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篇 線 雲莫行(8)
“蝶葉!”
沒過多久,木奇淩吃完了食物。輕聲呼喚便讓蝶葉回過神來。
“怎……”
沒等蝶葉問完,木奇淩已經開口:“白櫻那邊,你怎麽看。”
寧靜的感覺破碎,蝶葉臉上笑容笑失。
木奇淩的視線之中能看到蝶葉的身體突然僵硬。
蝶葉回眸,沉默。
“報告副總指揮!”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
毫無防備的外界幹擾打斷了二人的沉思,木奇淩拉開簾子,示意過來的士兵說話。
士兵的身上除了無聲箭的標誌之外還有著軍情小組的標誌。顯然是軍情小組有了消息。
“什麽事?”木奇淩看著士兵。
士兵答道:“第2小組獲悉,莫河河畔各處的橋梁遭到了小股敵軍的騷擾。很多橋梁都被拆毀了。沿途有很多渡船遭到了燒毀。”
木奇淩眉頭緊皺:“還有呢?”
士兵罕見的結巴了一下,隻是將手中的信封捧起。
木奇淩和蝶葉幾乎同步,因為這樣的表情,臉露疑惑,接著蝶葉便將信拿到了木奇淩麵前。
幾分鍾後,木奇淩指尖顫抖,隨後,雙眼閉上,無力的將手指夾著的信件遞出:“把信給唐王大人看看吧……”
蝶葉愣了一下,隨後目光瞟見便將手裏的信封打開。
長串的文字便在蝶葉目光之中整齊而有序的鋪散在視野:
尊敬的木奇淩統帥以及唐王大人。
約在12月11號晚,太照城城外出現規模巨大的暴炸,爆炸地點正在無聲箭飛行隊所在的停靠處。
巡邏的士兵趕過去的時候全體的咒力飛艦已經盡數損毀。
損失除了在場全部咒力飛艦之外還有四名飛行隊的成員。
事發當時,該4人剛剛奉命試圖操縱飛艦執行任務。便不慎被卷入其中死亡。
根據在場風斷續殿下進行魔力探測之後所得的結論,現場全體的咒力飛艦都被炸成碎塊,其中卻並沒有魔力殘跡留存。
軍情小組分辦公室析認為有以下幾種可能
1.有人在所有的飛艦駕駛台裏麵的咒石做了手腳,將其換成了附加能夠輕易產生爆炸的咒文的咒石,在4名駕駛師啟動飛艦的時候爆炸咒文爆發,導致一艦爆炸,然後產生連鎖反應。
2.襲擊者的魔力控製手段極其高超,能夠在不留存魔力殘跡的情況下毀掉所有的飛艦。
3.飛艇聚集地的地下被埋藏了定時或者遠距離操縱大規模爆炸的咒術武器。
現將以上情況報告正副總指揮 。
蝶葉能看見紙上的落款寫著軍情小組辦公室。
木奇淩注意到正在觀看的蝶葉,便露出了苦笑:“咒力飛艦全沒了,除了正在從東都城來往傳遞消息的一艘飛艦,全沒了。”
蝶葉神色黯然一瞬,接著便不多想:“我去找唐王大人。”
隨後,倩影消失再車上。
木奇淩敲打著扶手,沉思。
“咒力飛艦全沒了……”木奇淩低聲念叨。
簡報上麵內容非常簡單,其中雖然列舉了三種可能。
隻不過,第2種可能對於魔力的操縱需求非常細致。
整個太照城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也隻有那個禦火神尊。
第三種情況必然會在地下留下殘留物。
第一種正好是在駕駛時啟動飛艦的時候爆炸,幾乎可以毫無疑問,飛艦咒石定然是被做了手腳。
又是咒石……
木奇淩心中無奈。
上一次在奇瑪王國,秦中道也是讓人偷了飛艦的咒石。
為什麽這麽多人都偷偷摸摸的盯著咒石看呢?
隨後,木奇淩從身旁將裝滿文件都箱子拿了出來。
此時士兵已經離開,蝶葉葉不在,木奇淩再次拉上了車簾子。
誰也沒有發現,車簾下,那連色依舊平靜的臉。
一張張文件在木奇淩手裏翻動。
其中一張很快就到了木奇淩的手中。
見到和自己回憶之中絲毫不差的內容,木奇淩眉宇微微舒鬆。
九號早上,餘篝火讓人送來了眼前的這份文件。
是因為天塹峽穀以東有不少被少批無聲箭的士兵組織的難民被一支極峰雪山王國軍隊咬住。要求出動一架飛艦阻截敵軍。
這些無聲箭士兵去組織難民並不是木奇淩直接下達的安排,也不符合木奇淩的想法。
組織難民撤離的事,本來也就應該由極少量的普通士兵負責即可,隻不過調用少量的無聲箭也並非不可。
當時木奇淩也沒有太在意,並且在知道需要調用已經集結好的一架飛艦救急。他也批示了同意。
9號早上批複,9號早上木奇淩立刻就發過去了。
雖然爆炸是發生在晚上,這意味著四個駕駛師出發的時候已經拖延了十幾個小時。
這中間的流程到底是誰出了錯,木奇淩無心深究。隻不過他的疑惑在於是誰讓那些無聲箭的士兵去保護難民了。
另一份詳細的文件在他手中展開。
一排排的名字以及簡單的人物肖像畫都在視野中展開。
很快一個規律就浮現了,這些無聲箭的人都是軍情第四小組的人。
軍情第4小組?
木奇淩再次重複了一遍檢查的步驟。
沒有錯,40多個人全都是軍情第4小組的人。
無聲箭和軍情小組有著高度重疊,唯一區別就是除了夜翎之外,其他的無聲箭士兵都是沒有魔力的人。而軍情小組允許成員有魔力。
寒意,在木奇淩心中攀升,隨後又轉入冷靜。隻不過呼吸卻暴烈的急促起來。
軍情第四小組,組長,夜翎?!
木奇淩此時的腦內,正如一架精密運行的機器足了馬力,如能夠擬態,那必將是多道劇烈的齒輪扭動聲音。
很快,木奇淩就察覺到自己心中的邏輯錯誤。又忍不住苦笑。
心中高速運轉都齒輪也是停歇。
誰都有可能去對付這些咒力飛艦,但執行**行動的夜翎,絕無可能。
木奇淩的拳頭不覺捏緊。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車門被掀開,蝶葉跑進來:“統帥大人,唐王大人問你接下來要怎麽辦?”
“繼續行軍,不要試圖撤,我們沒有飛艦也要進攻。”木奇淩沉聲說道。
“是。”
蝶葉沒有多問,身影再次消失。
很顯然,蝶葉完全的明白自己此時的傳話筒身份。
木奇淩則是繼續在心中做著度量。
強攻雲穀要塞?
這幾天,軍情小組在極峰雪山王國邊境的情報所獲暫時不多,對於雲穀要塞目前修建的如何完善,其中現有多少兵力。木奇淩並不清楚。
極峰雪山王國的新式要塞防守能力頗為過人,這是第十軍團裏麵的軍官一致認為的。
多麵城牆和多層牆角,沒有絕對的力量差距無法承受集火,那便隻有靠幾倍的兵力優勢來展開多麵的進攻。
三千唐戰羽,一千無聲箭,還有兩個普通的師。以及兩個王者級。
老實說,木奇淩已經認為自己有著絕對的優勢,就算是要硬攻克一個修築完整的雲穀要塞那也完全不成問題。
當初以他一貫的謹慎,要求的也不過是三個軍團的兵力,原因也就是掐準了正麵硬拚要塞的兵力要求。
現在之所以不能回頭,是因為戰機不可失。同時也出現了一個原因。
就是剛才軍情小組士兵所通報的內容。
有少量的極峰雪山軍隊在背後搗鬼 試圖阻攔自己的歸路。
盡管此行帶了不少運輸車和拉車的牲畜。軍糧帶了不少,不至於突然失去補給,但木奇淩也很擔心拖延持久,事情有變。
前幾天接到情報,唐米豪在莫城被圍隨後被常七倩救援下,莫城很快收複。隻不過敵軍兵力完整度撤走,並沒有敵軍折損在常七倩的手下。
這說明敵軍兵力在莫穀甚至天塹峽穀大橋東側依舊比想象中更多
一連串的事件已經讓木奇淩有了一點點自己似乎是在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然而,此時木奇淩唯一能夠做的決斷就是,無論何等意外,迅速攻下雲穀要塞,定當是首要任務。
雲穀莫穀全穀,三個穀口既然建造防禦設施,那軍糧定有儲備。而且依托要塞防禦,這支軍隊也能夠更加從容。
……
此時,此刻。
莫城。
陳友名緩緩走進了屋內,朝著唐米豪敬禮。
唐米豪神色頓時輕鬆:“友名啊,你總算回來了。”
“托統領大人的福,屬下無事。魔力沒有被廢掉,對方對鐵見山的看重遠比我們想象中要高。”陳友名目光抵達了唐米豪的身後。
此時唐米豪身後,站著兩個頗為漂亮的女子:“這兩位是?”
唐米豪笑了笑:“是我新納的妾室。”
很顯然,才這麽幾天,唐米豪就完全適應了對這兩個女人的看法,把“莫城城主的妾室”,看作了“自己的妾室”
陳友名眸子微緊,臉上有著細不可查的弧度,隨後便沒有在糾結於這個話題。轉頭開始聊別的事。
接下來的幾分鍾下來。陳友名聊了很多關於莫穀要塞的內容。
唐米豪的心思卻似乎渾然不在戰事之中,陳友名隱隱約約能看見,身後的兩女一直在偷偷的用手指蹭著陳友名的背。
張雨嘯玩的把戲陳友名當然知道,隻不連他都沒想過。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本來事情敗露概率不低。
如果軍中有人去過太照城並且認識這兩個女的,那完了。
如果唐米豪看不上已“遭亂兵淩辱”的女人,那沒事兒了。
如果唐米豪謹慎一點,別和這兩個女的湊這麽近,那還是沒事兒。
可沒想到跨越過這層層的可能性,唐米豪還是中招了。
“……現在莫穀要塞不斷在運進糧食,隻不過極峰雪山王國臨時抓的運糧的壯丁因為國內缺錢缺糧,基本本沒什麽勞動意願。現在勞動加重,這些壯丁情緒很差,我們可以考慮報告上頭讓他們安排人鼓動極峰雪山王國國內起暴亂。”
陳友名也算是心分二用,一麵觀察著唐米豪此時的狀況,一麵頗有內容的透露著言辭。
張雨嘯允許陳友名說一些不關鍵的情報,比如缺糧食這種。
缺糧就會生亂,尤其是在極峰雪山這個部族繁多內戰平平的國家,亂起來就更為危險。風唐帝國的人不會看不出。陳有名說也等於沒說
更何況,唐米豪此時也沒有心思細想。
直到陳友名說完了好半天,唐米豪才略微回過神來:“說完了?”
“唐米豪大人,屬下說完了。”陳友名笑道。
“你的建議我會考慮,先去好好休息吧。這一次你立了功,戰後我會給你升職。”唐米豪笑道。
隱隱約約能看到,唐米豪雖然嘴上敷衍的不錯,心思卻完全沒有將陳友名的話納入考慮。
陳友名敬禮,隨後走出屋外。
扣上門,陳友名隱隱約約編聽見房中那躁動的聲音,臉上冷笑出現一瞬。
戰後給我升官?
恐怕是還沒活到戰後,你人就已經沒了吧。
雖然隻是碰碰運氣,不過據張雨嘯說,這兩個暗堂的女人可不一般。雖然沒有魔力,但殺起人來的時候,比誰都心黑手狠。
隻要暗堂那邊有命令,照著此時唐米豪這幅傻樣兒,小命怕是早就沒了……
……
雲穀要塞。
寧靜的雪域裏麵,不寧靜的城牆。
“敵軍來了!”
“敵軍來了!”
劇烈的跑步聲以及喊叫聲充斥四麵八方
很快,指揮官麵前站著的並不是哨兵,而是一個身穿風唐帝國軍裝的老人。
軍官的身上也多了一圈繩子。
身後走上來的便是木奇淩和蝶葉。
“守軍人數不少,但是戰力很差。沒幾下就全部開跑了。”唐鑒飛說道。
此時的指揮所外麵,站著的已經不再是極峰雪山王國的軍隊,而是一列列風唐帝國軍隊。
外麵的城牆下,許多名極峰雪山王國士兵同樣遭到了綁縛。
風唐士兵拿著長槍怒喝聲音此起彼伏。
“快點,站成一排!”
“軍爺,饒命啊……”
“少說廢話快站好,沒人想要你們的命!”
木奇淩看著窗外的吵嚷,忍不住搖了搖頭。
雲穀要塞,偌大的一個雲穀要塞,將整個雲穀填滿的要塞,攻進來竟然毫無阻礙!
最開始木奇淩還打算先讓弓弩部隊射幾十分鍾,然後無聲箭強行翻過山繞後襲擊。
不料結果卻是敵軍戰鬥力太差,唐王一臨場,要塞之中就集體有了崩潰的跡象。
見到這種狀況的唐王幹脆一個人飛進指揮所,將眼前的指揮官抓了起來。
於是沒過多久,整個城市便陷入了風唐帝國軍隊的控製。
雲穀要塞?
木奇淩甚至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好不容易修成的雲穀要塞居然派這麽弱的兵駐守,極峰雪山王國軍隊莫非是nt?
“唐王大人,統帥大人。”
身後軍官走上來。
“怎麽了?”唐鑒飛問。
“抓住的俘虜有930多個人。他們說駐守這裏的總兵力是7千多人。隻不過……這些士兵全都是雪山族的人。”
“雪山族?不是時雨部落的人嗎?”唐鑒飛疑惑的說。
“問過了,全都是雪山族的人。”軍官回答。
唐鑒飛自然而然把目光對向了木奇淩。
木奇淩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也頗為不解,“極峰雪山王國缺兵力這可以理解,臨時調用了一批其他部族沒有經過訓練的壯丁也並不是特別奇怪,隻不過,全都不是時雨部落的人,其他族也應該具備一些能打的魔力修煉者吧?怎麽會全都用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
此言一出,木奇淩心中冒出來奇異的危機感。當他和唐王對視的時候,唐王似乎和他有了同樣的眼神。
隻不過,思緒在兩個人心中全無。
“城裏麵的物資挺豐厚的,糧食足夠我們這支隊伍吃上20天。就是不知道極峰雪山王國是什麽意思。”蝶葉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如果隻是一位普通的統帥副官,蝶葉當然沒有開口的權利。但是同時,蝶葉還是軍情第1小組的組長,同時也是第十軍團單體戰力最強的女人,顯然她也有這個發言的權利。
木奇淩隻是苦笑搖了搖頭:“咒力飛艦隊伍全都毀了,我還以為雲穀要塞必有重兵把守。現在眼下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都看不懂極峰雪山王國是什麽操作了。”
雖說如此,看不懂想來才是對的。
即便是擁有著軍情小組的木奇淩,也不清楚此時整個戰場的全貌。以及極峰雪山王國上層發生的事情。
或許事情有邏輯,但是人的行動,卻無邏輯。
“那我們現在?”唐王問。
木奇淩沉思,手中往衣服裏一摸,摸了兩下沒有摸到想要的東西。隨後身旁的蝶葉直接將繪製了地圖的冊子給了木奇淩。
木奇淩這才眉宇舒展地翻開了地圖的頁麵。
很快翻到了雲穀要塞的圖上。
一番觀察思索後,木奇淩側目看向了唐王:“雲穀很長,起先我就奇怪,為什麽極峰雪山王國不把要塞建在最狹窄的地方節省工程量。現在我有點看懂了。”
唐王走到了木奇淩身旁,便順著木奇淩的手指看上了地圖之上。
“我剛剛就覺得,極峰雪山王國就像是故意要讓我們攻下雲穀要塞,但是我們拿下要塞,威脅了極峰雪山王國的國土境內,對他們豈不危險。看了地形我才明白。這裏雲穀要塞往南,還有很長的山穀路,就算是沒有要塞駐守,如果準備伏兵那也頗為險峻……隻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
莫城。
入夜。
陳友名在篝火旁邊,一個人脫離人群,站在一旁,目光便遠遠的眺望著遠處,那是房屋之中唯一燈火明亮的地方。
那裏正是唐米豪住的地方。
唐米豪住的地方已經和以往不同,本來即使不和兄弟們待在一起,至少也會住得近些。
可今兒卻和其他士兵的屋子遠離了好幾十米。
意思不難想象,畢竟剛剛得到美人
身後,是一群正在烤著肉塊的風唐帝國唐戰羽士兵。
“友名,羊腿烤好了快來吃啊。”身後有幾名士兵開始招呼他。
自從這一次親自詐了極峰雪山王國的指揮官之後,他在唐戰羽的人緣便好了很多。
孤身入敵營,還使詐詐了對方的指揮官?最後還能夠全身而退?
嘖嘖嘖,且不論此後這位小哥會升到多高的官,光是眼前這本事,至少也得是個爺們兒了。
“哦……”陳友名回過神,笑了一下,便湊到了篝火旁。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了統領大人弄的那倆姑娘,瞧瞧那身段,那臉蛋兒,嘿嘿嘿嘿……”一名語氣頗為粗俗的士兵哈哈大笑。
身旁的士兵也開始起了哄,紛紛露出了頗帶葷味兒的笑容。
陳友名笑了笑,將一隻烤好的雞腿拿到了手裏,輕輕聞了一下:“這雪神山羚羊肉還真不錯,我吃肉就好了。那兩個女的我可真不敢想,也就統領大人有本事嘛。”
“你小子不會是本事不行吧?”一名士並笑道。
又是一陣哄笑。
“不是不行,是不敢。”陳友名啃下了一口肉,在咽下去之後晃了晃手裏的羊腿。
這雪神山羚羊肉正是此前寶玉營兩個隊落下來的產品。
兩千寶玉營,兩千頭雪神山羚羊。原本這些東西被繳獲之後應當可以拿來當坐騎使用。無奈馴養起來頗為麻煩,況且有不少已經在那位常七倩侍衛長的狠手下麵被打殘了。便完全成了這些唐戰羽士兵的美餐。
兩千唐戰羽,一人一整頭羊。
雪神山羚羊個子挺大,一支雪神山羚羊都快抵得上一頭家豬了。加上這種動物肌肉發達,滋味自然是比一般的豬肉牛肉要鮮美許多。
這等口福至少在陳友名眼裏怎麽說都比幾十米之外的那種豔福要好的多。
“怕頂不住啊……”士兵仍然就著陳有名的話繼續調侃。
陳友明便幹脆地搖了搖頭:“是啊,我這身子骨哪裏頂得住啊。”
此時,幾十米米之外,燈火透亮的屋子外麵,沒有任何士兵守候。
外麵的雪地被黃顏色的燈火照耀出了一抹橘紅。
而屋裏麵,透過屏風。有著隱隱約約的身影,曲線畢露而又危機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