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牆倒眾人推(一)
完,陸庭安揚起手,用勁擊了三次掌。
清脆的掌聲在大廳中回蕩,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瀾。
掌聲傳開後,隻見陸庭安三人進來時的那一扇鎏金的大門再度被打開。
眾人抬眼望去,發現是溫尼爾爵士領的衛隊隊長科裏。
他身著一身戎裝和另一位不知名的聖騎士以及一隊侍從押送著一樣貌老實忠厚、衣著整潔、但臉色憔悴的一名仆役。
看見這個人,一臉叫屈的惠蒂爾頓時瞳孔一縮,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不過他隱藏得很好,在一瞬間就壓下自己眼中的震驚,改變了自己外在的表情。
但他的剛才那宛如茅草屋中表情躲不過擁有輔腦的陸庭安。
陸庭安發現了惠蒂爾的不自然,他偷偷一笑,朗聲進步道:“惠蒂爾,你認識這個人嗎?”
惠蒂爾眼眸微凝,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一個糟老頭子,誰認識他呀?”
然後他轉頭對著喬納森咆哮道:“喬納森,我和你們溫尼爾爵士領的確不對付,可你也別忘,我好歹也是位列貴族七階第二階爵士階的人物。”
“你休想用一個不知哪裏找來的糟老頭子汙蔑我,我惠蒂爾也不是那麽好易於的!”
階層,一個物質化的名詞概念。
其由權力、財富、和名望所構成。
當然在這個世界還有另一項構成要素,那就是“力量”。
當然,不論在哪裏,不論在哪個世界。
階層最常用的就是“按資排輩”。
大到諸國會晤、到聚會宴請。
與會的人員總會不由之主地按身份大分出上層、中層和下層。
在溫莎市這上層宴會中依然是如此。
整個大廳圍觀的眾人分為三撥人。
最核心的、視野最好的,是覺醒了超凡力量的溫莎市各勢力的主宰者。
中間的是那些未能覺醒超凡力量的貴族們和高級行政官員。
最外圍就是各商會、行會的主事者和負責人。
靠外圍的人隻能從人縫中窺見幾眼。
看不見具體情況的他們,隻能以聽覺去感受核心區的劍拔弩張。
而聽到惠蒂爾駁斥的人,都覺得他的有道理。
畢竟剛才那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那個樣貌老實忠厚的仆役的級別太低。
憑一個地位低下的仆役就想告倒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議會議長,這太難了。
可不知為什麽,剛才還為惠蒂爾“仗義執言”的麥克雷和肯迪等人再見到那個仆役時卻“偃旗息鼓”了。
沒有察覺到周圍情況變化的惠蒂爾還在咆哮著。
陸庭安等他夠幹舌燥後才施施然地開口確認道:“您是真的不認識我身邊這名仆役吧?”
“是的,我確認。”惠蒂爾再度確認。
“好、很好、非常好。”惠蒂爾身前的陸庭安不知為何鼓起掌來。
看著神色坦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陸庭安,惠蒂爾心中頓時產生出一股不妙的想法。
可他又不知道這股不妙的原因在哪裏。
“反正無論這個仆役什麽,我都不認就是了,怕什麽?難不成還能告倒我?”惠蒂爾這樣想著。
於是他隻能等待陸庭安下一步動作。
惠蒂爾本以為陸庭安會去詢問他身旁的那個仆役。
可陸庭安沒有詢問仆役任何問題,他轉過頭去問著在一旁有些許沉默的製糖協會副會長麥克雷。
“麥克雷先生,您認識這名仆役嗎?”
滿頭白發的麥克雷看了下那名忠厚老實的仆役,又轉眼看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惠蒂爾,最終長歎了一口氣:“認識。”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的陸庭安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他又對著製糖協會的韋迪問道:“韋迪先生,這名仆役您認識嗎?”
有些喪氣的肯迪瞥了一樣還是霧水滿頭的惠蒂爾道:“認識。”
陸庭安開心地點零頭。
“那頓拉先生,您認識這名仆役嗎?”
“認識。”
陸庭安接二連三地問了一大圈貴族,都得到的是“認識”的回答。
最後,陸庭安回轉視線落點。
看著一頭霧水、不知何故的惠蒂爾開心地道:“先生,這麽多溫莎市貴族議會的貴族都認識。您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他是誰?他是什麽身份?我為什麽要認識他!”惠蒂爾仍然吼怒著堅持自己之前的法。
“他是誰?”陸庭安用一種搞怪、莞爾的語氣道:“他就是溫莎市貴族議會的一等侍從、負責打掃議會會場的侍從、每日在會場門前靜靜守候的侍從、負責會場上傳下達的侍從。”
“當然,也是你親手將‘議會最佳侍從’這塊獎牌連續四年頒發給他的‘最佳’侍從。”
“你你不認識他,誰信啊?”
聽到這惠蒂爾已經徹底明白了。
他臉色泛紅,血氣上湧,仿佛抹了豬血一樣。
惠蒂爾的心髒不用自主地“咚咚咚”地炸了起來。
惠蒂爾嘴巴幹巴巴的張著,尖刻的嘴巴再也不複宛如的伶俐。
良久良久之後,惠蒂爾才麵色潮紅的突出一兩個字符:“你、你、你詐我。”
陸庭安燦爛地笑著,英俊立體的臉龐仿佛有著陽光在打轉:“惠蒂爾先生,我可沒詐你。是你自己露出馬腳的。”
陸庭安笑容越是可親,惠蒂爾越是哽得不出話來。
他用抽搐的手指著陸庭安地鼻子:“你、你、你……。”
可還沒等惠蒂爾把話完,身披黑色風衣的製糖協會的副會長麥克雷就打斷了他。
麥克雷他滿臉怒容,仿佛正義的化身一般,義正言辭嗬斥道:“好你個惠蒂爾,沒想到你竟然是血手團的惡貫滿盈的副團長‘烏鳩’。差點被你瞞過去,賭是好演技!”
藍色卷發,手腕有金鏈纏繞的韋迪也一臉悲痛欲絕地罵道:“賊子,沒想到你真的是血手團裏那滔罪惡的‘烏鳩’。”
原先為惠蒂爾話的其他貴族也如夢初醒、一臉仿佛自己是受害者一樣地罵道:“惠蒂爾你個毒蛇!”
“惠蒂爾,你藏得好深啊。”
“我們被你騙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