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唐主任視察工具人
「什麼鬼，唐言又要搞諜戰片了？」
「卧槽，剛搞完抗戰，又搞諜戰，這是要把冷門類型都拍一遍嗎？」
「國內好像沒有諜戰片吧，其實我挺喜歡《諜影重重》、《爹中爹》這種特工片的。」
「八十年代倒是有很多諜戰片，《保密局的槍聲》、《405謀殺案》票房都過億了，九十年代之後好像沒看過諜戰片了，沒想到國內竟然還有這個類型。」
「媽耶，《亮劍》是正面戰場，這什麼《風聲》又是敵後戰場，這是跟抗戰杠上了？」
「諜戰片有什麼好看的，除非拍成《碟中諜》那樣的，不過我們的特工不會這麼花里胡哨吧。」
「不好說啊，特工肯定是潛伏在敵人內部，不管是果黨還是汪偽，那可是一片奢靡，形象肯定不一樣。」
「管他呢，內地之前不也沒有好的動作片和科幻片，《颶風營救》、《源代碼》不一樣好看，相信唐言就完事了。」
「諜戰片不要拍的太主旋律就好了，一定要刺激一點，燒腦一點！」
「期待一波，加上《颶風營救》的續集，明年唐言又有兩部片子了。」
「致敬不為人知的地下工作者，諜戰片沒人拍，都沒人知道他們的犧牲了！」
……
通過電視台的節目，新片《風聲》的消息，也傳出去了。
觀眾們自然是滿滿的期待，哪怕諜戰片這個冷門到不能再冷門的分類。
不過，懷疑的聲音也不是沒有。
很正常，那麼多觀眾，總會有不喜歡看唐言之前監製的電影。
同一部電影，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大眾的反應都會不一樣。
《風聲》也開始準備了，劇本的大框架也定下來。
不考慮往小說那邊靠了，文字和畫面，是兩個東西，有時候寫書本上的故事好看，拍出來不一定好。
很多東西畫面無法呈現的，尤其是內心戲，特別多的內心戲。
總不能學網劇《萬萬沒想到》，火焰拳直接在兩個拳頭上打上「火焰特效」四個字，畫一團火上去。
搞笑是搞笑，但是你放大銀幕上試試？
電影票是要錢買的！
電影，也是視、聽語言，用眼睛看，用耳朵聽。
而且，原著更像是懸疑推理小說。
主體還是以原版電影為主，給李寧玉這個汪偽機要人員，加了個軍統卧底特工的身份。
諜戰片，不可能無視掉軍統的。
那個年代，基本上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黨、果黨、汪偽相互滲透，並不奇怪。
而且那時候，果府是對外代表國家的政府，被國際承認。
不管是反FXS同盟，還是抗戰勝利，都是果府簽的字。
而汪偽，也是KMT政府，並且在國際上受到了許多軸心國的承認。
所以，這兩伙肯定是不死不休的。
哪怕是果府的和談派，在汪偽政府成立之後，立場都堅定了許多。
屁股下的椅子都被別人坐了一半，不堅定都不行了。
這種情況下，諜戰片就不可能脫離果府。
他們對汪偽的滲透不知道有多深，畢竟之前都是一家人，而且一大把騎牆派。
只是，原版李寧玉是那種不關心政治的人，在汪偽政府就是上班下班做自己的工作，不想參與亂世。
如果是軍統特工的話，就不可能這麼單純了。
軍統的訓練，也不可能有單純的人出現。
人設變了，也意味著有些情節也得變。
而且，再加上吳志國，力量有點強了。
小說里吳志國是偽政府的，勢力就平衡多了。
不過，吳志國還是地下黨，人均卧底的話，也不是不行。
《柯南》里酒廠這個龐大的組織，除了琴酒，都是卧底呢。
多慘啊！
要哭暈在廁所了。
而且，顧小夢和李寧玉分屬兩黨，前中期彼此也不信任，這一方無形中力量也被削弱。
差不多就是這樣，再加強一下汪偽和鬼子，做個平衡就行了。
加一個軍統特工身份的事，上面也同意了。
就在上個月，上面肯定了果府在抗戰的正面作用。
還是在公開場合的講話。
很明確的信號了。
聽說已經在編寫果府抗擊日笨侵略者的書籍了，還打算建立第一個果軍抗戰紀念館。
各單位的活動、文藝匯演，也開始邀請在世的果軍士兵參加。
在這個大環境之下，抗戰60周年的獻禮片，加入軍統特工，就沒毛病。
調子定下了，唐言也就抓緊時間寫劇本，一邊兼顧一下《火星救援》那邊。
……
《風聲》的消息，對行業來說，也是一個重磅消息。
唐言監製，再加上另類的題材，令人驚訝。
「又是抗戰劇，又是諜戰片，這唐言究竟在幹嘛？」
王家兄弟，對諜戰題材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抗戰劇還好點，畢竟是電視劇，國內又不是這種題材，只不過特別主旋律。
可諜戰片，這個題材在大銀幕上，完全可以說是荒漠了。
「難道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王宗磊猜測。
「馬上抗戰60周年，很有可能啊。」
王宗軍也只能相信這個理由了，要不然以唐言一貫的風格來看，沒道理選擇缺乏觀眾、缺少商業性的諜戰片。
抗戰劇還能打打鬼子，有戰爭場面，看著爽。
可諜戰，勾心鬥角的，更多的是拼腦子。
90分鐘的電影，也爽不起來，說不定還費腦。
更別說，唐言本來就是體制里的了。
很合理！
「不過，這個題材，明年上映的話，大概率是國慶節了，那先一步開拍的《颶風營救》續集，說不定就暑假了，明年又只有賀歲一個檔期可以選了。」
王宗軍嘆了口氣，完全不給他們路走。
之前馮褲子說，打算兩年拍三部戲，充分利用每一部電影之間的空擋。
《手機》都想過暑假或者最晚國慶上的。
可是唐言真的又把暑假和國慶佔了，那還是去了賀歲檔？
兩年拍三部戲出來了，也沒地上映啊。
糟心！
搖搖頭，不去想這難受的事，王宗軍叮囑了一句：「賀歲檔也快了，抽空約唐言出來吃個飯，談一談給《天下無賊》宣傳的事，他有10%的份額，還掛了監製、編劇名頭，可要好好利用一把，不能浪費了。」
王中磊笑著應下：「大哥你放心，陸釧那邊《可可西里》也快殺青了，到時候等他回來，我帶他一起去約唐言。」
「陸釧捨得回來了？」
王宗軍沒好氣地來了一句，真是恨鐵不成鋼。
「別到時候又跑沒影了，唐言是《天下無賊》宣傳的重要環節，借著他的名頭，六七千萬保底應該沒問題。
要是《無間道3》跟第二部一樣失敗，我們就是衝擊一億，都不是沒有可能了！」
雖然唐言預測了一個億，他們對外也信心十足地說票房破億問題不大。
但那都是說給外界聽的，吹吹牛而已。
每部電影上映前的例行公事，不會吹牛皮的電影不是好電影。
小馬牛逼起來了的時候，太天天吹牛、裝逼呢。
實際上，王宗軍的小目標是六七千萬，超過《源代碼》，成為億元以內的最高票房。
馮曉剛+葛憂+劉德樺，這保底四五千萬了，唐言的名頭怎麼也值兩千萬。
《亮劍》還沒播，熱度就把《無間道2》壓下去了，靠的不就是唐言。
至於終極目標，那就是億元大關了！
這個數字，光暢想一下就讓人內心澎湃。
廣告植入和東南亞票房就盈利了，國內DVD版權加電影頻道，加上票房，那得賺個四千萬以上！
「大哥你放心吧，我把陸釧看的死死的，不和唐言聯絡下感情，別讓逃出我的手心！」
王宗磊信心十足，拍完戲得剪輯，剪輯只能在北影廠機房或者公司機房。
除非陸釧能找個卡車，神不知鬼不覺地，連夜把那一箱箱膠片給運走跑路。
……
「阿嚏.……」
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陸釧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十月份的可可西里，一會下大雨，一會刮大風，一會下冰雹，一會烈日當空。
白天還正熱，晚上就冷起來了。
溫差太大，《可可西里》劇組不少人都感冒了。
陸釧也是，不過精神卻一點生病後的萎靡都沒有。
「都加把勁，還剩最後一些鏡頭了咳.……咳咳咳咳……」
拿著大喇叭大喊一聲，好傢夥差點沒一口氣喘不過來。
咳嗽完，劇烈地喘著粗氣。
不過陸釧依然是滿臉興奮，劇組馬上就要殺青了！
精心準備的電影，兩年的艱苦奮鬥，終於快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這部大漠史詩，必定會震驚整個影壇！」
「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沒有江文照樣能拍好電影，比《尋槍》更好！好的多！」
「要讓唐言看看，他師兄還是他師兄！」
一想到這，陸釧幹勁越發十足了。
……
「唉！」
伯納，於冬瓜掛掉電話，在那唉聲嘆氣、捶胸頓足。
「又晚了一步啊！」
前一秒得知唐言新片《風聲》的消息，立馬給他打了電話，想要參與一下。
可是，這是獻禮片，得問中影。
又給老領導韓三坪打電話.……
一旁妻子張麗璐追問：「怎麼說？」
於冬瓜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說，讓我別多想了。」
連著兩次都是唐言公開了項目，他才和別人一起知道的，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去年加今年，伯納賺的錢，還不如一部《畫皮》。
富裕了一回，又過起了窮日子，哪裡能習慣的了。
在電影院那邊，又恢復了陪酒的角色。
《變形計》的窮苦農村孩子，有些去了趟城市，直接迷失了。
甚至上完節目，不認農村的父母了。
「算了，我們好好準備一下《無間道3》的宣發吧。」張麗茹安慰道。
《無間道3》.……也就只有這個項目，能給於冬瓜惆悵的內心一點安慰了。
比不上唐言的項目，可好歹也是一部大熱門電影。
雖然《無間道2》因為《亮劍》的熱播顯得暗淡了不少，不過電影被很多觀眾奉為經典。
也算是大火了，盜版DVD和剛發售的正版，都賣得不錯，對第三部大有益處。
四大巨星，可不是第二部能比的！
打不過唐言的《火星救援》，怎麼也得把馮曉剛的《天下無賊》幹掉！……
新畫面。
「諜戰片？」
張韋平看著報紙，嗤笑一聲：「到底是年輕人啊，勇於嘗試，不怕失敗，連諜戰片都去碰。」
單看這句話像是在夸人，不過這語氣.……
張一謀搖搖頭：「諜戰片八十年代就很火了，也就是這十來年沒人拍而已，我倒是希望他能多搞一點不同的類型了。」
老謀子是經歷過八十年代的，那個被現代人遺忘的中國電影黃金時代。
沒有審核制度，只要不涉及意識形態就什麼都能拍。
國內電影市場空前繁榮，比號稱東方好萊塢的香江還要熱鬧。
一年最多近300億觀影人次，全民觀影，票房破億的電影一兩年就有一部。
90年代審核越來越嚴格，恐怖、懸疑、澀情三級、鬼怪、諜戰、犯罪、血腥兇殺.……這些吸引人的電影後來全都不能拍了。
繁榮的市場迅速蕭條。
雖然老謀子自己不怕那種娛樂片，路子不同，可還是很懷念那個時代的。
對於唐言搞的這些新穎的動作片、諜戰片、科幻片，也樂於見到。
「八十年代，那時候一毛錢一張票，觀眾不挑剔，現在30塊錢的票，你看諜戰片還有沒有人看。」
張韋平不以為然，這年頭古裝大片才是王道。
「到時候《風聲》上映了，我估計他就得後悔選了這麼個題材了。」
……
《風聲》開始被整個行業惦記上了，不管是驚奇還是意外，反正都開始記住這個片子了。
而眾多的演員們，也是不遑多讓。
一二線演員，已經在琢磨自己是不是適合諜戰片了。
「快去找一份《保密局的槍聲》的碟片來！」
心氣十足的章紫怡，已經開始行動了。
諜戰片很陌生，陌生到都不知道該怎麼演了。
直接派助理，去弄一些經典諜戰片的碟片來，好好看看。
《火星救援》的女主角更像是個配角，章紫怡其實很不滿意的。
這回諜戰片如果有真正的女主角的話，一定要拿下來！……
橫店，《大漢天子2》劇組。
黃小明盯著報紙上的《風聲》和諜戰片，一臉興奮。
「看啥呢？」
扮演他老婆衛子夫的寧瀞湊了過來，一把把報紙奪過來。
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諜戰片？你們是同學吧，想演這部戲？」
黃小明頗為帥氣地抹了抹頭髮，帶著十足的信心和憧憬道：
「我覺得我可以演一個阿湯哥那樣的特工！」
「嘔……切！」寧瀞沖他丟了個白眼。
……
華藝公司，范彬彬同樣一臉興奮，看向王菁花：
「花姐，你說這個《風聲》的女主角會不會是一個美艷女特工？」
還沒等王菁花回應，雙手順著自身玲瓏曲線上下撫摸，又照著鏡子，已經開始臭美起來。
全然忘了，上回說的再也不去唐言的片子了。
「女主角要是美艷女特工的話，那就好了，非我莫屬！」
王菁花搖搖頭：「我想辦法打聽一下，英黃那個《千機變2》要搞合拍片，過兩天你跟我去一趟香江。」
范彬彬撇了撇嘴：「我不去，肯定是給鍾欣彤和蔡卓顏做配。」
「不去，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看看明年有沒有戲接。」王菁花這個保姆也不慣著。
「.……」范彬彬臉一垮。
……
像范彬彬這樣的一線女明星都沒什麼戲可接，可想而知，行業那些一二線明星，對與唐言這個用人不拘一格，不按名氣來選人的大監製的新片，有多麼渴望了。
用人不用香江大牌明星，國內只此一家。
不過，唐言可聽不到別人說什麼，依然自顧自地忙活著自己的事。
基本上就在家裡和華龍數字兩點一線了，《火星救援》的剪輯，也交給了師兄張一帆。
《一隻鬼的故事》、《荒島奇幻之旅》之後再次合作，後來《瘋狂的石頭、賽車》、《鬼子來了》、《太陽照常升起》這些片子都能剪，一部單人獨角戲壓沒問題。
剪輯的難度就跟電影的質量並沒有絕對關係，《火星救援》論剪輯比上述電影簡單多了。
就一個人，場景也就固定的那些，剪不出花來。
總不能無中生有！……
時間一天天過去，神五和《中國軍隊進化史》節目帶來熱度也在慢慢冷卻。
影視行業開始慢慢平淡，全都在為了賀歲檔做準備。
唐言也要在《火星救援》上映之前，把《風聲》的劇本弄出來。
時間還算寬裕，能兼顧《火星救援》的後期，和《颶風營救2》的籌備。
也沒什麼可以籌備的，跟第一部差不多，包括最主要的動作戲。
安安心心寫劇本，直到20號，接到了王宗磊的電話，約著吃飯。
「陸釧師兄回來了？」
「謝謝王總好意，下次吧，下次一定，我請客，現在我還忙著新片的劇本，這幾天都抽不出身。」
唐言給婉拒了，正經人誰跟大老爺們吃飯，連個養眼的女生都沒有。
很無語地掛掉電話，吐槽了一句：「這王宗磊也是有病，請我吃飯，第一句就是陸釧回來了，又不是吃陸釧，說他幹嘛。」
高媛媛噗地笑出聲：「還不是你以前一直惦記陸釧，每次就問陸釧師兄怎麼樣了，現在人家主動找你，又不去了。」
「去鎚子，又沒熱鬧看，除非江文也去。」
「你也太損了。」
唐言搖搖頭：「對了，我才想起《天下無賊》呢，今天別等我吃飯了，我去趟小湯山看看去。」
再不去都快拍完了，唐言這個正經監製，也得去視察一下。
就王家兄弟那尿性，到時候少不得要拿自己的名頭宣傳。
萬一觀眾誤把電影打上了自己的印記，那馮褲子豈不是成了他的工具人？
看望一下工具人，也是唐主任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