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眼界窄了
大家在一個院子裏習武，對彼此之間的恩怨自然都清楚。平日裏，關鵬和劉兆常常諷嘲挖苦陳牧。
看陳牧這樣子，是想有仇報仇了。
隻是，劉兆可不是關鵬，他進入院裏已經一年多了，實力遠超關鵬。上次同門切磋，排在了第五，跟第四名的實力也相當接近，隻差一點，就能到筋骨齊鳴的境界。
陳牧哪裏來的自信？
劉兆走了出來，臉上皮笑肉不笑，“看來，陳師弟對自己很自信啊。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了。”
方錦蘭看著兩人，嘴唇緊抿著，說道，“還是那句話，同門切磋，點到為止。”
“那，我來了。”
陳牧“了”字一落，整個人彈了出去，一拳轟出。
砰！
劉兆使出同樣的招式，架住了這一拳。
兩人的身體都微微晃了晃。
又是勢均力敵。
四周的人心頭都是一震，伏牛拳是最能看出雙方實力差距的，純粹的力量比拚。
原本力量很弱的陳牧能勝過關鵬，已經讓人驚訝了。居然還能跟劉兆打個平手。這怎麽可能？
就兩天沒見，陳牧的實力，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進步？
緊接著，場中兩人再次對轟了一拳。
就見劉兆往後退了幾步，最後勉強站定了。
再看陳牧，還是穩穩地站在原地。
四周一片嘩然。
劉兆，居然輸了！
陳牧用挑釁的眼光看著劉兆，“劉師兄，還來嗎？”
劉兆臉上陣青陣白，最後低下頭，澀聲道，“我輸了……”
“惡感值+5。”
陳牧看到一條腥紅色的提示，心裏頗為滿意，雖然沒有關鵬那麽肥，但也不錯了，總共給他貢獻了十點惡感值。
“承讓了，劉師弟。”他笑眯眯地說道。
“惡感值+2。”
看到眼前閃過的提示，他笑得更開心了。不錯不錯，十二點了。
陳牧的目光朝四周的人掃去，思考著接下來挑戰誰呢。
“好感值+1”“好感值+1”……
他的眼前，突然飄過四個這樣的提示，不由微微一愣，什麽鬼，這樣也能得到好感值？
是誰？
他仔細往周邊的人看去，見到其中幾個人神情有些敬畏。
“行了，都散了吧。”這時，方錦蘭發話了，“陳牧，你跟我來。”
說完，她就往屋裏走去。
陳牧不及細想，跟在她身後進了屋裏。
兩人一走，院子裏就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都在議論，陳牧的實力怎麽會突然暴漲。
“依我看，多半是丹藥之功吧。”
此話一出，四周就是一寂。
…………
屋內，方錦蘭轉過身看著陳牧，說，“你筋骨齊鳴了。”雖然是在問話，語氣卻相當篤定。
“對。”既然她都看出來了，陳牧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
“淬體丹？”方錦蘭眼神有些複雜。
陳牧一怔，這本來是他之前想好的理由，沒想到，她主動幫他說了出來，點頭說，“對。”
方錦蘭見他承認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可知，服用這種虎狼之藥，日後你的武道之路就此斷絕？”
她的語氣有些激動。
陳牧心中一暖，這妹子，確實是個有責任心的好人啊。
在大魏朝，武者將那種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實力的丹藥，視為虎狼之藥，認為這種實力的提升，是以透支自身潛力為代價。
特別是在武道築基的階段，更是如此。
淬體丹就是這種虎狼之藥。
武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輔以中正平和的湯藥才是正道。
方錦蘭要不是真的關心他，也不會這麽激動。
陳牧說道，“像我這樣的，不用丹藥的話，不知要多久，才能練成筋骨齊鳴。”
方錦蘭神情一滯，後麵那些責備的話再也不出口了。
她教導了陳牧一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進境，說句不好聽的，陳牧根本沒什麽習武的天賦，來學武，純粹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學文。
隻是，陳牧性子倔，勸了幾次都沒用，她也就不再勸。
沒想到，最後他還是走上了邪路。
對於她這樣家學淵源的武者來說，服用丹藥來提升實力，確實是邪路。
其實，這世上，服用丹藥而成為武者的，其實並不少。隻是，那種丹藥極為昂貴，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而且，這樣的武者，幾乎沒有能突破到第二境的。
以陳牧的資質來說，能用丹藥成為武者，也不失為一條路。
方錦蘭想到這裏，對他不由有些憐憫。
“好感值+1。”
陳牧看到這條提示，再看看神情有些複雜的方錦蘭。有點糊塗了，這好感值的來源，真是讓人搞不懂。
“行了，你先出去吧。”方錦蘭有點受不了他的目光，揮揮手讓他離開。
陳牧出去後，發現院子裏的氣氛有些異樣，那些同門看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他也沒放在心上。而是琢磨起了好感值的問題。
之前，他一直以為，好感值，就是感激之類的正麵情緒。可是剛才意外收獲的五點好感值，讓他明白過來，自己的眼界還是窄了。
這裏麵，四點好感值，應該是敬畏吧。
而從方錦蘭那裏得來的，有可能是憐惜？
陳牧想到這裏，再沒有心思待在這裏，想著去求證一下，於是跟方錦蘭說了一聲，離開了。
他一走，又引起了院子裏嗡嗡的議論聲。
…………
陳牧到了外麵的街上，隨意閑逛了起來。
這裏是大魏的都城，在古代來講，算得是非常繁華。但是繁華背後，卻有藏汙納垢的地方。
一些比較繁華的街道裏，有小偷騙子混混之類的混跡其中，還有的就是乞丐。
陳牧要找的，正是乞丐。他在街上轉了一圈，拿出身上帶的銅錢，碰到乞丐，就給一文錢。
一天下來，他走了很多地方，總共送出去四五十文錢，雖然有些肉痛，但是收獲也不小，總共得到了九點好感值。
幸好，原主當掉家傳玉佩的錢，用來買培元丹後，還剩下幾兩銀子。幾十文錢，他還是花得起的。
現在，他總共有20.1的好感值。還差79.9點。
要不是做好事好感值來得太慢，他也不會舍得用灑錢這種辦法。
惡感值能用來直接提升修為，他很期待，好感值攢滿後，會給他帶來什麽。
天黑後，他回到家中，發現裏麵黑燈瞎火，馬二不在。
奇怪，今天是第三天了，怎麽還沒回來？
難道，又出去喝酒去了？
馬二在侯府當護衛，一般都是當值兩天，休息兩天。今天一早就應該回來了，除非是有特殊的事情，像是出去執行任務之類的。最長的一次，一走就是半個多月。
陳牧倒不是很擔心，以馬二的實力，如果真出了什麽事，他再擔心也沒用，反正幫不上什麽忙。
他到廚房裏做了飯，吃過晚飯後，看了一會書，就睡覺了。