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交手
這著實讓陳北伐吃了一驚,他趕忙起身向後躍出半步,但那死灰色的臉龐也同一時間如跗骨之蛆般緊追不舍。
這回事遇上高手了。
陳北伐念頭一閃,他隨即右手從衣兜當中摸出了一枚硬幣用彈指分金的手法使其激射而出.
這一下他絲毫沒有留手,且瞄的還是那臉龐的眉心位置,若是擊中,就算是大烏山的白毛粽子隻怕也得栽個跟頭。
可那臉龐卻隻是輕輕一扭便將硬幣避了過去,此時陳北伐才看清,這並非僅是一張臉,而是一個人,一個身著灰色迷彩服的人。
他就是那B國的雇傭兵!
陳北伐僅來得及產生這個念頭,下一秒便見慕容遷和慕容朔父子聽到硬幣掉落的聲響趕了過來,他們見到陳北伐後神色各異,慕容遷自然是怨毒非常,可慕容朔似乎是對陳北伐有所忌憚。
“先生!快抓住他!他就是屢次壞我們好事的趙家贅婿!”
聽慕容朔發話,那雇傭兵當即呲牙一笑,陳北伐眉頭微皺,他向後望了眼趙思晴趙思璐姐妹倆,發覺剛剛還趴在趙思璐身上的趙思晴此時已張開了雙眼。
她在看到陳北伐的瞬間眼中掠過一絲欣喜,然而這欣喜轉眼間便又化作了擔憂。
“鏟子能當匕首用,先把繩子解開!”
陳北伐飛快後退,他順勢抓起背上的折疊鏟匕和氣槍一股腦的丟向趙思晴,若是趙家父子沒有外援,就算再來十個剛剛那種守衛陳北伐一人都能擺平。
但眼見著麵前的B國雇傭兵似乎相當厲害,陳北伐心中也不禁有些沒底,他隻能先讓趙家姐妹倆想辦法離開此處,由自己一人暫且將這幾人攔下。
趙思晴越是如此緊要關頭便越顯得冷靜,她抓起陳北伐丟去的東西飛快解開,陳北伐見狀心中有些欣慰。
可B市的雇傭兵顯然沒有等候陳北伐處理私事的意思,他在陳北伐丟出折疊鏟的一刻便已出手攻了上去。
陳北伐這時堪堪反應過來抬手去擋,但雇傭兵踢出的一腿勢大力沉,陳北伐雖倉促之間抬手將其架住,可那後續的力道依舊讓他雙手有些發麻。
“不錯!”
B國的雇傭兵見陳北伐竟然徒手接下了自己的重腿不禁有些詫異,他隨後緩緩點頭開口說了一句。
陳北伐心中暗暗有些吃驚,這雇傭兵剛剛一腳的力道實在有些超乎尋常。
早便聽聞,如果有古法的氣功搭配拳腳,那拳腳的威力便會倍增,陳北伐此前是不相信這個的,張三鏈子當年傳他摸金倒鬥外功架勢的時候也沒對氣功之道有所點評。
陳北伐本以為窮其一生也難以遇到一位修習氣功的高手,沒成想今日竟然漲了見識。
“嘿!”
這念頭僅於陳北伐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他下一秒便忽的吐氣輕喝了一聲,雇傭兵踢出的腳也被他用力推開。
“能接下我這腳,你應該也曾經在某位名家手下訓練過……你當過兵?”
雇傭兵似乎並不急於將陳北伐製服,而是拍了拍褲腳對陳北伐笑了笑。
陳北伐用餘光瞥到趙家姐妹倆正在用鏟匕割繩子,他心道時間拖得越久便對自己越有利,於是搖頭開口道。
“沒當過兵……但在一位朋友手底下訓練過半個月。”
那雇傭兵聽到陳北伐的話語後一愣。
“半個月?……嗬,這個玩笑並不好笑,要是半個月的訓練就能接下我剛剛全力一腳,那我這二十年的苦功夫可就白費了。”
陳北伐暗道,若不是我上輩子在張三爺手底下當過十九年的徒弟,隻怕就算老李訓練他半年也甭想在這一腳下生還,可他此時卻麵不改色將心中想法收起,並顯得十分篤定的開口道。
“你是B國的雇傭兵,想必應該不清楚我們A國的訓練體係,我真的隻接受了半個月的訓練,我也不怕讓你知道,A國的訓練方式與眾不用,我的資質較差,半個月才堪堪畢業,比我資質好的學員通常隻需要一個星期便能達到我這種水準……”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跟B國雇傭兵扯謊,這還是陳北伐近些日子和南宮林這貨學的,換做去過大烏山前的陳北伐估計真夠嗆能有現在這般功力。
這謊話說給別人聽或許都沒什麽效果,但凡是個稍稍有智商的人便能識破陳北伐的謊言,可陳北伐麵前的這位卻並非尋常人,他是來自B國的雇傭兵!
陳北伐早便發現,這人有著一頭麥芽色澤的黃色頭發,加上他有些偏白的皮膚膚色,這人百分之百是B國的本土人。
此時將A國的特殊訓練等胡話說出來,這雇傭兵立刻心生疑慮,竟開始琢磨起陳北伐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來。
就在此時,慕容遷卻忽的一跺腳對那B國雇傭兵開口喊道。
“他是騙你的!你別上當!”
那B國雇傭兵經慕容遷一提醒方才醒悟,他麵色立時一變,白皙的麵孔上也湧現了一絲血色,似乎是在因為陳北伐的謊話而憤怒。
“早聽說你們A國人狡猾……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他磕磕絆絆的說出來幾句中文後便一抖腿腳再度向著陳北伐攻了過去。
陳北伐有了先前接下對方一腳的經驗,知道麵前的人隻怕身體素質要強過自己太多,若是真要找出一個能跟這人正麵肉搏的人,隻怕還得是魁星踢鬥的傳人南宮林才成。
想到此處,陳北伐立刻回身跑了出去,他一邊奔跑一邊伸手將衣兜當中準備的零錢一股腦的捏在手中彈射出去。
這一式漫天花雨縱然讓那雇傭兵顯得有些慌亂,可卻由於力量太過分散沒能對他造成什麽傷害,沒被對方擋住的幾枚硬幣分別砸在B國雇傭兵的額角和眉心,卻也隻是讓他稍稍有些疼痛而已。
“你難道就不會堂堂正正的較量嗎?”
B國雇傭兵似乎被陳北伐的無恥行徑激怒,他杵在原地對陳北伐吼了一句,可陳北伐卻絲毫沒有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