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囚禁

  警察來了,見餘大慶的小腿折了,便問他想不想治腿。


  “想!”餘大慶帶著哭腔回答。


  “那好,你配合一下,將你的同夥都逮住了,他們自然有醫藥費賠你。”


  “好!”他同意了。


  他從褲兜掏出小手機,打電話問了。


  他們說在下一個酒店門口,等他的。


  “好,我一會趕去。”他說。


  五個警察攔了兩輛的士,讓餘大慶也上車去指認的。


  “我乘出租車來了,你們可以點菜了。”餘大慶的手機響了,他講。


  他們進包廂了,告訴餘大慶在幾號包廂了。


  隨後,在他們大快朵頤的時候被警察堵上了。


  “我們有什麽錯?為什麽找我們?”他們問。


  “你們先把單結了。”警察說。


  這一桌一千八百多,他們六個人卻都沒有錢,湊半天都還差一千元。


  那輛空著的警車跟來了,他們都被帶到警局。


  接下來是他們的家人賠償商家的損失,共計五萬多元及罰款。


  王大慶傷了老人,另外賠了三萬多元,由於腿傷,緩刑一年半,回家養傷的。


  一夥人,除他外,別人都是交了罰款,行政拘留半個月了事。


  總想著不勞而獲的人,到頭來是付出比勞而獲的人付出的代價多得多得多的。


  吃了“免費午餐”的人到頭來發現這“午餐”比“正常付費”的價格貴上N倍的。


  王春燕領到老板娘給的三萬元獎金了,警察對她一掌將餘大慶的小腿劈斷感到不可思議的。讓她演示,五塊普通的蓋商品房的紅磚疊加一塊,懸空著,她能一掌劈斷!派出所的工作人員佩服極了,很希望她能留下來上班的。她謝絕了。


  她還領到政府頒發的“見義勇為”證書及一萬元獎金的,她成了附近的名人。


  她和張愛菊打電話給李秋珍,開始兩天能聯係上,後來竟然是被拉黑了。是怎麽回事?


  李秋珍抱著女兒和王宏濤要回雲南老家辦離婚證,王宏濤越想越覺得離了自己就虧大了。


  “站街女比我老婆難看的太多了,她們來錢有多快?我要是離了,還能找到什麽樣的女人?還能找到她這樣的?不,不可能!”他想著,拿定主義不離了。


  他帶她回家見父母,父親癱在床上,母親見兒子帶媳婦和孫女回來,樂壞了。


  李秋珍見老人生活艱難,便拿了二千元給老人當生活費,老人許多年沒有摸過這麽多錢了,興奮勁別提了。


  王宏濤私下將李秋珍的手機拿去,將王春燕與張愛菊的手機號碼及微信都拉黑了,通話記錄和微信聊天記錄也刪除了的。她們之間的聯係方式便斷了。


  他將房間門外麵加了個鐵柵門,這門是他撿來的,人家拆舊房要蓋新房而扔了的。


  李秋珍給婆婆二千塊,還剩一千多塊現金,結果都被王宏濤偷去了。


  她呆在家裏,丈夫外出時將鐵門鎖了,自己將鎖匙帶走了。三餐飯,婆婆做好送給她的。


  她被囚禁起來了,好在房間內還有台二手的小彩電陪她。


  王宏濤往往半夜回來,睡到中午,吃了午飯便又外出鬼混的。


  李秋珍眼見女兒一天天長大,很可愛,想這樣下去將就過日子,也還能接受,畢竟還是有一口餓不死的飯吃。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王宏濤對她說錢用光了,現在他賺錢越來越難了的。


  他在外麵小偷小摸,開始偷一輛上千元的電動車來賣三五百元,後來抓得嚴,沒有人願意買的。他後來又改偷摩托車油,將停在門口、路邊的摩托車的連著油箱的橡皮管一拔,油便出來了,他用個塑料桶在下麵接著。有時候一晚偷了十來輛摩托車,將油半價賣了,也能得二三百元。後來,收油的不敢收了,他又斷了財路。


  他想到了站街女,於是又有了主意。


  他從老婆那偷來的一千多元,用得隻剩六七百元了,便在小縣城的一家農貿市場附近花了五百元,租了間安有雙重鐵門的單元房,租金是每月五百的。


  他對老婆說有更好的房子住了,便讓她同女兒住那裏了。


  李秋珍見房子不錯,很開心。


  才住了幾天,他對她說現在“錢用光”了,要求她接客的。


  李秋珍哪裏肯答應?


  這天中午,他見老婆還不開竅,氣急敗壞地說:“你不答應?不怕餓死?好,成全你娘兒倆!”他說完將她鎖在屋內,自己出去了。


  她的手機欠費了,早被停機了的。微信裏的張愛菊轉的錢,她不懂如何給手機充值的,原本她是想留著當回去的路費,張愛菊轉給她後提現,存到綁定的銀行卡上,再將相關信息刪了,所以她丈夫並不知她手機裏還有這三千元的。後來,他借口說她手機壞了,要維修,要搬家時,將它遞給他娘保管的。


  半夜,他回來了,帶了六個小籠包回來。


  他對她說:“餓了?”


  她聞到了小籠包的香味,特別香!


  女兒醒了,哭了。


  她給女兒喂奶,女兒吮了一陣,顯然是徒勞無功,於是又哭了。


  當媽的想自己挨餓,奶水也少了,於是女兒也被餓的。


  “我自己餓死不要緊,但女兒也被餓死,我能忍心嗎?我還是個人嗎?”她猶豫了。


  “你答應吧,你學那些站街女,有什麽不好?她們吃香的喝辣的,又不會少一塊肉……”他又說:“你以為那些站街女會得病?你錯了,現在有幾個會那麽傻又那麽倒黴的?她們年紀大的,經驗豐富的一看就知道男人有沒有問題;年紀輕的,幾乎都讓客人戴套,又衛生又安全,身子不髒……老婆,你也讓客人戴套,有錢賺還不弄髒身子,好不?”


  李秋珍雖然沒有讀過幾年書,但也知道當妓女是最卑賤的勾當!通常男人知道女人有外遇,都會氣極敗壞,暴跳如雷想殺人,但眼前這個男人,卻在逼良為娼,而且是逼自己的女人!


  “不要臉!”她一巴掌朝他摔去,可她被餓得手腳酥軟,他便得以及時躲開了。


  “沒有錢,還有臉?還要臉幹什麽?自古以來,隻要你有錢,你沒有臉也有臉,你臉丟地上了,也有人恭恭敬敬地幫你撿起來安好。如果你沒有錢了,甚至要借錢過日子了,還會有誰看得起?你還會有朋友?你再有臉,你臉上再幹淨,人家也會把你的臉如麵具一樣揭下來,放地上亂踩……”王宏濤“開導”了。


  “亂講!”李秋珍講:“喊我姐的兩個妹妹就不是那樣的人。”


  “你認識的人多吧?你還能再找出一個那樣的妹妹嗎?她們是很特別的人,你的命可以說特別好,但是,你總不能一直靠她們接濟吧?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對吧?”王宏濤笑著,不緊不慢地開導。


  李秋珍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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