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長樂你幹嘛
聽了李湛說的話，李麗質總算安靜下來了，卻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孫思邈忍不住道：
“等等，老夫聽你們這意思，是想辦一個醫館？”
李湛張張嘴正想說話，卻被李麗質搶了先：
“恩！孫爺爺，我們的醫館就叫長樂太白醫院，全稱是大唐長安城長樂太白醫院！我們今天請您過來，就是想邀請您加盟我們醫院！”
“……”
孫思邈有點懵，這兩個人，一個才十七八歲，另一個更小，九歲還是十歲來著？怎麽就合夥開醫館了？他們可能有錢，但是……
李麗質卻會錯意了，趕緊道：
“孫爺爺！您就答應嘛！要不……醫院的名字，我讓您加兩字？”
李湛連忙插言道：
“你這個人，孫老是貪圖虛名的人嗎？孫老你聽我說，我們醫院投資巨大，集醫療、科研、教學為一體，醫療技術超一流……”
好家夥，李湛一通介紹下來，孫思邈沒暈，李麗質都聽傻了，咱們的醫院現在好像就買了一塊地而已……
孫思邈站了起來，撫須笑道：
“此事好說，不過老夫還有一個會診要去，就先告辭了，請留步！”
說完，孫思邈雷厲風行，走得很幹脆。
孫思邈其實真的不是拒絕，也是真的忙，他覺得李湛這個人雖然說話口氣大了一點，卻很有意思，但這種事總要再考慮一下。
“你看你！我好不容易才請孫爺爺過來一趟，都被你氣走了！”
李麗質氣的直跺腳，很不滿的對李湛抱怨道。
“慌什麽？山人自有妙計！”
李湛小聲對李麗質說道。
“你裝什麽大頭梨？趕緊的！”李麗質狠狠捅了一下李湛腰間。
李湛無奈，隻好大聲道：
“孫老，我們能控製天花！”
話音剛落，孫思邈立即停了下來，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回頭，道：
“李公子所言當真？”
“我……”
李湛才說了一個字，李麗質就衝了過去拉住孫思邈，道：
“哎呀，孫爺爺你別急著走嘛，天花算什麽，再厲害的病我們都可以解決！”
孫思邈卻不管她，隻看著李湛：
“李公子所言當真？你真的能控製天花？”
李湛正色道：
“孫老，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我說再多，你也不敢信，不如先移步一觀？”
孫思邈：“看什麽？”
李麗質：“我們控製天花的秘密武器！”
說完，李麗質拖著孫思邈的胳膊就走，也不用李湛帶路，熟門熟路的來到府中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院。
李湛推開門，帶著兩人進去，一邊走一邊問：
“孫老，今天我先帶你認識一個全新的世界！”
孫思邈默默點頭。
李湛隨即打開一個房間，他早就準備好了，用上千萬的係統積分，兌換了一架顯微鏡。
實際上，李麗質已經用的很溜了，搶著動手，將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展現給孫思邈。
孫思邈看似平靜，其實內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為何一片葉子，一塊抹布，又或者一隻小昆蟲的屍體，會有那麽多微小的生物存在？
接下來，李湛簡單的給孫思邈上了一堂生物課，說人的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還有無數生物在活動，包括人體亦然。
然後李湛話鋒一轉：
“孫老，在我看來，無論是天花還是其他病症，都是細菌因為各種原因引起的病變，而非中醫所言的陰陽五行！”
孫思邈皺眉：
“李公子是不信中醫？”
李湛搖頭：
“我不是不信中醫，而是我所學的新醫，與中醫是兩種文化體係的差別，中、西醫學運用不同的思維模式診治疾病，其基本理論各成體係並有根本的差異！”
孫思邈繼續皺眉：
“就天花而言，前朝已有不少前輩探索根治之法，老夫結合無數前輩之經驗，用取自患有天花的病員口瘡中的膿液敷著在他人皮膚上來預防天花傳染，但……收效甚微！”
說到這裏，孫思邈萬般無奈的搖搖頭。
李湛沉聲道：
“敢問孫老，是不是感染率很低，或者感染者往往不治？”
孫思邈的臉色很沉重：
“是啊，這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老夫走到一地，恰逢當地出現天花，官府下令隔離了十幾個村子，死者不得出，活人如鬼魅……老夫於心不忍，便找了幾個自願試藥的人，誰知道結果……哎！這條路走不通啊！”
李湛卻道：
“孫老，其實你的思路是對的！對於天花，我們現在根本治不好發病者，但可以使其他人獲得抵禦天花侵犯的能力！從而達到預防天花肆虐的目的！”
孫思邈突然很用力的抓住李湛的手，道：
“你是說，你新醫一派有辦法？”
“對！”
李湛強調了一聲，又道：
“天花病毒過於凶猛，若將病患之毒直接移植到其他人身上，未免過於冒險！我們可以折中一下，給生人種牛痘！”
“咦？！”
聞言，孫思邈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見多識廣，天花肆虐時，牛羊之類也未能幸免，但人們往往會忽視這些牲畜，染病了便直接燒掉深埋。
“孫老，你看看我胳膊！”
李湛說著說著就開始脫衣服，惹得李麗質一聲尖叫：
“哎呀！你這個人好生無賴！登徒子！”
“你不愛看就一邊去，我和孫老討論正經事呢！”
李湛翻了一個白眼，他有什麽辦法，這古代的衣服一層一層的，光擼袖子也不夠啊。
“哼！”
李麗質狠狠剜了他一眼，強忍著害羞，雙腿有點軟了。
孫思邈一看，發現李湛左手胳膊上，有一粒尾指指甲蓋大小的痘痘，驚問道：
“難道這就是牛痘！”
說罷，孫思邈還用力戳了一戳，又道：
“痛不痛？”
李湛笑道：
“當然不痛啊，誠如您所見，這就是牛痘！我小時候就接種了的，不瞞你說，我家鄉的人都會接種這玩意兒！”
旁邊李麗質也很好奇，想上手去戳一下，可李湛反應很快，趕緊披上衣服：
“長樂你幹嘛，男女授受不親哦！”
“你……”
這下子，李麗質真沒臉呆下去了，雙手捂臉，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