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植物人
方酌翻白眼，“特批不特批是你們警察的事，我倆主要還忙工作的前提下繼續查，工作要緊。”
蘇甄勉強笑笑，可腦子很亂，拿起照片，看著右邊那個叫羅東的男孩，想到什麽，“記得薑旭東那個假老家嗎？其實細想薑旭東老家的布置和小嶺村真的很像，而且，他還在房間放過一張他小時候的照片，當時我沒在意，他早就暗示過那是他的童年，可我根本沒往那邊想。”
“所以你至今還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
方酌最毒的一針見血。
蘇甄卻搖頭，“要真心的，又何苦再消失呢。”
本來想案子調查還需要時間，最近應該沒啥大事，主要忙工作了，然而第二天方瓊那邊就出了大事。
蘇甄剛下班，方瓊就開車來接她，忍不住嘰裏呱啦的一吐為快，在公司她可憋了一天，“知道嗎，這次總經理的位置我穩了。”
“你勾搭上洪總了？”
“沒。”說到這方瓊臉刷白，“你知道嗎，最晚幸虧你攔我沒讓我去追那個姚總，王啟明不是追過去了嗎，幾車連撞，今早本地新聞都炸了。”
蘇甄驚訝極了。
“快上國道不是有個坡嗎，那個姚總的車失控滑下坡當場就死了，王啟明在後麵被前車撞翻車，到現在還昏迷不省人事呢，剛才下班同事們自發去醫院看王啟明，他爸在醫院都哭瘋了，說是過幾天要是醒不過來可能以後都醒不過來了，天殺的，我親眼去看了，還問了大夫。雖然能順利當上總經理，但王啟明，活生生一個人，突然就，我心不是滋味。”
蘇甄理解方瓊，知道她商場上再怎麽打拚心底是善良的人，再說了蘇甄也受不了昨晚活蹦亂跳的人今天就死的死，昏迷的昏迷。
“你說大晚上的姚總去國道那邊幹嘛，半夜出省外？”
“是他們酒會剛出去那會嗎？”
“不是，車禍出在半夜十二點多，咱們散場才八點多。”
蘇甄聽到這皺眉，“怎麽這麽晚？”
“誰知道呢，許是姚總有事，王啟明著急心切跟上去了，也是倒黴，怎麽就翻車了，據說是發動機失靈，姚總那可是名車，嘖嘖嘖，王啟明在後麵才是倒黴。他們公司股價今早就跌了，我們和他們公司的生意估計也吹了。”
蘇甄照常去上班，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半，合成實驗主要是摩爾教授和田鋒，所以她也沒加班，卻沒想到下班的時候方酌來接她，意外的陳立沒跟在身邊，“你的保鏢呢。”
“陳立回局裏有事，其實我真不用他在我身邊，我覺得陳立更多的是想監視我，光天化日的，我還真能被人刮了？”
蘇甄忍不住笑著，“他懷疑你什麽？”
“反正陳立這人對我就疑神疑鬼的。”
方酌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怎麽了？”
“之前不是在酒會上看到那個姚總嗎。”
蘇甄想起方瓊說的，“他出意外車禍了，方瓊和我說的。她同事王啟明車跟在後麵也遭殃了。”
方酌聽煩躁的，“是不是意外不知道，車子也突然有毛病，警方阿懷疑有人蓄意動手。”
蘇甄瞪大眼睛。
方酌悔不當初的樣子，“他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這個是意外，我酒會打聽了姚總，按我們商業上，無論是對手還是合作夥伴不都要打聽，算人之常情，可警方不這麽認為，陳立告訴我的，刑警隊把近期明裏暗裏打聽姚總的人都列入嫌疑，我剛從警局錄完筆錄，你說倒不倒黴，不止我，我在進警局看做筆錄昨天好幾個熟悉麵孔呢。
警方如果按這個抓人我估計很難，昨天姚總那麽反常，肯定不少合作夥伴打聽他們尚悅集團的狀況。本來我公司就有小道消息他們集團網絡科技這邊不行了，我們想把他的分公司吞並，所以我就找江湖人查了查，結果被刑警隊查到了。”
蘇甄聽得覺得詫異極了，“你打聽他什麽了？”
“就那些，估計大家都差不多，家庭狀況啊，公司狀況股份什麽的。還有最近行程。這點惹了警方懷疑。不過我們這些都隻是調查，他前妻洪總嫌疑最大，已經被扣住了。
反正陳立叫我老實點，別再出岔子了，他也回局裏，估計匯報我這段時間都幹了啥，我也不指望他給我說什麽好話了。”
“也許真的隻是意外呢？”
“你信嗎，他那個車進口的相當貴，而且怎麽就那麽寸，他車裏還有他女兒和私人醫生。”
說道這裏，方酌眯起眼，“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還是他女兒，據陳立消息她女兒是在車禍前兩個小時就死亡了。”
“什麽？”
蘇甄驚訝的。
方酌細細給她講，“姚老板後來又結婚了，現任老婆是個以前的三線明星，給他生了個女兒，一直說出國了，警方這次調查才知道根本沒出國，今天在警局也證實了，是生病了，腦子裏有個瘤，手術失敗就成了植物人，一直在家私人醫生照顧，得有個三四年了，他一直沒對外說，包括他前妻竟然都不知道，藏得夠深的。”
“為什麽女兒出事不能叫人知道。”
“他有一個什麽基金以他女兒名義弄得，如果外界知道，估計會影響股價吧。”
蘇甄聽得懵逼，有錢人的想法有時很難理解。
“他接電話回去就是因為醫生那邊通知他女兒病危，沒想到他還出了車禍。”
“不過時間點很有趣啊，他走的時候晚上八點多，出事是十二點多，他十二點去郊外幹嘛？”
“誰知道啊？醫生和護士也當場死了，隻有王啟明活下來，還不一定醒。”方酌皺眉，“現在警方一方麵調查，另一方麵就寄予王啟明醒來說說情況，一路上的監控看著王啟民的車一直跟著姚總。”
蘇甄點頭，看方酌煩躁的發著什麽的短信很忙的樣子，“那你找我什麽事？”蘇甄想來想去，姚總這事和自己也沒啥關係。難道方酌也像方瓊那樣，隻是找她吐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