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龜息功
彈指分金本是摸金校尉對付墓穴當中機關或是粽子才用到的手法,此前陳北伐在司徒家時用這手法對敵雇傭兵都起到了非凡效果。
這時他將手中硬幣彈出,那守在二層的看守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呼喊便已被攜著風聲趕至的硬幣擊中腦門昏死過去。
陳北伐又確定了一下那守衛的狀態,在確定他已陷入昏迷後便兀自攀上了樓。
他刻意放緩聲音壓低身體,慕容父子此時應該是已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綁架了趙家姐妹,若是自己行蹤被對方發現,保不準他們會做出什麽舉動。
三樓的空間比起一層二層還要寬敞許多,沒有過多建材的空間顯得格外廣闊,陳北伐在登上三樓的刹那便回縮身體讓自己躲在了承重柱下的陰影當中。
他透過承重柱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趙家姐妹二人此時正被粗麻繩捆綁在一側角落,趙思璐的嘴上還被纏繞了一層布條,想來是她被抓以後便十分喧鬧,因此才有了這種特殊待遇。
陳北伐此時正在承重柱下遠觀二女,此時他正處在承重柱下,從二女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趙思璐見到陳北伐後雙目立即睜大,她試圖發出聲響,但由於嘴上被綁了布條因此沒能說出話。
陳北伐險些被這丫頭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連忙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噤聲,趙思璐見狀也反映了過來,她點了點頭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隻是雙眼當中似乎正泛著些許光亮。
趙思晴此時雖然沒有被捆綁布條,但她卻側臥在趙思璐的肩膀上,陳北伐對她的狀態有些疑惑,不知道趙思晴究竟是昏迷了還是正在休息。
陳北伐見趙思璐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又伸手筆畫了一個正在走路的人形。
他這是在問趙思璐剛剛說話的慕容家父子現在何處。
神眼的透視效果雖然好用,但每次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發動之後都會讓陳北伐有一段時間的疲乏期無法再次使用。
因此此時陳北伐並沒有再次發動神眼,而是直接詢問了趙思璐那兩父子現在何處,趙思璐對陳北伐的手勢心領神會,她有些費力的用被粗麻繩綁住的手指了指陳北伐所在承重柱的後方,那意思是他們父子倆現在就在此地,讓陳北伐多加小心。
陳北伐點了點頭,他謹慎的蹲伏在地向著身後探出頭去,此時慕容家的父子似乎剛剛聊過天,陳北伐的視線透過承重柱向後望去,隻見慕容遷正蹲坐在不遠處的地麵上擺弄著手機。
慕容遷此時的衣著不必往昔,陳北伐記憶當中的慕容遷似乎常年都是一身看上去十分中規中矩的名牌服飾,然而此次見到他,陳北伐卻發覺這人的穿著顯得格外樸素。
“我說爸……趙家老太太還是沒有答複嗎?”
正在陳北伐觀察之際,慕容遷的聲音驀地傳了出來,陳北伐側耳傾聽,下一秒便聽到了承重柱後另一處發出了聲響。
“耐心點……趙老太太不會不管他們倆的……一個億不算小數目,趙老太太興許正在湊錢。”
這聲音的方向距離陳北伐十分接近,甚至比起慕容遷的位置更甚。
陳北伐下意識的心中一緊,好在慕容朔並沒有發現與他僅有一牆之隔的陳北伐。
“嘖……聽說趙老太太年輕時也算是一位鐵娘子……我總感覺咱們這計劃不大靠譜,而且就算咱們能成功要到錢,若是趙家事後再找我們麻煩怎麽辦?”
慕容遷此時放下手機咋了咂舌,言語當中似乎對這次的綁架計劃並不看好。
“別怕,我已經事先聯係好了B國,他們會派遣雇傭兵保護我們的,慕容家這些年的生意與B國交好,念在往日情分的麵子上他們會幫咱們的。”
慕容朔似乎對B國的雇傭兵十分有自信,可他話音剛落便聽慕容遷嗤笑一聲道。
“雇傭兵?就昨天晚上來家裏說要保護咱們的人?別鬧了,你看看他,自從來到這舊倉庫開始便躺在地上,跟死了一樣,他能保護咱們什麽?”
慕容遷的話顯得十分不屑,可這話停在陳北伐耳中卻變作了另一種含義,他隻感覺一瞬間自己的冷汗便已順著背脊直滲了下來。
自己剛剛明明用神眼勘測過,這廢舊倉庫當中隻有那幾名守衛而已,可如今慕容遷卻說還有一位B國的雇傭兵也在此地,這人自始至終卻始終沒被陳北伐發現。
“人家那叫深藏不露,哼……舊時候有一門功夫叫龜息功你知道不?這雇傭兵自小便修習這種功夫,現如今甚至可以保證自己的身體在熱感儀的照射下依舊能與外界溫度相同。”
“這種功夫練得久了,不管是與人動手時的出招路數還是平日裏的修養作息都能極大幅度的改善,就你這身板,隻怕人家一拳下去你就要倒地不起了。”
慕容朔見慕容遷言語當中對這B市雇傭兵十分不屑,忍不住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龜息功……”
陳北伐躲在承重柱下心中默默念了一句,龜息功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這是傳自古法的一種氣功,尋常人的呼吸十分規律,平靜時每秒一到兩息,劇烈運動時則稍快,但修習了龜息功且有所建樹的人則不然。
他們甚至可以做到閉氣屏息數個小時,身體在運功時也如同死人一般氣息全無,這種功夫若是用在反偵察上,那簡直是在合適不過。
心念至此,陳北伐已對這位B市的雇傭兵有所了解。
他轉過身體再度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這位正處於龜息狀態的雇傭兵,然而不論陳北伐如何確認,周遭始終見不到有什麽人影,他一時間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這B市的雇傭兵半途中放了慕容父子二人鴿子。
可就在此時,陳北伐收回目光想要將注意力放到慕容遷身上之際,他卻忽然望見一張麵如死灰般的臉龐正在自己近前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