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爺幫我轉轉運
花燈樹前一派絢爛,人影綽綽。
一盞盞花燈掛在那高大的菩提樹上,花燈下還有一條條紅色的祈福綢條。
“夫君,聽說若是掛燈的時候將這紅綢條拿回去放在枕頭下能喜得貴子,掛在鑰匙上還能得個財源滾滾呢。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孩兒,不如拿條回去掛鑰匙上求個財源吧?”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少婦靠在一位男子身上開心地說道。
“夫人所言自然是好,夫人想要,為夫便去摘下來帶回去。”男子溫柔地回應。
“謝謝夫君。”靠在男子身上的少婦緩緩站直身子,期待地看著男子。
待到男子走近花燈樹,上官宇兩步走到少婦身前拱手致禮,問道:“請問夫人,這紅綢條能求子求財?”
少婦聞聲轉頭過來,眼前這紫袍之人身姿不凡,氣勢淩人,站在這樹下增添了許多光輝。
她回道:“這位爺,心誠則靈嘛。你可是想給你家夫人帶個回去?”
上官宇垂眸點點頭。
少婦繼續道:“這位爺,靈的靈的,你有心想為你家夫人求些什麽,便帶回去罷,這紅綢條寓意不凡,公子的心意也很重要,你說是不是?我呢,與我家夫君千裏迢迢來都城遊玩,又掛了這燈,我待個回去,往後一見這紅綢條,我便能想到這份回憶。”
“阿宇,怎麽了?”
取了花燈的柳惜寧來到談話的二人麵前,好奇地問道。
“夫人,你夫……”
少婦開口講了幾個字便被上官宇開口打斷了。
他對柳惜寧道:“無事,你取好了?那我現在便替你掛上去。”說著便提著柳惜寧的燈往花燈樹走去。
“這位夫人,那位可是你夫君?”少婦見人已經走遠,開口問柳惜寧。
“並非是我夫君。隻是他……與我兩情相悅,或許,也快了。”柳惜寧麵上有些害羞。
“哦,原是如此。那便祝福二位早日喜得貴子、財源滾滾。”少婦真誠道。
“此話怎講?”柳惜寧有些不解。
“剛剛這位公子問我那紅綢條的事,過會應該會給你取一個回來的,那紅綢條寓意極好。”少婦解釋道,再見男子已經回來,便扶著男人的胳膊辭別而去。
上官宇快步走回至柳惜寧身側。
“阿宇,你可是取了紅綢條?那給我吧。”
柳惜寧期待地伸出手迎接,沒有想到阿宇還會問人打探這種小事。
上官宇毫不猶豫地從束帶內取了一個紅綢條,遞給柳惜寧,心想,祝願你回草原一切如意。
柳惜寧開心地接過去,謝道:“謝謝阿宇,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
“小月兒,我回來了。”
剛走近外間上官宇便自顧自朝著室內說話。
通常這個時辰,沈忻月都是坐在裏間搖椅上,悠閑地翻著各個奇葩的畫本子。
她不喜歡看書,說是看字看地眼睛疼。倒是喜歡翻那種畫了很多畫的小書,經常被裏麵那些奇怪的畫逗地哈哈直笑。
常常一邊看一邊吃個果子,嘴裏還含含糊糊跟人分享:“王爺,這個男子居然有三隻眼睛,每個眼睛看到的顏色都不一樣。”
“哈哈哈哈,這小孩太搞笑了,腿居然能抬到後腦勺去,比清音苑那耍盤子的好玩。”
“咦,巧蓉,那人是怎麽死的?誰殺的?哎呀,好恐怖啊,死的好慘,哎呀不看不看,你趕緊幫我翻幾頁我再來看……”
這日,上官宇在外間喊了半晌,室內居然出奇的寂靜。
他心有疑問:難道沈忻月今日去沐浴去的比較晚?
這時餘虎端著藥碗走進來。
上官宇疑惑道:“虎子,你怎麽進來了?”
自從沈忻月將餘虎打發到外院,他便很少出現在屋內。
餘虎見禮道:“主子您回來了。王妃吩咐,今後奴才繼續伺候主子。還吩咐了,待王爺回屋後告知您她已經歇下了,請王爺記得喝藥。”
“睡了?”
上官宇說著話便朝裏間邁步走去。
餘虎一聲叫住:“主子,王妃已經在‘北園’安置了。現在也不叫北園,王妃不喜那名字,改成了‘樂苑’。”
“搬了?何時搬的?”
上官宇怒火中燒。
昨日她有些喝醉說要搬到別的院子,他本以為那隻是隨口說說,未成想到竟然真的搬了。
今日才送給她全部家當,她前腳剛說要為他做牛做馬,後腳竟然就偷偷撤了?
“主子,您出門後就搬了。這藥……”
餘虎還舉著藥碗,還記得沈忻月的厲聲吩咐“一定要讓王爺把藥喝了”。
上官宇接過碗一飲而盡。這藥今日怎麽這麽苦?
“走,去‘月苑’。”
——
上官宇站在‘樂苑’牌匾下方,心裏還在嘀咕:怎麽是“音樂”的“樂”,不是“明月”的“月”?她不是剛好叫叫“月”嗎?取個名字還諧音,奇怪地很。
“哈哈哈哈,吉祥,你你你!快,再不快點,不要你來了!”
“瑞雲,你來!哎呀,怎麽還是這麽大!”
屋內傳來沈忻月極其歡樂與興奮的聲音。
上官宇一聽,“吉祥”?“快點”?“瑞雲”?“這麽大”?這是背著自己在作甚???
上官宇心頭一緊,毫不猶豫,提腳猛然一踹,房門大開,大步就邁了進去。
屋內一眾人等被這突然的一聲巨響嚇到噤聲,齊齊望著大門方向。
直到看到上官宇出現在門口,沈忻月才回神回來,邊朝他快步走去,邊問:“王爺,你怎麽來了?你沒休息?”
她身後眾人麵麵相覷,隨後立刻匐地見禮:“請王爺安。”
大半夜的,王爺駕臨沒有通傳不說,還一腳踢開房門,真是嚇人。
那臉黑沉地,跟要殺人似的……
上官宇被奔上來的沈忻月一拉胳膊這才定了腳步仔細打量內裏情境。隻見吉祥、瑞雲、巧勁、巧蓉全都趴在地上,邊上散落一地黑板白點,還有一堆錢財,還有些黑乎乎的棍棒。
“牌九?”上官宇問道。
“嗯。好好玩!我今日才學會,原來這玩意好有趣。”沈忻月開心地答道。
“你臉上這是?”上官宇看著沈忻月臉上那粗細不一的黑紋,皺眉問道。
“沒事,沒事,炭灰,洗洗就行了。王爺,你來幫我玩兩把。我今日運氣差的很,他們四個將我通殺,你來幫我轉轉運。”
沈忻月說著話就將上官宇往人群中拉。
“來來,你坐我的位置,給你我的牌。你們快起來,王爺來了,看你們運氣還好不好地下去!”
上官宇還沒回神就被沈忻月塞了一把牌九。
“怎麽玩?”趕鴨子上架的上官宇問道。
“你不會?”
沈忻月滿目驚訝,剛剛上官宇分明看了一眼就說是“牌九”。而自己今日看到時還不知道這一片片黑黑的東西是什麽。
上官宇看著花胡子臉的沈忻月搖頭。
那嘴邊也是兩條八字胡的黑條,讓那紅唇顯地更紅。
“吉祥,你給王爺講講怎麽玩。”沈忻月吩咐道。
……
經過一陣解釋和一陣廝殺,上官宇不出意外又將眾人殺地片甲不留。
白淨的臉上一根線都沒有,反而是吉祥和瑞雲被他狠心地畫地一點幹淨地都不剩。
大家全都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但是又不敢不硬著頭皮陪這第一日就玩地起勁的主子繼續玩。
最終,輸地也很慘的巧錦大著膽子抱怨:“王爺,您替主子贏了這麽多錢,現在我們月例都被您贏光了……主子本就有錢……”
上官宇轉眼看了一下身側已經趴在他肩膀上睡著的沈忻月,唇角微勾,將身前的銀子往眾人麵前一推。
“不玩了,這些你們拿去分。本王與王妃要休息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