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男人滿臉無辜
可這男人不知趣,在糾纏:
“看你獨自喝酒,心事重重,說給哥聽,說不定為你解愁。”
話沒說完,夢依裳突然拿起一杯啤酒朝桌子上猛地哐當一聲砸去,然後拿著棱角鋒利的半截酒瓶,在男子麵前示威地搖晃了幾下,並伴著冰冷而無情的冷笑,男子像見到鬼一樣,嚇得滿臉酒色頓時變白,驚恐萬狀,連滾帶爬地跑掉。
見男子屁滾尿滾的窘樣,夢依裳“哈。。。。。。哈。。。。。。”幾聲冷笑後,將杯中最後殘酒一飲而盡,然後帶著幾分酒意走出了酒吧。
她不知要取道何方,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隨意溜達,但她感覺有個人影在她身後時隱時現,躲躲藏藏,象似既要提防被她發現又要跟在她後麵不離不棄,一陣苦情湧上心來,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慵懶地說道:
“子夫同學,來了就來了,何必隱隱藏藏呢?”
見行蹤暴露,凡子夫小步跑了上來,有些尷尬地自圓其說道:
“晚上失眠,睡不著,出來走走,剛巧路過這裏,見你一個人獨自行走怕出事,隻好跟在你後麵以防不測。”
夢依裳知道他的話前半句是假的,後半句是真的。她在酒吧喝酒時,他在外表守候著,她沿街道行走時,他的後麵跟著。頓時,她的心裏升起一股股莫名的哀愁,對眼前這位男人竟有同病相憐之感,她們都是單相思,就像歌曲裏所唱那樣:
“。。。。。。愛我的人為我付出一切,我卻為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愛與被愛同樣受罪,為什麽不懂拒絕癡情的包圍。。。。。”
可她欽佩這男人的事,在情感方麵拿得起放得下,甚至把自己喜歡的人主動撮合給他人。
她沒有揭穿他的謊言,她知道他這樣做完全為了保護自己,於是提議道:
“夜已深,睡無眠,既然來了,走,咱們喝兩杯去?”
他沒有拒絕,欣然同意。於是倆人找個小攤,不問理由,不說原因地對飲起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後倆人帶著醉意來到一草坪處,相對而坐,手中還各拿著一杯酒,似乎還未盡興,但此時,酒喝幹,不想再斟滿。
因為,各自心扉深深處,中有千千結,欲酒後吐真言。可縱然有千言萬語,心中千般感歎,又不知從何說起,相視竟無言疑語。
倆人就像武俠小說裏有著曠世武功的過招高手,誰有稍微顫抖或心靈變化,準會輸得粉身碎骨。
一輪滿月穿梭在灰蒙蒙的塊狀雲朵間,不時在雲朵縫隙間灑下清輝的光芒。
良久,男人終於忍耐不住開口了,說道:
“魏艾司早有女朋友了。”
女人竟有斥責之意: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男人滿臉無辜,滿臉委曲:
“你來報社這麽久了,你應了解魏艾司為人個性,清高孤傲,不喜與人多交往,尤其是在個人感情上更是秘而不宣,從不對外提及,外人也不想多問,因有人提及,像揭他傷疤似的,他準會給人難堪。”
說到這,男人仰頭咕嚕的喝了口酒,似乎心中的傷悲隻有酒才能衝淡,然後接著說到:
“最近,我經多方打聽,才了解到,魏艾司十來年前結交了一個女人,是個酒吧歌女,過去經常在江城將軍路一個叫情緣酒吧裏駐唱。
聽說倆人感情甚好,幾年前不知是何原因,歌女不辭而別。從此,魏艾司情感好像受到刺激,性格大變,鬱鬱寡歡,喜歡獨處。又聽說他每年都要去君瑤寺,不知是不是和這個女人有關,我就無法考證了。”
聽到這,夢依裳內心咯噔了下,她記得和凡子夫第一次到魏艾司時,聽他說過,有個女人為魏艾司出家了,原因不詳。
一個女人出家當尼姑,肯定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刺激。那魏艾司性情大變,是不是同這個出家當尼姑的女人有關?
夢依裳聯想到最近魏艾司外出一段時間,回來後性情更加古怪,是不是象凡子夫猜測的那樣,魏艾司去了君瑤寺,見到了當尼姑的女人,這其間倆人又發生一些變故,致使魏艾司精神再受打擊,至於回來後精神更加萎靡不振。
“你就知道這些?”夢依裳問道。
“就這些,毫無保留。”說完後,凡子夫似乎又有新發現,補充說道,“還聽說魏艾司周末喜歡去情緣酒吧,去一次醉一次,醉得如泥。”
女人不再問,男人也不回答,沉默又重新襲來。
不知過了好久,女人苦笑地問道:
“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傻?”
男人雖滿臉緋紅,但意識清醒,忙搖頭道:
“你不傻。”
“我不傻,那就你傻囉?”女人嘲諷道。
“我也不傻。我們倆個都不傻。”男人回答很幹脆。
女人不禁笑了起來:
“那下次如果我再來此喝酒,你還來陪我?”
“是的,一定來陪你,咱們倆人不醉不回。”說完後,男人轉變語氣幽幽說道,“我估計你不會再來此地了。”
“為什麽?”女人好奇地問道。
男人笑了笑,沒說理由。
女人覺得男人看穿她的心思,的確,她不會再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再來此買醉,今晚之所以要醉,就是要同此前的傷感來個徹底的告別。但她還是假裝多問了一句:
“要是我再來呢?”
“如果你真的想再來,肯定有你的理由,對於我來說,既然我來了第一次,還怕多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