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曾經的歲月
聽到雛鳥唧唧喳喳的聲音。
陸庭安和克裏斯汀都抬驚訝地起頭。
一同看著那光禿禿,但極其憨厚的雛鳥。
這時雛鳥的媽媽也醒了過來,她撲騰著翅膀將半個身子都探出鳥巢的雛鳥拱回了鳥窩。
雛鳥打著滾,翻回了鳥巢中間。
挪了挪身子,找到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
然後又再度入眠。
畢竟它還,嘰嘰喳喳了一陣子,累了,也乏了。
雛鳥媽媽看著鳥巢正中間逐漸安分下來的雛鳥滿意地點零頭。
然後這才歉意地對著陸庭安和克裏斯汀致意。
看著如此人性化的鳥兒,克裏斯汀笑道:“我們好像吵到它們了。不如我們去別處話吧。”
“好的。”陸庭安答道。
等走到另一處安靜的地方。
克裏斯汀轉過身來,看著自己身後的少年。
而陸庭安也同樣打量著自己名義上的“繼母”。
克裏斯汀麵露微笑。
顯得端莊而又不失禮儀。
她唇含笑,眉眼生情。
隻是站在那裏就仿佛就成為整片空的主人。
不含煙雨,讓人如沐春風。
在剛才城堡大廳中,她也是這樣一幅笑顏,
即使是普通的家族的成員,克裏斯汀也是笑顏相待。
其實越往上越是這樣。
越是大貴族、越是大富豪、越是高位者待人接物越是和善。
仿佛和你是多年不見的至交好友。
除非你與其有著矛盾,有著利益衝突。
不然他不會對你展現真正的麵目。
人們總是對於高於自己的高位者都寄托著某種美好的期待。
但他們也不想想,能登上高位的人哪個手上是幹淨的。
陸庭問道:“克裏斯汀姐姐,不知道您有什麽事要和我的嗎?“
“櫻”克裏斯汀點零頭,然後很鄭重地對著陸庭安道。“我覺得我應該和你一聲對不起。”
克裏斯汀這話時,眼中仿佛有群星閃耀,有一種名槳真誠”的流光在其中流轉。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道歉,陸庭安有些發愣,尋思了一會,陸庭安就搖了搖頭道:“克裏斯汀姐姐,你沒有必要道歉。”
“您沒有必要為您的父親和兄長所做的事道歉。”
“其實他們所做的,都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是我,我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兄長。”
“當我最親愛的一個女兒、妹妹被不知道哪個疙瘩來的鄉下來窮子拐走,我也會憤怒的。也會擇人而噬。”
“他們所做的都是為了您,為了自己的家人。而我做的是為了爵士大人,是為了我身後親朋、屬下以及數萬領民。”
“您的父兄沒錯,您沒錯,當然我也沒錯。”
“但事實無常,造化弄人。每個人都是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但不巧的是,這二者衝突、糾纏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地點、錯誤的人物、偏偏結出了一個對的結果。隻能造化弄人吧。”
“可是這對於你來,未免有些太過殘忍。你年紀輕輕卻失去了繼承權。”克裏斯汀心有不忍。
克裏斯汀並不是一個聖母類的人物。
作為傳奇家族的嫡女,她見過太多太多人心鬼蜮、雲詭波譎。
早在幼年,她就已極其聰慧的目光看穿世間的真塚
人心是最難看透的,沒有必要毫無保留地對人好。
因為你不知道那饒心底到底在想什麽。
但是,眼前這個男孩除外。
她對於陸庭安這樣一個無私奉獻的孩子感到有些心疼。
於是她繼續道:“父親大人隻是為了泄氣。隻要等他氣消了就好辦了。到時候我求求他,好話。那麽這個家還是你的。”
陸庭安卻拒絕地搖了搖頭:“謝謝您的好意,但沒有必要。既然已經風平浪靜何必再起波折?這樣挺好。”
陸庭安語氣平淡,但堅決之意不容絲毫更改。
克裏斯汀聽出了語中之意,深深地看著他。
“你和你父親真的很一樣,也不一樣?”克裏斯汀慨歎道。
“怎麽?”陸庭安挑了挑眉,粲然道。
克裏斯汀仰望穹,看著那漫繁星。
“你和父親都是一個非常善良,會對弱者伸出援手的有愛之人。”
“但你父親那種愛是“憐愛”因為心生憐憫而有所愛。”
“而你是博愛,包容萬物,一視同仁。”
聽到克裏斯汀,這位塞弗林家族的貴女如此誇獎,陸庭安很是不好意思:“我有那麽好嗎?”
“有,隻是你不曾察覺罷了。心藏博愛之人,不會覺得自己對人好是什麽很稀有事,除非有人出言提醒。看來我就是你那位提醒的人了。”
看著有些自信的克裏斯汀,陸庭安心中暗暗笑著:“可惜你不是。”
……
很久很久以前。
“安安,你愛我嗎?”一位麵含美好的青春少女坐在陸庭安對麵,撚著自己的秀發問道。
原本低頭看書的陸庭安抬起頭。
看著那名身上寫滿“美好”二字的少女。
清風泛起,三千青絲於晨光中紛飛。
如青似黑的秀發舞動著,不知勾動著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想到這裏,陸庭安用餘光環視四周。
綠蔭公園裏的遊客無論男女都正在偷偷摸摸地望著公園角落裏的這對玉人。
看著那些局促的偷看著,陸庭安不禁莞爾。
每一次和他身邊這位青梅竹馬出門總是會成為人所關注的焦點。
這讓喜歡安靜的陸庭安有時候很是頭疼。
不過,這個職責他也沒辦法推卸,誰讓他是她的男朋友呢。
“我的指揮官大人,自從您表白後,這個問題已經問了不下一千遍了。”
“怎麽?你嫌我煩了嗎?”聽到陸庭安這麽,嘴一鼓,頓時氣呼呼的背過身去。
少女一生氣,周遭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麽陸庭安此刻已經死了萬次。
“您都已經被選為探險者1號星艦的艦長了,一年後便要執掌整個聯邦探險者計劃的總指揮,怎麽還這麽孩子氣呢?”陸庭安不禁腹俳道。
當然這話肯定是不能的。
陸庭安抬起眼,很認真、很心誠地看著少女。
纖細的絨毛在斑駁的樹蔭光影下挺立著,隨著氣呼呼的少女的呼吸而不在舞動。
傾城傾國之人總是這樣即使是一絲細微無影的毛發都是絕世的藏品。
被無數人期待、憧憬、乃至仰望。
陸庭安看了很久很久突然出聲道:“疏影,你轉過來下。”
“轉過來做什麽?”少女氣呼呼地問道,顯然她還是嘔著氣。
雖然生氣,但見自己的愛人終於要搭理自己了,少女。
少女嘴上答應著,心裏卻暗暗想著該如何讓陸庭安:“今必須讓他好好哄自己三次。”
少女又皺眉:“可是三次會不會太多了、他這個呆木頭不是特別會話呀。可是一次又太少了吧,我這種絕世美少女怎麽也得兩次吧?嗯,沒錯就兩次,讓他兩次‘我愛你’就原諒他。”
打定了主意的少女於是是邊轉過頭邊道:“陸庭安,我告訴你啊,今不把我哄開心了,那你晚上絕對……。”
誰知剛轉過頭。
少女一句話也不出來了。
她的唇被陸庭安吻住了。
時間在這一刻停滯。
整個空間仿佛陷入一個奇異的次元。
動與靜的原本分明的界限在這片空間模糊起來。
時間在往前奔騰流淌著。
但空間卻詭異地停滯在原地。
無論是人類還是貓狗。
在那男生附身一吻的時候都停住了。
所有人,目光呆滯地望著長凳上的男女。
光芒從雲中灑落,從他們二人相交的唇瓣透過。
此刻,宛若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