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明知有些事不可為

  明知有些事不可為，但我還是安排你倆第二次外出采訪，並且我還找凡子夫深談了一次，暗示道，他喜歡的女人，不僅性格剛強，而且事業感很強，希望他對待事業要有敬畏之心。可你們倆第二篇采訪報道出來後，我私下問過凡子夫，也許真人麵前不敢說假話，他說文章是你寫的。對他這種消極的態度，我徹底失望了。我知道自己又做錯了。


  他永遠不是你要等待的人。可他對你又那麽執著地等待，等待機會的出現，雖然他自認為這種希望渺茫，甚至即使沒有希望，他無怨無悔。今天跟你談這些，就是希望你對他有明確的態度，揮刀斬斷他的期望，不要給他絲絲期待的曙光，那怕一點點也不行。”


  魏艾司這番話對夢依裳來說，雖說得推心置腹，但對她而言是老調重彈，她知道凡子夫喜歡她，而她又不喜歡凡子夫，在同他第二次外出采訪時，她已經間接地或者隱含地告訴他，她們兩者間沒有那種可能。隻是這凡子夫反而要成全她和魏艾司，沒想到凡子夫在情感方麵倒有些高風亮節的大肚，這點出乎她的意料。


  隻是倆個男人把她當成贈品，你要送給我，我反過來要送給你，她心裏怪不舒暢。


  “這是你要給我說的第一個回答？”夢依裳這麽反問，是提示他說出第二個回答。


  既然把話都說開了，魏艾司索性一幅打開天窗說亮話的神態說道：

  “我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雖然在報社以冷漠著稱，可我是一個男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對你的情感那能沒有感覺。我之所以要安排你同凡子夫聯袂外出采訪，是看有沒有希望撮合你同凡子夫倆人走近，同時也是在隱諱地告訴你，我們之間沒有那種可能。


  可你就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非要我明白無誤地說咱們之間不可能成為男女朋友，你才死掉那執著的欲望。那我今天就正式給你說，有一個女人在遠方等我，我們之間的感情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我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雖說心裏有準備，早已猜中這種結局，但當這結局真正到來時，夢依裳還是滿臉寫著無奈與苦笑，自已好不容易愛上一個男人，可男人有癡愛的女人要等待，聽他口吻，他們是愛得那麽深，愛得那麽心無旁騖，自己的出現給他們帶來煩惱。。。。真想放開喉嚨高歌一曲《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就象陷入三角戀情那樣，訴說自己的落寞、傷悲與無奈。


  夢依裳隻覺得腦袋混沉沉的，儼然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魏艾司最後說了什麽。連何時走出魏艾司的辦公室，又怎麽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全然懵懵懂懂。


  又是輾轉反側一個不眠的夜晚。遇到這種煩心事，沒有幾天的痛苦煎熬誰有心情酣然入睡。既然睡不著，那就逛街吧。


  天空灰蒙蒙的，就像巨大的鍋蓋當空罩著，憋得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在一家酒吧，音樂勁爆，震耳欲聾，各種色調的燈光來回翻轉，無數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和曖昧的氣息。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夢依裳獨自坐在那裏，像陷入幽幽遐思那樣，神情有些發呆，全然不覺周圍熱鬧轟轟的場麵；發呆之後就是微微的傻笑，就像往事不堪回首那樣無奈的笑；笑過後就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似乎隻有酒才能解憂愁；飲酒後又是傻笑，循環往複。


  一杯再一杯，不知飲了多少杯。


  顯然，在呆和傻之間，在似夢似醒之間，隻有大口喝酒，才能短暫麻醉和慰藉自己。


  舉杯消愁愁更愁，愁緒撩人愁無邊。夢依裳索性點了一曲《美酒加咖啡》，以此來舒緩心中的愁緒。


  見她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拿著話筒，放開歌喉深情的喝道：

  “。。。。。。我並沒有醉，我隻是心兒碎，開放的花蕊，你怎麽也流淚，如果你也是心兒碎，陪你喝一杯。。。。。。”


  情到濃處歌聲動人，美妙的音符在酒吧裏漂蕩，引來人們齊刷刷發亮的眼光。或許這小酒吧裏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或許來這裏的人們就沒聽過這美妙而苦情的音樂，一曲終罷，不約而同的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酒吧主人送來一紮啤酒，以示獎勵。今晚，她對酒情有獨鍾，酒量大得驚人，不多會，桌上的酒幾乎喝光，包括紅酒和啤酒。


  一個穿著時尚，滿臉痞子氣的中年男子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小妹，獨自喝酒很無聊，哥來陪你喝一杯。”


  “滾！給我滾！”夢依裳不由分說嚴厲喝斥道。


  她不能容忍有人來打擾她的孤獨與寂寞，因為她認為這份孤獨與寂寞是高尚的而不容玷汙的，隻有象她這樣高貴的人才有資格消受，麵前這個臭男人根本不配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