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快。現在她有妹妹,爸爸媽媽也逐漸成為她想象中的樣子,她的世界很穩固,愛情對她來說不是特別需要,所以遲了幾年才在一起。
即將退休的於媽,最近很愁。
她兩個女兒,大女兒有對象了,卻一直不肯結婚。小女兒醉心事業,連個對象都沒有。
最終,她決定先搞定大的。勸不動她,就把於爺爺和於奶奶請出山,讓於奶奶勸。結果於奶奶說:“不結婚就不結婚,結婚那麽早幹什麽?有孩子拖累,什麽也幹不成。”
把於文文和於寒舟都笑倒了,在沙發上窩成一團。
於文文三十二歲那年結婚了,對象是薑明誠,兩人是奉子成婚的。等她生下寶寶,於媽和薑媽都想給她伺候月子,最終於文文選擇了於媽。
於媽提了包,坐車去A市,在家裏住下來,精心照顧她坐月子。於文文生的是個女兒,她一直等著,等於媽說“再生一個,現在允許生二胎了,還是要生個兒子”。但她等來等去,於媽也沒說。
本來於媽是想說的,偏偏她來之前,於寒舟跟她說:“姐一直沒說過,但她因為自己不是男孩兒,從小被丟給爺爺奶奶養,心裏肯定跟我不一樣。如果你不想得罪她,有些話就別說。”
於媽後來跟於爸說了半晚上的話,還哭了一場。這回來給於文文照顧月子,不該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說。
於文文等不到,心裏有些失望,她準備了很多話,那些針鋒相對的情景,在她腦中演繹了很多遍。但是於媽沒說,還精心照顧她,她又希望於媽別說,千萬別說。
母女關係變得很親近。於文文很珍惜這段時光,就好像媽隻是她一個人的媽,全部的愛都給了她。
等她出了月子,於媽就要走了。主要是薑媽也想看孫女兒,兩個媽在一起肯定處得難受,所以於媽就準備回去了。
走之前,她對於文文說:“媽從前對不起你。”
於媽走後,於文文哭了很久。人至中年,她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終於放下了從前的心結。
三十五歲那年,於寒舟和新轉來的一個同事看對了眼。終於出現一個她喜歡的人,於寒舟也鬆了口氣,每天盯著於媽哀怨的眼神真挺難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篇完啦~
第180章 表妹1
有什麽從身體裏流失。這種感覺非常輕微, 但是於寒舟能夠清楚感知到。她看著身處的係統空間,看著數值往上跳了9.5分的積分牌,頓時明白剛才那種流失感從何而來了。
她又被清除了任務記憶。
清除任務記憶, 對係統而言, 使得它們的存在更安全。對任務者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因為過多的記憶會使靈魂滄桑而疲憊,久而久之就是一種負累。
但也有不足之處, 比如在每個小世界中學習的技能、積累的知識都會被遺忘。
於寒舟很惋惜不能記得所學過的知識和技能,但也僅僅是惋惜而已。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總要有舍有得, 通過學習能得到的東西, 失去就失去了,再學就是。
但讓她微微蹙眉的是, 她發現自己跟從前不大一樣了:“係統,清除我的任務記憶時,你還對我做了什麽?”
她發現自己變了。再想起曾經的事, 那些怨恨、悔恨、憎恨的情緒, 變得淺了。
不應該的。如果係統僅僅清除的是她的任務記憶,那麽她的狀態應該始終如初。她記得自己曾經的情緒,那些燒灼的, 時時刻刻在心中肆虐的怒恨, 現在變得淡了。她的心中應該是一片烈火燃燒的景象,而不是大火燒灼後殘留的一片焦土。
“我所做的僅僅是清除你的任務記憶。”係統回答道。
於寒舟道:“我的靈魂出了問題。”
“不是我的問題。”係統答道。
這個回答冰冷而敷衍,讓於寒舟有些不快, 但是係統沒有再給她別的答案,而是給她發布了下一個任務。
於寒舟拿到新到手的任務, 沒有立時翻看,而是思索起跟係統的每次交談。
係統清除的僅僅是她做任務的記憶,其他的記憶都在。她一個個場景拉出來,琢磨。
記憶中,係統一直是個冰冷而客套的角色,從來不多話。除了那次男配係統倒黴,它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跟她聊了幾句,就再也沒有別的表示。
它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盡職盡責的管家,管理著手下的一眾任務者們。
於寒舟從係統的身上得不到有用的線索,便去回憶自己每次被清除記憶後的狀態。似乎,她不是一下子變成這樣的,而是每次變一點,逐漸變成了這樣。
如果係統說的是真的,它沒有對她做別的,那麽她的改變可能是清除記憶的後遺症。
後遺症。於寒舟自嘲一聲,她都死了,有機會再活一次就該知足。想到這裏,翻開任務劇情。
這次任務劇情的女配,是男主的表妹。兩人是姑表親,男主的母親是女配的姑母。
姑母很喜歡女配,從女配小的時候起,就常常邀請她到府中小住。一年當中,女配有將近兩個月是在男主家小住的。由此,兩人算得上青梅竹馬,感情也不錯。
長大後,女配對男主生出情愫,但男主隻把她當妹妹。而女配第一次出場,是女主嫁進來後,女主發現府裏有個表小姐,對男主很是親昵。
後來,這位表小姐就跟大家所熟悉的表小姐一樣,開始各種作妖,跟表哥曖昧,挑撥離間,使盡手段要成為表哥的人,哪怕做妾也願意。她一次比一次作得厲害,受到教訓也不回頭,手段也一次比一次狠毒,最終落得淒慘下場。
*
午後時分,蟬聲陣陣。
從外頭回來的蕭鴻遠,一張俊臉被曬得泛紅,鬢角也被汗水打濕,他大步如風,往蕭夫人的院子走去。
剛從外頭回來,他要給母親請個安。然而剛進了院子,就看到兩個眼熟的丫鬟在廊下,他走過去問道:“表妹在母親這裏?”
蕭夫人院子裏的丫鬟屈膝行禮,答道:“表小姐來向夫人辭行。”
本來打算掉頭走開的蕭鴻遠,訝異道:“辭行?表妹的身子才好了,怎麽就要辭行?”本來打算過一會兒再來同母親說話的蕭鴻遠,想了想,撩開簾子進去了。
於寒舟此時正同蕭夫人說著話兒:“……不怕姑母笑話,我想父親母親了。病中時便想得緊,這會兒身子好了,就想回去了。”
她半個月前被接過來小住,但是有一日淋了雨,沾了涼氣,便在床上躺了幾日。
說起這場病,還是小姑娘刻意為之。隨著她年紀越大,蕭鴻遠待她便不如幼時那般親近。小姑娘心裏喜歡表哥,就想跟他親近點,因此故意淋了雨,著了涼,想叫表哥來看望她,多說幾句話兒。
蕭鴻遠不知道她的心思,他是把她當妹妹看待的,但即便是妹妹,也是男女有別,兩人不應該太過親近。他不好說給表妹聽,怕她臉皮薄,也怕她惱了,因此就自己注意了些,等閑不往她跟前湊。
本來聽到她在蕭夫人這裏,蕭鴻遠就要避開的。這時聽到她要辭行,才進了門。
“遠兒回來了?快勸勸舟舟,病才好了,怎麽就要走?”蕭夫人見兒子來了,立刻招呼道。
蕭鴻遠便看向於寒舟說道:“你病才好了,別顛簸,想回家過幾日再說。”
阮家並不在京城,而是在清縣,離京城有一日的腳程,乘坐馬車也要大半日的工夫。說“顛簸”有些誇張了,但是表妹淋一場雨就能生病,蕭鴻遠覺得還是小心些為好。↘思↘兔↘網↘
於寒舟聞言笑道:“不過是沾了點涼氣,藥也吃了幾副,早好利索了。”
蕭鴻遠便是男主,他如今還沒同女主成親,就連定親也沒有。於寒舟穿來得早,做什麽都來得及。比如,早早回家,不在蕭家賴著。
蕭夫人和蕭鴻遠見她堅持,隻得答應送她走。
蕭夫人很舍不得她走,她是真的喜歡這個侄女,聰明又乖巧,她心裏打的主意就是親上加親,這才頻頻接她來住。
蕭鴻遠倒沒什麽舍不得,隻囑咐她回到家後不要再貪玩了,生病不是好玩的。
“謝謝表哥。”於寒舟笑著說道,“我都記住啦。表哥和姑母也要保重身體,我回家去啦。”
惹得蕭夫人直點她額頭:“這是長大了,知道想家了,從前何曾見過你想家?”
蕭鴻遠聽到這裏,不由得打量了表妹一眼。這不經意的一打量,卻令他心頭訝異。表妹看起來好像不大一樣了?
要說於寒舟如今的樣貌,就是經典的小白花樣貌,生得白白軟軟的,身姿嬌柔又堪憐,一雙杏眼盈盈含波,最是叫人心生憐愛的那種。
蕭鴻遠往常見了她,也覺得表妹太柔弱了些。但今日瞧著卻不知怎麽,明明還是那副纖細的身量,看起來卻不柔弱了。
他隻以為小姑娘家生了場病,長大了一些,並沒有多想。囑咐了下人,好生送她回家。
他沒有親自去送。一來,表妹在這邊住慣了的,說不定過兩個月母親又接她來住,每回都接送,很是不必;二來,他還要讀書的,送她回家,一天之內回不來,舅舅還要留他說話,這一耽擱就是兩日,太折騰了。
他沒提,蕭夫人也沒提,隻細心囑咐下人護送。
於寒舟住在這邊,仆人帶了不少,丫鬟、婆子、車夫、家丁等,也有十幾號人。頭一日跟蕭夫人道了辭別,次日便上了馬車,行至下午時分,穩穩當當地回了阮家。
她如今的名字叫阮如舟,是阮老爺和阮夫人唯一的孩子。
阮家是從祖父那輩發家的,置備了許多田地,到了阮老爺這一輩,因著頗有經商天賦,而且擅長與人交際,靠山不少,還經營了錢莊和酒樓。論起財力,那是相當雄厚。
蕭夫人這麽喜歡侄女,想叫侄女嫁過來,也是想著兄長就這麽一個女兒,如果嫁過來,阮家的資財就都是蕭家的了。她雖然不貪婪,但是誰還嫌錢多呢?再說,她是親姑母,自然不會薄待侄女,侄女嫁給誰都不若嫁給蕭鴻遠。
阮夫人也是這麽想的,因此每次蕭夫人使人來接,她從不拒絕,就是想叫兩個孩子處出感情,日後成親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於寒舟回到家,阮夫人還驚訝:“這次怎麽回來這麽早?”
隨著小姑娘長大,又對蕭鴻遠生出那樣的心思,這兩年每次小住,都要住上二十來日,甚至個把月。這回住了半個月就回來了,阮夫人還當怎麽了。
“可是缺什麽?還是受委屈了?”阮夫人緊跟著問道。
“我前幾日病了。”於寒舟低著頭,偎在阮夫人的腿上,“著了涼,吃了好幾日苦藥。”
阮夫人知道女兒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其實很少生病,就道:“你壯得小牛犢似的,怎麽著了涼?前幾日倒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