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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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空子回了青旻山,留下了玄百裏和玄千尺在京都輔佐陸望。除了他們,還有猴媚娘也留在了陸府。這下陸府可是煞為熱鬧極了。


  猴媚娘成了廚房的常客,常常在吃飽喝足之後閑適地跑到後花園溜達。池塘邊的涼亭,花叢邊的路,喬木下的樹蔭,廊簷旁的假山,都是它駐足之所。


  它在山林裏待的時日已久,野性難馴,早非平常的家養猿猴可比。陸府家人見它是陸望從一起長大的寵物,更是有求必應。因此,猴媚娘在陸府的日子破為逍遙自在,更勝過從前在陸府老宅子十倍。


  隻有玄百裏與玄千尺,是在山裏與猴媚娘處慣了的,還略微管一管它。不過,他們的輩分都較陸望更低。玄百裏稱陸望為師兄,而玄千尺更是列於師侄輩,對於號稱與陸望同輩分的猴媚娘也不敢多加置此。


  這樣一來,除了陸望會隨時教訓一下它,猴媚娘竟成了陸府的土皇帝了。除了陸望這個太上皇,它誰也不怕。


  這,陸寬正抱著一壺地窖中取出的陳釀,從花園的路中走過,忽然臉上一陣毛茸茸的觸感,一隻黑手蒙上了他的眼睛。他無奈地撇撇嘴,哭笑不得地扒開那隻毛茸茸的黑手。果然,媚娘正搖頭晃腦地掛在他的背上,滴溜溜的眼睛盯著那壇美酒。


  “媚娘啊~”陸寬看著這潑猴從長大,對它沒臉沒皮的習性也是了如指掌。他語重心長地對它開始教,“這壇酒,可不是我自己喝的,是給少爺拿去配製藥材的。知道伐?如果被偷喝了,少爺可是一定要發脾氣的。”


  別看媚娘經常撒潑偷吃偷喝,但聽到陸望的名字還是要打個抖的。陸寬搬出少爺兩個字來壓它,它也是領教過的。美酒固然好喝,但如果惹得陸望發了火,又把媚娘關黑屋,那它也是情願稍微忍讓一下的。


  這樣,它也就心不甘情不願地流了流口水,從陸寬的背上跳下來,讓出一條道。陸寬知道這招奏效,滿意地道,“哎,這才乖,媚娘現在真是越來越懂事了。”打一巴掌揉一揉,是陸寬對付媚娘的招數。它也頗為受用,聽見陸寬稱讚自己,還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人一猴的較量正被旁人盡收眼底。陸望與賀懷遠站在遠處的涼亭,看著陸寬大戰猴媚娘,不由得笑出了聲。猴媚娘聽見笑聲,睜開眼睛,隻見自己的克星正在池塘邊的亭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它。它“哧溜”一聲淩空躍起,以驚人的速度掠過池塘,竄到涼亭之上。


  陸寬笑著搖搖頭,隻好沿著路緩緩往涼亭走去。猴媚娘早已抱著陸望的脖子,撒嬌做癡,用毛茸茸的手掌攀著他的背脊。陸望苦笑著,把它從身上扒下來,板起臉來訓斥道,“又想像時候一樣偷酒喝!你在山裏才清淨了這些年,又心癢癢了?”


  媚娘哇啦哇啦地叫了一通,抓耳撓腮,似乎在為自己叫屈。賀懷遠看得幾乎捧腹大笑,強自撐著看它表演,早已樂得腸子打結。“大人,該打它一頓屁股。三不打,上房揭瓦。”


  賀懷遠這促狹鬼在這慫恿,倒讓猴媚娘警惕起來。它也鬼靈精,似乎真聽懂了,轉身就從涼亭跳出去,露出紅紅的屁股,竄進深深的花木叢中,溜的沒影了。


  “媚娘還是像時候一樣好酒。”陸寬笑眯眯地回憶起多年前猴媚娘從廚房偷酒,醉倒在宴會的那一幕。那還是在陸家的老宅,正是陸顯被封為明國公的那一。那一晚的焰火似乎還在陸寬眼前閃耀,而老爺已經隨塵土而去了。


  陸寬的眼睛微微濕潤了,用衣袖揩了揩眼角。陸望知道他在傷懷往事,把手輕輕放在他肩膀上,道,“寬叔,我長大了,一樣會像父親一樣好好照顧你。”


  兩鬢已經星星點點斑白,臉龐也不再似從前光潤,歲月在陸寬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能跟在老爺身邊這麽多年,我已經滿足了。”他輕聲道,“能看到你長大成人,陪你多走一程路,我以後也可以放心地去陪老爺了。”


  他把目光投向賀懷遠,沉聲道,“懷遠,你還年輕。少爺以後的路,你要用心陪他走下去。”賀懷遠認真地點點頭,拿起自己貼身的那隻蒼狼梭,放在自己的胸口,以掌起誓道,“以此為證。”


  在這暮春的池水旁,老少兩代人交換了他們守護的承諾。陸望無言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池塘,隻覺得肩上有千鈞重擔。


  師父回山了,自己身邊多了玄千尺和玄百裏兩個助手,內有陸寬和賀懷遠輔助,外有韋朝雲和李念真扶持,明有劉義恒與李琉璃與自己或多或少地結盟,暗有鎮鐵川與九星門鼎力支持,上官無妄也在向自己靠攏。


  但是劉義豫與饒氏父子,赤月與達勒都手握大權,他們的黨徒占據要津,自己仍然處處收到掣肘。


  父親不能白白犧牲!那麽多百姓不能白白死去!為了一個國安民樂的大夏,他必須蟄伏在這黑暗中,等待機會。


  瘟疫之戰已經告一段落,以陸望的勝利告終。饒士詮父子對那次皇子來勢洶洶的疫病感到疑心,懷疑與陸望有關。他們前前後後調查過多次,卻始終毫無頭緒,找不到陸望的破綻。


  陸望安排在皇陵的梁賜在那為皇子試吃糖葫蘆之後,便以患疫病而亡的名義消失了。回頭追查皇子患病事件的探子在把觸角伸向梁賜時,線索便隨著他的“死亡”中斷了。


  刨根問底地挖掘梁賜的底細,結果反而發現是最初由饒氏父子送進當時的魏王劉義豫宮裏的。於是隻能得出結論,梁賜是饒氏父子的人。費盡心機卻讓自己成為最大的嫌疑人,饒氏父子就如同吃下一隻蒼蠅般難受。此事隻好不了了之。


  而梁賜,也被陸望秘密安置起來,隻與自己的胞妹飛花接觸,外人根本不知底細。那個皇陵的守墓太監黃阿桑,從此就在大夏銷聲匿跡,徹底消失了。


  世間再無黃阿桑。


  陸望沉思半晌,對賀懷遠道,“懷遠,饒彌午那邊有沒有懷疑到你頭上?”


  “饒彌午的管家在從宮裏回饒府的路上,就已經不慎因為馬受驚翻蹶,被踩踏而死了。”賀懷遠的聲音冷酷得像從邊傳來。“他作惡多端,在饒彌午身邊為虎作倀多時了。一個死人是不會開口話了。”


  陸望背著手,看著緩緩飄落在水麵的木槿花瓣,道,“你要進一步贏取饒彌午的信任。這段時間,找個機會,你去向他告發玄百裏和玄千尺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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