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合照
方酌做了個噓的手勢，“我要不裝醉那些人還灌我，沒個結束。”說著看看沒人注意朝蘇甄招手，“上車。”
“幹嘛？不用送我了，你和陳立快回去吧。”
卻被方酌一把拉上車。
陳立保鏢兼司機坐在前麵，今天方酌沒開他騷包跑車，而是一輛商務林肯，後座空間極大，蘇甄猝不及防的跌到方酌身上，因為靠得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混著酒味，竟有一種蠱惑，那邊酒店門童已經關上車門，蘇甄一下和他拉開距離。
“一身酒味，先讓陳立送你回去吧。”
“一起回去，我還沒給你看神秘人給的第二次線索。”
蘇甄才想起來陳立之前說照片的事。
結果沒想到陳立直接把車開到了一處別墅區。
“你搬家了？”
蘇甄去過他的公寓，不是這裏。
“我現在也是要保鏢保護的人了，以前的公寓不敢住，這邊安保更好。”
蘇甄揶揄道，“是因為上市公司老板覺得大平層公寓容不下你了吧。”
方酌也不生氣，但多喝了幾杯臉有點，車子開進別墅區，這邊安保係統好到處都有攝像頭，別墅也沒特別誇張，就是二層的小別墅，帶個院，卻很有田園的味道，“陳立最近都和我住一起。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
蘇甄撇嘴，“你必須給陳立開個高工資。”
“必須啊，我這邊工資特別高，你要不要考慮辭了研究所的工作來我這當保姆。”
說話進了房門，蘇甄看著大理石麵，不知道是不是因有陳立住進來四處方便麵和餐盒，沙發上的外套，顯得比他在公寓的時候有人氣了。
方酌很快去書房拿出一個檔案袋，“秘書說這個東西早在我走之前就寄到了公司，一直躺在我辦公桌上，其實之前蘇甄你說咱們瓶頸時候，神秘人會不會再給線索，我當時聽這話還猶豫了，沒想到真有，可惜啊，咱們要是沒那麽突然走，沒準就看到了，能剩下很多推理的過程。”
檔案袋裏是一張舊照片，微微發黃，內容是一處紅房頂建築，但不是正麵而是側麵，畫麵中五個孩子站在一處，畫麵中間正是青澀的陳鍾，旁邊依次都是熟悉麵孔，十二歲的付嶺西，也就是後來的徐曼妮，她的左邊是一個小少年，最右側又是一個小少年，是張小北和潘曉東，不過引起蘇甄注意的是陳鍾另一側站著的一個小姑娘，蘇甄看長相很熟悉，可想不起在哪見過。
而這五個人在樓的側麵，遠遠看去隱約看到樓正麵一群孩子也在拍合照。
方酌指著照片，“若是咱們調查之前看到這張照片，就不用推理付嶺西陳鍾他們的關係了。”
蘇甄點頭。“原來神秘人早就告訴咱們這些孩子關係好了。”
“而且這個建築我已經找魏然查過了，是當時福利院剛建成，應該是福利院那邊和讚助商在拍照，但不知為何他們四個偷跑出來到側麵和陳鍾拍了一張照片，也許在他們心裏陳鍾才是他們真正的朋友和家人吧。”
“他們幾個應該在小嶺村的時候就和陳鍾關係好，後來出事了，他們陰錯陽差沒死，被陳鍾收留帶去了水周？但這個女孩是誰，看著好眼熟。”
“記不記得雲溪之前去骨灰堂看老太太頂著誰的名字？”
蘇甄瞪大眼一下想起來，“那個冉蘭，這個女孩是躺在醫院植物人的冉蘭？”
方酌點頭，“這張照片就是解題的關鍵。雖然晚了一些，但太重要了，魏然聯係上了福利院工作人員的幸存者，那個工作人員雖然記得不太清了但她記得冉蘭，因為到底是僅有的幸存者，她說冉蘭當時和一個女孩兩個男孩關係最好，他們四個總在一處，非常親。”
之後魏然拿當年福利院的一些剩餘資料加幸存者回憶，和小嶺村出事的家庭作對比，終於知道這個張小北和潘曉東的真實身份了。
“蘇甄，還是你給了靈感。”
“我？”蘇甄疑惑。
“對。”方酌點頭，“你在付嶺西家不是看到有個卡通貼紙嗎，那是一套動畫片裏的，後來魏然查了另外除了陳鍾家的那張，其他哪家有貼紙，對號入座才查到另外兩個孩子的身份。”
陳立在一邊點頭，“那個張小北應該原名叫晉北，他父親是當時工廠罷工的主力之一，後來死在了爆炸中，樊曉東原名羅東，而且采集了羅東小嶺村的一些生活樣品，和這邊刑警隊做了dna比對。”
陳立看著蘇甄的眼睛，“這個羅東應該就是你丈夫，薑旭東。”
薑旭東是這兩個孩子之一，蘇甄和方酌在雲南就推理出來了，可當真的確定他到底是誰的時候，蘇甄還是心裏顫了，追尋那麽久的薑旭東的身份就這麽解開了，可心裏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看到蘇甄臉色，方酌白了一眼陳立，“什麽丈夫丈夫的，薑旭東身份是買的，法院那邊蘇甄已經起訴離婚了吧。”
蘇甄輕輕點頭，方酌繼續道，“所以不能說丈夫了。”
同時給陳立眼色，不過後者耿直並沒有接收到方酌信號繼續道，“所以現在案件清晰起來了，和二十年前陳鍾殺人失蹤案有關，因為丁雨薇的證詞我們無法判斷夜總會那天晚上誰動得手，所以，雲溪，薑旭東還有那個什麽晉北陳鍾都有嫌疑。
就像最後你倆調查那樣，這背後錯綜複雜，很可能是由黑惡勢力控製這些孩子，吸納他們，改頭換麵做竊聽接近的間諜。”
“間諜？”
方酌撇嘴，“這個詞太誇張了，頂多算是，潛伏在身邊的演員吧。”
“總之刑警隊對這個案子相當重視，但介於不知道背後集團到底有多少人，都是哪些人有沒有潛伏在刑警隊這邊，所以成立專案組暫時保密，隻有專案組的人知道，對外並沒宣布。專案組也酌情對我的事展開調查，讓我暫時先不要歸隊，暗中保護你們並且暗中調查，至於你倆，我的直屬上司專案組組長也就是我們局長，特批你倆可以繼續跟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