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習武
從這以後,武師傅工作之餘每天教王春燕學幾個拚音識幾個漢字外,還開始指導王春燕練武的。
三個月後,武師傅說:“燕子,先前教你站樁,劈叉,倒立等是基礎功,現在我教你高級功夫——氣功。練好了氣功,全身的力氣能貫於一點,於人搏擊時,幾乎無堅不摧……”。
武師傅的功夫來自祖傳,他的祖上有一位是武藝高強的太平天國的將領,他後來見領導成員開始腐化墮落,便在一次與清軍作戰失利之後主動“失聯”,隱姓埋名下來,將其武功手把手相授給子孫,代代相傳的。
武師傅曾結過一次婚,可惜他妻子生二胎時難產死了,腹中女嬰也夭折了。他與發妻是青梅竹馬的恩愛夫妻,他開始十幾年,一直都懷念妻兒,一直都很自責,恨自己在外打工,聽信大夥說的村裏有接生婆,沒有關係。待接到消息,趕到家裏,妻子已經快不行了。忙叫人抬著送去醫院的路上,妻子已經走了。他掩麵痛哭,捶胸頓足。
十多年來,也有女子看中他並托人問他的,他都一一拒絕了。
“再娶的,至少是要讓我愛上的,如果彼此之間沒有愛情,結什麽婚呢?”他想反正大兒子三十歲了,也成家立業了,自己將一身武藝傳授給了他,自己現在是“快樂的單身漢”了。
他現在將武藝傳授給王春燕,就是覺得她是好苗子,也希望她能將武功發揚光大的。
在他心裏,他也有意無意將她當女兒看了,而他接受了新思想,摒棄了“門戶之見”,“傳男不傳女”等的封建思想的。
王春燕牢記師傅說的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能在外人麵前展示武功(危急時刻的見義勇為及正當防衛除外),更不允許她傳授武藝給別人(包括她哥哥),尤其是氣功。
她練武非常勤奮,每天後半夜大夥都睡下後她就起來練功到天快亮時協助師傅煮早飯的。
轉眼五年過去了,長得膚白貌美,婷婷玉立的王春燕已經是一位內家拳高手了。
這五年來,差不多人都知道武師傅在教王春燕在練武,至於練到何種程度,不得而知。很多人認為一個青春美少女,練來練去,無非都是些花拳繡腿的。
也有不少人想拜武師傅為師,他總是淡淡一笑,想:“你們沒有一個人能達到我願意收徒的標準。”當然,一些粗淺的功夫他對沒有反感的工人來請教,若是心情好或覺得空閑時還是會指點一二的。
這一天清早,武師傅抱了個厚實的空紙箱在懷裏,對王春燕說:“你擊一拳看看能不能將它擊穿。”
她說聲“好”後,運了運氣,隨後一拳擊出,啵的一聲,紙箱上立即添了個洞!
“好拳!”武師傅喝彩道:“這一拳妙在紙箱發出的聲音很小,深得內家拳精要!”
再後來,王春燕手劈磚頭,頭斷磚頭這些都不在話下了。
王春燕在礦廠又呆了一年,這六年來,她的工資幾乎都是寄往家裏的。
她的兩個姐姐,大姐讀完小學,去工廠打工了;二姐讀完初一,也去工廠打工了。
兩個姐姐相同的是她們都是在16虛歲,15周歲就嫁人了,一個嫁本村,一個嫁鄰村。
王春燕長得最美,是鄉鎮聞名的美女,家裏的門坎都快被人踩爛了,但她明確地對父母說,她可不會似姐姐,婚姻由父母包辦的。她的婚姻她自己做主,無論什麽樣的男人,都得先過她自己這關。
六年了,礦也開采得差不多了,工人們被陸續遣散了,各奔東西了。
絕大部分的工人除了口袋或多或少地添些鈔票外,就是添了蒼老的容顏。
王春燕口袋空空,但她比別人添了一樣:高深的武藝。
王金生在礦廠裏工作這六年,倒有五六千元積蓄,因為他幾乎不用或不願寄錢回家給父母用的。王春燕則與他相反,六年來,她衣服沒添幾件,也沒有買過化妝品,連口紅都沒有塗過。但她臉蛋白裏透紅,肌膚光潤水滑,有股天然的清純美的。
“哥,能借我一點錢嗎?我想和張愛菊一塊去廠裏打工。”王春燕頭一次問哥借錢。
“你自己的工資呢?”他很警惕地問。
“我不是差不多都寄到家裏去了?每次一發工資,我隻剩二三十塊錢,別的都寄給家裏了。”她委屈地說。
“我也沒錢,我自己去找工作都還要借錢!”王金生變了臉色,陰沉得似陌路人。
“你的工資呢?至少這一年來你可是沒有往家裏寄過一分錢!”
“我有沒有往家裏寄過錢你知道呀?我寄錢要通知你嗎?再說我打牌不要錢嗎?談戀愛不要錢嗎?我自己的錢都不夠用,你還管我要錢!”他訓斥妹妹了。
“你!”她真的很傷心,沒有想到她的親哥竟會如此待她。
她想到他好打牌,常常誤了吃飯,她總是給他溫飯,有時飯菜不夠了,她怕他餓著,便為他重新燒火做飯,而他還埋怨少了幾碗菜的。
還有一次是天下大雨,他和三個一樣好賭的賭友打牌,開午飯的時間到了,她催他們多次,那三個人看他,他說:“沒有事,冷了她會幫忙熱,不夠了她會再煮的。”
她想真是豈有此理,這樣不是浪費時間嗎?她都安排好了,一會還要練功的。
“你們不去吃,今天我說什麽都不會侍候的,別想我去溫飯菜什麽!”她說完轉身走了。
她吃完飯了,碗筷也收拾完了,躲到武師傅為她搭建的簡陋的練功草棚去練功了。
她白天至少練兩個小時,晚上至少再練四個小時的。通常她一天練功達到七八個小時。
今天她心裏有事,練了一個半小時便回廚房了。她記著哥還沒有吃午飯呢。
飯有剩,菜沒了,她便燒火先煮青菜了。
她火燒著了,油倒入鍋裏。
廚房是草棚,低矮的。
她切青菜時,哥進來了,她故意不理他,埋頭切菜。
“你死哪裏去了?這麽遲來煮菜,成心餓死我嗎?!”他說著一巴掌朝她臉上揮了過去。
這一巴掌力道好猛,換了別人非流鼻血不可。
一巴掌忽地扇過來,別人是一定要挨個結實的,但她不同,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似地一閃,但他指尖還是擦過她臉蛋,她怒了,隨即靠他近的右腳飛起,正中他腹部!
這一腳非常淩厲,如果踢中,他非死亦殘!
腳尖剛碰到他腹部,她與哥照麵了,這可是親哥,她急忙將內勁收回,腳便停住了。
王金生見妹竟然敢踢他,大怒,高她一個頭的他便彎腰來抓抱她右腳,要讓她摔跤的。
她的右腳真被他右手撈住了,他往上猛抬了一下,她韌帶極好,隻是被帶高了。
他見她還笑,似嘲笑他無能,便更怒了,雙手來抱住了。
“去吧!”她笑說一聲,腳一曲一伸,竟然將他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