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維多利亞時期
“係統，你沒有事吧？”
“對不起，您的係統暫時不在線，是否開啟人工小助手？”
“開啟。”
“您好，我是人工小助手004，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到您的嗎？”
夏木給自己做了個思想準備，“我想……，你知道關於係統白荼以前的事情嗎？”
“對不起，您沒有權限。”
“唉。”夏木聽到回答，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失望居多，還是自己沒有聽到秘密的慶幸居多。
夏木用勁揉了揉臉，“我沒有事情了，你可以下線了。”
“祝您任務順利，期待下一次的再見。”
夏木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心裏感覺空落落的，“唉，這難道就是‘雛鳥情節’，雖然平時一點用也沒有，但是少了他就感覺不對勁？”
夏木再次用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臉變得紅撲撲的，並且火辣辣的疼。
夏木猛地撲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臉，“不能再想係統了，我要想任務，我要想想怎麽做任務，我要……，係統他怎麽了？啊！算了，我還是睡覺吧。”
第二天，夏木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地問道：“係統，你醒了嗎？”
“對不起，您的係統暫時不在線，是否開啟人工小助手？”
“不開。”
“祝您任務順利。”
夏木在床上打了個滾，“這下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也沒有有關任務的思路，我還是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思路。”
在這個霍亂肆虐的時期，夏木走上街，首先感受到的就是沉默和安靜，整個城市靜得連風吹起樹葉的聲音都聽得分明。
現在的倫敦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再也沒有以前的精神矍鑠，也沒有了繁華的景象，有的隻有一片死寂。
車水馬龍的景象也沒有了，隻有一片空蕩蕩，除了拉死人的車子，街上幾乎沒有別的交通工具，所有的店鋪和集市也全都關閉了。
大著膽子上街的人，都走在街道中央，和其他人拉開距離，並且遠遠地躲開街道兩側的房屋。
他們也避免跟人碰麵接觸，他們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恨不得把自己裝進口袋裏，連一雙眼睛都不要露出來。
如果真的遇到相熟的人，不打招呼又顯得不夠紳士，但是他們都默契十足，互相離對方有一段距離便不再靠近，匆匆幾語，便又都慌張地離開。
政府人員將自己包裹得像個木乃伊，然後在街上燒硫磺和柏油來消毒，而沒有離開這個地方並有點小錢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在自己的家門口和窗戶下撒上了石灰。
有的人感覺這場霍亂是上帝在懲罰人類的罪惡，便冒著被感染的危險去城外的教堂禱告，懺悔，祈求上帝的原諒。
夏木不知不覺來到醫院門口，聞著醫院門口那嗆人的硫磺味，夏木歎了一口氣。
“係統，我現在進去和醫院的人說，霍亂不是通過空氣傳染的，是通過水傳染的，他們會把我打出來嗎？”
“對不起，您的係統暫時不在線，是否開啟人工小助手？”
“不開啟。”
“祝您任務順利。”
夏木又向前走了幾步，快來到醫院門口的台階那裏，突然傳來怒吼聲：“走開，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個保安走過來，離夏木四、五步遠便停下腳步，用手向外趕著夏木，“快點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夏木認真地對保安說道：“我進醫院是有關於霍亂的重要事，請不要攔我。”
保安上下看了夏木一眼，不屑地說道：“切，你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想要錢，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是誰，怎麽在醫院門口？他有沒有病？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快把他給我趕走，趕不走他，我就趕走你。”一個男人進醫院時，嫌棄地看了夏木一眼。
保安鞠著躬討好笑著說道：“主任，他就是個乞丐，我馬上把他趕走。”
保安轉過頭，凶神惡煞地看著夏木，怒吼道：“快滾，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夏木沒有管保安，而是看向那個被稱作‘主任’的男人，“先生，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是關於霍亂的。”
保安看到夏木不走，便走了過來推夏木，而主任聽到夏木的話來了興趣，便說道：“等等。”保安便停下了自己推夏木的手。
“你說說關於霍亂那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夏木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亂的衣服，“先生，霍亂不是通過空氣傳染的，是通過汙染的水傳染的。”
主任挑了挑眉，“哦？”
夏木認真地解釋說：“如果是通過汙染的空氣傳播的，那麽發病的部位應該是在呼吸道，但是得霍亂的人的發病部位是腸道，說明是通過汙染的水傳染的。”
“哈哈，你個鄉巴佬，沒睡醒嗎？上至維多利亞女王，下至4、5的兒童，都知道霍亂是靠空氣傳染的，你這是在質疑女王和大臣們的思想的正確性嗎？”主任說完又看向保安。
保安接受到主任的眼光，連忙應和，“哈哈，這個人是小醜嗎？為了多要錢，竟然裝傻子，全國上下都知道霍亂是通過空氣傳染的。”
主任了然的看了夏木一眼，“原來是要錢的，看在你逗我笑的份上，賞你一先令。”說完話，便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先令丟向夏木，然後轉身走向醫院。
夏木想要跟上去，“先生，我說的都是……”。
保安攔住了夏木，“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拿著主任賞你的一先令快點滾，不然，我就下手揍你了，一會缺胳膊少腿的別怪我。”
夏木看著人高馬大的保安，便歇了闖進去的念頭。
保安見夏木退回大街上，便回到了醫院門口繼續站崗。
夏木眉頭緊鎖地看著地上的一先令，內心十分糾結。
‘我又不是真的乞丐，我怎麽能吃嗟來之食？’
‘錢和節操選哪一個？’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正當夏木打算撿起來，一個小男孩如旋風般掠過地上，夏木心中一驚，再仔細地望向地上，打算把錢撿起來，發現，錢沒了！
夏木看向小男孩跑的方向，小男孩還在急匆匆地向前跑，可能發現夏木沒有追上來，便停下腳步，轉過頭說道：“有錢都不撿，想撿沒有了吧！略略略。”小男孩向著夏木做了個鬼臉，再次跑掉了。
夏木呆呆地看著小男孩跑掉的方向，無奈地聳了聳肩，“好了，不用糾結了，錢沒了。”
夏木又看了醫院一眼，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先生，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