻也感激這樣的自己。
“你啊,果真是朕最愛的女人!”南羌皇高興的開口,但帝王口中的愛,不過是和愛一個花花草草一般,廉價的可悲。經過此事,子書浮夢在南羌皇心中地位越發上升,哪怕此時不在後宮隻是在避暑山莊,但上到太後下到侍衛宮人,對子書浮夢恭敬的無異於南羌皇。
南羌皇或許不知,他給予子書浮夢的寵愛,讓她的野心得以實現。
子書浮夢養傷,看似在南羌皇的重重保護之下,但其實很多事情,子書浮夢都很清楚,比如關押在地牢的文博,比如得知此事的文非。
“老爺!老爺你一定要救救博兒,博兒怎麽會侮辱夢妃,定是那夢妃賤蹄子勾引我們博兒,可憐的博兒不知道受了什麽苦!”文非的夫人痛哭哀求,她就文博這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平日裏為她爭光,也因為這個兒子,她這個年老色衰的正妻才得以在後院裏給那些妾臉色看看。“來人啊,帶夫人回去休息!”文非十分煩躁。他千算萬算才得以在武林中有如今的地位,沒有被武林那些對手打倒,卻被自己親生兒子連累。
文非對於文博平日裏那些紅顏知己根本不予理會,在文非看來,男人嘛,有那麽些女人很正常,但文非對皇帝的女人動了心思,簡直就是不長腦子。若是此時文博在他麵前,怕是他要親手扒了文博的皮。“門主,這南羌皇此次的事情沒有隱瞞,怕是武林中人都知道公子做了這樣的事情,怕是今後公子在武林中難以立足啊!”文非的左右手有些難為的道。
文非坐在大椅中,神色難以看清。他怎麽會不明白,南羌皇此次怕是不想要放過文博,這讓文非的心裏十分不悅。
“我去見南羌皇!”哪怕心裏多麽的恨文博,但事情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文非都不能如此輕易的放棄自己培養多年的繼承人。
避暑山莊,文非站在避暑山莊熾熱的烈陽下,這裏,在帝王未來之前,自己如同逛自家後花園一般,但現在自己竟然連進入都如此困難,南羌皇,若真不給自己麵子。
哪怕文非乃習武之人,但如此烈日下,還是被曬的有些兩眼發黑,本就是古銅色肌膚,如今更是如同臉色抹了油一般。
“文掌門,請吧!”有太監前來,語氣涼涼開口。文非忍著心裏的不悅,跟隨在太監身後,入了如今南羌皇居住的院落。一走入這裏,就可以感覺到陣陣涼風,也讓文非覺得心神一涼,清醒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