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雙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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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昏昏沉沉地回到陸府,腦海中不斷回旋著冉冉的話。她感到一陣旋地轉,想到自己的身世,如此命運多舛,真是讓她自憐自傷。
好不容易看見了一絲光明,從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方出來,又與哥哥團聚。陸望待她親厚,並且為她做了長遠打算,讓她遠離朝廷鬥爭的漩渦。
本來似乎觸手可得的未來,都被饒彌午這廝毀了。什麽請皇後做主,完全是仗勢欺人,借著宮中的力量,強迫她回到饒府。所謂的娶做妾,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從陸望手中要人。用心之險惡,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她魂不守舍地靠在回廊的柱子旁,眼神渙散,渾渾噩噩地想著將來。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任憑饒彌午欺淩?她不甘心。大人過,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她應該成為一個戰士,而不是依附於誰的物品。過去的那個歌舞伎飛花早已死了。她要成為,堂堂正正的梁飛花。
正呆坐在回廊裏出神,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緩緩抬起頭,看見玄百裏那張真誠幹淨的臉。“飛花姐姐,”玄百裏的眼睛清澈地像一汪泉水。他柔聲道,“剛才我都聽見了。你別著急,饒彌午的奸計不會得逞的。我們不會讓他,把你從我們身邊搶走的。”
玄百裏的話,想冬夜裏的火爐,溫暖了飛花冰涼的心。她的大眼睛撲閃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把臉埋在玄百裏的手中,低聲嗚咽。玄百裏看著她顫抖的肩膀,無可奈何地道,“現在隻有去找師兄了。他一定能幫飛花姐姐,擺脫那個惡棍。”
對了,大人!飛花抬起頭來,逐漸清醒過來。想到陸望,她的神智逐漸清明,心裏有了主意。不管怎樣,這件事也應該馬上報告大人。這不僅是我個人的事,更關係著大人與饒家的鬥爭。我自己不要緊,絕對不能再魯莽行事,壞了大人的事!
這樣想著,飛花便擦了擦淚,站起身來,果斷地道,“走!去報告大人。”玄百裏點點頭,連忙跟著往陸望的書房奔去。
書房裏還亮著燈。飛花知道,自己出去與饒家的人約見,讓陸望擔心自己的安危,現在還在等待著她回來,不由得心裏一熱。她敲了敲門,低聲報告道,“大人,我是飛花。”隻聽得陸望淡淡的聲音,“進來。”
飛花與玄百裏推門而進,卻吃了一驚。書房裏滿滿地坐著一圈人,都臉色凝重,愁眉不展。她仔細看去,朝雲穿著管家的便服,坐在陸望左側,身旁是上官無妄與溫若蘭。陸寬站在他背後,賀懷遠,李念真都坐在旁邊。
見飛花進來,眾人似乎都有不忍之色,同情地向她望去。朝雲看著飛花,麵有憂色,而李念真更是滿臉憤慨,似乎正在摩拳擦掌。
陸望示意飛花和玄百裏坐下,喝了一口茶,望著眾人,開口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朝雲,你就再簡單地把事情一遍吧。”
看來,今夜朝雲也特意趕過來,通報重要消息。飛花看著清俊的朝雲,穿著男裝更顯得英姿颯爽,心中既欣賞又羨慕。
朝雲與陸望之間的感情,早已不是什麽秘密。而朝雲也並無兒女忸怩之態,並不掩飾自己的陸望的愛慕與深情。這讓暗懷情愫的飛花,也知難而退,隻有默默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也許,隻有朝雲,才是那個有資格一直與陸望並肩戰鬥的終身伴侶。
今夜朝雲趕來,確實是有緊急之事。而這事,正與飛花有關。她開口道,“飛花,今的事,和你有關,更和我們大家有關。因為,這件事牽涉到的人,是我們的朋友和夥伴。她們並不孤單,我們有責任,更有能力保護她們周全。”
難道,與冉冉告訴她的事有關?飛花在心裏暗自猜想著,定定地看著朝雲。“也許你已經知道了,飛花。饒彌午這個卑鄙人,今讓他的母親進宮見了饒皇後,他的姐姐。”朝雲朗聲道,看著飛花的表情。
飛花心裏一“咯噔”,知道正是此事,臉上露出羞慚的表情。
朝雲關切地道,“飛花,你完全不用覺得慚愧。該覺得慚愧羞恥的,是那個色欲熏心的饒彌午。他向饒皇後要求,請宮裏下旨,娶你做妾。這樣,打著宮裏的旗號,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你從陸府搶走了。”
聽到這事從朝雲的口中出,飛花還是覺得羞憤難當,隻垂著頭,撥弄著一綹秀發。朝雲歎了一口氣,接著道,“這廝最可恥的,還不僅如此。饒皇後不知中了什麽邪,看中了李念嬌,提出要同時讓饒彌午娶李念嬌為夫人,與飛花一同嫁進饒府。”
她喝了一口茶,氣喘籲籲地道,“這饒皇後已經去向劉義豫請旨了。據我所打探到的消息,赤月和達勒都已經從饒士詮那裏知道了這事,已經同意了。如果劉義豫正式下旨,就真的遂了饒彌午的意,讓他奸計得逞了!”
飛花聽她完,低聲道,“今約見我的人,就是饒皇後身邊的侍女冉冉。朝雲之前也見過的。她與我最為要好,今得知這個消息,特意來告訴我。隻是李姐的事,我還是現在才從朝雲這裏知道。”
“李念嬌的事,也是確實的。”陸望歎道,“鎮鐵川已經去打探過了。確有其事。娶李念嬌為夫人,是饒皇後的意思。而娶飛花為妾,是饒彌午要求的。”
眾人聽了,都氣憤不已。上官無妄一拳砸在座椅的扶手上,繃著臉,道,“這個惡棍!早就聽他花名在外,現在居然得寸進尺,一次要娶兩個,把兩個大好女子,弄到府裏去,供他淫樂!你們放心,如果劉義豫下旨指婚,我第一個出來反對,和饒家扛到底!”
“這樣恐怕不行。”陸望冷靜地道,“現在看了,劉義豫會下旨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已經有旨意,你公然出來反對,就是抗旨,他們到時候興許還給你扣上一個謀逆的罪名。我們現在,首先的是要保存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去與他們硬碰硬,徒勞無益。”
“沒錯,望兒得對。”溫若蘭把手按在丈夫的胳膊上,柔聲道,“你別瞎咋乎。這麽做,不但沒有用,還會給對方以口實。如果你也被他們害了,那能幫望兒的人手又少了。你別急,相信望兒會有辦法的。”
上官無妄氣憤地拍著大腿,但也承認陸望和溫若蘭的話頗有道理。李念真沉著臉,聲音中透出一股寒意,“之前,玄千尺已經在我們麵前,與阿嬌交換了定婚信物。阿嬌早已心許玄千尺了,不可能同意下嫁。我也絕不允許,饒彌午搶走我心愛的妹妹!”
眾人反應如此激烈,陸望也不意外。他們在一起出生入死,早已把彼此當做了家人,怎麽會容許饒彌午染指李念嬌與飛花!而他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好他們所珍愛的人。
他沉吟良久,環顧了眾人一眼,堅定地道,“就算劉義豫下旨指婚,也無妨。他狂由他狂,清風拂山崗。把心放到肚子裏!母親生前就疼愛阿嬌,又慈愛眾人,如果讓饒彌午得逞,動了阿嬌和飛花一根手指頭,以後我還有什麽臉去見地下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