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11擁擠
第二天傍晚,王春燕和張愛菊到了王惠的病房。
王惠臉色蒼白,頭發也掉光了,戴個圓帽子的,身子單薄得似紙人。
王惠顫顫巍巍地走到病房門口迎接的,王春燕忙將她抱到床上。
病房裏擺了四張床,有男有女,都是那類患者,很擁擠,空氣也汙濁。
“姐,你怎麽這麽好看?還有姐你力氣怎麽這麽大?——不對,你應該比我小,可能是妹妹。”王惠說。
“不管年齡,叫我姐吧,我喜歡這個稱呼。”王春燕笑說。
“你哥王力呢?”張愛菊問。
“他去機場接我媽了,這時候我媽應該下飛機了,這裏離機場有兩個小時車程的。”
“妹,姐想給你換個病房,換個更寬敞的。”
“姐,不行呀,那太貴了。”
“放心吧,我們有熟人,不貴呀,再說這裏太擁擠了,姐呆不習慣。”
“姐,那……”她真的矛盾,換寬敞的病房,錢肯定要更多,可不答應,又怕兩位姐姐不高興。
“你去辦?”王春燕問,張愛菊點下頭走了。
半小時不到,王惠便轉到一間四十多平米的大病房了,裏邊隻有她一個患者,卻有三張陪護的床。
張愛菊給王春燕發了微信,說這病房每晚加二百元的,王春燕覺得不賴。
晚上八點多,王力和孫少芬都到醫院了,他倆都沒有料到王春燕如此年紀靚麗的。
“轉病房沒有多要錢,我朋友跟院長打過電話了。”王春燕見王力和孫少芬心疼錢的表情便撒了個謊。
他們真信了。
“妹妹的營養要跟上,不能光吃藥。”王春燕說:“買營養品的事包我們身上了,這病房不能煮吃的,我們準備在附近租一個套房,飯煮好了就送過來的。”
孫少芬和兩個孩子一樣千恩萬謝,但她是半信半疑的。
第二天,王春燕和張愛菊中午在醫院附近租了套房,第三天便開始送營養早餐了。
這以後,燉冬蟲夏草、鱉魚、鹿聳、人參等便每日都輪流著送來的。
王惠從心裏開心了,吃得又好,臉色便紅潤了,走路也有勁了,看去快正常了。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天中午王春燕請王惠到她出租房泡澡的。
王惠在泡澡時王春燕給她發功治病。
“你瀨口吧,把水吐到臉盆裏。”王春燕雙掌抵著坐在澡盆裏的王惠的後背說,她已經為王惠發功一刻鍾了,已經冒汗了。
張愛菊將一大杯溫水給王惠漱口,王春燕見她吐到盆裏的水變黑了的,似墨一樣很濃。她連漱十幾口後,那黑色才變淡了。
當然,這黑色王春燕能“看”見,張愛菊是看不見的,她至多認為水有些渾濁有些髒而已。
“今天把能排的毒排出來了,她開始呼出的氣都是黑色的,太嚇人了。”王春燕想,這話她沒有說的。
她現在有“望氣”之功,醫院有病人呼出“黑氣”時,她便屏住呼吸二三分鍾什麽,能避免吸入的。
張愛菊不能,好在王春燕總是叫她提早避開的。
王惠走時,問:“姐,我現在渾身轉鬆,你給我按摩時,我咽喉部位好熱,你手掌放我那,我感到燙的,更怪的是那燙不是從皮膚熱進去,而是從裏麵熱出來的,真是說不出的感覺,仿佛發了炎的傷囗被無痛地清洗過一樣。”
王春燕笑笑,她沒有說話,她想自己的手放那五分鍾,整個手掌都“染黑”了,她隨即換了三盆熱水來運功“清洗”,才將那“黑”洗淨的。
孫少芬陪女兒來的,現在陪女兒回醫院了,下午三點醫生要給打針吃藥的。
“姐,王惠病能好嗎?”
“這樣下去,應該能好,至少不會惡化。”
“姐,我信!隻是你太辛苦了,要注意休息,你說七八天給她發功一次,我覺得最少都要半個月的。”
“看情況吧,按說給人氣功治病,尤其是這種病,一年治一兩次就差不多了,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隻是我給王惠治病的內情你不能往外說,他們若問起,你說按摩就好。”
“姐,我知道。”
這以後,王春燕或七八天或半個月給王惠“按摩”一次的。
轉眼三四個月過去了,已是十月份了,天氣變冷了,寒風呼呼地刮,樹葉幾乎都掛沒了。
天是變冷了,但王惠的身體卻迎來了春天,她身體康複狀況讓頭發雪白的主治醫生都嘖嘖稱奇的,講他從醫三四十年,他親眼所見而言,她這種情況不會超過三例。
王春燕花了近十萬元,她這錢算是“捐款”的。
這一天下午,王春燕去病房看望王惠時,見王力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到外麵病房透氣時,她跟了出去。
“老弟,怎麽了?看你有心事,是想老婆孩子了嗎?”
“姐,我沒有,現在我私下每天都有和老婆視頻聊天什麽,她聽說王惠在你們的幫助下,媽找回了,又康複很快,也得高興,準備這幾天就來看望王惠的。”
“那很好,那你……”
“姐,實話告訴你吧,是我前妹夫周王南要結婚了,攀高枝了。他媽那樣乘我妹病危時趕我妹出家門,把她送到我家,第二天他又到我家,他瞞著我去和我妹離了婚,讓我妹淨身出戶,我覺得他母子倆好卑鄙的,可為什麽他還能攀高枝?我懷疑女方被蒙在鼓裏,真想去揭穿他的。”
王春燕和王力一家相處這麽久,知道王力一家都很淳樸善良,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王春燕回病房了,見王惠睡了一會剛醒,精神著呢,一見她便喊:“姐,你坐。”
王春燕搬了小凳在病床邊坐下了,問:“妹,你為什麽會同意離婚?把詳情說說好嗎?姐想聽。”
“姐,你想聽我就說吧。”王惠紅了眼睛,開始說了。
我身高一米六七,身材又好,周雲南對我一見鍾情,我見他身高一米八四,英俊?灑,他家又辦個員工有百人的製衣廠,以為是高攀了,盡管當時追我的人很多,我還是和他閃婚了。
婚後,我婆婆發現我不是對她百依百順,就罵說:“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麽就同意兒子娶你了呢?你要啥沒啥,煮點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講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把臉拉得比驢臉長,洗個碗,把碗碰得叮當響,幾個意思呀?”
我書讀不多,老公也不讓我出去工作,說我一個月賺那二三千元,還不夠他請人吃一餐的。
我在家洗衣服時,婆婆不讓我用洗衣機,說會讓衣服串色了,也容易攪變形了……這東北的水溫到了秋天就很冷,我燒點熱水加進去,她又埋怨我,說我山旮旯出生的沒爹沒媽的野丫頭,嫁到她家了,竟然比城裏女孩子還嬌氣,洗個衣服都要燒熱水。行,我用冷水洗,天氣越來越冷,水快成冰水了,我還用冷水洗,我手指都凍得鑽心疼都凍得要失去知覺……我手生凍瘡了,雙手腫得像大饅頭,手指粗得像胡蘿卜,又疼又癢,還要潰瘍了,去買藥來塗,婆婆又罵說“這命都不知有多嬌貴呢,呆在家裏幹那麽點家務活,也能生凍瘡!”我去買點化妝品,塗個口紅,她又說:“呆在家裏打扮給誰看?買化妝品不要錢的啊?你來我們家,花的不是我們的錢啊?你以為我們賺錢很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