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紫色> 雜說(3)

雜說(3)

  誰能想到,墓碑的起源是古代用作牽引棺槨下葬用的“豐碑”?誰能知道原來的“豐碑”是這個意思?最初,這些是木質是豐碑也沒有文字,有的是各種刻痕,可也就是從漢代起,人們為緬懷逝者生前的業績,追思對逝者的情懷,便利用放在墓地四角現成的木樁子,在上麵書寫逝者的生平以及一生的功過是非之辭,當時的碑首中間仍鑿有圓孔,那個空叫“穿”,這樣,到了隋唐,正式的墓碑出現了,取消了“穿”,增加了個小屋簷的“帽”,於是,墓碑便正式成型。隨著絲綢之路和海上貿易等交流,這種為逝者立碑的模式也很快在西方文藝複興後開始了流傳,發展到今天,除了文字不同以外,在內涵上東西方的差距已經不大了。


  對眼下這個漢代墓葬,李凡是不指望能出土啥墓碑、墓誌銘這樣的東西了,但是,隻要能出土一些墓主生前使用的物品,那也就可以為確定墓主的身份了。


  在漢代以前的喪葬裏,有把墓主生前使用的物品隨葬的習俗,這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當時“厚葬”的原因。在古代,尤其是春秋時期,我們的古人並不是為了厚葬而厚葬,而是讓逝者帶走生前所用之物。直到今天,我們仍然對逝去者的私人用品采取“焚燒”的法子去處理,很少有人會繼續使用逝去者的東西,隻不過在過去土葬的時候是隨葬,而現代是拿到殯儀館的焚化爐裏去燒掉。


  到了秦漢以後,由於社會經濟的大發展,尤其是大一統後顯示出來的生產力發展,使無論是國力還是社會財富急劇的增加。於是,一些假借生前用物名義的隨葬品也開始增多。在先秦以前,社會上還保留有人殉的製度,這種製度其實不僅僅是在王公貴族和富豪的家裏,即便是升鬥小民,家裏走的當家的,一些妻妾就會追隨而去,說起來也是很殘酷,可是,在那樣的年代裏,失去了家主,這些附庸在身邊的人就無法活下去。在那個時候,人們認為,生前所享受的東西都應該帶到地下去繼續享受,這種享受不僅是他生前使用的物品,還包括他的傭人、奴婢和女人。直到春秋末期的時候,各國之間連年混戰,社會人口大量減少,加上人殉過於殘酷和影響生產力,這才出現了替代人殉的“俑殉”。


  秦漢時期,形成了大統一的格局,社會經濟得到了飛速發展,人口的增加更是“興興向榮”,秦末,全國人口不足3000萬,到了漢文帝的時候,僅僅過了三十年,全國人口暴增到6000萬,可以說,大統一對於當時的社會來說是一次曆史進步,同時也是一次在秦朝統一度量衡後的經濟大發展時期。


  這裏囉嗦兩句漢文帝的故事,從曆史的排序上,漢文帝劉恒是西漢的第五位皇帝,可他卻是漢高祖劉邦的第四個兒子。人們不禁要問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後世的朱棣就是仿效他去奪了侄子的寶座?其實,這裏麵還是有區別的。首先,漢高祖在位時間不長,從正式稱帝到自己因作戰負傷去世不過去去七年。劉邦死後,皇位傳給二兒子劉盈,就是漢惠帝。此時的劉盈還不到十六歲,朝政大權實際上就落在了他的母親呂雉手上,如果說,在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影響朝政,最後掌握大權的女人就是劉邦的皇後呂雉,而後來的武則天也好,慈禧也罷,其實學的都是呂雉。漢惠帝在強勢的母親壓迫下毫無建樹,而且親眼目睹了呂雉把戚夫人做成“人彘”最後丟進糞坑折磨致死,其情緒大受刺激,史書上記載其“借酒澆愁終成宿疾,抑鬱而終”,其實,用現代醫學的觀點看,就是嚇瘋了。


  漢惠帝英年早逝,實際上沒有留下後代。早在漢惠帝登基的幾年後,其母呂雉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很早就做了布置,他命人將漢惠帝與宮人苟且所生的,謊稱是皇後張嫣所生,並鴆殺其生母,這個孩子就是曆史上說的漢前少帝,嚴格意義上說是個“庶出”而已,當漢惠帝還在位的時候,就已經被立為太子,漢惠帝劉盈死的時候,這個孩子才四歲,於是,又是太皇太後親政。可是這個孩子也不省心啊,到了八歲的時候,得知自己非皇後親生,親生母已經別誅殺後,就口出狂言“長大後要報仇”,結果,又被呂雉給先關後殺了。這個前漢少帝最後在史書上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來。有人說,不是說叫劉恭嗎?這裏可以告訴大家,沒有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日本人在研究中國曆史的時候胡亂寫的,不足為證。


  至此,西漢建立剛剛20年就換了三位皇帝了,而劉盈實際上無後了,那第四個皇帝是從哪兒來的呢?第四位皇帝還是個小皇帝,說是劉盈的兒子,這次有名字了,先是叫劉山,後來又改名叫劉義,年紀與死去的那個漢前少帝一樣大,難道說這個孩子也有問題?是不是漢惠帝所生其實已經不重要,至少,皇後張嫣是無出。而呂雉為了鞏固其統治政權,很早就布局,在後麵胡亂弄出來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據史書記載“少帝及梁、淮陽、常山王,皆非真孝惠子也。呂後以計詐名他人子,殺其母,養後宮,令孝惠子之,立以為後,及諸王,以彊呂氏……”


  這是史記裏《呂太後本紀》裏的記載,司馬遷老先生當時距離事發的時間應該不算遠,所描述的可信度還是有的。我們不能說這肯定是真實的曆史,也有可能是周勃、陳平以及再外響應的皇族軍事集團為了需要才這樣說,可曆史在這裏卻是巧妙的把漢高祖劉邦的四兒子劉恒給推了出來,這就好像是,既然現在卡機了,說不清楚了,那行,咱們重啟總可以吧?讓高祖的兒子再從頭來過。於是,漢高祖的第四個兒子劉恒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皇帝,是為漢文帝。漢文帝後就是漢景帝劉啟,這父子倆算是真正把漢朝天下立穩的兩代人,他們在位一共長達39年,也就是這個時候奠定了漢家天下,被後世稱為“文景之治”。而那個著名的漢武帝劉徹就是劉恒的孫子和劉啟的兒子,我們現在之所以稱為漢族,也是從劉徹這裏開始的,那句“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言也是在其後的強勢下產生的。正是由漢武帝開始,漢民族擊敗了匈奴,色目人等,所謂色目人其實就是現在的雅利安人,因為他們的眼珠子是有顏色的,所以叫色目人。而在其後的唐朝強盛,李世民成為天可汗的事情,其實也是繼承了漢武帝的衣缽。


  說起這婦女翻身啊,其實,從西漢開始就已經有了,除了幾個知名的皇帝後,漢代流行小皇帝,小皇帝能幹啥?於是,母後幹政就勢在必行了,其後,幾乎曆朝曆代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是元代,在短短的幾十年裏,也多次發生如此荒唐的事情。到了明朝,老朱覺得這皇親國戚著實是曆史王朝更迭的一個大隱患,因此,明朝的皇帝找老婆是禁止從高官貴族中產生的,最好是民間女子,所以,這才有一個廣西的女子進宮的故事。可是到了滿清的時候,似乎是曆史的輪回,最後,生生的讓那個老太婆把江山給丟了,自己還要吹噓自己。


  其實,在我們民間,又何嚐不是陰盛陽衰呢?霸道的女人在家裏何嚐又給男人多少自由?就是在現代,又上演著多少的悲歡離合?哪個階層沒有這樣的故事?固然,好的也不少,可是壞的就說不清了,要不,怎麽自古就有“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說法呢?說起來還是男人太寵溺家裏人,鬧到最後,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


  文景之治後,社會經濟繁榮,國強民富,漢武帝開始了對匈奴的大舉征討,而在國內卻是掀起的厚葬之風,尤其是到西漢取消各王侯的實際封地後,這種厚葬一方麵極大的影響了社會的經濟發展,一方麵又極大的刺激了社會經濟的發展。說影響是指被逝去者隨葬帶去了大量的社會財富,比如,在江西發掘的西漢海昏侯劉賀的大墓,光是出土的黃金就接近10噸,還有其他各種隨葬物出土,可見,這個厚葬肯定是使當地社會財富的大量流失。而另一方麵,由於厚葬的這種抽血,勢必又引起社會立即加大財富的生產和富集,抽了血肯定是要補血嘛。


  有人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卻是有一個人搞成了,這個人就是東漢的開國皇帝劉秀。其實,東漢還是繼承了西漢的衣缽,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所以,在劉秀起兵後,全國範圍內並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戰爭,跟當初楚漢相爭根本就沒法比,也比不了秦末起義推翻秦朝的一些戰鬥。所以,十年的時間,在各方妥協需求下,劉秀順利的登上了皇位。


  無獨有偶,唐朝嚴格意義上說也是繼承了隋朝的天下,在期間,雖然也有一些記載說了一些大小陣仗,可跟曆史上的那些著名的戰役比,不值一提,因為絕大多數都是在“剿匪”,在吃掉地方大小軍閥,從617年晉陽起事到626年李世民登基,前後也不到十年。到了後世的宋朝替代後周,那更是……宮廷政變而已。真正的滅國之戰卻是綿延了一百多年,最後才被滅亡,而朱元璋率領漢民族趕走韃靼也前後花費了17年。至於滿清入關,最後完全統一,先後花了20多年。辛亥革命是1911年,到老蔣的軍政統一也是北伐以後的事情,先後也花了差不多20多年,而推翻老蔣的獨裁統治,僅僅隻用了3年。而日本鬼子想走滿清的老路,從1931年算起,足足用了14年,最後還是落荒而逃。可見,國戰,生死存亡的戰爭,無法輕易的“和緩”,這與本民族的內鬥還是有區別的。


  李凡現在心裏謀算的是津孟這邊的大墓,對於前去找HXLC設計公司的那些訂單直接就讓坐鎮公司裏的黃瑛黃大姐“婉拒”了,因為,現在的確是沒有時間,在李凡的計劃裏,西塢鎮肯定最後還是要落在宸全地產的身上,不管當地有多少人胡亂搗亂,不管有多少人心中不舒坦,可最後真正能夠“力挽狂瀾”的隻能是宸全地產。因為,西塢鎮的前期項目已經惡名遠揚,活躍在那個地區的大地產商個開發商絕對不會輕易的跳進去,開出的條件肯定要比宸全地產苛刻的多。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的,越是把條件開的合理就越是有人在琢磨你的真實用意,許多人看事情,看人,都是從灰色和惡的一麵切入,跟他們越是說是“為了家鄉做貢獻”的話,他們就越是不會相信。相反,你獅子大開口,他們還真的認為你有可能是動心了,是要在當地撈一筆。既然你們想撈一筆,那也不能不叫跟著轉的那些人喝點殘湯剩飯吧?這就是一些看似冠冕堂皇理由下的真實心理。


  在李凡看來,一旦宸全地產接下了西塢鎮的項目,四個姐姐哪裏還能有時間去忙別的?西塢鎮的總麵積比烏蓬鎮要大上二倍有餘,這絕對不是說搞個開發小區那樣的地皮,而是整個一個鎮子。目前,光是行政規劃下來的原城鎮改造的麵積就超過了20平方公裏,如果把這些麵積全部開發成社區,乖乖,二千萬平米,可以容納居民超過百萬以上,這還不嚇死個人?所以,對西塢鎮的開發可就是一件十分複雜和繁雜的事情,完全不是嘴巴上說說就可以混的過去的。


  這麽大的麵積,當時怎麽就想著要學習烏蓬鎮的樣子搞仿古建築呢?這就是一些歪嘴和尚念歪經的結果,作為當時的鎮裏老大巫師平,動的心思就是“快上馬,快撈錢”,而且,他根本就不懂得開發小鎮的意義和目的,也不關心那些。正是因為有他這樣一個人,那些海外勢力才覺得是有空子可鑽,而且,麵對如此之大的一塊地方,將來影響當地金融的包袱就能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隻要把當地的金融係統拉下水,那麽在若幹年之內,前來投資者都可以從中玩花樣。可惜,他們策劃好的事情被宸全地產和李凡他們“無意中”點破,當地金融在驚出一身冷汗後嚴詞拒絕了,當地機構也毫不留情的把對方給淘汰出局,可見,大多數人還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至於巫師平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最後也是去了該去的地方的。可是,由於先期捅出來的窟窿,總得有人去填吧?不管是精衛填海也好,女媧補天也罷,都得找個牢靠的,能夠讓民眾摸得著看得見的企業去。


  在市裏,經過兩天的激烈爭論和評估後,省裏的代表挺身而出,下決心拍板,“讓宸全地產接手,全盤接受他們提出的條件,那個附加條款取消!”


  消息傳來,錢宸頓時就傻眼了,他想了幾天了,還沒想透呢,這就……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