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獎金

  李秋珍抱著女兒,同丈夫回貴州老家辦結婚證了。


  王春燕想李秋珍母女倆回來,她答應給王宏濤的一萬元還得給的,自己得賺錢了,不然得似張愛菊一樣去給各式男人推拿按摩的。


  她下午上街逛了,希望“有錢撿”的。


  她經過一家酒店時,見門口堆聚著不少人,大夥在邊看邊議論貼在店門口的一張告示。大夥議論紛紛,她站了一會,聽明白了。


  原來,酒店分五層,占地麵積接近二百平方米。


  前幾天中午來了一桌客人,五男二女,都是二三十歲的人。


  他們胡吃海喝,吃了二個小時左右,他們開始陸續離席了,留下一個一米七左右的壯實小夥子買單。


  小夥子獨自又呆了十分鍾,將桌上的兩包中華煙裝口袋了。


  他慢吞吞地往收銀台走去時,忽地一轉身衝向門外。


  收銀台的美女反應不慢,忙叫:“他跑單,快攔住!”


  門口有位大叔,是老板娘的爹,他五十多歲,獨生女兒二十出頭,嫁給二婚的年紀與他一樣大的此酒店老板的,他平時的工作類似保安的。


  大叔一見,便用身子堵住推拉門,不想小夥子往他肩頭一推,他便摔了出去,頭磕到門口的花盆邊上,血流不止。


  小夥子頭也不回,飛奔而逃,逃走了。


  老板娘的爹的額頭磕破了,簡單包紮一下後老板開車送去醫院了。


  大叔住院五天,縫了八針才出院的。


  報警,警方做了筆錄,但不知什麽時候能破案。


  老板娘貼出告示,說協助警方捉住那傷她爹的,她獎一萬元。


  王春燕想了一下,問:“如果有人獨自捉住那小青年,然後交給警方的能獎多少呢?”


  眾人都講不知,因為告示上沒寫。


  “去問老板。”有人說。


  “不用問了,獎三萬!”老板娘出來了,她果斷地說。


  眾人聽了,有人講“發財了,這麽高!”


  有一些人則說:怎麽可能容易捉住?他們那一夥人近期是不會在這一帶出現了,畢竟也不是大案,警察不可能高度重視的,不然,真會忙死了。靠撞上了偷偷報警,隻怕等警察來了,他們早溜了。”


  “真的獎三萬?能立字據嗎?”王春燕認真地問。


  “行!”老板娘又讓員工打印了十幾份,蓋上“宜又佳酒店”的大印,除再貼門口一張外,如傳單一樣分發下去的,自然王春燕也領了一張。


  王春燕見店內是有安監控的,便問了,老板娘讓她看電腦中的監控了,五男二女,她都在腦海裏記下了。


  “三萬塊!有這三萬塊,日子能好過不少!”她想:“去哪裏找他們呢?他們不會跑很遠,估計還會在這一帶廝混的。”


  她便向人打聽附近的酒店,有時乘公交有時騎單車的。


  她轉悠了三個下午,一無所獲。


  第四個下午,她乘公交車快到一個站點時,忽然見到對麵是公園,邊上有個三層樓的酒店,酒店門口有幾個人要進去的。


  “五男二女?對,很可能是他們!”她想著,下車了。


  那走在最後的小夥子果然很壯實,在東張西望的。


  “是的,他應該是在查看逃跑路線!”王春燕想著,她隻裝是遊客來公園走走的,她是穿一雙白色運動鞋。


  時間還早,她坐在亭子裏閉目養神。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四男二女出來了,那兩個年輕女子挎著坤包,模樣都挺不錯的。


  他們攔了輛出租車走了,一位高瘦的女子上車前還拿出手機來打的。


  時間過了十分鍾左右,酒店內躥出那個小夥子來,有個高大的三四十歲的男人追了出來,扯住他的袖子了,不料他回頭,朝他肚子猛擊一拳,他便捂著肚子慢慢蹲下了。


  小夥子轉身就跑,很快店內又有四五個男女追了出來,他們望一望朝公園飛奔的小夥子,都覺得追不上,便先後停住了腳步,扶那受傷男子了。


  王春燕起身了,攔住去路,說:“別走!跟我去派出所!”


  小夥子叫餘大慶,21歲,四川農村人。他有個好吃懶做的哥哥,他自小就與哥哥廝混,整天遊手好閑、偷雞摸狗的。後來哥倆去工地偷建築材料,不想工地因被偷多次,老板很生氣,講若是抓不住賊,就得懷疑他們監守自盜,損失得從他們工資扣的。


  工人們也是急眼了,一到天黑便安排人“站崗”的。


  這天夜裏,哥倆剛各背一小捆鋼筋要走時,幾個工人拿著木棒等便圍上來了。


  餘大慶感覺背後有動靜,回頭一看,喊聲“快跑!”後便忙朝後扔了鋼筋,轉身便跑。


  哥哥餘大生24歲,比弟弟大3歲,卻還傻傻地扛著鋼筋跑了幾步,結果有個工人便追上了,扯住他肩上的鋼筋猛地一拉,將他帶倒在地的,很快後麵的工人上來了,將他拳打腳踢一頓後送派出所的。哥哥由於偷竊多次,還破壞過電纜,於是被判刑一年半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餘大慶後來就和現在的幾個老鄉混一起,終於混到上海來“吃白食”的。


  他們這一夥人中,有個綽號叫“小鬼”的,他長得瘦小,有些賭技,有設賭騙錢的。


  小鬼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生了兩個兒女都養到三五歲後夭折了,好不容易生了他,寵得要命,凡事都聽他的。他讀完初二便輟學了,然後開始混社會的,他的背上還紋了隻老虎的,幾乎將整個後背都占滿了。


  他沒有錢時便向父母伸手,家裏的積蓄都被他揮霍光了,有時父母還得借錢給他在外麵瞎混的。


  餘大慶見王春燕喝叫著攔住去路,先是一驚,看一下隻是她一人,樂了,他雙手朝她推去,朝她胸脯推去!

  王春燕喝聲“無禮!”,隨後雙掌往他雙手間一插,將他雙手朝肩外一拔後再往他胸部猛地擊掌!

  餘大慶忽地感到胸部劇痛,似乎被兩把柴刀背狠劈了一下,感覺胸骨都快斷了。


  他大驚,後退兩步,右腳抬起,猛地朝她腹部踹去!


  “好!”王春燕暴喝一聲,側身躲過,隨即右掌狠勁地朝他右小腿劈去。


  “喀!”一聲脆響。


  “啊!”餘大慶慘叫一聲。


  他的原本紅潤的圓臉變得慘白,跌坐在地,雙手抱著那小腿,“啊!啊!”地慘叫之外還哭講:“斷了!真的斷了!”


  那邊酒店門口有人見到這一幕,很快,不少人趕來看熱鬧了。


  王春燕的背上背個黃色小包的,她解下包,掏出手機,給宜又佳酒店的老板娘打電話了。


  老板娘夫妻倆很快開車趕來了,老板娘確認王大慶便是傷害她爹的人,氣得用手機將他的頭敲了幾下,他頭上很快起了幾個包,好在被人勸住了。


  “報警?”王春燕問老板娘。


  “當然!”老板娘說完便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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