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牢內交易
正在翻看書籍的秦卿,聽到腳步聲後抬眸看了過來,見到的人竟然是姚文遠,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主動開口道:“知府大人怎麽有閑情雅致來到大佬牢裏呢?”
姚知府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望著秦卿:“秦小姐不知道我為何來嗎?”
秦卿覺得十分可笑,它怎麽會知道姚知府因為什麽而來:“知府大人說笑了,我又不是神仙,我怎能知道你為何而來!”
“你大可猜一猜。”姚文遠麵不改色的同秦卿說道,一副秦卿知道的模樣。
秦卿怔了怔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清澈的眸子閃過一抹暗光,繼而輕笑的:“我以為知府大人聽聞令愛的事會大怒,沒想到知府大人的還挺鎮定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看來一萬兩銀子,在知府大人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麽。”秦卿笑得無害,可在姚文遠看來卻十分的刺眼。
秦卿那平靜的笑意,仿佛告訴姚文遠,他最喜愛的女兒給他惹下了這麽大的禍事,此時他身為堂堂知府大人卻要屈尊來到大牢裏,向秦卿這個嫌疑犯求情,這對他無疑是一種侮辱。
姚文遠臉色變了變眸子,變得冷漠起來,冷聲道:“秦小姐說的容易,你可知我身為知府一年的年俸有多少嗎?一萬兩銀子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難道就不怕噎死嗎?”
“知府大人說笑了,我此時可是身處在您府衙大牢裏,怎麽可能會噎死,還有您可是說過要保護我安全的,若是我出了什麽事,你可沒法同我的家人交代。 ”秦卿對於姚文遠的警告根本沒放在心上,抿了口茶嘴垂眸說道。
姚文遠的臉色沉了,更加難看了幾分,他總算知道為何姚樂菱如此稱讚秦卿,而她的確有那個本事,就憑他能夠在大堂上頂撞於他,在牢裏這樣的情況下,依然不屈不撓,時不時的反諷他幾句。
這樣的人在南城沒有幾個,秦卿算一個,更別提她是一名女子。
姚文遠見來軟的不行,便隻好開門見山的同秦卿說道:“秦小姐也是聰明人,我也就不與你周旋,說吧,什麽條件才能夠免去樂晴那一萬兩銀子的賭約?”
“哦?姚大人是想幫令愛還了一萬兩嗎?”秦卿故作詫異,眨了眨自己瀲灩的雙眼說道。
姚文遠了抿緊了自己的唇瓣,臉色冷了下來,這個秦卿果真是巧舌如簧,能說會道,他剛剛是讓秦卿提條件,從而免去姚樂晴的賭約,誰知道秦卿竟然和他左右言他。
這個狡猾的狐狸!
姚文遠心裏腹誹道,他就不相信秦卿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她如此聰明,一點就透,隻不過不願意答應罷了。
既既然秦卿跟他裝傻,那他便順著秦卿的意,將話說的更直白些:“秦小姐這是不明白我在說什麽,那我便和你說個清楚,姚小姐到底怎麽樣才可以免去樂晴賭約,隻要條件合理,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都可答應。”
秦卿這會兒才真正的拿正眼看姚文遠,他沒想到姚文遠竟真的為了姚樂晴,做到這一步,甚至拋棄了原則與為官的初心,看來姚文遠真的對姚樂晴十分的看重,不顧一切的也要救她。
可惜姚文遠想要輕輕用秦卿自由換取這賭約,可情秦卿卻是不會去換的,如果現在同意,她當初為何要答應姚文遠進這大牢,那又有什麽意義?
隻要她應下這個條件,案子便可翻頁過去,甚至姚文遠都不會去調查殺害那位可憐老乞丐的真凶,而秦卿也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百味樓,繼續當他的秦掌櫃,可是秦卿自己的心,過不去接那道坎。
同姚文遠交易,那也相當於默認,殺人案子是自己做的,可實際上卻不是,那死去孤魂正義還沒得到聲張,她殺人的嫌疑還沒有得到洗刷,就這麽糊裏糊塗的交易,對她的名譽,簡直是極大的侮辱,所以秦卿是斷然不可能答應的。
“沒想到姚大人竟這麽疼愛自己的女兒,也給我般大的麵子。”秦卿站起身,垂著眸子踱步說道。
“可我做事向來行得端,坐得正,不是我做的,便不是我做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一起案子同我有關,那您大可放開手腳去查,我相信到時候會還我清白的。”
秦卿看著姚文遠平靜的笑道:“所以我沒必要為了這件很快會真相大白的案子,賭上自己的名聲,同你做交易。”
“我也知姚大人有難處,當初和姚樂晴約好是三天之後,她必須還了一萬兩銀子的賭約,既然姚大人為她求情,我可以賣給您一個麵子,將時間寬限幾日,7天吧,7天後自會有人上您的府邸去取這些銀子。”
秦卿已經用自己最大接受程度,寬限姚文遠幾日,可是姚文遠根本不滿足,他這裏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和秦卿做交易,從而免去姚樂晴的賭約,可沒想到秦卿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根本不打算同他做交易。
姚文遠心裏氣憤的同時,還想看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便再一次問道:“秦小姐,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姚大人還想用什麽東西來換這個賭約?”秦卿疑惑的看著姚文遠,她都已經進行最大程度的退讓,姚文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知府大人,您不知道,我的確缺錢,正好與姚樂晴比試,沒想到菱贏了,這一萬兩銀子對於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所以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用其他的條件去換的。”
姚文遠的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冷冷的看著秦卿說道:“秦小姐不覺得勝之不武嗎?你分明是給樂晴下套,讓她同你許下巨額賭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萬兩銀子。”
“姚大人可不要含血噴人!”秦卿溫柔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反駁道,“我提出的賭約,姚樂晴可以不答應,那也就沒有後來的事,為何她要答應呢?還不是看中我的瓦舍茶樓,想占為己有,誰知道馬失前蹄,反被我勝了。”
秦卿站在牢裏,姚文遠站在牢外,一個是階下囚,另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姚文遠卻絲毫壓不住秦卿的氣勢,被她震懾住了。
“姚大人,您是父母官,可別為了自己女兒忘記為官初衷,不惜同我做交易,那人不是我殺的還好,若是我殺的,你這可就是知法犯法,死後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秦卿不再看姚文遠,負手而立冷冷的說道。
“姚大人請吧,我不方便送客,您自己識趣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