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拜堂成親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休棄過的女子,配不上他了,更何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別想這麽多,你現在的財力和地位就說明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子,怎麽會配不上呢?你前一段失敗的姻緣不應該成為縛住你的枷鎖,你應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虞錦扇握住她的雙手。
“至於他這個人的為人,毓蘭,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他們一家子都是很好很正派的人,而且我相信你經過這段時間和他的相處,你已經對他有了自己的看法,跟從自己的內心就好了。”
“嗯。”安毓蘭感激地點了點頭。
虞錦扇的話,顯然給了她力量。很快,安毓蘭主動將自己的心意坦白,二人正式開始交往。
隨著感情的發展,作了結婚的決定。
真好啊。
虞錦扇感慨,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了。
而她的幸福呢,又什麽時候會回來找她呢?
想到目前為止,不知身在何處的歸南鈺,又忍不住開始顧影自憐了。
時光匆匆,一晃眼,便到了安毓蘭和丁淩帆大婚的日子。
丁家特意挑選的黃道吉日,天色正好,微風也頗為養人,整個丁府用紅色藻飾著,一派喜氣洋洋之感。
在這喜事之前,安毓蘭的父親,因為身患嚴重的風寒去世了。
於是她在守孝的情形下,很快把安家破舊的宅子賣了出去,正式搬到靖水樓分店住了下來。
雖然安毓蘭的父親,在她十幾年的年歲裏,沒有給她帶來什麽溫暖,甚至還因為貪財,導致了她上一段噩夢般的婚姻。
可生育之恩大於天,出於一個做人的良知,還是盡自己所能將他安葬。
隻是這個,隻給她帶來了悲痛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留了。
此時安毓蘭坐在靖水樓,正在梳妝,虞錦扇很高興的給她添紅。
看著自己鏡中美麗精致的模樣,不禁又有些感慨唏噓,鼻頭一紅,清澈的眼眸裏好像又要滴下淚珠來。
“我想起我以往在葉家過得那貓狗不如的生活,現在竟生出一種自己沉浸在夢中的感覺,如今這美好的歲月是真實存在的嘛……”
語氣已經帶上些許哭腔。
虞錦扇見狀,趕緊拍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用嬉笑的語氣對她說:“毓蘭啊,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呀,你這眼眶一紅,一會胭脂水粉全花啦,到時候人家丁家人一看,還以為自己府裏來了個小花貓新娘呢!”
安毓蘭“噗嗤”一下笑出聲,那悲傷的情緒,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很快便到了入府的時辰,虞錦扇為安毓蘭蓋上蓋頭,在她上轎之前輕輕摟住她,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
“毓蘭,去了丁府不要害怕,且不說丁家人都很好,就是你在丁家受了委屈,我是你永遠的後盾,說好了的呀,你是我妹妹,妹妹出嫁了,那姐姐家就是你的娘家。”
安毓蘭很快又眼睛鼻子紅了,她上轎之後,也一直像小貓似的嗚嗚咽咽。
虞錦扇無奈的笑笑,吩咐孫秀秀讓妝娘再補補妝。
接下來便是拜堂了。
丁淩帆表情很豐富,又有喜悅又有緊張,還有一種像安毓蘭一樣恍如隔世的我感覺。二人按部就班地舉行婚禮儀式,坐在堂上的虞錦扇瞧著他的模樣,有些想笑。
便偷偷看看旁邊丁淩帆的父母,卻發現二人,也是一樣的表情。
虞錦扇心想,丁員外和丁夫人,真的都是很好的人啊。
嫁到這樣的人家去,想必她也不會再有從前的那些煩惱了。
丁員外飽讀詩書氣度不凡,在朝堂上心懷天下,對於丁淩帆的教育很是用心。
不是那種酸腐老儒的強迫式家長,而是真正教會他,明辨是非,對於他的喜好尊重且愛護的人。
而丁夫人,也是名門貴族出身,平時愛好聽戲唱戲,年過五十也是容光煥發貴氣十足。
尊重丁淩帆的想法,而且在了解了安毓蘭身世之後,不僅不覺得她被休過有什麽不妥,還非常心疼憐愛她。
婚前還經常去靖水樓看望她,走到哪裏,都是對別人幸福洋溢地說,丁淩帆娶了個好妻子。
安毓蘭正式搬進了丁府,並沒有受到任何限製地,繼續經營著靖水樓分店。
而因為她丁家少夫人的身份,反而使得以往那些,本就空穴來風的閑言碎語更少了。她每日過著幸福而滿足的生活,別提有多幸福了。
卻說邊境這邊,由於上次任務的大成功,歸南玨的計劃布署和開展變得十分成功。
人逢喜事精神爽,連食欲都大增,慶功宴上比以往多吃了一碗飯。
吳副官見將軍如此高興,加上自己也喝了一點酒,便高興地拍了拍歸南玨的肩膀。
“您這吃飯的勁頭,可真有在京城時夫人下廚時的感覺了啊。”
吳副官興致高漲,聲調也拔高了,於是,即使是慶功宴人聲嘈雜,在座的各位,還都是將這句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了耳朵裏。
眾人一下安靜了。
要知道,定遠軍駐軍在外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要在將軍麵前,提任何和夫人相關的話題,連一個“夫”字都不能輕易出口。
歸南玨聽到這話之後,雖然不會生氣暴怒,甚至責罰他們,但是至少會心情低落至少一周。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歸南玨的臉色一下子變暗了。
他放下碗筷,回了營帳。
吳副官自知做錯了事,一下子灰溜溜地也離開了慶功宴現場。這下倒好,本來載歌載舞,好不歡快的情形,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歸南玨回到營帳中,一下子失了神,他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到虞錦扇一個人在京城麵對那麽多艱險凶惡的事情,還要忍受自己已經離世的悲痛。
而自己想她,想得快要發瘋。
上次吳副官將信帶走的時候,他雖然理智上立馬派人把信拿回來,情感上卻希望她能親手拿到那封信,知道他還在人世,知道他還在遠方日夜不停的思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