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你又何苦呢
女人內心蕩起陣陣漣漪,我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深夜買醉,而麵前這個男人卻為我無怨無悔,這太不公平了,太殘忍了。雖說男人對她放下心結,但她也不能給這個男人殘留想象的空間,還必須揮刀斷情那樣,斬斷還殘留的縷縷情絲,讓他放棄所有的希望和執著,這樣對他比較公平,對她也心安。於是正色勸道:
“你這樣做,明知沒有甚麽結果,你又何苦呢?”
“我知道這樣做,即不開花,也不結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我願意這樣做,也許。。。。。。也許,喜歡一個人,雖然她不喜歡我,但希望她一切都好。。。。。。”
說完,倆人對視大笑了起來,在這空曠的深夜裏特別響亮。
情緣酒吧不知名,夢依裳在將軍路上尋找了半天,才在一幢不顯眼的老式建築物的進門通道處發現了陳舊的酒吧招牌。
酒吧位於老式建築物的負一層,晚上八點左右酒吧才開始營業。夢依裳來到酒吧大門處,但她猶豫了下,因為她覺得此酒吧經營有貓膩,有掛羊頭賣狗肉之嫌。
隻見酒吧門口兩側,有多名穿著暴露的服務員在招攬生意,每當有男人經過,她們就會主動上前擠眉弄眼招攬客源:
“帥哥,進去看看吧,今晚裏麵節目豐富得很,妹兒漂亮得很喲。。。。。”
當有行人駐足表示有興趣時,這些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倆人或仨人一組圍上來展開遊說,有時甚至連拖帶拽往酒吧裏推。如遊說不成功,待行人走遠後,她們就會背地裏罵幾句難聽的話,以泄剛才白忙一場之憤。
知道這家酒吧肯定不是文明的場所,經營模式上走歪門邪道,但夢依裳必須得進去。
因為,她想來一場靈魂的救贖,為救一個女人就失魂落魄的人,他就是魏艾司。
雖說她曾經為這個男人暗戀過,但這場拯救同夢依裳內心心結無關,當她知道魏艾司為一個女人黯然神傷後,她已經徹底放下了對這個男人的心結,為了女人就一闋不振的男人不是夢依裳情感所依的歸宿。隻是她不想讓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就此沉淪,她要拯救她,隻希望他變得振作起來。
於是,夢依裳在附近轉了一圈,回來後頭頂上多了頂鴨舌帽,把頭壓得低低的,她不想讓人知道她來過之裏。
酒吧不大,正前方是個長形舞台,供表演用。舞台前方和兩邊,擺放著園型或條形的桌子,桌子上鋪著桌布,桌布上放著一隻園盤。如有客人落坐,服務員就點燃園盤內的紅蠟燭。
酒吧內燈光昏暗,夢依裳被服務員帶到酒吧右邊較偏僻的一張小桌子麵前,剛要落坐,卻發現坐椅出奇的老舊,還發出咯吱的聲音,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夢依裳要服務員換了一把椅子,效果還是一樣,隻得小心翼翼地將就坐著。桌布上也是油汙斑斑,甚至還殘留有破舊的小洞。
酒吧雖然簡陋,但生意很紅火,人聲鼎沸。
舞台上正進行著熱歌勁舞表演,四周觀眾不斷使勁搖著手中的竹板叫好。
夢依裳倒有些奇怪,表演者無論身材長相,還是唱歌跳舞的質量都差強人意,甚至還有些倒人胃口,為何台下觀眾卻歡呼雀躍呢?按理應該喝倒彩才對。
環顧四周,夢依裳終於明白,表演者衣著暴露無遺,還性感嫵媚,這些觀眾的口味也許就是這個水平,隻要熱鬧就行。更為重要的是,這些觀眾真正的目的不是來看表演,而是另有意圖。
走道上有不少打扮妖嬈、敏感部份暴露無遺的女人在四外走動,用那擅長撒網的眼睛捕捉那些同樣眼神遊離的男人,或者是主動親近她們的男人,一旦他和她目光鎖定,就像進行一場心照不宣的交易那樣,竊竊私語,各取所需,投其所好。
待倆人終於達成交易時,女人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那樣,仰起酷似鮮血淋漓的雙唇和挺起那高高隆起的胸脯朝男人欺身貼去,生怕男人跑了似的。而男人則下意識地摸摸錢包,好像是要掂量下今晚交易需要持續多久。
夢依裳在四周旋轉一圈,發現在酒吧舞台旁邊有道暗門,進門後又有一間黑咕隆咚的不大房間,裏麵有黑壓壓的一片男女,在音樂輕聲伴奏下,名義上是在跳舞,實則上幹著各取所需的勾當。
夢依裳趕緊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因為她的走動已引起無數男人貪婪眼睛的注視。
的確,她的出現,就象隻開屏的孔雀誤入雞群那樣耀眼,已有男人前來搭訕:
“美女,請你跳曲舞如何?”
夢依裳知道是邀她去那一間黑咕隆咚的房間跳舞,然後按多少錢陪跳一曲舞如數給錢,於是用故作淡定的口吻回答道:
“邀請我跳舞可以,但我的收費標準是一萬元一曲。”
但說完這話她又後悔了,如果這個男人偏要同她扛上,說一萬元成交。那她真還沒應付之策。
看見邀請她的男人臉色一僵,悻悻地離開後,夢依裳鬆了一口氣,隻聽見離開的男人喃喃自語道:
“其他女人跳一曲十元,頂多給你二十元就了不起了。。。。。。”
這懵逼的男人還不忘回頭偷瞧她一眼,似乎想看看這標價一萬元跳一曲舞的女人長得啥樣子。
夢依裳要了兩盤小吃,一瓶果汁,獨自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周圍的空氣已被煙草味、酒味和女人身體上的香水味弄得汙濁不堪。夢依裳感到很難受,有點窒息的感覺,真想像逃離災難似的毫不猶豫地離開這兒,但她堅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