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獻給默默奉獻的地下工作者
「神五載人航天飛船順利發射、返回地球，中國航天史、科技史迎來重大里程碑式的突破！」
神五成功上天，並且安全返回，基本上就是當下最受矚目的事情，甚至沒有之一。
幾乎所有媒體，都在報道此時。
舉國上下一片歡騰，掀起了一陣航空熱，圖書館相關的書籍開始熱銷。
外媒，也幾乎都在報道。
不過，和之前的一片唱衰不一樣，這回都是正面報道了。
包括漂亮國，還有棒子和鬼子這兩個小弟。
不再提沒有漂亮國的幫助，永遠也不可能發射載人飛船上天的事了。
倒不是好心，只是現在神五真的上天了，再唱衰那不是有病。
他們自己國家的人，都不會相信了，又不是傻子。
下次要是有機會，肯定還是露出本性的。
大哥、小弟都一樣。
鬼子一般都是你牛逼的時候就低調、謙虛，自己牛起來了就裝逼。
任何行業都這樣，打個乒乓球，贏中國隊之前，那謙虛地把中國隊誇上天了。
鬼子嘛，一向恭謙，人家有事沒事就鞠躬。
帝國の絕凶虎、帝國の破壞龍、無類の大魔王.……
這些都是鬼子給我們的隊員取的中二外號，比我們自己都勤快。
一旦贏了，那就要飛天了。
歐洲其他國家也一樣，基本上都是正面報道。
偶爾也有些不和諧的聲音，說什麼企圖挑起新一輪太空競賽。
國內就更沒有負面報道，除了一些媒體說航天事業勞民傷財，對社會發展沒有用處，對老百姓更沒有好處。
還舉了蘇連的例子，好像是因為搞航空事業才解體的。
不過，這種聲音，直接被網友給沖爛了。
「傻叉，這種話你們說了一年了，現在飛船都上天了，還在那說，要是航空事業沒意義，漂亮國搞這個幹嘛？」
「當初葡萄牙、西班牙、荷蘭、英格蘭靠著征服大海成為世界霸主，現在探索太空，誰能征服太空，是就是下一個世界霸主，說不重要的都是腦子有問題。」
「征服個屁啊，等征服太空，起碼幾百年之後。」
「就是，現在很多老百姓飯都吃不飽，還要每年花一大筆錢在這上面，還不如先發展經濟，要不然給貧困山區兒童都好。」
「無知！漂亮國和蘇連太空競賽那會，科技發展多快，尿不濕、速食麵蔬菜包、太陽能板、衛星導航.……這些都是從航天科技衍生出來的，還有心臟病的治療，很多都應用在醫學上。」
「阿姆斯特朗登月就是全人類的英雄，我們發射一個載人航天飛船，就是勞民傷財，這麼雙標不去辯論都可惜了。」
「我覺得現在技術不成熟，萬一出事怎麼辦，不能拿航天員的命就搞面子工程。」
「懂了，漂亮國叫宇宙探險精神，我們叫面子工程，建議新華字典加上。」
「全世界一共22個航天員在太空犧牲，漂亮國就佔了17個，2月份一次就死了七個，建議樓上和他們航天局說下，技術不成熟不要發射了。」
「之前神五沒上天，一群二鬼子就鬼叫鬼叫的，原本以為上天了就能消停一會，沒想到又出來了。」
「特娘的笑死我了，氣死這些二鬼子，今天怕是吃不下飯了吧？」
「勞資要是有挺九二式重機槍，全特么突突了你們這幫苟日的！」
「還九二式呢，直接一百噸炮彈，轟的渣都不剩，這才痛快！」
「神五都是假的，特效合成的！」
「你們爸爸都報道了，還假的，不聽爸爸的話可不是乖兒子啊。」
「算個屁的兒子，頂多就是養的一條狗。」
「對對對，阿姆斯特朗登月是攝影棚拍的，人家漂亮國人民早就知道了。」
……
神五作為第一艘載人飛船，對老百姓來說太振奮了。
大眾自信心爆棚，但凡有人陰陽怪氣或者「跪族」說不好的話，立馬就能引來群噴。
網上，也好不熱鬧。
沒有經歷過，無法想象，非節假日，全國大範圍張燈結綵，有的城市還搞了花車遊行。
也不止是內地，港澳人民也舉辦了盛大的遊行慶祝活動。
香江的一家餐廳里，林朝賢、葉偉新、葉偉明、庄聞強、麥朝暉幾個青年導演，也是老朋友一塊聚餐。
不過，此時他們全都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
這裡是中環渣打花園，前方就是維多利亞港。
香***中的核心地段！
如果香江是東方明珠，那中環就是鑲在明珠上的一顆耀眼的鑽石。
而12號上午，數千香江市民，在這最繁華的地段再次舉行慶祝遊行
國旗領路、彩旗飄飄、號鼓齊鳴.……
「這是第二次了吧？」
林朝賢緊緊地盯著眼前陌生的一幕，前天神五上天的時候，已經見過一次了，只是規模沒有這麼大。
「內地真是厲害啊，都能把人送上太空了。」
葉偉新感慨了一句：「不知道香江什麼時候有這麼能力。」
葉偉明提醒：「香江連航天局都沒有。」
「呃……好吧，沒可能了。」
「從這點看，內地在電影行業的優勢太大了，人家可以發射飛船，就可以拍太空片，有那麼多歷史典故，可以拍古裝大片，我們好像只能拍動作片、警匪片了。」
「動作片內地都能賣一億票房了，也比不了。」
「那是阿盛拍的。」
「也是純正的內地電影。」
「《無間道2》都撲街了，除了程龍，不知道什麼樣的港片內地觀眾才會喜歡啊。」
一個個唉聲嘆氣，好像前途一片黑暗一樣。
而林朝賢，還在看著外面似長龍般的遊行隊伍。
五星紅旗、特區區旗在人們的手中飛舞，還有舞獅的隊伍，歡慶的口號此起彼伏。
橫幅「中國人的驕傲」格外醒目。
有人製作了神舟火箭的模型，路邊圍觀的人見齊聲鼓掌叫好。
有人舉著真人大小的楊力偉畫像，還有有一個穿著航天服的人，用力揮動「香江同胞們，你們好！」的標語。
「你是我們的民族英雄！」
隔著玻璃，都能聽到呼喊從街邊的人群中飛出。
這一幕在很多香江人眼裡都非常陌生，林朝賢也是一樣。
遊行在香江不算罕見，去年的劉佳玲的全身照刊登出來，演藝行業就舉行了遊行活動。
可是，為了內地的大事，還是喜事而遊行，新世紀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
恍然間，林朝賢想起了《源代碼》的時候，唐言提到過電影中的「家國情懷」。
當時想了幾天想不明白，也找不到自己可以寄託情懷的國。
可是現在，林朝賢看著外面那一個個發自內心的激動面孔，心裡好像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要不然，還是去內地跑一跑，我聽說內地有幾十家製片廠，現在合拍片要求降低了，總能找到願意投資的。」
好友們的聲音，把林朝賢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笑著附和了一句：「可以去試試，內地一直缺電影，有些製片廠還是有點錢的，像魔影、長影、西影，都是大公司。」
「對，就北上去試試，那個唐主任都說了，馬上會啟動好幾個項目，我們都說好了。」
葉偉新信心滿滿，唐言的下次一定，下次很快就到了。
其他人也很意動，半年前各大公司說拿二十億來救世，結果被大導演瓜分完了。
包括港府的兩億撥款，都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阿賢你呢，也北上嗎？」
「我……暫時不去。」林朝賢搖搖頭。
「對了，你要拍《千機變》的續集。」
「續集我不拍了，給別人。」
「不拍？」
葉偉新他們也驚了，《千機變》歐美版權賣了800萬美元，香江接近3000萬港幣票房，就算內地票房沒有大賣，也已經賺錢了。
前段時間英黃宣布要拍續集，還是八千萬港幣的投資。
「不拍了，我想嘗試一下新的商業化動作電影。」林朝賢點頭道。
《千機變》內地撲街，不想就這麼北上。
他還是想要證明自己，尤其是上次和唐言、陳木盛聊天，談到了《雙雄》、《千機變》的失敗，豁然開朗。
已經有了新的想法，要拍一個融合了動作、愛情、驚險、幽默四大元素，四線並經的非典型港片的商業動作片。
幾個老朋友暗暗咂舌，八千萬的大投資，說不拍就不拍。
跑去嘗試新玩意，這麼任性！
他們何嘗不想也這麼任性呢，但是沒有資本啊。
這也更加確定了背上的想法，香江壓根沒有機會，全都被大導演壟斷了。
只有北上，去內地，那更廣闊的市場，才能有屬於他們的機會。
神五在內地能上太空，香江連航天局都沒有。
「唐主任都承諾了。」葉偉新暗暗想著。
……
內地、香江、奧門，都在歡慶神五成功返回，不過倒是有不高興的。
「曹！」
星美傳媒，覃洪手上的《無間道2》節假日後幾天的票房數據，忍不住爆了粗口。
《亮劍》火了半個月，尤其是國慶七天，《無間道2》口碑那麼好，竟然沒什麼熱度。
錯失了絕佳的票房時期。
本想著節后抓緊多拿點票房，可是又正好碰到了神五上天。
這回更慘，全國都在關注飛船，有關《無間道2》的報道和聲音，比《亮劍》開播時還少。
節后四天，才拿了210萬。
基本上是不可能破兩千萬票房的了。
票房慘敗，連小目標的4000萬都達不到。
甚至比當初唐言預估的還要低，這下別說賺錢了，如果音像版權和電影頻道不多賣點，搞不好還要虧本。
覃洪真是欲哭無淚。
唐言這個烏鴉嘴！
……
全國一片熱鬧，而就在12號，神五回來的第二天，央視籌備了半年的大型紀錄片節目《中國軍隊的進化史》也開播了。
內容如標題，從大青講起。
洋務運動之後的新軍，在列強面前跟豆腐渣一樣。
新軍的裝備已經相當豪華了，李雲龍要是有這個，都看不上楚雲飛那一個營的裝備了。
結果，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接著袁大頭開始學西方大練兵，師、旅、團、營、連的制度，第一次出現在中華大地上。
當然，硬要說的話，春秋時期就有軍、師、旅了。
但只在軍制上進步了，思想上依然是封建制度。
實行封建領主一樣的層層分封制度、兵為將有的制度，軍隊是給個人打工的。
打工人，誰給你拚命啊？
於是張珣和段奇瑞的數萬軍隊在京城周圍混戰11天，打了300多萬發子彈，最後共計死亡28人。
都快趕上非洲的默叔叔了。
花了十分鐘走馬觀花般地介紹了一番舊式部隊，緊接著1927年9月29日。
真正的新式軍隊誕生了，一支屬於人民的軍隊！
葒軍-八路軍-解放軍。
節目里從思想、物質上，尤其是很多不為人知的後勤。
比如全體軍民開荒，近百大學生組成的兵工廠等等方面。
非常詳細地展現了一個現代化強軍誕生、進步的過程。
節目在央視這個大平台一播出，立馬引發了強烈的反響。
前有《亮劍》電視劇，已經從細節上展現了一點我軍精神、裝備、後勤的強大。
神五上天，舉國上下，民族自信心也分外強大、自豪。
懷著這種心態，再看這個紀錄片，自然更容易相信了。
尤其是還有大青新軍、北洋軍閥、果軍的襯托。
「葒軍牛逼，識字率竟然有70%的，那可是舊社會啊！」
「卧槽，這在當時世界上應該是最有文化的部隊吧。」
「李雲龍也是葒軍，還好意思說自己不識字呢。」
「這下沒辦法直視其他抗戰劇了，差距太大了。」
「共產黨萬歲！」
……
看著網上的動靜，唐言倒是很欣慰。
雖然關於戰鬥力有點誇大了，畢竟我軍缺武器。
李雲龍說兩個人一桿槍，都是多的。
人槍比4:1才是常態，我們有糧食，但是缺武器。
連步槍和子彈都無法保證，更別說重火力了。
正面戰場，打鬼子很難打，人家機槍、迫擊炮完全壓制我們。
也就抗戰末期，兵工廠有了成果，武器供應才慢慢上來。
沒有武器，再強的軍隊也是白搭，武器一充足，戰鬥力飆升。
不過，游擊戰也牽扯了鬼子大批兵力，還讓鬼子無法在佔領區紮根。
後來，就是被慢慢耗死的。
沒有八路軍打游擊，鬼子後方穩定的話，那就麻煩了。
誇大和貶低，都是不合理的。
《亮劍》之後，肯定會有很多人拍抗戰劇，而且肯定是拍苦哈哈的土八路，現在的誇大的戰鬥力，也會慢慢被拉低。
大眾的熱情高漲，唐言也準備宣布《風聲》這部諜戰片的啟動了。
來到央視，參加一個訪談節目。
當然不是直接就拋出新片了，先談了談《亮劍》。
之後，作為一個電影行業從業者，也說了下算是結束了的國慶檔。
「唐主任你好，今年的國慶檔相比去年，冷淡了許多，廣大觀眾們，可是一直在期待你的新片呢。」
「感謝大家的厚愛，《火星救援》再過兩個多月就要上映了，希望大家屆時能夠去電影院支持一下。」唐言笑道。
「唐主任您覺得，今年的國慶檔，為什麼會如此冷清呢？」
主持人問了個智障問題。
廢話，當然是沒有我了！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去。
雖然這是事實，不光沒有《畫皮》這種電影，連《天地英雄》這種規格的片子都沒有。
「其實，我覺得主要還是缺乏商業片吧。」
說電影的本質，談正經的。
組織了一下語言，唐言笑道：「就拿《無間道2》來說，這更像是一部黑幫文藝片。
不再是正邪之爭，也不是警匪片，反而黑幫家族內部的紛爭佔了很大比重。
一個黑幫家族的興衰史，但是觀眾又無法清晰地感覺到那種厚重感、史詩感。
把倪家改成一個普通的黑幫，其他任何不變，看著都不會有不協調的地方。
另外，片中的大部分人物，相比第一部變化太大，不光光是劉建明和陳永仁這兩個主角。
黃志成和黑幫聯手整個事情就是他一手挑起來的，韓琛第一部里派卧底的時候，已經是個很拽很有心機的老大類型了，可是在第二部里的時間線中，卧底派出去了，他還是個忠心耿耿對老大很信任的得力手下。
許多和第一部衝突的地方，大部分觀眾都是沖著第一部來的，自然會覺得彆扭了。」
實話實說，電影是經典，屬於那種二十年後還有大把觀眾記得的經典。
但是一碼歸一碼，要說票房，那商業性上問題太多了。
主持人頻頻點頭，又適時地問起了《無間道3》。
「第三部也將在賀歲檔上映，馮曉剛導演的《天下無賊》同樣暫定賀歲檔，唐主任覺得《火星救援》會有壓力嗎？」
「壓力是有一點點，不過有觀眾的支持嘛。」唐言笑道，另外兩部片子的上映時間還沒定呢，說不定它們先幹起來了。
接著聊了聊《火星救援》，滿足一下觀眾的期待，才說到了新片。
「唐主任去年監製、編劇了兩部電影，今年目前只有《颶風營救》的續集，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新片？」
「這個.……」
唐言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確實在籌備一部新片。」
新片？
演播廳的觀眾們眼前一亮，略有些激動地豎起了耳朵。
主持人標準的笑臉也適時地變成好奇：「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是什麼電影，大家可是很期待呢。」
說著還指了指觀眾。
「新片片名暫定《風聲》，是一部諜戰片！」
「諜戰片？」
主持人一臉驚訝，比被驚住的觀眾都一點不差。
他們們都懵了，千猜萬猜，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諜戰片。
電影里有這個分類嗎？
「對，諜戰片，一場敵後戰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獻給為了新中國，默默奉獻的地下工作者。」唐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